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沒想到會有護衛，但我們肯定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赫敏趕忙說道，同時悄悄碰了碰似乎想要抱怨的麥格教授，示意她安靜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和對方起衝突將是災難性的，尤其是赫敏心裏清楚，歐亞魔法與巫術聯盟uhea）和倫敦魔法部截然不同，這兩個巫師必定是他們部門最頂尖的傲羅。
    “現在，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去城堡吧。在裏麵我們可以繼續考試，然後你可以和我親愛的教授聊聊，再找些點心。”
    “當然。”
    馬夫拉教授嘴角上揚，應了一聲。
    兩個傲羅立刻分別走到她兩側，他們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這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他們的行動完全同步，和馬夫拉教授的步伐保持一致，一看就是多年嚴格訓練的成果。
    當他們返回城堡時，赫敏和麥格教授走在前麵，表麵上是在給他們帶路，可實際上，是另有原因促使她們走在前麵。
    “她真的是那個年齡嗎？”
    赫敏微微側頭，小聲問教授。
    “很遺憾……我不知道。”
    教授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疑惑，“據說她看起來這麽年輕，是因為如尼文語言和她發現的古老如尼文，這是她最擅長的能力。有人懷疑她沒有展示出真實的外貌，隻是展示出她認為最好的樣子。沒有人確切知道她多大了，千萬別問她，否則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我一直想不明白，她為什麽對自己的年齡這麽在意。但我覺得那兩個傲羅不是來保護她的，她可是最優秀的女巫之一，根本不需要這樣的保護。”
    “他們是來恐嚇的。”
    赫敏走到大理石樓梯前，停下腳步，肯定地說道，“現在我明白你的不滿了。”
    “這隻是表象。幾年前我去科多瓦斯特雷茨參加一個交換項目，我們成了朋友，但她總是別有目的。”
    “怎麽回事？”
    赫敏揚起一條眉毛，好奇地追問。
    “那時我教了她一些關於變形術的秘密，尤其是在變成阿尼馬格斯的時候……然後她發表了一篇文章，卻一點也沒提到我。”
    麥格教授嘟囔著，等他們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她臉上露出了一絲輕笑。
    幾分鍾後，他們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打開門時，赫敏本以為會看到一些變化，或者辦公室會更整潔有序，可恰恰相反，一切都和以前一樣，甚至更亂了。
    桌子上堆滿了羊皮紙，墨水瓶敞著口，還有一堆明顯的違禁物品雜亂地堆在角落裏。
    赫敏和馬夫拉教授走了進去，麥格教授和兩個傲羅留在了外麵。
    “我讓你們單獨工作，這樣你們會更自在。”
    麥格教授說道，然後偷偷看了一眼赫敏，眼神裏滿是鼓勵，示意她不要在校長麵前退縮，“有任何事，隻要給我發個消息。我隨時為你服務，馬夫拉。”
    “謝謝，明妮，你總是這麽友好。”
    馬夫拉教授微笑著說。
    麥格教授轉身，身影消失在門口，遠去的腳步聲表明她離開了。
    “亞曆克斯，伊萬，確保房間安全。”
    “如你所願，夫人。”
    他們兩個齊聲應道，然後關上了門。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變了，變得壓抑而沉重，角落裏微微亮了起來。他們施的魔法把赫敏和馬夫拉教授困在了裏麵。
    “對不起，親愛的，我必須確保沒有人和任何東西打擾考試。”
    馬夫拉教授坐在麥格教授的桌子上，隨手拿起一些羊皮紙，“明妮對她的學生還是太寬容了，把甲蟲變成紐扣可不是二年級學生該做的。”
    赫敏沒有坐在桌子對麵的座位上，而是起身走到茶桌旁坐下。
    馬夫拉教授的目光並沒有跟著她移動，但赫敏卻清晰地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馬夫拉教授交叉著腿，靜靜地看著赫敏，似乎在等著看她會有什麽舉動。
    十分鍾悄然過去，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在這段時間裏，馬夫拉教授看著桌子上的作業，時而微微一笑，時而又露出反感的神色。
    她輕輕揮動魔杖，從桌子上吸了一些墨水過來。
