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脖子上看到了些東西，你知道嗎？”
    “我猜那些戒指很重要，所以你走到哪兒都戴著，對吧？”
    “要是你答應時不時來看看我，我就告訴你我在哪兒見過類似的東西。”
    桃金娘說完就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
    哈利吃了一驚。
    也許她找到了另一枚戒指，現在會幫他找。
    他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但並不打算兌現承諾。
    “好了，哈利，現在你會明白為什麽它叫秘密房間了。”
    “如果隻是叫秘密那就不是了，對吧？”
    桃金娘笑著朝他眨眨眼。
    “現在你最好快點，你還有半小時。”
    “往那個方向走，很快你就會發現很有趣的東西。”
    “我會陪你去，但總有人追我。”
    哈利做了個感謝的鬼臉。
    這似乎讓她很開心。
    因為她那幽靈般的白色更亮了一些。
    然後朝著她指的方向衝了出去。
    穿梭在海藻之間。
    稍微往上浮了一點。
    又碰到了那些小魚。
    它們瘋狂地轉著圈。
    盡管他盡量避免靠近海藻，以防又有格林迪洛出現。
    他不停地遊了十分鍾。
    瘋狂地四處尋找。
    直到聽到一句話。
    “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別磨蹭了，不然你要找的東西就要長滿海藻了。”
    他遊得更快了。
    手腳並用。
    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一塊從淤泥中升起的大石頭前。
    石頭上畫著拿著長矛、劍的美人魚和男性人魚。
    哈利順著歌聲繞過了石頭。
    黑暗中出現了一群光滑的石頭房子。
    上麵覆蓋著海藻。
    哈利看到裏麵有動靜。
    顯然住在裏麵的生物在測試結束前不能出來。
    但哈利沒有太多時間了。
    他得趕緊找到赫敏、羅恩、達芙妮和秋。
    他越遊越遠。
    一座完整的水下城市出現在眼前。
    哈利不禁想，亞特蘭蒂斯是否存在。
    如果存在，是不是真的像這座城市一樣。
    房子裏有很多活動的身影。
    哈利正好看到在一座小山上有一座精美的美人魚雕像。
    幾乎完美地雕刻出了美人魚的特征。
    和麻瓜故事裏講的很不一樣。
    更像是魚。
    兩側有鰓，還有膜。
    眼睛也很突出。
    當他走近時，他驚訝地發現，在雕像中間有五個人被繩子綁在美人魚的尾巴上。
    赫敏被綁在羅恩和秋之間。
    羅恩旁邊是達芙妮。
    秋旁邊是一個有著銀色頭發的女孩。
    很像她的姐姐。
    肯定是芙蓉小時候。
    他觀察他們的臉。
    他們似乎都在睡覺。
    女孩們的頭發在水中漂浮。
    他們的嘴裏不斷冒出泡泡。
    他清楚地感覺到他們的魔法。
    他們還沒事。
    但不知道能這樣撐多久。
    幾十個美人魚拿著長矛、劍甚至三叉戟在他們周圍轉。
    哈利手持魔杖衝了出來。
    準備為他們戰鬥。
    但他們隻是為他開辟了一條直接通往人質的路。
    所以他慢慢地走過去。
    沿著這條路。
    擔心他們的長矛和劍會突然刺過來。
    但什麽都沒發生。
    這反而讓他更不安。
    綁著人質的海藻繩像胳膊一樣粗。
    黏糊糊的。
    非常結實。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到了小天狼星給他的小刀。
    但它在很遠的地方。
    而且在有求必應屋的錢包裏。
    從這裏根本召喚不來。
    他環顧四周。
    許多兩米多高的男性人魚圍著他。
    拿著長矛。
    他走過去示意要長矛。
    但他們大笑起來。
    搖了搖頭。
    露出尖尖的牙齒。
    “我們不幫忙，隻負責監視和保護。”
    一個比其他美人魚顏色更藍的美人魚說。
    既然不能說話，哈利就朝美人魚罵了一堆髒話。
    但泡泡一冒出來就消失了。
    哈利想起了對格林迪洛用的咒語。
    熱水沒用。
    但他知道另一個類似的辦法。
    他指著綁著赫敏的海藻。
    閉上眼睛。
    開始在腦海中構思一個切割咒。
    想得非常清晰。
    甚至想象到它在水中切割的樣子。
    他睜開眼睛看著海藻。
    釋放出魔法。
    就像他想象的那樣。
    一下子把海藻割斷了。
