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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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坐在那裏,意識到大禮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覺得自己在做夢,或者是聽錯了。
沒有人鼓掌,沒有人說話。
但一秒鍾後,禮堂裏充滿了竊竊私語和難以理解的聲音。
有些人甚至站起來想看得更清楚。
盡管他一動不動,也許如果他一動不動,就會消失不見。
但這反而更糟了,因為赫敏猛地把他轉過來。
他看到了淚流滿麵的赫敏和滿臉通紅的羅恩。
羅恩既沒有高興也沒有害怕的跡象,似乎隻是呆住了。
格蘭芬多的桌子上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很多人都向他投來凶狠的目光。
“我沒有放我的名字。”哈利完全困惑地說。
赫敏的眼裏滿是淚水,點了點頭。
麥格教授站起來走到鄧布利多身邊。
鄧布利多第一次顯得非常生氣。
他甚至沒有理會教授,仍然生氣地看著哈利的方向。
“哈利·波特!”他大喊一聲,整個大禮堂都安靜了下來。
“哈利!請站起來,到這裏來!”
“去吧,哈利。”赫敏小聲說,輕輕推了他一下。
他慢慢地站起來,穿過桌子之間的空隙。
每走一步都能聽到“他不滿十七歲”“他是個騙子”,甚至還有“應該開除他”。
教師桌看起來非常遙遠,當他走到那裏時,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
他看到麥格教授臉色蒼白,眼裏含著淚水,看著他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麽壞事。
海格眼裏也含著淚,所有的老師表情各異,甚至斯內普也比平時更蒼白。
“好了……穿過這扇門,哈利。”鄧布利多教授說,沒有微笑,表情嚴厲,遞給他那張紙條。
他什麽都沒想,隻想馬上離開,沒有向卡卡洛夫或馬克西姆夫人打招呼。
隻是穿過教師桌,感覺自己的時間比別人都漫長。
他看了看遞給他的紙條,上麵清楚地寫著他的名字,沒有學院。
他走下幾級樓梯,來到一個明亮的小房間,裏麵掛滿了不同時代的男巫和女巫的畫像,還有裝滿奇妙物品的陳列櫃,但他因為思緒萬千,沒有注意到這些。
維克多·克魯姆、塞德裏克·迪戈裏和芙蓉·德拉庫爾正站在壁爐旁。
哈利第一次覺得這些學生令人生畏,形象高大。
他們看了他很久,一陣沉默。
“怎麽了?”他們問道,以為他有什麽消息要告訴他們。
“我們要回餐廳嗎?”
哈利感覺這三個人越來越高大,而自己越來越渺小,小到隨時可能被壓扁。
但他一動不動,也什麽都沒說。
“太棒了!”盧多的聲音傳來,他大步走進房間。
“絕對太棒了!先生們,小姐。”他把哈利帶到他們麵前,哈利試圖躲開。
“我向你們介紹三強爭霸賽的第四名冠軍。”
維克多·克魯姆臉色陰沉,從頭到腳打量著哈利。
塞德裏克似乎很困惑,他的目光在哈利、巴格曼和巴格曼、哈利之間來回移動,好像在尋找這句話的笑點。
“哦,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巴格曼先生。”芙蓉微微一笑說。
“這不是笑話。”巴格曼搖著頭說,對哈利笑得太過分了。
“火焰杯選了他,而且年齡限製是第一次設置,隻是作為一種安全措施,既然選了他,我覺得我們對此無能為力。”
在哈利身後,院長們和克勞奇先生出現了,他們激烈地爭論著。
在關上門之前,能聽到門外的喧鬧聲,這讓哈利從困惑中回過神來。
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他想活下去,就必須保持警惕。
“馬克西姆夫人。”芙蓉馬上說道,堅定地走向她學院的院長。
“他們說這個孩子也要參賽!”
自從鄧布利多教授說出他的名字,他就對“孩子”這個詞感到憤怒。
仔細一看,卡卡洛夫、克勞奇並不是唯一在的人,麥格教授和斯內普也在。
其他的冠軍都用憤怒和輕蔑的眼神看著他,這並不讓他驚訝。
但他也長時間地盯著他們每一個人,以表明他不怕他們,盡管內心深處他想逃跑。
“這一切是什麽意思,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問道。
“我也想知道,鄧布利多。”卡卡洛夫教授說,他藍色的眼睛像冰塊一樣。
“霍格沃茨有兩個冠軍?我不記得有人跟我解釋過主辦學校有權有兩個冠軍。還是我沒有仔細閱讀規則?”
“這不可能。”馬克西姆夫人驚呼,把她那隻戴著華麗蛋白石戒指的大手放在芙蓉的肩膀上。
“霍格沃茨不能有兩個冠軍,這絕對不公平。”
“我們以為年齡限製會把更年輕的人排除在外,如果是這樣,我們會帶來更多候選人。”卡卡洛夫補充道。
“這不是學校的錯,是波特的錯,卡卡洛夫。”斯內普用甜膩的聲音插嘴道。
“他每年都越界,肯定是用某種方法把名字放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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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感覺血湧到了臉上,幾乎知道自己的臉變紅了,忍不住想大喊。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放進那個愚蠢的杯子裏!”
