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斬斷煩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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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大媽家那略顯昏暗的房間裏,一場鬧劇正瘋狂上演。
    她的兒子張中林,猶如被惡魔附身,又開始撒潑鬧騰起來。
    人呐,一旦沉溺於某樣不正當的歡愉,便如深陷泥沼,難以自拔。張中林正是如此,自上次得逞後,那種邪念就像瘋長的野草,在他心底肆意蔓延。
    此刻,他在房間裏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雙手瘋狂地揮舞著,將觸手可及的東西統統摔打在地。
    花瓶、擺件、書本……劈裏啪啦的聲響在屋內回蕩,交織成一曲雜亂而刺耳的噪音。
    他一邊摔砸,一邊扯著嗓子歇斯底裏地大喊:“不行,我就要女人,你快幫我把她再找過來吧!她要是不來,我就死給你看,哼!”那模樣,全然就是一個被寵壞到極致、蠻不講理的巨嬰,完全不顧及周遭的一切。
    林大媽在一旁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在原地打轉。
    她雙手合十,滿臉焦急,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好話,試圖安撫兒子那失控的情緒:“兒啊,別這樣,咱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
    然而,此刻陷入瘋狂的張中林,就像被堵住了耳朵,對母親的勸慰充耳不聞。他不僅沒有停止胡鬧,反而變本加厲,哭鬧聲愈發響亮,在房間裏掀起一波又一波讓人煩躁的聲浪,鬧得整個屋子雞犬不寧,四鄰都不得安生。
    最後,林大媽實在是無計可施。望著兒子那癲狂的模樣,心疼得猶如刀絞。
    她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沒能扛住愛子心切的情緒,無奈地答應了兒子這荒唐至極的要求。
    她皺著眉頭,絞盡腦汁思索著對策。突然,腦海中閃過上次寶媽的事兒,她暗自琢磨:上次寶媽既然沒有把那事兒宣揚出去,也未曾報複,想來當時是被饑餓折磨得毫無辦法,才選擇忍氣吞聲。
    那麽這次,要是再給她一些食物,說不定她還會為了填飽肚子,答應兒子的無理要求。
    這般思量後,林大媽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拿起電話,手指微微顫抖著撥通了寶媽的號碼。
    電話“嘟嘟嘟”地響著,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擊她緊繃的心弦。等了將近一分鍾,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微弱的接通聲。林大媽趕忙開口,聲音急促又帶著一絲心虛:“我這邊還有食物。”
    她心裏清楚,寶媽定能明白這句話背後隱藏的齷齪含義,所以也不願再多費口舌,將那不堪的要求明說。
    寶媽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許久,才緩緩傳來她那冷漠至極的聲音,簡單而又決絕,隻說了一個字:“好。”
    林大媽聽到這個回答,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她匆匆掛斷電話,轉身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兒子。
    張中林一聽,瞬間停止了砸東西的瘋狂舉動,原本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又猥瑣的笑。
    他大剌剌地坐在床邊,雙腿分開,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滿心期待著寶媽的到來,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麽的無恥與過分。
    而林大媽看著兒子這副模樣,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溺愛與縱容交織的複雜神情。
    寶媽麵無表情地坐在自家房間裏,昏暗的燈光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靜靜地看著懷裏的兒子,眼神溫柔如水,輕輕俯下身,在兒子的臉頰上親了兩口,那動作飽含著無盡的母愛。
    隨後,她的眼神陡然一冷,仿佛有一層寒霜籠罩。她小心翼翼地把兒子輕輕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就像生怕驚擾了兒子的美夢。
    接著,她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的狠勁,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房間,朝著林大媽家走去。
    不多會兒,寶媽便來到了林大媽家門前。林大媽早就在門口翹首以盼,一看到寶媽的身影出現,立馬滿臉堆笑,那笑容諂媚得讓人作嘔。
    她熱情地迎上前去,嘴裏不停地說著討好的話:“哎呀,你可算來了,快進來快進來,今天肯定讓你滿意。”
    可寶媽對她這副嘴臉視若無睹,仿佛眼前的林大媽隻是一團空氣。她麵不改色,徑直朝著房間裏麵走去。
    此時,張中林正愜意地躺在床上,幻想著即將到來的齷齪之事。
    一看到寶媽進來,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眼神裏閃爍著貪婪的欲望,顯得格外興奮。
    他還朝著寶媽伸出手,嘴裏嘟囔著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整個人沉浸在即將得逞的幻想中,渾然不知危險正悄然逼近。
    寶媽一步步走近,眼中快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色,轉瞬即逝。她強裝出一副溫順的模樣,緩緩靠近張中林。
    張中林見狀,以為寶媽徹底順從了,心中得意忘形,完全放鬆了警惕。他愜意地躺在床上,甚至閉上了眼睛,準備盡情享受這罪惡的一刻。
    就在這時,寶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中掏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剪刀。那剪刀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寶媽手起刀落,“哢嚓”一聲,精準無比地將張中林的“小兄弟”給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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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一瞬間,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直衝天靈蓋,張中林的慘叫聲瞬間劃破了房間裏的寂靜。
