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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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西弗勒斯試探過特裏勞妮後,幾人都快要將預言給拋之腦後了,無他,隻是這段時間太平靜了。
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特裏勞妮的所有反應都符合頂級預言的條件,而幾人並非不信。
是不得不信。
伏地魔的性子他們也很清楚,隱患掐在搖籃裏就好了。
所以打著先知名號的這段預言,他自是不能放過那個孩子。
——————
1981年的7月末,哈利1歲了。
塞勒妮久違地收到了來自鄧布利多的邀請,在霍格莫德村。
帕笛芙夫人茶館,這裏的熱茶深得甜度嗜好者的喜愛。
桌上是一疊照片,用魔法相機拍出來的相片活靈活現了當時的場景:莉莉抱著小哈利,兩人如出一轍的淺綠色眸子笑吟吟地看向鏡頭。
小哈利單獨的照片,會翻身,會爬行,還有在大人的引導下,小團子拍著手喊出了:“媽媽!”莉莉激動地抱著詹姆又蹦又跳。
小天狼星從麻瓜界買來了墨鏡,自己戴了一副還給小哈利戴上,兩個人對著鏡頭耍酷地反手比耶。
塞勒妮快速跳過這部分,還是選擇去看她的教子和摯友。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是發自內心深處柔軟的笑容。
鄧布利多也樂嗬嗬地笑著:“莉莉有一本專門記錄哈利成長的相冊,但她說有人的相冊也需要補充下,我這個閑來無事的老家夥就當當信使啦~”
那封親筆信塞勒妮並沒有立馬拆開看,她準備等回到了莊園再看。
“哈利都已經一歲了啊……”
“是啊。預言已經過了一年多了……”鄧布利多感歎道。
“所以,你也在等,對嗎?”
天藍色眸子對上那雙如箭簇般鋒利的眼眸,兩人的眸底都是笑意。
他們都在等,等待結果。
等預言發生,在等待的過程中把握足夠的信息。
“啊,是啊妮婭。”鄧布利多笑了笑,他摸著自己茂密的胡子。
“我也曾因為輕視預言,而付出過慘重的代價……”
塞勒妮將照片仔細地放進口袋裏,用方勺將放入杯中,慢慢悠悠地攪拌著。
“莉莉他們……還好嗎?”
“唔,很好。”鄧布利多喝了一大口熱茶,他嘴裏嚼著未完全融化的含糊不清地說著。
“有赤膽忠心咒的存在,伏地魔想怎麽找也找不到。”
“沒找到就行。”塞勒妮釋然地鬆了口氣。
鄧布利多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頗為不讚同道:“你我都清楚,隻是時間問題。”
預言的發生隻是時間問題,就同之前格林德沃說的那般。
必定實現,不可更改。
所以,伏地魔是一定會找到莉莉他們,又或者是隆巴頓家。
“你是知道的,妮婭。他可不是純血統啊……”
塞勒妮沉默了,她很早就知道了黑魔王並非純血這件事,也明白此刻鄧布利多的意思。
比起身為純血的隆巴頓家,伏地魔更害怕同為混血的那個孩子,預言、混血,他害怕下一個自己。
但這裏麵還有她不清楚的因素存在,可鄧布利多明白。
他那無可救藥的學生在憎恨小哈利的同時,也深深地恐懼著。
相信預言卻沒有敬畏之心,害怕真如預言所說自己會失敗。
“他會殺了哈利。”
塞勒妮的聲音很輕,輕到那裏麵飽含的殺意和決絕也是飄忽不定的,天藍色眼眸浸滿了冷意。
“而我會殺了他。”
鄧布利多似乎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他點了點頭:“唔,要來點太妃糖嗎?哦!我最喜歡將它捏在手裏然後看它拉絲了!”
兩個人都吮吸著黏糊糊的太妃糖,在他們彼此的手指和牙齒之間沒完沒了的拉長。
這糖確實有點黏牙了,塞勒妮艱難地咽下還猛灌了幾大口茶水。
“那個預言,我是說……他本可以選擇另一位,是吧?”
鄧布利多舔了下手指上殘留著的糖漬:“唔,可以。”
“但我們都清楚,在混血和純血之間他會選擇哪個。妮婭,是他主動選擇了自己的敵人。”
“我知道……”塞勒妮將熱茶一飲而盡起身道別。“希望我們下次見麵,你還活著,老師。”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當然了,湯姆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哼,但願吧。”
塞勒妮嗤笑了下便離開了茶館,回去的路上她不由得開始思考。
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在預言實現的情況下保證哈利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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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屋及烏,因為莉莉的緣故所以她由衷地喜歡上了那個教子,即使他長著一張波特的臉。
薩蘭娜安排了兩條路。
反抗伏地魔,為父母報仇,獲得自由不再淪為犧牲品。
順從伏地魔,遺忘仇恨,選擇一無所知地繼續走下去。
塞勒妮有自己的選擇。
就同伏地魔選擇了和他同為混血的哈利那般,塞勒妮也選擇了和湯姆·裏德爾同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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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
冥冥之中,或許誰也沒能想到他們的選擇有諸多相似。
如果說,在沒有選擇的前提下。伏地魔確實是塞勒妮明麵關係上最為親近之人,他是她的教父。
可是,塞勒妮有了西弗勒斯。
兩個同樣無家可歸之人擁有了新的庇護所,他們是彼此間的港灣,無須選擇,無須疑問。
伏地魔比不過西弗勒斯,那是她更為重要的人。
將西弗勒斯放在選擇的太平上是不理智的,因為塞勒妮的心永遠會偏向他,永遠隻屬於他。
同樣的。
塞勒妮對西弗勒斯來說也永遠不會是選擇題。
答案隻有一個。
情感是個很複雜的東西,塞勒妮對伏地魔是什麽想法?
原諒你覺得不甘心。
你將我當成工具,高高在上地施舍點虛偽的溫情便將我耍的團團轉。
恨你又覺得痛苦。
塞勒妮不是瞎子,偏偏那獨屬於她的特殊,讓她做不到真摯地去恨,也做不到真摯地愛。
放下你又做不到。
無法放下仇恨也無法放下愛,她本能地被困在了過去。
做不到坦然地向前走,也做不到視若無睹地停在原地。
最終,薩蘭娜推著她向前走。
塞勒妮的身上背負著最沉重的命,她父母的命,她的每個腳步都是雙倍深淺,背著血與淚的枷鎖。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那複雜的情感,旁人又有何資格談論?
作為扭曲她人生的代價,就讓伏地魔用命和餘生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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