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梅林的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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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的下一幕,是將近十歲的梅林。
    彼時正值午後,陽光灑在一座寧靜的小村莊上。
    梅林頭上戴著母親的帽子,那帽子對他來說大得有些離譜,帽簷壓得低低的,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尖尖的耳朵也藏在了帽子下麵。
    他穿著像父親那樣的寬鬆褲子,身上的長袍破舊又髒汙,盡管如此,他走在村莊中央時,卻身姿挺拔,自信滿滿,仿佛這片天地都歸他所有。
    “嘿!你在這個村子裏做什麽?”一個男人惡狠狠地問道,他的笑容扭曲,滿臉寫著不友善。
    梅林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舉起手,一團火焰瞬間飛出,精準地燒焦了男人的眉毛。
    看著男人驚愕的模樣,梅林不禁笑出了聲:“我隻是路過,別自找麻煩,否則這個村子就會被燒成灰燼。”
    說完,他便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當天下午,梅林在兩所房子之間的小巷裏,蜷縮在一條髒毯子下,頭靠著一塊木板休息。
    可沒過幾分鍾,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煙霧開始彌漫過來。
    梅林立刻站起身,跑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隻見村子裏的人都聚集在村外一所著火的木房子周圍。
    “是那個巫師幹的!那個惡魔!他不僅威脅我,還燒了我的房子!”那個眉毛被燒焦的男人大聲喊道。
    “他在那兒!”一個胖胖的女人指著梅林尖叫道。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轉向他,“抓住他!”
    刹那間,所有人都朝著梅林圍攏過去。
    但梅林可不會坐以待斃,他點燃自己的手,然後像是從手掌中吸氣一般,開始吸引房子裏的火焰。
    火焰瞬間改變方向,左右搖擺著。
    一分鍾後,火流從床上竄出,徑直穿過人群,人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逃竄。
    幾分鍾後,梅林成功地將火焰完全熄滅。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呆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如果你們想指責我,就別用我的元素來對付我,否則你們會自食惡果。”梅林重新調整了一下帽子,臉上掛著一抹惡意的笑容,冷冷地說道。
    時光流轉,也不知過了多久,此時的梅林看起來已有十五歲甚至更大了。
    他的穿著比以前好了許多,帽子依舊遮住他的耳朵和眼睛。
    此刻,他正在追趕一隻巨大的刻耳柏洛斯。
    這隻刻耳柏洛斯比路威還要大得多,它的幾個頭正試圖圍住一個女孩,女孩嚇得哭泣著求救。
    梅林及時趕到,他念動咒語,一根巨大的土柱從地上猛地竄出,狠狠地擊中刻耳柏洛斯,還燒焦了它的胡須。
    刻耳柏洛斯痛苦地尖叫著,朝著森林方向逃竄而去。
    梅林轉過身,看著那個女孩,女孩有著黑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睛。
    “你是誰?你在黑暗森林裏做什麽?”梅林毫不客氣地問道。
    “我……我是……莫甘娜。”女孩顫抖著站起身來,聲音帶著恐懼和顫抖。
    莫甘娜大約二十歲,一頭長長的黑色頭發柔順地垂到背上,她麵容姣好,深藍色的眼睛滿是驚恐,身上穿著一件長長的紅色長袍,拖在地上。“我……我不知道。”
    “你從哪裏來?你的父母呢?”梅林繼續問道,他隱隱感覺有些奇怪,附近村子裏的每個人魔力氣息都很微弱,但這個女孩卻截然不同,就好像……和他一樣。
    “他們被殺死了。”莫甘娜說著,便想要離開。
    “你是一個女巫。”梅林突然笑了起來,隨後點燃了自己的手。
    莫甘娜見狀,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一時不知所措。“我是一個男巫。”
    許多記憶如同靜態畫麵一般在梅林的腦海中快速閃過。
    畫麵裏,梅林和莫甘娜一起旅行,他們曾在一個小屋裏躲避風雨,也曾在村子中短暫停留,還有許多其他的場景。
    直到其中一個畫麵似乎動了起來,他們走在一個與村子完全不同的地方。
    那是一個古老的王國,道路兩旁是石頭房子,錯落有致,有著不同的層次,周圍還擺放著皮毛和其他物品。
    有些房子看起來破舊不堪,像垃圾場一般,而有些則豪華氣派,宛如宮殿。
    最令人矚目的,是遠處那座壯觀的城堡,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威嚴。
    “陛下會很高興見到你的,男巫。”一個騎士在梅林身邊說道,他身著青銅盔甲,腰間佩著劍,聲音沉穩而恭敬。
    此時的梅林,外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變得強壯有力,魔法也更加強大了。
    他不再隱藏自己的眼睛,盡管耳朵依舊藏著。
    他穿著一件華麗的紫色長袍,手中驕傲地握著一根手工雕刻的木杖,木杖頂部刻有一些神秘的符文。
    莫甘娜走在他身邊,穿著與他相似,隻是顏色為藍色。
    她緊緊地挽著梅林空著的胳膊,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惡狠狠地看著任何看向他們的人。
