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溫度再次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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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宇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外麵依舊肆虐的大雪,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對於業主群裏眾人那熱火朝天交易食物的場景,他絲毫沒有要在群裏提醒的意思。
    畢竟上一世的經曆對他來說,就像是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刻骨銘心。
    上一世,他也曾懷著善良和熱心腸,把自己辛苦積攢的食物分享給了大家,想著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在這艱難的時刻就該互相幫襯著度過難關。
    可結果呢,那些人不僅沒有心懷感激,反而在物資越發匱乏的時候,為了爭搶更多的食物,人性的醜惡被徹底暴露了出來。他們聯合起來對付陳宇,甚至不惜對他下狠手,最後換來的竟是自己的慘死,那絕望、無助又滿含憤恨的感覺,至今都縈繞在他心頭,讓他每每回想起來都痛徹心扉。
    所以這一世,陳宇徹底變了,他心中已然下定決心,要讓這些曾經醜惡的人徹底地絕望,讓他們也嚐嚐那種被困境折磨,被絕望籠罩的滋味。
    不過陳宇也不是那種會直接動手殺人的狠角色,他隻是想著,要用這越發惡劣的環境,用他們自己內心的貪婪和自私,讓他們在往後的日子裏生不如死,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讓他們明白,當初種下的惡因,如今必定要吞下這苦澀的惡果。
    陳宇微微握緊了拳頭,眼神愈發冰冷,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人未來痛苦掙紮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寒意的弧度,又繼續靜靜地看著窗外那茫茫的雪景,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陳宇沉浸在那些複雜思緒中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是米婭打來的電話。
    陳宇趕忙接通電話,聽筒裏立刻傳來了那熟悉又溫柔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讓陳宇心裏瞬間感覺到了莫名的安心,仿佛之前心裏那些陰霾都被這聲音驅散了不少。
    回想起在霓虹國的那幾天,米婭真的是把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每天早上,陳宇起床後,就會看到疊得整整齊齊、被熨燙得平平整整的衣服放在床邊,嶄新又舒適的拖鞋也早已擺在了腳邊,仿佛隻要他一睜眼,一切就都已經被安排妥當了。
    而一日三餐,更是不用陳宇操心分毫。米婭總是會提前精心準備好,每一道菜、每一碗湯,那味道都恰到好處,十分合他的胃口,就好像米婭早就摸透了他的喜好一樣。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亦或是一些頗具當地特色的美食,米婭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讓陳宇吃得格外舒心。
    而且,米婭對陳宇那可是言聽計從,不管陳宇提出什麽要求,她都會盡力去滿足,從來沒有過一絲的不情願。不僅如此,她還特別會察言觀色,隻要陳宇稍微有點情緒上的變化,哪怕隻是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都能敏銳地察覺到,然後立馬做出相應的反應,或是輕聲詢問,或是貼心安慰,總能讓陳宇處在一種輕鬆愜意的氛圍當中,在她的照顧下,陳宇真的是什麽都不需要自己動手,仿佛隻要安心享受就好,那段時光也成了陳宇記憶中頗為溫暖又難忘的一段日子了。
    陳宇一邊聽著電話裏米婭那溫柔的聲音,一邊環顧著自己當下這略顯淩亂的生活環境,不禁暗自歎氣。
    想想自己現在,就做個早飯都費勁,那廚藝差得,估計連來福都嫌棄得直撇嘴,根本不願意吃,真是越想越覺得挫敗。
    他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暗暗後悔道:“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把米婭帶到這邊來,要是她在身邊,哪還用得著自己為這些生活瑣事煩惱。”
    陳宇腦海裏開始浮現出一幅幅畫麵,要是米婭在這裏,每天到了飯點,就能看到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擺在麵前,根本不用自己動手,隻要舒舒服服地坐下享用就好。