    他用一隻胳膊摟住赫敏的腰。
    用手摸了摸她的臉。
    臉很冷。
    但哈利感覺她好像從昨天開始第一次呼吸了。
    他又笑了。
    哈利環顧四周。
    除了他沒有別人。
    芙蓉、塞德裏克和克魯姆去哪兒了？
    他不能把其他人留在這兒。
    他舉起魔杖指著羅恩的繩子。
    馬上他們就用武器指著他的脖子和全身。
    避開了赫敏。
    他們都露出牙齒。
    長矛指向哈利。
    “帶走你最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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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魚又說。
    “放下其他人！”
    “絕不可能！”
    哈利憤怒地回答。
    用的是赫菲教他的美人魚語言。
    這次泡泡破了。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你的任務是解救你愛的人……放下其他人！”
    美人魚重複道。
    用劍碰了碰哈利的臉頰。
    劃出一點血。
    血混入水中消失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們也是朋友。”
    哈利再次憤怒地說。
    但因為發音不準確，花了點時間才說對。
    他指著羅恩和在場的每一個人。
    “今天我不會讓任何人死。”
    “你怎麽會我們的語言？”
    美人魚皺起鼻子。
    好像聞到了什麽腐爛的東西。
    顯然在水下她什麽也聞不到。
    哈利沒有回答。
    他用魔杖指著美人魚。
    一陣哄堂大笑傳入他的耳朵。
    這讓他更生氣了。
    他沒時間把任何人留在這兒。
    如果他上去了，放下赫敏然後再回來救羅恩和其他人，一個一個來，不可能按時完成，而且很可能受傷。
    於是男性人魚們又讓開了。
    但這次很激動。
    有些人在喊叫。
    有些人指著一個奇怪的魚朝他們遊來。
    是一個穿著泳褲、長著鯊魚頭的男人。
    非常奇怪。
    哈利在攻擊他之前的一秒鍾，看到了他泳褲上的名字“克魯姆”。
    這個鯊魚人直接衝向抱著赫敏的哈利。
    在哈利麵前停了下來。
    哈利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克魯姆要找誰？
    他珍視的人在哪兒？
    他環顧四周。
    但隻有五個人。
    鯊魚人看了看赫敏，又看了看哈利。
    這時他明白了。
    克魯姆是為了赫敏來的。
    他對赫敏也有感情，就像他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哈利隻看到赫敏。
    是把她交給克魯姆去救她，然後去救其他人，還是救她然後不管其他人，這是個簡單的決定。
    但他的身體不允許。
    他的大腦告訴他這是最好的選擇。
    但他的心阻止他這麽做。
    他想救她，但也想救其他人。
    在她和他們之間，他會選誰。
    如果能在水下哭，他肯定哭了。
    但他拿起赫敏剩下的繩子，遞給克魯姆讓他用鯊魚牙咬住。
    然後他用胳膊摟住赫敏的腰。
    “無論如何都要救她，否則……”
    哈利用平常的語言說。
    但冒出一堆泡泡然後消失了。
    但克魯姆似乎明白了。
    因為他接過了赫敏，開始往上遊。
    “對不起，赫敏。”
    哈利看著他們兩個上升。
    但他沒時間了。
    還剩下四個。
    這樣也不錯。
    他沒管美人魚，割斷了羅恩的繩子。
    這時又出現了一個人。
    是塞德裏克朝他遊過來。
    他頭上有一個巨大的泡泡。
    把他的臉都扭曲了。
    不過哈利知道這是泡頭咒。
    “我迷路了。”
    他動著嘴唇，沒有聲音。
    看了看秋。
    她的頭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垂著。
    塞德裏克檢查了一下。
    馬上拿出一把刀，試圖解救她。
    哈利碰了碰他的肩膀，把他拉開。
    割斷了繩子。
    塞德裏克看起來有點驚訝。
    但還是摟住了秋的腰。
    指了指手表。
    然後指了指上麵。
    哈利點了點頭。
    知道時間不多了。
    但以他現在的速度，遊到水麵得幾分鍾。
    塞德裏克也上去了。
    還剩下兩個人。
