第69章 就當還你當年鱷魚潭沒補槍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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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蘆葦蕩的夜風裹著潮氣,喬莎昂的匕首在夏夏頸側壓出血線。女嬰的啼哭被泥漿悶住,夏夏的孕肚緊貼著救生艙邊緣,乳汁在單薄衣料上洇出深色水痕。
    "坤哥舍得讓你帶著兩個累贅逃命?"喬莎昂的衝鋒衣領口泛著機油味,槍繭摩挲著夏夏顫抖的鎖骨,"小公主的尿布都濕透了。"
    夏夏的後腰硌在生鏽的船舷上:"阿耀就在後麵。"
    "那個殘廢?"喬莎昂忽然用匕首挑開女嬰的繈褓,冷鋒貼著嬰兒泛青的肚皮,"你猜周寅坤選子彈還是選奶瓶?"
    腐殖質的腥氣竄進鼻腔,夏夏的指甲摳進救生艙橡膠:"他馬上到。"
    "是嗎?"喬莎昂的膝蓋頂住她浮腫的小腿,"那你抖什麽?"
    泥漿突然迸濺,阿耀的機械臂從蘆葦叢中劈來。喬莎昂旋身避開,匕首劃破夏夏肩頭的繃帶。女嬰墜落的瞬間,夏夏的孕肚重重磕在船舷,乳汁混著血腥味湧上喉頭。
    "接住!"阿耀的斷肢甩出鉤索。
    夏夏撲出半截身子,孕肚卡在船舷的裂縫裏。女嬰的繈褓擦過鉤爪鐵齒,喬莎昂的軍靴踏住夏夏後腰:"慈母多敗兒。"
    泥水嗆進氣管的劇痛中,夏夏看見阿耀的機械臂被喬莎昂的鋼絲絞住。女嬰的啼哭刺破耳膜,她突然抓住喬莎昂的褲腳狠咬下去。
    "鬆口!"喬莎昂的匕首柄砸向夏夏後腦。
    破空聲擦著發梢掠過,周寅坤染血的指節攥住刀刃。血漿滴在夏夏睫毛上,她仰頭看見他崩裂的胸肌纏著滲血的芭蕉葉。
    "出息了。"周寅坤的犬齒沾著碎肉,軍靴碾住喬莎昂腳踝,"連產婦都欺負。"
    喬莎昂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縮:"你胸口..."
    "想看?"他扯開爛布條,刀傷潰爛處爬著水蛭,"不如把你眼珠子摳下來泡酒。"
    阿耀的鉤索纏住女嬰繈褓的瞬間,喬莎昂突然甩出鋼絲勒住夏夏脖頸:"把追蹤器交出來!"
    周寅坤的掌心按在夏夏冷汗涔涔的後頸:"帶著我崽子還敢亂撲騰?"
    "坤哥現在倒是疼老婆。"喬莎昂的鋼絲陷進皮肉,"當年把我扔進鱷魚潭時可沒見手軟。"
    夏夏的指尖摳著頸間鐵線,孕肚因窒息陣陣發緊。周寅坤忽然嗤笑,染血的拇指抹過她慘白的唇:"吃醋?"
    "我嫌髒。"喬莎昂的匕首挑開夏夏衣領,"孕婦的奶水喂鱷魚倒是新鮮。"
    女嬰突然爆發出尖銳啼哭,阿耀的機械臂撞開喬莎昂的膝窩。周寅坤趁機掐住鋼絲反絞,喬莎昂的指甲在夏夏肩頭抓出血痕。
    "帶她上樹!"周寅坤將夏夏甩向阿耀。
    肚子撞上樹幹時,夏夏看見周寅坤徒手撕開喬莎昂的防彈背心。月光照亮女人心口猙獰的鱷魚齒印,他瞳孔驟縮:"原來是你。"
    "坤哥貴人多忘事。"喬莎昂的匕首捅向他肋下,"當年你說疤痕醜..."
    周寅坤的膝蓋頂住她手腕:"老子說的是鱷魚醜。"
    阿耀的機械臂突然卡殼,夏夏抱著女嬰滑下樹幹。乳汁滴在腐葉堆裏,她踉蹌著撲向纏鬥的兩人:"別殺她!"
    周寅坤的拳頭停在喬莎昂太陽穴半寸:"聖母病犯了?"
    "她剛才是故意打偏的。"夏夏的孕肚抵住他後背,"鋼絲沒勒斷我氣管。"
    喬莎昂忽然啐出口血沫:"少自作多情。"
    女嬰的哭聲漸弱,夏夏解開衣扣將乳頭塞進孩子嘴裏。周寅坤的視線掃過她洇濕的前襟,染血的指節擦掉濺在嬰兒睫毛上的泥點。
    "帶著崽子滾遠點。"他拎起喬莎昂的衣領,"鱷魚該開飯了。"
    夏夏突然抓住他潰爛的傷口:"她剛才故意讓我咬到褲腳暗袋。"
    周寅坤皺眉扯開喬莎昂的褲管,微型注射器從暗袋滑落。喬莎昂突然暴起,針頭紮向他頸動脈:"去死吧!"
    夏夏的孕肚撞開周寅坤,針劑擦過她浮腫的小腿。阿耀的機械臂卡住喬莎昂咽喉,周寅坤反手擰斷她腕骨:"什麽東西?"
    "凝血劑。"喬莎昂咳著血笑,"孕婦大出血的滋味..."
    周寅坤的瞳孔瞬間充血,沾泥的軍靴碾住她胸口鱷魚疤:"找死。"
    "坤哥!"阿耀的夜視鏡閃過紅光,"追兵帶熱成像儀了。"
    夏夏的乳汁突然斷流,女嬰的啼哭撕心裂肺。喬莎昂盯著嬰兒發紫的唇色,忽然抓住周寅坤褲腳:"東南方兩公裏有地下診所。"
    "然後呢?"他槍口頂住她下頜。
    "沒有然後。"喬莎昂的指尖摳進泥地,"就當還你當年鱷魚潭沒補槍的人情。"
    周寅坤突然扯過夏夏懷中的女嬰,沾血的繈褓扔在喬莎昂臉上:"抱著。"
    "什麽?"
    "鱷魚餓了。"他單手扛起夏夏,"總得留點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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