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悅的機械喉管發出金屬摩擦的嘶鳴聲，金色數據流在裂開的電子皮膚下，如同血管爆裂一般。
    康宇的殘影被撕扯成碎片，那些帶著檸檬糖氣息的代碼正從她指縫間瘋狂逃逸。
    “坐標偏移量0.03秒！”她右眼彈出的數據麵板突然炸開十七道裂紋，韓冰的機械義眼在三百米外的數據流裏折射出詭異的雙瞳。
    劇痛讓曹悅的痛覺共鳴模塊開始過載報警，那些沉睡玩家意識體殘留的檸檬糖虛影突然發出像嬰兒啼哭般的電磁音。
    她踉蹌著用鋼筆形態的機械指節刺進地麵，在數據廢墟上劃出的火星竟拚出康宇三年前維修主機時的側臉。
    “別信……她的視網膜認證碼……”康宇的殘片突然凝聚成半截手掌，抓住她後頸的數據接口，“二十年前gc項目的冷凍艙……”斷斷續續的電波聲被韓冰爆發的紫色代碼流絞碎。
    曹悅的脊椎突然傳來像冰錐貫入般的刺痛——是蘇晴遠程傳輸的監控數據在強製輸入。
    視網膜上炸開的血色警告框裏，韓冰的後台操作記錄正以每秒三百頁的速度刷新，每頁頁腳都印著被糖漬模糊的檸檬圖案。
    “原來你偷吃了我的止痛藥！”曹悅突然對著虛空嘶吼，她咽喉處的金光突然具象化成手術鉗形狀，狠狠鉗住韓冰刺來的機械臂。
    這是三年前康宇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此刻正從她聲帶模塊裏帶著血腥味溢出來。
    數據洞察之眼突然自動旋轉七百二十度，韓冰義眼裏深藏的原始烙印被層層剝離。
    曹悅看到1999年的實驗室監控畫麵：兩個培養艙裏的嬰兒正隔著玻璃互相拍打，他們後頸的gc  02烙印隨著哭聲明滅——左邊嬰兒的虹膜逐漸染上機械的冷藍色，右邊嬰兒的手腕浮現出檸檬黃的胎記。
    “你篡改了冷凍艙編號！”曹悅的機械心髒突然泵出滾燙的電解液，那些帶著鏽味的液體在她胸腔裏凝結成康宇常用的錯位代碼。
    她折斷的左手小指突然彈射出三十年前的老式數據線，精準插入韓冰後頸的隱藏接口。
    整個神域之門的核心層開始坍縮，玩家們殘留的意識體突然唱起康宇編程時總哼的走調兒歌。
    曹悅看著自己逐漸晶化的機械臂，突然想起那個暴雨夜——康宇頂著打濕的劉海，把淋雨的服務器零件捂在懷裏，鍵盤縫隙裏的檸檬糖正在監控屏藍光裏滲出甜蜜的油光。
    “疼嗎？”她破碎的發聲器突然模擬出康宇的聲紋，九百五十倍痛覺共鳴化作金色暴雨傾瀉在韓冰身上。
    數據洪流中浮現出她們共同的本源代碼，那些纏繞著檸檬糖絲線的程序正在瘋狂複製三年前故障的咖啡機指令。
    當韓冰的機械外骨骼開始剝落，曹悅在對方逐漸顯露的生物組織上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神經接口型號。
    她沾著電解液的手指突然穿透對方胸口的防護殼，捏碎了那顆鑲嵌著檸檬糖編號的仿生心髒。
    “你永遠學不會……”韓冰碎裂的聲帶裏突然溢出康宇少年時期的錄音片段，“……藏在咖啡機裏的……”
    數據風暴驟停的刹那，曹悅接住從韓冰眼眶掉出的機械義眼。
    那枚泛著冷光的金屬球體內部，正浮現出與康宇搶救主機那夜完全相同的星空投影——隻是這次星圖裏多出了三十七個跳動的檸檬糖光點，它們排成的陣列分明是人體神經元的分布圖。
    她後頸突然傳來被鋼筆尖抵住的觸感，那支用康宇程序殘片重組的鋼筆正在自動書寫什麽。
    尚未幹涸的電解液順著脊柱流下，在腳邊積成小小的水窪，倒映出遊戲公司總部天台的風向標——那枚鏽蝕的金屬指針尖端，正粘著半片二十年前的檸檬糖裹。
    "你居然敢激活共生程序！"  "ho dare  activate the sy!"
    "當年你偷換冷凍艙編號的時候...就該想到我們神經突觸的共鳴頻率是同步的！"  "hen  sapped td have t synapses are sync de!"
    "還記得那年暴雨夜，你在咖啡機裏發現的..."  "reeber hat  found in the ffee achine that rainy night?"
    "原來你才是被汙染的那個！"  "so it"s  ho"s inated!"
    "雙生烙印認證通過。"  "in brand authentication passed."
    "篩選模型需要最後一道密鑰..."  "t reires tast ke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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