    “毫無疑問。”梅林傲慢地說,“我希望這是重要的事情,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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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猶豫了一下,剛張開嘴準備說話,卻被一聲喊叫打斷了。
    隻見一個小女孩拚命地跑著,後麵有一個青銅騎士在追趕。
    追趕的騎士一把抓住小女孩的頭發,將她拖在地上。
    “肮髒的東西!這次你又偷了什麽?!”騎士憤怒地吼道,一邊走一邊扇了小女孩一耳光。
    女孩隻是痛苦地呻吟著,但她的眼神中透著不屈,憤怒地看著攻擊她的人。
    梅林看到這一幕,停住了腳步。
    在這個王國,騎士虐待村民的事情並不少見,但對象是一個孩子,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他停下來,還因為這個小女孩的魔力氣息也與眾不同,比莫甘娜的還要強大,而且更……特別。
    哈利的意識認出了這個女孩,從她的容貌來看,她是妮繆。
    妮繆正奮力地試圖踢那個騎士,盡管對方穿著完整的盔甲。
    “放開我。”妮繆喊道,聲音中帶著倔強,甚至還試圖咬騎士。
    “你已經耗盡了這個王國的耐心。”騎士說著,舉起妮繆,將她舉在空中,他的手完全伸直。
    “放開我,你這個國王的走狗!”妮繆用盡全力喊道,又踢了一腳,隻聽到踢在騎士胸膛上發出空洞的聲音。
    “你再也不能拿不屬於你的東西了。”騎士說著,拔出他的青銅劍,指向妮繆的胳膊。
    “不!”妮繆眼裏含著淚水,絕望地喊道。
    騎士用力揮劍,劍聲劃破空氣。
    就在這時,一聲驚訝的喊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原來,梅林握住了劍刃,他的手被劃破,鮮血直流,濺到了地上。
    他看著騎士,眼神中仿佛要噴出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了他。
    緊接著,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那個騎士倒在地上,盔甲幾乎被打碎,嘴裏和鼻子裏都流出血來。
    沒有人真正看清發生了什麽,但哈利猜想空氣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這意味著梅林與此事有關。
    當梅林看向小小的妮繆時,他證實了這一點,妮繆周圍有一股冰冷的氣息。
    梅林的笑容中滿是幸福,而莫甘娜的表情卻讓哈利不寒而栗。
    畫麵繼續播放著,這些畫麵對於那個古老時代的生活來說,十分平常。
    盡管畫麵越來越多地聚焦在妮繆身上。
    莫甘娜似乎改變了對梅林的看法,她們之間越來越親密,或者至少看起來非常親近。
    直到畫麵突然停止,一切都陷入了昏暗。
    這是一個黑暗的地方,隻有一點微弱的光,唯一的光源來自一個小房間裏的一根蠟燭。
    梅林試圖在由舊木板組成的小床上調整一下姿勢,剛一動,他就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他的床上有一個女孩。
    從女孩散發的熱量來看,她肯定沒穿什麽衣服。
    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女孩竟然是妮繆。
    妮繆有著卷曲蓬鬆的棕色頭發,她的臉看起來像一個不超過十五歲的女孩,而且看起來好像她前一晚還哭過。
    哈利還清醒的部分意識忍不住想站起來離開,但他的身體似乎不聽使喚。
    而且在那一刻,他意識到赫敏和妮繆之間真正的相似之處,隻有眼睛和一些特征能在那個房間裏區分她們。
    梅林控製著自己的手,輕輕摸了摸妮繆的臉頰,溫柔地撫摸著,然後在她玫瑰色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妮繆動了一下,舉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胸膛。
    她身上蓋著的輕輕的毯子下麵的那種溫柔的感覺,讓梅林明白他們之間顯然發生了什麽。
    他隻是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
    直到他空著的手在組成房間的木板的一個洞裏摸索著,拿出了一張發黴、破舊的羊皮紙,上麵的字歪歪扭扭,難以理解。
    但似乎他能理解,因為在他的腦海裏,他開始讀了起來。
    “親愛的梅林:
    我已經離開你和你的懷抱一個多月了,我一直在想你,渴望回到你身邊,再次擁抱你。
    我相信我對你的愛無與倫比。
    而且我不怕告訴你,因為我知道,雖然你現在還沒有,但總有一天你會回應我的愛。
    所以我加快了我的任務,去世界各地收集秘密。
    我學到了關於身體和靈魂的教導,我很興奮能告訴你我學到的所有秘密。
    我相信你會像我一樣覺得它們很迷人。
    妮繆不會相信可以用靈魂做這麽多事情,我希望我的小妹妹已經學會了戰鬥魔法,我有一些新的技巧要教她。
    我給她帶了一個禮物,但別告訴她,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我在靠近威爾士的地方,這確保了你會在我回來之前收到這封信。
    我非常想念你和我的小妹妹。
    希望很快能見到你們。
    愛你的,莫甘娜”
    梅林深深地歎了口氣,咬緊牙關,看向右邊,看著妮繆帶著可愛的微笑。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陷入這種境地,他隻知道他愛妮繆,而且不止一次拒絕了莫甘娜。