    她就這麽靜靜地等著，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什麽也沒做，她的目光始終在分析著赫敏，捕捉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當答案讓她不滿意時，她會微微傾斜身體，當她非常滿意時，會不自覺地舔舔上嘴唇。
    此外，她還用一點墨水在拇指上畫了一個如尼文。
    很快十五分鍾過去了，兩人都沒有開始考試的跡象。
    “你已經理解我的肢體語言了嗎？”
    馬夫拉教授沒有看她，突然開口問道，“還是你需要更多時間？”
    “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赫敏嘴角上揚，露出自信的微笑，然後拿出魔杖，在手指間輕輕轉動著，“你可能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但你比我經曆的多得多。”
    “我也知道得多得多。”
    馬夫拉教授第一次轉動眼睛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裏似乎在警告她不要提及自己的年齡，“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格蘭傑小姐，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那個用時間轉換器度過一整年的人，彭德拉根的創始人、老師和保護者，去年夏天還和湯姆·裏德爾對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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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你已經了解彭德拉根了。我們的名聲在外。”
    赫敏停下轉動魔杖的動作，平靜地說道。
    “你那個小小的、不合理的小學校不被任何人認可。”
    馬夫拉教授放下羊皮紙，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不，我之前沒聽說過。直到去年夏天傳出波特死了的消息。我隻是通過我的調查了解到一點，說實話，我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戰鬥女神，而不是一個靠男朋友名聲的女孩。”
    “真的嗎？看來有人沒做好功課。你應該更勤奮一點，要了解我，你還差得遠呢。”
    赫敏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冷靜地說道，她試圖讓校長失去冷靜，但沒有成功。不過她心裏清楚，這場較量可以是雙向的。“不過，像你這麽厲害的人肯定希望年輕人能超越你。”
    馬夫拉教授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她在努力隱藏著一個微笑。
    “那麽告訴我，赫敏，你是誰？”
    馬夫拉教授身體前傾，靠在桌子上問道，眼神緊緊地盯著她，一眨不眨。
    一個瞬間的想法在赫敏腦海中閃過，那隻是一個回憶，是哈利第一次見到她時說的一句話。
    “我隻是赫敏。”
    赫敏微笑著回答，“不多也不少。”
    “我知道你是麻瓜的女兒，你在古靈閣有一個賬戶，而且在妖精國家關閉的時候魔法銀行還全力支持你。”
    馬夫拉教授繼續說道，“是波特幫你的嗎？我覺得你有這樣一個男朋友應該很自豪，不是嗎？”
    “如果你認為我是因為哈利的錢或名聲才和他在一起，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並不為成為他的女朋友而感到羞愧，我為自己所取得的成就而自豪。”
    赫敏立刻反駁道，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言語有些輕率。
    校長舔了舔嘴唇，然後站起身，慢慢地走過來，坐在旁邊的座位上。
    “是嗎？這是什麽意思……他還活著，對嗎？”
    她問道，眼神比認識她以來的任何時候都要興奮。她把手放在赫敏的肩膀上，微笑著看著她，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看穿一切，“別否認，因為我會知道的……”
    “在評估中不允許使用讀心術如尼文。”
    赫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校長的左臂，舉起來，讓她的手掌朝上，手套上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微弱如尼文在發光。
    “這麽說你注意到了。”
    馬夫拉教授滿臉驚訝，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沒多少人知道這個能讀心的如尼文，在我們四個會如尼文語言的人中隻有兩個知道。而我是唯一能正確使用它的人。”