    達芙妮和芙蓉的妹妹瑪麗。
    他會等一會兒芙蓉。
    但如果她不出現，就得采取極端措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哈利越來越絕望。
    不可避免的事情就要發生。
    但如果能少一個人就好了。
    但已經太晚了。
    如果不快點，不僅他，羅恩、達芙妮和瑪麗都會有麻煩。
    所以他用魔杖指著地麵。
    希望在水裏也能像在平常一樣生效。
    他施了咒語。
    兩根繩子瞬間被割斷。
    男性人魚們不再笑了。
    憤怒地看著哈利。
    哈利隻是聳聳肩，好像也不明白。
    這招奏效了。
    他對海藻施了吸引咒。
    海藻到了他手裏。
    他拉著直到他們靠近。
    男性人魚們又用長矛指著他們。
    哈利摟住女孩的腰。
    羅恩咬住他襯衫的領口。
    希望他的下巴能撐住全程。
    他閉上眼睛。
    等著被一堆長矛刺中。
    但什麽都沒發生。
    於是他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被從上到下團團圍住。
    “我們告訴過你隻能帶走一個。”
    美人魚憤怒地喊道。
    哈利再也忍不住了。
    朝他的魔杖施了一個眩暈咒。
    魔杖發出一道紅光。
    擴散開來。
    男性人魚和美人魚尖叫著扔下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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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多人隻是暈了過去。
    哈利沒有多想。
    開始往上遊。
    但因為不能用手，速度很慢。
    最糟糕的是羅恩、達芙妮和瑪麗好像被一個咒語往下拽。
    不到三分鍾。
    男性人魚和美人魚們又恢複了。
    開始圍著他們轉。
    一邊威脅一邊罵罵咧咧。
    但哈利沒有停下。
    憤怒地擺動著魚鰭。
    但沒有進展。
    如果不在水下，他肯定已經汗流浹背。
    女孩們也會滑下去。
    他隻往上看。
    希望能到達水麵。
    從頭頂的光線看，他知道自己在很深的地方。
    而且魚鰭被占著。
    可能幾乎沒前進。
    他開始呼吸困難。
    身體開始發燙。
    他知道自己有麻煩了。
    “你做不到的，沒用的。”
    很多美人魚笑著說。
    哈利想起對芙蓉說的話“如果我看到她，我會幫她的”。
    他確實在盡全力。
    他的脖子疼。
    效果要消失了。
    沒時間了。
    另一方麵，白天的光線終於透過水給了他一點希望。
    他感覺到胳膊有一點動靜。
    他們開始在這麽深的地方醒來。
    但哈利的脖子還是疼。
    不過效果似乎在慢慢消失。
    他又拿起海藻。
    把它們綁在羅恩的胳膊上。
    然後把三個人綁在一起。
    美人魚們在周圍轉。
    但似乎還不打算攻擊。
    綁好後他鬆開了手。
    “你投降吧，你是個膽小鬼。”
    美人魚指著羅恩，用魔杖對著他說。
    “我是個膽小鬼，但他們會活下來。”
    哈利用美人魚的語言說。
    喉嚨疼。
    他集中了大部分魔力。
    想起了弗雷。
    馬上想到了“火焰熊熊”。
    它們像子彈一樣向上衝去。
    反彈把哈利又推回了底部。
    遠離了男性人魚和美人魚。
    他用力一擺尾。
    但發現已經沒有魚鰭了。
    是腳……
    在魚鰭消失之前，他盡可能多地從鰓裏吸氣。
    但效果馬上就消失了。
    幾乎什麽都看不見了。
    他感覺到美人魚、男性人魚和格林迪洛在遊動。
    哈利試圖自衛。
    但在踢打之間，他無能為力。
    感覺到他們的每一次抓撓、咬噬。
    甚至是他們醜陋的觸手抓住他。
    他又集中了一些魔力。
    不能投降。
    施了一個新的眩暈咒。
    它發出一道強光。
    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一切都靜止了。
    很多東西在他周圍漂浮。
    他試著遊上去。
    但做不到。
    他想起自己從來沒學過遊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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