    等吃完飯了,米婭又會貼心地準備好熱水,幫他放好洗澡水,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讓他能愜意地洗去一身的疲憊。
    而且,除了這些日常的照顧,當然還可以做一些兩人之間不可言說的事情,那日子肯定過得有滋有味,可比現在這樣強太多了。
    陳宇很快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腦海裏那些想法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於是,他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腦兒地全都給驅散出去。
    可靜下心來後,他又不禁暗自疑惑起來,心裏想著:“我這是怎麽了呀,難道是春天到了嗎?怎麽老是淨想這些事兒,感覺自己跟發春了似的。”
    仔細一琢磨,好像自從在錢朵朵房間裏待了那半個小時之後,自己這心裏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當時的一些場景,那種春心萌動的感覺時不時地就冒了出來,讓他心裏癢癢的。
    可再仔細想想,當時自己好像也就隻是和錢朵朵親親摸摸了幾下,別的也沒幹什麽實質性的事兒。
    怪不得有句話說的好,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不過軟是真的軟。
    就在陳宇還沉浸在自己那有些紛亂的思緒中時,米婭那軟糯又帶著關切的聲音再次從聽筒裏傳了過來:“哥哥,你怎麽不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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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聲音就像一隻溫柔的手,一下子將陳宇從那柔軟的回憶裏給拽了出來。
    陳宇趕忙回應道:“剛剛在穿衣服,你接著說你的就行。”
    米婭聽了,接著說道:“哥哥,我這邊已經開始下大雪了,而且那雪下得特別大呢,幸好,咱們選的這棟別墅地勢特別高,我看新聞上說,其他的好多地方那雪都已經把房子整個給淹沒了,看著可嚇人了呢。哥哥,你那邊情況怎麽樣呀,你還好嗎?”
    話語裏滿是對陳宇的擔憂,那關切的語氣,任誰聽了心裏都會覺得暖暖的。 陳宇聽到米婭這一番關心的話語,心中也是一暖,趕忙說道:“我這邊沒事,地勢也挺高的,你不用擔心哈。”
    說完,他又緊接著問道:“除了下大雪,那邊沒有其他危險的事兒發生吧?”
    米婭回答道:“暫時還沒有呢,就是政府天天發通告,一個勁兒地讓大家待在家裏麵,不要亂跑。不過呀,我聽同學說,現在凍死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可不單單是老人了,就連一些年輕人都扛不住這麽冷的天氣呢。而且,政府那邊好像也沒什麽物資來救援,幸好哥哥你之前讓我存了這麽多的物資,要不然的話,我可能也……也早就死掉了。”說到這兒,米婭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後怕,以及對陳宇滿滿的感激之情。
    陳宇連忙安慰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麵,別去理會其他人,要是有人硬闖的話,你可別猶豫,直接開槍就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好了好了,開心一點嘛,你現在什麽都不缺,哭什麽。”
    米婭帶著哭腔說道:“哥哥,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快點來接我過去呀,我想在你身邊照顧你,沒有你在身邊,我心裏總是不踏實。”
    陳宇沉默了一會兒,緩了緩說道:“現在這大雪下得正猛,道路都被封住了,暫時還是去不了,隻能再等等了,等到道路通了之後再說吧,你別太著急了。”
    陳宇輕輕掛斷了電話,心裏還縈繞著米婭那帶著委屈與思念的話語,一時有些出神。過了片刻,他回過神來,走到放置溫度計的地方,看了看上麵顯示的溫度,依舊保持在零下十度。
    雖說目前這溫度暫時還不至於直接把人凍死,可外麵那足足兩米厚的大雪,就像一道無情的屏障,牢牢地將人們困在了屋內,根本沒辦法出門。而食物儲備成了此刻最大的難題,很多人家中原本就沒多少存貨了,現在就算是想出去尋找吃的也做不到。大家隻能躲在家裏麵,可這樣也不過是在艱難地延緩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步伐罷了。
    陳宇剛掛了米婭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再多想些什麽,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一看是肖飛飛打來的,便趕忙接通了電話,禮貌地問道:“肖警官,找我有什麽事?”
