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中途離開，真的好嗎？”王月嬋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偏頭看著慕容雪。
    慕容雪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沒事。來之前，我就跟趙瑩說好了的。”
    王月嬋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閃過善解人意的神色，“她嘴上這麽說，心裏肯定還是希望你多待一會的吧？”
    慕容雪忽然停下腳步，眼中帶著幾分挑逗的笑意，微微湊近王月嬋，“怎麽，你吃醋了？”
    王月嬋的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但她很快恢複了鎮定，用審視的眼神盯著慕容雪，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我為什麽要吃醋！難不成，你們兩個真的有點什麽？”
    慕容雪忍不住笑出了聲，舉起手做發誓狀，眼中滿是真誠“天地為鑒，我慕容雪的心裏隻有王月嬋一個人！”
    王月嬋臉上的緊張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甜蜜的笑意。
    她挽住慕容雪的手臂，兩人繼續並肩前行。
    “講真，我對趙瑩絕對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慕容雪語氣堅定，頓了頓，又補充說，“她之前確實很過分，但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
    “知道啦。”王月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溫柔而寬慰，“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怎麽就當真了呢？”
    慕容雪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這不是擔心你會多想嗎？”
    王月嬋眼中滿是寵溺，“既然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了，這點信心還能沒有嗎？況且，你這麽招人喜歡，我能擔心得過來嗎？”
    “隻要你開口，我也可以被金屋藏嬌的。”慕容雪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隻麵對你一個人。”
    “真是討厭死了！”王月嬋故作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但嘴角卻高高翹起，掩飾不住內心的甜蜜。
    “我是認真的。”慕容雪收起玩笑的神情，目光溫柔而堅定。
    “那不行。”王月嬋也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雖然不一定能幫你什麽，但絕對不想成為束縛住你手腳的那個人。”
    慕容雪心裏一陣溫熱，嘴角的笑意愈發濃烈，但想到王月嬋明天就要回老家了，笑容中不禁摻雜了幾分苦澀。
    “如果不是因為後麵幾天見不到麵了，你今晚也會來找我嗎？”她忍不住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當然。”王月嬋毫不猶豫地回答，眼中滿是堅定，“那你呢？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會來找我嗎？”
    回想起昨天的那個吻，慕容雪眼底掠過一絲狡黠，故作矜持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
    王月嬋見狀，假裝生氣地抽回手，扭頭不再看她。
    慕容雪莞爾一笑，柔聲問道：“你想聽真話嗎？”
    王月嬋轉過頭來，目光中帶著期待，輕輕點了點頭。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要和你在一起。”慕容雪的聲音輕柔卻堅定，眼中滿是深情，“哪怕隻是和你手牽手漫步街頭，我就感到很滿足，很幸福了。”
    王月嬋牽住慕容雪的手，用力捏了捏，仿佛想要借這個動作將自己心裏的想法傳達給她。
    慕容雪心領神會地笑了笑，眼中滿是溫柔，“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來到城市陽台的台階下。
    王月嬋心裏馬上有了個想法，但沒有吭聲，默默地跟著慕容雪往前走。
    果不其然，慕容雪最後再“老地方”站住了腳步，越過黑兮兮的江麵，望著江對岸五光十色的建築。
    就這樣，兩個人默默地眺望了許久。
    “晚上的風有點大。”慕容雪吸了吸鼻子，轉頭問王月嬋，“冷不冷？”
    王月嬋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終於問出了困惑已久的一件事情。
    “站在這裏的時候，你都在想些什麽？”
    慕容雪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喜悅的表情，揶揄說“那樣子，你注意我很久了嗎？”
    王月嬋一陣局促，辯解說“你沒事老站在這裏，經常路過的人都知道，又不單單隻有我一個。”
    慕容雪不再逗她，目視前方，“大部分時間裏，其實我什麽都沒有想。就是單純地把腦袋裏的東西全都清空，呆呆地站著。”
    王月嬋理解地點了點頭，“那小部分情況呢？”
    “我會把自己想象成江水的一部分，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做，順流而下，然後匯入大海。”慕容雪說，“太陽把我變成了水蒸氣，我變成了雲，又化做雨，最後又成了另一條江水的一部分。”
    王月嬋若有所思地聽著，努力想要從中抓取重要的信息。
    慕容雪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擠出一絲微笑，“總之，都是些無聊的幻想啦，打發打發時間。”
    回去路上，王月嬋突然開口，用調侃的語氣說“記住哦！以後，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不管去到哪裏，最後都要回到我身邊。”
    慕容雪的腳步微微一頓，表麵看似平靜，心裏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自從外婆去世後，她感覺每一天都隻是在做毫無意義的循環和掙紮。對於她來說，人生就是是一場在時間上沒有終點，在空間上沒有歸宿的，無止境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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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明明什麽都沒有說，可她就是知道了!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吧！
    她轉頭看著王月嬋，眼底帶著無限的眷戀和感恩。
    看到慕容雪氤氳的眼眶，王月嬋一陣手忙腳亂，“你不會是想哭了吧？”
    慕容雪故作堅強，“才不會呢。”
    這一刻，她在王月嬋眼裏隻是一個倔強的小孩，不願意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
    想起從前的種種，王月嬋又一陣心疼，堅定地摟著慕容雪的腰，繼續往前走。
    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慕容雪突然加快了腳步，最後把王月嬋拉進了棕櫚樹下。
    帶著慕容雪體溫的香味撲鼻而來，王月嬋心跳猛地加快，來不及出言製止，嘴巴已經被慕容雪溫熱的嘴唇堵住了。
    掙紮的念頭隻閃現了幾秒鍾，很快她就向自己的內心妥協了。像是要在一場無形的考試中努力取得高分一樣，她積極回應著慕容雪的每一次索取。
    每一次，慕容雪都變得更加炙熱，到最後她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讓王月嬋感到呼吸都變得局促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在接吻的時候產生了幾乎快缺氧的感覺。
    “你還好吧？”聽到王月嬋越發沉重的呼吸聲，慕容雪猛地抬起頭，擔心地看著她。
    王月嬋的臉更紅了，聲音微微顫抖地說“我……沒事。”
    慕容雪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緊接著，原本略帶緊張的臉上綻放出賤兮兮的笑容，滿足心爆棚。
    王月嬋見到慕容雪這般模樣，不由得嬌嗔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既有惱怒，又帶著些許無奈和羞澀。
    她輕咬嘴唇，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快步從樹蔭下走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慕容雪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路小跑著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我真的知道錯啦！以後絕對不敢再這樣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你每次都這麽說!”王月嬋氣鼓鼓地說，“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王月嬋快步走著，看似是要甩開慕容雪，但卻沒有把被她緊緊牽著的手給抽回來。
    就這樣，一個在前邊氣鼓鼓地走著，一個則在後頭緊追不舍、不斷道歉。
    得到兩個人終於並肩前行，慕容雪時不時都會扭過頭來偷偷看上一眼身旁的王月嬋，仿佛是生怕眼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每當與王月嬋那滿含愛意的目光相遇，她便會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臉傻乎乎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既可愛又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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