    他不想傷害她,但是……這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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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必須要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現在他剛剛向妮繆表明了他的愛,而她也回應了他。
    他用空著的手拿起信,從另一頭冒出一小團火焰,火焰慢慢地燒掉了信,直到隻剩下從他手指間冒出的煙。
    他看著蠟燭,輕輕吹了一口氣,蠟燭立刻熄滅了。
    下一個場景似乎是很久以後,梅林或者哈利的意識)坐在一個懸崖上,看著廣闊的大海。
    此時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美得讓人陶醉。
    梅林看不清自己的樣子,他看到的任何東西都是通過自己的眼睛,還有他長長的胡子。
    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派妮繆去倫敦買補給品,盡管妮繆看起來很困惑,但還是照做了。
    根據他的計算,他的計算幾乎從不失誤,那天下午莫甘娜會來。
    他緊緊地握著一根簡單的扭曲的木杖。
    “在冥想嗎?”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和妮繆的聲音截然不同。
    梅林一看到她,就知道要告訴她真相或者讓她理智麵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莫甘娜拿著一根彎曲的、末端有很多尖刺的木杖,右肩上還背著一個髒袋子。
    她臉上充滿了興奮,迷人的微笑和幸福在她臉上綻放。
    她撲進梅林的懷裏,親了他一下。
    一開始梅林試圖反抗,但最後隻是緊緊地抿著嘴唇,任由她親完後,讓她離開。
    莫甘娜一定是感覺到了他的冷漠或者他沒有回應她的吻,因為她帶著痛苦的表情退開了。
    “怎麽了?”莫甘娜問道,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莫甘娜,我……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梅林鼓起勇氣說道,“我希望我能回應你的愛,但是另一個人占據了我的心。”
    “什麽?”莫甘娜驚訝地退開,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瞬間露出憤怒的表情,“妮繆……那個女孩。你一定是強迫了她……我的小妹妹不可能……她不會……”
    “是我向她表白的,而且……我們彼此相愛。”梅林試圖解釋清楚。
    “忘恩負義的人!”莫甘娜含著眼淚喊道,“你就這樣報答我們這麽多年在一起的時光,妮繆和我們在一起才三年,我們已經在一起十年了!”
    “對不起,真的,我……我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她。”梅林回答道,聲音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莫甘娜的臉上似乎有了變化,她不再那麽漂亮了,她的仇恨表情似乎越來越強烈。
    她舉起手,拿著自己的木杖,向梅林發射了一道火焰波。
    梅林及時反應過來,迅速保護了自己,閃到一邊,火焰燒焦了草地。
    “我會報仇的!我發誓我會找到讓你為這份痛苦付出代價的方法!”莫甘娜用一種非常可怕的聲音喊道。
    她轉動木杖,把它放在兩腿之間,然後立刻向梅林撲去。
    梅林翻滾著躲開,看著莫甘娜,他發現她似乎不是想打倒他,而是想逃跑。
    梅林從地上站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一場小小的魔法戰鬥就此展開。
    他們互相發射魔法,完全沒有考慮後果。
    哈利的頭因為大量的信息而疼痛不已,所以他沒有很好地看到這場戰鬥。
    過了一會兒,他的疼痛停止了,隻留下他在一個半毀的田野裏。
    此時梅林被鏈子綁在地上盡管他看起來毫發無損,隻是很害怕),他的木杖在遠處。
    莫甘娜捂著流血的臉,惡狠狠地看著梅林。
    “你這個該死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莫甘娜再次喊道,拿起她的木杖,飛向天空。
    “莫甘娜!”梅林喊道,但女孩消失在了遠方,回頭看了他一眼,充滿了仇恨,把手從臉上拿開,露出一個燒傷的痕跡,那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一定很疼,這個痕跡把她美麗的容貌變成了一個可怕的燒傷的腫塊。
    鏈子鬆開了梅林,他隻有長袍有點燒焦了。
    但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某樣東西上。
    兩本書,一本在戰鬥中燒焦了,露出黑色和髒兮兮的皮革,另一本是純白色的。
    正在燃燒的紙條上寫著“給我的小妹妹”,梅林用顫抖的手拿起了它們。
    當哈利仔細觀察時,他有點驚訝,黑色和白色的魔法書就是莫甘娜給妮繆的禮物。
    梅林打開黑色的魔法書,看到了一些筆記,和黑色和白色魔法書的前幾頁一樣,然後隻是一些幹淨的羊皮紙。
    他立刻知道梅林會用他讀到和重讀的其他信息來填滿這些紙。
    煙霧擋住了他的視線,一個新的記憶出現在他的眼前,梅林出現在一個清澈的水池邊。
    這個水池肯定和他認識的那個很像,盡管他的耳朵沒有那麽尖,胡子也更濃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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