    那聲音撕心裂肺,仿佛要將整個屋頂都給掀翻。淒厲的叫聲在屋內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林大媽正在外麵的客廳,聽到兒子這淒慘的叫聲,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她不顧一切地衝進房間,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
    當她看到兒子那鮮血淋漓的慘狀後,整個人都像是被定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懵在了原地。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悲痛湧上心頭,她發瘋似的撲到兒子身邊,雙手顫抖著,想要去捂住那不停往外噴湧的鮮血。可那血就像決了堤的河水,洶湧澎湃,怎麽都堵不住。
    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指縫間汩汩流出,很快就染紅了床單,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林大媽又驚又怒,五官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在一起,臉上露出無比猙獰的神色。
    她惡狠狠地瞪著寶媽,那眼神仿佛要將寶媽生吞活剝,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殺了你,你死定了!”說著,便不顧一切地朝著寶媽衝了過去,那架勢仿佛是一頭被激怒的母獅,要將眼前的敵人徹底撕碎。
    可寶媽哪會懼怕她這垂死掙紮的攻擊。林大媽畢竟年事已高,身體虛弱,根本不是寶媽的對手。
    寶媽飛起一腳,直接踢中林大媽的腹部。林大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疼得她半天爬不起來,隻能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寶媽趁機快步走到房門前,“哐當”一聲,用力將門鎖了起來,把林大媽母子倆困在了裏麵。
    此時,兒子那淒慘的哭喊聲讓林大媽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她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掙紮著爬到兒子身邊。
    看著兒子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她心疼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可又毫無辦法,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而寶媽,從房間裏出來後,渾身上下濺滿了鮮血,頭發也有些淩亂。可她此刻全然顧不上這些,滿心想著的隻有自己的孩子。
    她徑直衝進廚房,抱起一箱泡麵,轉身就往家跑。樓道裏回蕩著她匆忙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帶著對兒子的牽掛。
    房間裏麵,林大媽母子的哭喊聲、咒罵聲還在不停地傳出來,在這寂靜又寒冷的樓道裏回蕩,仿佛是冤魂的哭訴。
    林大媽整個人都崩潰了,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嘴裏念叨著“兒子,兒子啊”,聲音裏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打濕了她的衣襟。她在屋裏慌亂地翻找著藥,雙手像發了瘋一樣,這兒翻翻,那兒找找,把櫃子抽屜全都拉開了,裏麵的東西被她扔得滿地都是。
    可此刻的她,早已被悲傷和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無法冷靜下來,又怎麽可能找得到藥呢。
    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也變得毫無血色。那原本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也漸漸弱了下去,最後慢慢停止了。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那滿床的血跡觸目驚心,宣告著一條生命就這麽消逝了。
    林大媽撲到兒子身上,使勁搖晃著他的身體,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中林,中林,你醒醒啊!別嚇媽,你快醒醒!”可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了,她的兒子終究是一命嗚呼了。
    林大媽此刻隻覺得天都塌了下來,整個世界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她也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林大媽此刻已然像是完全陷入了瘋魔狀態,眼神空洞卻又透著無盡的恨意。她嘴裏反反複複地念叨著“殺了她,殺了她”,那聲音因為極度的悲憤都變得有些沙啞和扭曲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廚房,腳步踉蹌,像喝醉了酒一般。她一把抓起放在案板上的菜刀,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她轉身就衝出了房門,腳步雖然不穩,卻帶著一股決絕的狠勁兒,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那個“罪魁禍首”身上。
    她就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屍走肉一般,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寶媽住的門口。她舉起手中的菜刀,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砍在那防盜門上。
    “哐哐”的砍門聲在這寂靜又寒冷的樓道裏顯得格外刺耳、驚悚,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們的心坎上。
    她一邊砍,嘴裏還一直惡狠狠地念叨著“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你償命”,那副模樣,仿佛被仇恨徹底吞噬了理智,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
    而此時在屋裏的劉怡一家,正緊緊地縮在床上,裹著僅有的幾床被子瑟瑟發抖。這屋內零下十幾度的氣溫,就像無數根冰冷的針一樣,直往人骨頭裏鑽。他們被凍得嘴唇發紫,手腳麻木,連下床的勇氣都沒有。
    原本就被這寒冷折磨得夠嗆,這會兒又聽到外麵那嚇人的動靜,心裏更是害怕極了。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蜷縮在被窩裏,身體不停地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哪還敢下去開門,隻能在屋裏戰戰兢兢地聽著外麵那令人膽寒的聲響,盼著這可怕的一幕能快點結束,可又不知道這場噩夢究竟何時才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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