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內，塞勒妮的手無意識地拍打著節奏，那兩枚戒指也隨著起伏上下閃爍著光芒。
    “怎麽保證你不會背叛？又或者再次將你的賭注放回到他身上？馬爾福先生，單憑幾句話可不能與我進行合作啊……哪怕是沃爾布加，她不也是自己一個人在戰鬥嗎？”
    阿布拉克薩斯笑了起來。
    “讓盧克作為見證者，隻需要一個小小的——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隻是想讓德拉科未來不必像你那樣，妮婭。盧克和西茜他們很愛這個孩子，小龍也是你的教子。”
    “而今天在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除了我們，沒有第三方清楚。”
    宵色眸子微微眯起，塞勒妮思索再三，最終確認了這對他們的計劃來說不會出現什麽差錯。
    起碼阿布拉克薩斯不可能拿性命去背叛她，轉而投向伏地魔。
    “好。”
    老人驀地笑了，那種勢在必得，好像什麽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就來說說我的要求吧，妮婭。關於索命咒的煉金物品製作，馬爾福家族要參與其中。”
    果然，塞勒妮沒有很意外。
    “現在那個項目魔法部全權負責，我無法保證……”
    “隻要妮婭你同意了，我能保證最後馬爾福一定能有位置。”阿布拉克薩斯笑眯眯地說道。
    “行。”
    既然他這麽自信，點頭而已，剩下的就看他和盧修斯了。
    “說吧，你要告訴我的秘密。”
    塞勒妮饒有興趣地看向這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由於被吸走魔力導致身體狀態急劇下降。
    如果說，阿布拉克薩斯真的知道伏地魔製作了魂器，這個秘密。
    那就沒什麽必要合作了。
    畢竟當初在阿爾巴尼亞森林時，伏地魔要求她布置祭壇準備儀式，實現黑魔王的新生與複活，也隻是說用那枚戒指作為媒介。
    處於詛咒狀態下的塞勒妮。
    自然不知道魂器的存在，而使用了攝神取念的伏地魔也相信他最大的秘密依舊沒有被發現。
    但現在的塞勒妮能夠控製詛咒，自然也能保證記憶不會出錯。
    食死徒群裏中，以馬爾福為代表的群體表現出的是畏懼諂媚。
    以小巴蒂·克勞奇和萊斯特克蘭奇代表著的狂熱追隨兩派。
    而最特殊的是塞勒妮和西弗勒斯，前者代表了實力和身份的不同，後者則是精心安插的棋子。
    可……通過威脅得來的權力不會堅固而持久。
    “裏德爾的家族……是岡特。”
    塞勒妮原本正無聊地用自己的手指絞著頭發玩，聞言不小心加大了力氣扯得頭皮發麻。
    “嘶……什麽？”
    她猶豫著開口“是我想的那個岡特家族嗎？”
    “是。”阿布拉克薩斯意味深長地笑著回答。
    塞勒妮敢保證，鄧布利多那老頭絕對清楚這一點。
    “還有呢？”
    “小巴蒂沒有死，阿茲卡班裏死的那位是克勞奇夫人。”
    她微微挑眉，示意阿布拉克薩斯繼續往下說。
    “馬爾福莊園裏保存著一柄黑刀，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塞勒妮這下確實心動了，看來這次合作沒什麽問題。
    “還有嗎？”
    “沒有了，但……你知道的東西應該比我要多得多，妮婭。”
    ——————
    盧修斯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想想也是，任哪個當兒子的被叫來看自己的親爹和別人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麵色都不會好看吧。
    結成誓言的雙方麵對麵跪好，緊握對方的右手。見證人要離他們相當近，並把自己的魔杖頭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阿布拉克薩斯，你願意保守我們之間的秘密、合作，那些不能讓第三方人所知曉的事情嗎？”
    “咳……我願意。”
    話語剛落下，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盧修斯的魔杖裏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阿布拉克薩斯，你願意以個人的名義加入我的計劃當中，並且保證不會背叛嗎？”
    “我願意……”
    “阿布拉克薩斯，無論我的計劃最後成功與否，你願意……讓盧修斯執行和收尾嗎？”
    塞勒妮賣了個心眼，她和西弗勒斯現在已經不懼怕死亡了，隻擔憂他們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如果能有個收尾的人……
    果然，顫顫巍巍跪在地上的老人身形抖了下，他深深地看了塞勒妮一眼後，吐了口氣認真道。
    “我願意……”
    盧修斯現在的臉色可以用非常難看來形容了。
    他們二人的手上有了三條火舌留下來的痕跡，塞勒妮簡單與馬爾福父子聊了幾句後，便準備離開了。
    在她即將走出房門時，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阿布拉克薩斯叫住了她，用著虛弱的聲音說道。
    “妮婭……其實我後悔過…”
    “什麽？”
    “後悔……那時候將裏德爾介紹給伊利亞斯……”他耷拉著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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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咳咳，伊利亞斯是個很好的人。”
    塞勒妮沒有回答，沉默著離開了馬爾福莊園。
    ——————
    “咳咳，咳……！”
    “父親，您何必……”
    老人伸出手製止了盧修斯未盡的話語，他清楚兒子想說什麽。
    何必搭上性命？
    “盧克，這是我的決定……咳，馬爾福會在你的帶領下越來越好的，咳咳……跟著她。”
    而走到一半的塞勒妮。
    她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那個老狐狸給坑了！
    阿布拉克薩斯隻說以個人名義加入到她的計劃當中。
    可總不能指望那個臥病在床長時間不醒的老人，能執行什麽任務吧？以他那慘敗不堪的身體。
    至於伏地魔的魂器？
    他即使知道也肯定不會說出去，但那又跟他阿布拉克薩斯有什麽關係？該擔心這些的是塞勒妮。
    是鄧布利多那些人。
    又不是他馬爾福。
    或許在坑蒙拐騙的中途良心發現，才流露了一點真情實意。
    塞勒妮忍不住氣笑了。
    阿布拉克薩斯還要求加入有關索命咒煉金物品的項目，真是……
    貪婪的馬爾福。
    她掂量掂量了下手中的黑匣子，如果不是這個東西，或許他們之間沒什麽合作的可能。
    至於那三道牢不可破的誓言？
    連阿布拉克薩斯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也就隻是讓塞勒妮安心，給盧修斯上了道枷鎖。
    賣兒子的同時還不忘擺自己一道，讓馬爾福家族得以憑借這個機會再次回到曾經的輝煌。
    而他自己肯定不會背叛。
    伏地魔強行吸走阿布拉克薩斯身上的魔力，導致他病重。
    他心懷不滿。
    塞勒妮長舒一口氣，其實盧修斯也是個很有趣的人。
    跟自己差不多。
    他們都能算是在兩方陣營中遊走的人，隻不過西弗勒斯和塞勒妮站在邊界線處的正中央。
    而盧修斯則是站在伏地魔陣營裏觀望，他要考慮利益。
    所以阿布拉克薩斯主動出擊，為他的兒子和孫子算計得來了一條看起來還不錯的後路。
    塞勒妮想明白後，才發覺自己掉進了語言和情感陷阱中。
    “哈……狡猾的老家夥。”她惡狠狠地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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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牢不可破的誓言，違背則死，但是阿布拉克薩斯是不會違背誓言的，因為他對塞勒妮有愧。
    而某塞也清楚這點，順勢而為答應了這個請求。
    這章還有個小伏筆。當然這個伏筆會在後麵兩章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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