    很快,聽筒裏就傳來了肖飛飛那好聽又透著一絲幹練的聲音:“我就是問問,我車後備箱裏麵的食物是不是你放的嗎?”
    陳宇先是一愣,腦海裏快速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原來是上次在小區門口,自己邀請她和她的同事一起吃飯的時候,想著她平日裏工作那麽忙,估計都顧不上好好吃飯,便順手買了些食物放在她車的後備箱裏了。
    隨後,陳宇坦然說道:“嗯,是我放的,上次在小區門口,你不是說天天忙著,都沒時間吃飯,我就買了一些放在裏麵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你能方便吃點兒東西。”
    肖飛飛一聽,滿是感激地說道:“可真是感謝你了,我這兩天一直在外麵執勤,昨天才回來睡了一覺,忙得根本就沒時間去買食物呀。本來今天早上休息一天,結果沒想到外麵的雪都兩米厚了,這門都出不去了,我打開後備箱準備拿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這些食物。你說說這得多少錢,我把錢轉給你吧,可不能讓你破費了。”
    陳宇趕忙說道:“你這是幹什麽,就這麽一點小錢,還這麽見外,你之前幫了我那麽多大忙,這就當是我回報你的了。也就是幾斤臘肉,十幾斤掛麵,還有兩箱方便麵罷了,不值多少錢的,你就別跟我提錢的事兒了,拿著吃就行啦。”陳宇說得很真誠,在他心裏,肖飛飛確實幫過自己不少,這些食物不過是自己的一點心意罷了。
    肖飛飛聽了陳宇的話,也沒再扭扭捏捏的,爽利地說道:“行,那東西我就收下了,不過你那邊還有吃的沒有?現在這情況出門是挺難的,要是你缺吃的了,我給你送一點過去吧。”
    陳宇聽到這話,心裏一動,暗暗琢磨了起來,想著要不借著這個機會試試肖飛飛的人品到底咋樣。雖常說以謊言驗證謊言,得到的終究是謊言,可他還是決定試一試,看看肖飛飛是不是真的會把自己為數不多的食物分給自己一些。畢竟這個天氣下,多幾個靠譜的隊友總是好的,雖說憑自己的本事,一個人倒也不至於缺衣少食,可一個人待著總歸是太過無聊了些,要是身邊能有幾個能相互扶持、值得信賴的人,往後的日子也能多些保障,自己不可能一直在別墅裏麵躲著,早晚還是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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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陳宇故意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說道:“我這邊食物也不是很多,昨天本想著出去買點的,結果到了超市才發現,東西都被搶完了。”
    肖飛飛一聽這話,立馬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樣吧,等會我給你送一箱泡麵過去,還有掛麵和臘肉,我都分你一半,另外,我這邊還有兩瓶白酒,這天冷得厲害,喝點酒也能暖和暖和身子,你就在家裏麵等一下,我這就想辦法給你送過去。”
    陳宇著實沒想到肖飛飛會這麽幹脆地願意分給自己一半的食物,心裏滿是驚訝。要是胖子這麽做,那他肯定覺得理所當然,畢竟他們可是過命的好兄弟,彼此之間那情誼深厚。可他和肖飛飛不過才認識了短短幾天罷了,雖說偶爾自己也會打趣、調戲她幾次,但也就是些玩笑話,在這樣的情況下,肖飛飛如此做法真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陳宇可不能真讓肖飛飛出門給自己送東西,就現在這外麵大雪紛飛,積雪都兩米多厚了,這鬼天氣,出去了能不能平安回來那可都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萬一出個什麽意外,那可不得了。
    於是,陳宇趕忙說道:“外麵這麽大的雪,你還是別過來了,我這食物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真不用麻煩你送過來了。”
    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的忙音,肖飛飛已經掛斷電話了。陳宇又連忙再次撥了過去,可聽筒裏一直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他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肖飛飛還挺倔的。
