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教室中，光線透過高高的窗戶，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斯內普教授那黑色的眼睛如鷹隼般掃視著學生們的臉。
    最後，在赫敏的臉上停留了僅僅千分之一秒，卻投去了比看其他人更冰冷刺骨的目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斯內普教授那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在教室裏回蕩，“到目前為止這門課你們已經有過五位老師了。”
    “確切地說我們有過五位。”赫敏微微探身，試探著說道，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斯內普，想看看在昨晚激烈的爭論之後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斯內普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責備她。
    這反常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赫敏，那眼神仿佛她剛剛直麵了惡魔，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還能在此講述這段經曆。
    “自然，那些老師都有他們自己獨特的教學方法和重點。”斯內普開始在教室裏緩緩踱步，他的聲音也隨之低了下來，仿佛在訴說著一段神秘而危險的故事，
    “考慮到這種頻繁更換老師所造成的混亂影響，我很驚訝你們當中居然有這麽多人通過了這門課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
    要是你們還通過了高級考試，那我會更加驚訝，畢竟高級考試可要難得多。”
    赫敏不禁想到，他們能在斯內普的課上通過考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學會了哈利應對的方法。
    教授繼續說道，他的聲音猶如從黑暗的深淵傳來，“黑魔法種類繁多、變化多端、不斷演變且毫無限製。
    與它們戰鬥，就如同與一隻擁有許多頭的怪物搏鬥，每次砍掉一個頭，瞬間就會有兩個比之前更凶猛、更狡猾的頭長出來。
    你們正在對抗的，是一種多才多藝、變幻莫測且堅不可摧的邪惡力量。”
    “當然，魔法更加廣泛和多樣。”赫敏突然大聲說道，她想起了斯內普所依據的那句話——“黑暗中的光明之術”，
    “如果知道如何巧妙運用你所有的工具，你可以砍掉一個頭，然後立刻燒掉殘端，以防止長出兩個頭。
    不是嗎，教授由‘津那·塞薩’所著，很遺憾因為內容過於露骨而被書店下架了。”
    “如果這本書被禁止銷售了，你怎麽會知道這些？”斯內普背對著她，朝著他的書桌緩緩走去，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
    “我隻是讀過一些評論，我想我和你一樣隻看過簡介。”赫敏麵不改色地撒謊道，還特意給了他一個嘲諷的微笑，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斯內普，她絕不會在任何時候讓他輕易得逞。
    教授坐了下來，嘴唇緊緊抿著，用力到嘴唇都泛白了。
    片刻後，他張開嘴，提高了聲音：“繼續。因此……”
    所有人都驚訝地張著嘴，而赫敏則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托著臉，看起來她之前的談話成功阻止了斯內普與她正麵衝突。
    “你們的防禦必須像你們試圖對抗的魔法一樣靈活和巧妙。這些畫——”他手指向那些畫，而每個學生都盡量克製著自己，不去看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很好地展示了黑巫師的力量。比如在這幅畫裏，可以看到鑽心咒。”
    畫裏是一個女巫正痛苦地尖叫著，扭曲的麵容和淒厲的叫聲仿佛要衝破畫麵，這場景足以讓赫敏心中又一次湧起想要打斷他的衝動，而且她實在無法再忍受了。
    “沒必要展示這個。”赫敏憤怒地說道，她的聲音在教室裏回蕩，甚至引起了斯內普的注意，“我們已經親眼見過了，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斯內普在她的注視下，微微低下了頭，“哈利在三強爭霸賽中遭受了鑽心咒，每個學生和老師都看到了。”
    “但他沒有尖叫。”羅恩用和他女朋友以及納威一樣嚴厲的眼神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那個固執的家夥……即使世界崩塌他也能忍受。”
    斯內普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說道：“在這幅畫裏，一個男人被攝魂怪親吻了。”
    畫裏呈現出一個眼神空洞、蜷縮在地上靠著牆的巫師，仿佛生命的所有希望都被攝魂怪吸走了。
    “這裏我們看到了陰屍攻擊的結果。”那是一個血淋淋的軀體躺在地上，場麵觸目驚心。
    “那麽，你們真的見過陰屍嗎？”帕瓦蒂·佩蒂爾用尖銳的聲音問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好奇。
    “黑魔王過去使用過陰屍。”斯內普冷冷地回答道，“這意味著你們應該推斷出他可能會再次使用它們。”
    “任何暴行，或者任何他們能想到的可惡生物他都會使用。”赫敏此時看著其中一幅畫，這幅畫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
    因為畫裏的人看起來像是被折磨了好幾周，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關於哈利的夢。
    夢裏哈利的身體也被打得遍體鱗傷。
    “他什麽都不在乎，一個會殺人或者不在乎嬰兒死亡的人是一個沒有愛的黑心人，至少不是真正的愛。”
    教室裏的沉默被斯內普的腳步聲打破，他終於決定麵對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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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打斷我。”他用幾乎和前一天一樣充滿憤怒的語氣要求道，那聲音仿佛帶著冰霜，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難道我說錯了嗎，教授？”赫敏小聲說，但她刻意提高了音量，確保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不屈。
    斯內普咬著牙，又一次選擇無視她，繼續說道：“我們來看……”他又開始在教室的另一邊走向他的書桌，全班同學的目光都隨著他飄動的黑袍移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我想你們在無聲咒的使用上還很生疏。有人知道無聲咒的最大優勢是什麽嗎？”
    赫敏果斷地舉起了手，她的手臂如同標槍般筆直。
    斯內普故意拖延了一下時間，眼神在其他學生身上掃過，確保他沒有別的選擇後，才用厭煩的語氣說：“很好。格蘭傑小姐？”
    “你的對手不知道你要施展什麽魔法，這會給你帶來瞬間的優勢……”
    “這幾乎是逐字逐句地照搬了六年級的《標準咒語》……”斯內普輕蔑地回答，臉上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仿佛他已經抓住了赫敏的把柄。
    “如果讓我說完，我會給出一個更完整的答案！”赫敏平靜地站起來，她的身姿挺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瞬間的優勢不隻是讓你有這個優勢，還能縮短行動反應的時間，並且你可以同時專注於多個魔法，而不是一個一個地施展。
    缺點是很多人因為所需的魔法水平而做不到。”
    “基本正確。”他哼了一聲，看到赫敏如此堅持，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是的，學會無聲施展魔法的人在施展咒語時會有一個出其不意的因素。
    當然不是所有的巫師都能做到！
    這需要高度的集中精力和強大的精神力量，而有些人……”
    他的目光再次與赫敏交匯，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惡意，小聲說道，“……缺乏這些。”
    教授拿出魔杖，準備在黑板上寫點什麽。
    “除你武器。”赫敏集中魔力，心中默念咒語。
    斯內普的魔杖瞬間從他手中飛出，飛向天花板，然後“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他愣住了，嘴巴微微張開，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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