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風雲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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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的夜晚,靜謐而深沉,月光如水般灑在城堡的窗台上。
    赫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黑暗中,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思緒如亂麻般交織。
    她不想錯過第二天格蘭芬多隊的比賽,羅恩對這場比賽寄予厚望,若是她缺席,羅恩肯定會心情低落。
    可她早已答應別人,並且這是完成一件重要事情的唯一時機,還不能被旁人察覺。
    猶豫再三,她還是輕輕起身,點亮了床邊的小燈,給海德薇寫了一封信。
    隨後打開窗戶,讓它帶著信飛向夜空。
    看著海德薇消失在黑暗中,她在心裏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然而,比賽的前一天,一隻可能很危險的貓頭鷹飛進了她的房間。
    這隻貓頭鷹體型龐大,比普通貓頭鷹大三倍,尖嘴利喙,翅膀上似乎還沾著斑斑血跡。
    它一飛進窗戶並降落,周圍的動物都嚇得跑開了。
    赫敏心中一驚,但還是鼓起勇氣取下了信,並向它表示感謝。
    盡管那貓頭鷹發出陣陣怪叫,好似隨時要攻擊她,但她還是保持鎮定。
    貓頭鷹飛走時,還撞翻了一個花瓶,“哐當”一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赫敏打開信,上麵寫道:
    “尊敬的格蘭傑女士:
    首先,請允許我祝賀您成為符文語者的新身份,毫無疑問,您是一位無與倫比的女巫。
    我們相信,我們與您的新合作將長久而穩固。
    接下來談一個更棘手的話題:我們找到了!
    那個可怕的東西就在我們的銀行裏。
    對金庫的檢查花了很長時間,在最近的一次檢查中,我們在一個最高安全級別的金庫裏找到了它。
    我們不能告訴您它在哪裏或在哪個金庫裏。
    我隻能再次向您保證,我們會將它嚴格保密並進行嚴密監視,在您不知情的情況下,它不會被取走。
    阿帕西奧讓我提醒您他的話‘我不會做任何事情把那個魂器從古靈閣拿走’。
    雖然我不認為您會違背您的諾言。
    我們期待您盡快來銀行拜訪。
    目前就說這些,我就此告別。
    致以最誠摯的問候。
    拉格諾克,
    妖精國首領。”
    “好吧,位置已經確定了。雖然不確切。”
    赫敏揉著肩膀自言自語道。
    想到即將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她的腦袋有些發懵,於是決定先把銀行的事情放在一邊,以後再處理。
    至少現在知道魂器是安全的,這讓她稍稍安心。
    這時,羅恩穿著魁地奇隊服走進房間,看到那隻巨大貓頭鷹留下的痕跡,驚訝地問道:“那隻巨大的貓頭鷹是誰的?它可以毫不費力地殺死其他貓頭鷹。”
    赫敏趕緊把信收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深知這個信息必須是一個不可打破的秘密。
    妖精們花了這麽長時間才找到魂器,她決不能說出去。
    在羅恩堅持的目光下,她隻好說道:“隻是我要求的一封郵件。”
    “當然……我是個巨怪。”
    羅恩嘟囔著,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隻需要和巨怪一樣臭就行了。”
    赫敏嘲笑地看了他一眼,“但你已經在路上了。”
    “真幽默。”
    羅恩諷刺地回答,嘴角卻輕輕笑了一下,“好吧,最終,當是時候的時候你會告訴我……或者當你需要我的時候。”
    “那你可能要等很長時間了。”
    赫敏在椅子上調整了一下姿勢,“但我想這可能比我們預期的要早得多。”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羅恩看著壁爐,裏麵的火焰跳躍著,映照著他有些擔憂的臉龐,“一切很快就會變得一團糟。”
    談話就此停止,他們都清楚,遲早事情會變得糟糕透頂,戰爭隨時可能爆發,而他們需要鼓足所有勇氣去麵對。
    可他們心裏都明白,沒有哈利的領導,他們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第二天,霍格沃茨的大餐廳裏熱鬧非凡,早餐時間充滿了極大的興奮。
    每當格蘭芬多隊的一名球員走進大餐廳,斯萊特林的學生就會大聲吹口哨和喝倒彩,聲音在餐廳裏回蕩。
    赫敏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那原本是晴朗的天藍色天空,此刻在天花板的邊緣,真正的屋頂——石頭和大理石開始露出來。
    這是霍格沃茨魔法消失的又一個跡象。
    但在這喧鬧的氛圍中,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懷疑在情況變得更明顯之前,大家是否會察覺。
    格蘭芬多的桌子,看起來像一團緊密的紅色和金色,當球隊的所有成員都在桌子旁集合時,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每個人都已經為比賽穿好了衣服,黑色、紅色和金色的長袍就像戰士的盔甲。
    雖然他們表麵看起來很平靜,但沒有人戴著隊長的徽章,一眼望去,他們似乎都默默地達成了一個協議。
    “加油,羅恩!”