    不過轉念一想,等她下樓看到那厚厚的積雪,根本沒辦法出門的狀況,應該就會回去了吧,這麽想著,陳宇也就沒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再次回到沙發上,喝著咖啡。
    陳宇剛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上,電視劇才看了一集,就隱隱約約聽到門外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畢竟這大雪天的,誰會來喊自己。可那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來,好像又挺真切的,陳宇心裏犯起了嘀咕,便起身來到窗前,探頭往外看去。
    這一看可把他給驚到了,隻見一個人身穿滑雪服,正站在自家門口,那身材瞧著似乎跟肖飛飛特別像。陳宇頓時就愣住了,心裏想著:“不會吧,她真的過來了呀?這也太莽撞了吧,還真是有事她是真上,那麽大的雪天,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跑出來了。”
    陳宇趕忙壓抑住心裏的驚訝,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樓下跑去。到了門口,一聽那聲音,果然就是肖飛飛。他趕緊打開門,把肖飛飛給迎了進來,外麵那刺骨的寒風也跟著灌了進來,吹得人直打哆嗦。
    等把肖飛飛迎進門後,陳宇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心裏暗自慶幸道:“幸好,自己的那些食物都放在地下室,要是都擺在明麵上,被肖飛飛看到自己剛剛騙了她,說食物不多了,估計她得氣個半死,到時候自己得多尷尬,那場麵可就沒法收拾了。”想著這些,陳宇一邊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一邊帶著肖飛飛往屋裏走,心裏對肖飛飛的這份實在勁兒又多了幾分別樣的感觸。
    肖飛飛跟著陳宇進了一樓,一進屋,那撲麵而來的溫暖氣息讓她瞬間感覺舒服極了。陳宇這別墅裏,溫度一直都被調控得溫暖如春,和外麵那冰天雪地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肖飛飛一邊說著:“還是屋子裏麵暖和。”一邊利落地把身上的滑雪服給脫了下來,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陳宇轉身去廚房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過來,遞到肖飛飛麵前,滿臉驚訝又帶著些許感激地問道:“真沒想到你真的過來了,我後麵不是跟你說了,我這食物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你這大雪天的還跑一趟,多危險。”
    肖飛飛接過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笑著說道:“我一個女的,也吃不了多少東西,我就怕你不夠吃的。況且我之前可是經常滑雪的,這點雪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出門肯定沒問題的,就是這天氣確實太冷了,那風刮在臉上,跟刀割似的。不過能把東西給你送過來,我這心裏也踏實些。”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那模樣在暖黃色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動人。
    陳宇聽了肖飛飛的話,心裏著實挺感動的,在這末日般艱難的處境下,肖飛飛還能如此為自己著想,不顧危險地跑來送食物,這份心意實在難得。他暗暗想著,等之後肖飛飛要是遇到難處,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自己可得好好幫幫她。
    想到這兒,陳宇便開口問道:“你那邊保暖的衣服夠不夠?”