    “需要接觸到這個人，並且看著他們的眼睛，但被攻擊者腦海中的任何想法都會被另一個人讀取。”
    赫敏微笑著說，“看來你不再是唯一的了。”趁著校長驚訝之際，赫敏揮動了魔杖。
    馬夫拉教授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她的袖子被撕開了，露出了她的前臂。“你這孩子在幹什麽？”
    她怒目圓睜，指著赫敏質問道。
    在校長拿出魔杖之前，赫敏已經迅速用魔杖指著她的喉嚨了。
    “別動。”
    赫敏語氣堅定地命令道，然後她伸出空著的手放在女巫的皮膚上，畫著細細的線條，墨水如尼文變得看不見了，但當她把手掌按在前臂上時，一係列粗黑的線條出現了。
    馬夫拉教授憤怒地咆哮著，似乎要發起攻擊，但赫敏把魔杖的尖端緊緊壓在她的喉嚨上。
    這就是她所期望找到的。校長的全身都有紋身如尼文，從手腕到脖子，甚至有一排沿著她的下巴上升，穿過眼睛，消失在她的頭發裏。
    赫敏看著校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放開了她，馬夫拉教授反應過來，急忙遮住了她的前臂。
    “你怎麽知道的？沒有人能理解我是怎麽做到的。”
    “如果你仔細想想，這很簡單。”
    赫敏不緊不慢地說，“你隱藏了你的真實外貌，不用看就能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而且你似乎總是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這太可疑了。真正讓我確定的是你最大的秘密——你說話沒有口音，即使你很精通這種語言，並且說了很多年，仍然會有你母語的痕跡。但你沒有。這意味著是一個語言如尼文，而且不太容易製作，需要直接畫在人的嘴裏，你沒有。”
    “看看這個女孩。你真聰明。”
    馬夫拉教授微笑著說，“所以你推斷出我用一個如尼文改變了我的口音，這讓你發現我的外貌是相關的，對嗎？”
    “完全正確。但問題是怎麽做的？”
    赫敏在自己的手臂上畫了一個如尼文，“因此，這是一個看不見的如尼文。很簡單，也不那麽麻煩。我想到作為一個如尼文專家，你可以並且確實把你需要的每一個如尼文都印在你的皮膚上。比寫下來更快，也和把魔法投射到你的皮膚上一樣快。我不驚訝這麽多年來沒有人發現，如尼文說話者這麽少，你隻需要隱藏它們，沒有人會注意到，不是嗎？而且所有這些都被一個簡單的隱藏如尼文覆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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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聰明了對你自己沒好處。”
    馬夫拉教授手裏已經緊緊握著魔杖了，“但我還有很多知識可以利用，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那個如尼文……”
    她張大了嘴，看到赫敏完成了一個複雜的如尼文，看起來像一個太陽的圖案，“……不……我不認識。”
    “想知道它是做什麽的嗎？”
    赫敏用一種饒有趣味的語氣問道，“很簡單，這個如尼文可以消除周圍的任何其他如尼文，不管有什麽魔法保護它們。我隻需要說如尼文，它就會顯示出你的真實樣子。”
    “你在說謊。”
    馬夫拉教授稍微平靜了一些，但語氣中仍帶著一絲懷疑，“那不可能，沒有那樣的東西。”
    “確定嗎？”
    赫敏靠近了一些，目光緊緊盯著她問道，“為什麽我在知道你可以用印在你身體上的任何攻擊如尼文的情況下，還會把自己和一個如此強大的女巫關在一起，並試圖揭露你的秘密呢？這沒有道理，對嗎？”
    她的眼神變成了厭煩，然後歎了口氣，放下了魔杖。但赫敏讓墨水幹了，以便讓如尼文隨時準備好，以防萬一。
    “好吧，你想要什麽？不做任何事就通過……”
    “我想讓我們進行考試，現在，沒有詭計，沒有隱藏的目的，不被打斷，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像想要阻止我通過一樣嚴格。”
    赫敏斬釘截鐵地說道，這讓校長驚訝得張大了嘴，差點把魔杖掉在地上。
    幾分鍾後，馬夫拉教授突然大笑起來。“在這一切之後你提出這樣的要求。你要麽非常自信，要麽聰明到看起來很傻。”
    說完，她微笑著看著赫敏，就像看著一個她渴望打敗的老對手。
    “最後我們會知道的。”
    赫敏也微笑著回答，“那麽我們從哪裏開始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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