    拉文德興奮地喊道,“我知道你會打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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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恩沒有理會她,徑直向前走,親了達芙妮一下作為問候。
    這一幕讓拉文德瞬間安靜下來,眼裏充滿了淚水。
    她默默轉身,消失在人群中離開了。
    赫敏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禁為拉文德感到擔心,也有點同情她,但感情的事她也無法控製,畢竟羅恩愛著達芙妮。
    赫敏又看了看斯萊特林的桌子,他們也像格蘭芬多一樣在慶祝,球員們都已準備就緒,一個個又大又笨拙,而且模樣還很醜。
    唯一不在狀態的是德拉科,他穿著和平常一樣的衣服,眼睛盯著他的食物,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作為年度獎勵和級長,赫敏得知那個金發小子已經退出了找球手的位置,由另一個男孩代替了他。
    這對他那巨大的自尊心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赫敏暗自決定,今天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如果你一直這樣看著他,他們會以為你愛上他了。”
    西奧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右邊,不僅嚇了她一跳,還在她肚子上輕輕捅了一下,“我還以為我們不再互相攻擊了!”
    “那就別再說蠢話!”
    赫敏回答道,迅速離他遠了一些。
    “冷靜點,在那次可怕的與死亡的相遇之後……你不再那麽……”
    西奧開始說,臉上沒有一點羞愧的樣子。
    “那麽什麽?”
    赫敏生氣地問,拿起叉子指著他。
    “漂亮?”
    他建議道,伸手把叉子的尖端握住,“是因為……”
    赫敏用力用叉子紮了他的手,然後把叉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目光又轉向德拉科,時刻確保他不會逃跑。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看他那麽多幹嘛?任何人都會說你……”
    “再說一遍,我會讓你沒牙。”
    赫敏閉上眼睛,努力集中精力更好地控製她的魔法,不能再讓人說出那些愚蠢的暗示,“我隻是在監視他。”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而周圍其他人還在熱烈地慶祝著。
    “我想……請求你一個……道……”
    “夠了。否則我真的會傷害你。”
    赫敏睜開眼睛,憤怒地看著他說,“我可以原諒你,但今天不是時候。”
    短暫的停頓後,西奧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隻是別再受傷了……否則哈利會殺了我。”
    “殺了?我想他會折磨你。”
    羅恩和達芙妮坐了下來,盡管此刻他們穿著不同學院的顏色,“順便說一句,今天我們會摧毀一些蛇。”
    “你這麽認為,親愛的?”
    達芙妮舔著嘴唇問道,“我們看看誰最後會被一口吞下。”
    “很好,很好……但別在這裏開始親吻。”
    納威和盧娜坐了下來,盧娜穿著紅色和銀色相間的衣服。
    “如果他們這樣做,我們可以模仿他們。”
    盧娜笑著對她的男朋友說,還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太好了,現在我要去吐了。”
    西奧捂著肚子說,“在他們開始肉麻之前。”
    “嘿……別忘了來看我們怎麽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西奧轉過身,對著說話的人做了一個非常粗魯的手勢,粗魯到羅恩看了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其他人見狀,便離開去繼續談論魁地奇和他們對比賽的興奮。
    甚至盧娜也拉著納威,作為新的評論員,她必須了解相關信息,或者這是她對大家說的理由。
    這下,隻剩下赫敏、羅恩和達芙妮,空間顯得寬敞了些。
    他們在愉快的氛圍中吃著東西,而赫敏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金發小子德拉科,他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德拉科喝著南瓜汁,突然,有人不小心推了他一下,桌子晃動,南瓜汁灑了出來,弄濕了桌子。
    赫敏有些生氣,立刻用魔杖清理幹淨。
    “興奮是好的。但別過分。”
    赫敏責備那些把液體灑在她長袍上的男孩。
    羅恩又給她倒了一杯南瓜汁,“別生氣了。”
    赫敏拿起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瞬間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味道,好像太甜了。
    她立刻停了下來,但已經喝了一些。
    憤怒瞬間湧上心頭,她把杯子砸在桌子上,南瓜汁濺得到處都是。
    “你做了什麽?”
