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櫥櫃中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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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味著他不會變形,但要是他繼續使用魔法,就有可能永遠延長這個儀式。”
    尼姆薇一隻手托著下巴,繼續說道,
    “即便如此,在這次事件之前,他就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七十,這確實令人驚訝。”
    “也就是說,如果他在大約三個月內不使用魔法,或許就能完成儀式,這樣我們就有更多時間來訓練他了。”
    梅林臉上浮現出一抹邪惡的微笑,那笑容倒是他平日裏少有的真誠模樣。
    “不管怎樣。”哈利喘著粗氣,伸手抓住因傷口而疼痛不已的手臂,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孩,“我覺得她的出現,改變了所有計劃。”
    “你說得沒錯。”梅林也將目光投向女孩,點頭說道。
    尼姆薇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哈利連眨了將近一百次眼睛,才慢慢理解他們話中的意思。
    “你再說一遍!”哈利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開口請求道,
    “請你再說一遍。”
    “別得寸進尺。”梅林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來吧,就再說一次嘛。”哈利臉上的嘲諷笑意更濃了,
    “我不信這對你來說有那麽困難!”
    “你剛才在外麵的表現很棒。”尼姆薇仍處在極度震驚之中,
    “先休息吧。”
    說著,她輕輕抱起馬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
    不知不覺間閉上了眼睛。
    哈利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不同的地方。
    眼前是一個石頭畫框,不,仔細一看,那竟是一個通往門廳的門框。
    這地方哈利再熟悉不過了,這裏是女貞路。
    一切看起來都和往常一樣,這倒沒讓哈利感到意外,
    隻是他忍不住琢磨,在夢裏這個地方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他伸手輕輕沿著牆壁摸索著,心裏想著自己並不懷念這個地方,
    可要是這麽想,那就是在對自己撒謊,在這一刻,他無比懷念除了這座島之外的一切。
    他的大腦似乎在跟他開玩笑,因為他竟聽到從自己曾經住過的櫥櫃裏傳出兩個孩子的聲音。
    “不能用魔法,我們說好了不能用他的魔法,可日子一天天過去,越來越難熬了。”
    一個聲音憤怒地低語著,“我們明明如此強大,可每次醒來,我們的魔法都會被他壓製。”
    “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另一個聲音說道,
    “這是為了所有人,為了米奧妮,為了獲得自由。能有多糟糕呢?”
    哈利驚訝地走近櫥櫃,門閂緊緊關著,但他敢發誓,
    要是裏麵的東西真想出來,這門閂根本攔不住。
    他伸手想去打開櫥櫃,不過這似乎並無必要,
    門閂突然自己跳了起來,門緩緩半開,陰影與光線從裏麵透了出來。
    一股冷熱交替的氣流猛地穿過這個空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旋風,
    與此同時,燈光也開始閃爍不定。
    哈利隻感覺皮膚一陣發麻,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緊接著,一陣輕輕的笑聲從櫥櫃裏傳了出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在這裏。”那個聲音帶著幾分有趣的低語,
    “不,我們在這裏。”
    “我們現在在這裏啦。”第二個聲音鬆了一口氣說道,
    “終於,這太棒了。”
    哈利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隻覺得身體有些麻木,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伸出手,緊緊抓住門,猛地一下打開了櫥櫃。
    兩雙眼睛從裏麵望向他,一雙是深邃的綠色,另一雙則是淺綠。
    “孩子們,你們還好嗎?”哈利伸出雙手,關切地問道。
    “現在我們在這兒了,我們挺好的。”他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知道這兒發生什麽事了嗎?”
    “什麽?我們真的不知道嗎?”那兩個聲音輕輕笑著,
    他們的語氣和說話方式,讓哈利不禁打了個寒顫,可他又說不出為什麽,
    “真讓人失望,我們一直盼著來這兒呢,知道我們居然不知道這件事,真讓我們傷心。不過我們之前也算認識了。”
    “我完全不明白。”哈利說道,努力不讓自己屈服於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
    “你們到底是誰?!”
    “我是誰?”其中一個聲音低語道,緊接著另一個聲音也重複了一遍。
    這時,地板上漸漸泛起一層微弱的光芒。
    不知從何處,兩個微笑的輪廓出現在那兩雙眼睛下方。
    “我們是每個人靈魂深處隱藏的東西,是他們從不向任何人展示的部分,
    是能讓他們實現最深切願望,或是失去一切的關鍵。
    我們是你所堅信的一切,同時也是你所未知的一切。
    我們存在於黑暗與光明之中,在寂靜與喧囂裏,
    在你靈魂中最冷與最溫暖的角落。
    是你永遠會否認卻又不得不接受的東西,
    它存在於你所知曉與未知的一切事物之中。
    我們是你的全部,同時也是你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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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或許隻是一場夢,但哈利眼睜睜看著那兩個孩子站起身來,
    他們看起來比他想象中要高大一些。
    他們從黑暗的櫥櫃中緩緩走出,哈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身形極為消瘦,對於他們這個年紀來說,個子也格外矮小,
    由於穿著寬大得離譜的衣服,顯得比實際更加瘦小,
    每個人的衣服都比他們的身材整整大四碼。
    他們臉龐瘦削,膝蓋瘦骨嶙峋,黑色的頭發幾乎遮住了眼睛。
    哈利仔細觀察著他們的不同之處,一個男孩頭發很短,留著劉海,
    盡管衣服又髒又破,但他的眼睛裏透著幸福與高貴;
    另一個男孩頭發很長,沒有劉海,眼中則流露出決心與傲慢。
    “你好,哈利。”兩個小哈利齊聲打招呼,
    “我是你,我也是你。”
    “但是為什麽……”哈利看著眼前兩個小時候的自己,
    心裏滿是疑惑,他們每個人站的姿勢、移動的方式,甚至看人的眼神都各不相同。
    “我們可沒那麽笨,把你愚蠢的一麵留給別人吧。”
    傲慢的哈利邁著緩慢的步伐說道,哈利原以為他會直接朝自己走來,
    可他卻徑直走向了客廳的走廊。另一個小哈利則乖乖跟在後麵,
    “我們對彼此再了解不過了,你知道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這是我們的監獄。”哈利一邊回答,一邊跟著兩個小哈利,
    “這是我們被關起來的地方。”
    “答對了,我們可聰明著呢。”高貴的哈利說道,
    “我覺得這對我們會有幫助。”
    “你還在回答問題,即便你早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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