    肖飛飛一聽,還以為陳宇是惦記著昨天放在自己那兒的羽絨服,趕忙回答道:“你的羽絨服還在我家裏麵放著呢,這次出門太著急,我給忘了帶過來了,等我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帶過來吧。”
    陳宇一聽就知道她誤解自己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問你要羽絨服,我這邊冬天的衣服還是有不少,你帶幾件回去吧,現在一天比一天冷,得多備著點保暖的衣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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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陳宇剛準備轉身去拿幾件女士的衣服,可突然又想到,這孤男寡女的,自己貿然去拿女士衣服,萬一被肖飛飛當成變態了就尷尬了。
    他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轉身回到自己房間裏麵,然後悄悄從空間裏取出來兩套保暖內衣,一套防寒服,還有幾雙厚實的襪子,仔仔細細地打包好,這才走出來,把包裹交到了肖飛飛的手上,說道:“這些你拿著,早晚用的上。”
    肖飛飛一開始還挺擔心的,想著陳宇自己的衣服估計也沒多少,哪能勻給自己呀,所以怎麽都不願意要。直到陳宇帶著她到房間,打開衣櫃讓她看,那裏麵確實還有不少衣服呢,她這才放下心來,不好意思地接受了。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邊說邊聊,時間過得挺快,轉眼間就快到中午了。肖飛飛想著不能再耽擱了,便起身準備告辭回去,陳宇趕忙挽留道:“吃完飯再回去吧,這都到飯點了,你在這兒看一會兒電視,我去做飯,很快就好的。”
    肖飛飛琢磨了一下,覺得陳宇說得也在理,自己這會兒確實也有點餓了,便沒再提離開的事兒,還主動要求去幫忙做飯,想著兩個人一起也能快些。
    不過陳宇哪能讓她幫忙,自己心裏清楚得很,就自己那廚藝水平,實在是拿不出手,還是別讓肖飛飛瞧見的好。於是他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你就歇著吧,我自己來就行。”說完,陳宇就轉身來到了廚房,準備弄點吃的。
    他當然不會親自下廚,對自己那廚藝還是有點數的。他徑直走到上次訂購的酒席存放處,從中隨便挑了四個菜出來,有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欲的涼拌牛肉,香氣撲鼻的粉蒸排骨,熱氣騰騰、味道醇厚的羊肉湯,又搭配了一個清爽可口的香菇青菜。
    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後,陳宇就把這些菜一盤一盤地端了上來,對著肖飛飛說道:“這幾個菜,是我昨天在飯店定的,放心吃吧,可不是剩菜。”
    肖飛飛看著眼前這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讓人充滿食欲的菜,忍不住笑著打趣道:“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的手藝。”其實,肖飛飛是真的餓壞了,昨天回來之後就一直沒顧得上吃飯,今天早上又因為急著出門,也沒來得及吃一口,這會兒聞到這誘人的香味,肚子早就開始“咕咕咕”地叫了起來,那聲音在安靜的屋裏還挺明顯的。
    陳宇聽到聲音,下意識地看了過去,肖飛飛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又氣又惱地回瞪了陳宇一眼,嗔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餓肚子的嘛。”
    陳宇見狀,隻是低頭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麽。隨後,兩人便對著眼前的這些美食,也顧不上形象了,大快朵頤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肖飛飛愜意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平時我飯量可小了,這次是好幾頓沒吃飯了,再加上你這飯菜實在是太香了,沒忍住就多吃了一點,你可別笑話我。”
    兩人慢悠悠地吃著飯,邊吃邊聊,這一頓飯竟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桌上那原本滿滿的四個菜,這會兒也已經所剩無幾了。陳宇見狀,便起身去泡茶了,不一會兒,就端著泡好的茶走了過來。
    肖飛飛愜意地坐在沙發上,接過陳宇遞過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感慨地說道:“今天這一趟來的可真不容易,外麵那天氣實在是太惡劣了,要是再冷一點,雪再大一點,估計我可能都來不到這邊了。”
    陳宇聽了,略帶無奈地說道:“我當時都跟你說了不要過來了,外麵那麽大的雪,可你就是執意要來。”
    肖飛飛一聽陳宇這話,佯裝生氣地嗔怪道:“哼,餓死你算了,早知道你這麽不領情,我就不給你送食物了呀,我這一片好心全被你當成驢肝肺了。”說著,還故意別過頭去,做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陳宇見她這樣,趕忙連連道歉,笑著說道:“哎呀,是我錯了,你這大老遠跑來給我送吃的,我感激還來不及呢,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消消氣唄。”
    兩人又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天,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肖飛飛想著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便起身準備回去了,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跟陳宇說著告別的話。
    肖飛飛走後,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陳宇慵懶地直接往沙發上一躺,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沙發裏,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一個個身著清涼服飾的美女在陳宇的屏幕上劃過,身上的衣服一個比一個少。
    陳宇想著看一眼少一眼,馬上電力一斷,房間裏麵瞬間就會出現變成零下,如果還有能耐這麽跳舞的話,陳宇不介意多刷點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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