    赫敏看著羅恩問。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羅恩笑著對她眨了眨眼說,“順便說一句。下次記得,不是隻有我想照顧你,很多人都擔心你。”
    “該死的布萊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赫敏看著幾乎變成橙色的液體咆哮道,“你怎麽知道今天……”
    “你從早上就一直在看它。”
    達芙妮把杯子推給她,“喝完它。”
    “不。”
    赫敏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沒想到小天狼星會和羅恩聯係,而且羅恩肯定還告訴了納西莎他們的交易。
    “不管怎樣,已經做了。”
    羅恩在桌子中間張開手,放下一個小空瓶子,瓶子發出響聲並滾了起來,“那麽現在你想怎麽辦,格蘭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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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一個教訓!還有……”
    赫敏的思緒突然變得模糊,那種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微的平靜,“我想是時候洗個放鬆的澡了。”
    “什麽?”
    羅恩和達芙妮互相看著,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不來比賽了嗎?”
    羅恩問道,好像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可怕事情。
    不知為何,赫敏最後還是把剩下的南瓜汁喝完了,可能是福靈劑在起作用,也可能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
    她站起來,揮了揮手告別。
    “我在球場上見你們。”
    赫敏一邊走著,一邊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製,不知道要去哪裏,身體似乎不聽她的指揮,或者馬上就改變了主意,忘記了她原本的計劃。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直接去了級長浴室。
    這個時間,比賽正在進行,那裏肯定不會有人。
    所以當她站在一個手裏拿著青蛙的女巫雕像前時,清晰地說道:“冒泡的水。”
    雕像緩緩移到一邊,露出一個方形的空間和一條通向石頭通道。
    她毫無阻礙地走了進去,這很奇怪,因為通常她會計劃好下一步,或者想著很多事情,又或者在學習。
    但在這一刻,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隻想在一個熱水浴缸裏好好放鬆一下。
    級長浴室是她見過的最好的地方,至少是女生的浴室,因為她猜想男生的浴室應該是一樣的或者類似的。
    這裏有一個很大的淋浴區,多個旋鈕可以放出帶有魔藥或保濕液體的水,還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不知道用途的東西。
    但大多數女孩都很喜歡。
    而赫敏最喜歡的是那個巨大的圓形浴缸,裏麵裝滿了熱水和泡沫,她隻需要走進水裏,就能放下所有的擔憂。
    她也確實這麽做了。
    有好一會兒,甚至一個半小時,任何煩惱和想法都被她拋到了內心的最深處。
    就像之前腦海中閃過的想法一樣,當她擦幹身體並穿上衣服時,她決定是時候去天文塔看看天空了。
    她的腳步似乎不是由她自己決定的,隻是機械地在學校裏走著,直到走到通往天文塔的樓梯。
    毫無疑問,這有些瘋狂,因為她必須監視德拉科,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等著她處理,但在那一刻,她隻是單純地想看看晴朗的天空。
    她來到天文塔,發現這裏空無一人。
    盡管離得很遠,人群的喊叫聲和歡呼聲還是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她出於某種莫名的原因,坐在了最遠的地方,靜靜地仔細聽著。
    比賽還沒有開始,可又有什麽東西告訴她,她不是來聽比賽的。
    她閉上眼睛,舒服地坐著,也許是這裏相對的寧靜,也許是剛剛洗過的熱水澡,又或許是自從魔法部的事情以來,她第一次什麽都不擔心,她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應該隻睡了一小會兒,因為當她醒來時,同樣的光線還照在她身上。
    但此刻,有人用魔杖指著她,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可奇怪的是,她並不害怕。
    “你一定很蠢才會一個人來這裏,肮髒的混血!”
    德拉科一步步越來越近地說,“沒有你那些寶貴的小朋友們或者那些愚蠢的叛徒在你身邊。”
    赫敏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似乎隻能保持平靜。
    看著對手的魔杖在顫抖,他的眼睛看起來瘋狂無比,可若是仔細看,還能在他的臉上看到深深的絕望。
    這樣的狀態對戰鬥來說極為不利。
    “我希望能晚點再做這件事,但你隻是一個自命不凡的小女巫。所以我想我的主人會從我這裏得到一個小禮物。”
    “我不認為你想這麽做。”
    赫敏慢慢站起來,絲毫沒有擔心他會攻擊自己。
    “站住!”
    德拉科警告道,雙手緊緊握著魔杖,“否則……!”
    “你要攻擊我嗎?”
    赫敏靠在陽台上說,陽台可以俯瞰整個場地。
    遠處,她聽到比賽開始了,“動手吧。”
    “粉碎咒!”
    德拉科喊道,陽台的一邊瞬間化為粉末,“我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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