房間裏的每個人都很驚訝,甚至有些人更生氣了。
哈利的震驚消失了,他很生氣,但內心深處很害怕。
麥格教授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對他微笑了一秒。
感謝梅林,她相信他。
“他在說謊。”馬克西姆夫人說。
“拜托,馬克西姆夫人,年齡限製線是不可逾越的,有幾個學生試過都被攔住了。”麥格教授仍然臉色蒼白,但語氣堅定。
“他有沒有說服某個年長的人幫他放名字?”卡卡洛夫說。
“我沒有讓任何人幫我放名字,而且我根本不想參加這個愚蠢的比賽。”哈利說,仍然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
“所以如果你們這麽介意,我退出比賽,就這樣。”
第一次,所有人都互相看了看,想知道這是否可行,但克勞奇先生搖了搖頭。
“不可能,波特先生,如果火焰杯選了你,就和你建立了聯係,因此它會迫使你參加測試,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不可避免地要參加比賽。”
克勞奇先生一邊說,一邊用顫抖的手擦了擦額頭。
“但不是我把羊皮紙放進去的,所以它和我沒有任何聯係。”哈利再次堅定地看著他說。
“不管是不是別人放的,在選擇的時候你在場,這對火焰杯來說就足夠了,它在火焰升起的時候就建立了聯係。
既然是你的名字,那你現在就受規則約束,波特先生。”克勞奇先生聽起來既困惑又生氣。
“如果我不想參加或者跑得遠遠的,看看那個愚蠢的杯子能不能找到我?”哈利挑釁地看著他說。
“你會失去你身上所有的魔法,波特先生,我已經谘詢過那些高深莫測的人了,如果你不參加,你就完了,波特先生。”他看著房間裏的所有人說。
“比賽結束後,你就會變成一個普通的麻瓜。”
哈利對克勞奇先生的一點點不滿變成了真正的仇恨。
“好吧,那我們也應該有兩個冠軍,把杯子拿出來,我們再放名字,直到得到我們想要的。”卡卡洛夫完全生氣地說。
“火焰杯已經結束了選擇,五年內都不會再打開,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舉行。”
巴格曼對哈利笑著說,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比賽的可能性。
“那樣的話,德姆斯特朗就不參加了。”卡卡洛夫說。
“那你的小家夥就會失去所有的魔法,變得一無所有,沒有任何能力。
沒有魔法他怎麽飛,你會讓他失去他的出色能力嗎?”一個聲音從陰影中傳來,是穆迪教授。
他們看了他一會兒,有些人驚訝,有些人憤怒。
但哈利隻是一直看著鄧布利多,希望他能給出最後的決定或者至少說點什麽。
“你們看,肯定是有人把波特先生的名字放進火焰杯,讓他作為另一個學校的代表參加比賽,這樣就把他弄進來了。
再加上一個強大的混淆咒就足夠了。”穆迪一邊走過來,一邊用金屬撞擊地麵的聲音說。
“很明顯,有人非常希望霍格沃茨有雙倍的機會。”馬克西姆夫人宣稱。
“怎麽不是呢。”穆迪朝她吐舌頭。
“波特先生才十四歲,就算我們做了所有的預防措施,他也可能真的受傷,甚至可能丟了性命。
如果他沒有準備好。對他來說比你的小公主更難。”
“為什麽他會有危險,我們都等這個機會等了好幾年,有些人等得更久。”卡卡洛夫吐著口水說。
“你沒看到有一千加隆的獎金,還有整個魔法世界的尊重,這是獨一無二的機會。”
“我不需要。”哈利非常生氣,聲音蓋過了他們的聲音。
“我在古靈閣有足夠的錢,我可以證明。
一千加隆,如果你們想要,我可以送給這個房間裏的每一個人,隻要你們別再說我放了自己的名字,別再指責我。
至於魔法世界的尊重,我已經有了太多,而且這並不好,所以您想把所有的尊重都拿走就拿走吧。
如果你們不認識其他人,我建議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都閉上嘴。”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好像他是一個必須被抓住的食死徒。
哈利感覺他們看他就像看他的教父一樣,他再次發誓要為他的教父洗清罪名。
“好吧,如果不是你,波特,為什麽會出現你的名字?”斯內普幾乎是吐著字說,聲音裏充滿了惡意。
“你能被選中,而不是其他更有準備的人,這太巧了。”
“看來您耳朵沒洗幹淨,或者是腦子不清楚,教授。”哈利用挑戰的眼神看著他。
“穆迪教授已經說了,有人想讓我死。如果是我在那個時候放了名字,那出現的應該是您的名字。”
穆迪爆發出一陣大笑,聲音大到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擦了擦好眼睛裏的一滴淚,站到了哈利的另一邊。
“你們看到了吧,為什麽火焰杯選了他,盡管如此,這孩子有膽量,我很少見到,對吧,斯內普?”
“您知道得可真多,穆迪。”卡卡洛夫輕蔑地看著他說。
“我的工作是抓捕黑巫師,思考、說話,甚至看起來像一個,您呢?還記得嗎?”穆迪說,把卡卡洛夫憤怒的表情變成了恐懼的表情。
“我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麽發生的。”鄧布利多終於說話了,拉著哈利的肩膀。
“哈利將作為第四所學校的代表參賽,沒有回頭路了,否則就會有人失去魔法。”
“好吧,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做了個厭惡的表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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