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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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摩挲著下巴,眉頭擰成個“川”字,稍作思忖後開口:“不過王局長這邊還不能放棄,等會還要聯係一下,這條線不能斷,多一個獲取方式多一個出路。咱們如今這處境,可容不得半分疏忽。”
周文一聽,臉上的不滿瞬間浮現在眉間,他撇了撇嘴,憤憤地抱怨道:“找那個王八蛋有什麽用,一天到晚就想著要女人。每次跟他打交道,都跟吞了隻蒼蠅似的惡心。”
周武瞪了周文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懂什麽!王局長掌控著這麽多的武裝力量,是僅次於軍隊以外最強的勢力了。咱們不過是他眾多勢力裏不起眼的一個。在這末世,有槍才是硬道理,他手裏的那些家夥事兒,對咱們來說太重要了。這次我親自帶人過去,最後再求他一次,如果能搞到更多的槍,一定要滅了那群襲擊咱們的人,給兄弟們報仇!”
說罷,周武大手一揮,帶著小弟們風風火火地來到剩下三棟還沒有被搜索的樓內。
一進樓,昏暗的光線撲麵而來,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潮濕和腐朽混合的味道。周武皺了皺鼻子,厭惡地扇了扇手,仿佛這樣就能把這股難聞的氣味驅散。
由於網絡早已中斷,現代化的通訊手段在這裏完全派不上用場,周武隻能讓小弟們挨家挨戶地敲門通知下樓集結。
一時間,樓道裏腳步聲雜亂,夾雜著小弟們扯著嗓子的呼喊聲:“下樓集合!下樓集合!”這聲音在空蕩蕩的樓道裏回蕩,驚起一陣灰塵。
有些住戶睡眼惺忪地打開門,滿臉不耐煩地質問:“搞什麽啊?大冷天的,不讓人消停!”小弟們也顧不上解釋太多,隻是催促著:“別問那麽多了,老大叫集合,趕緊的!”
就這樣,經過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折騰,整棟樓的人都陸陸續續聚集在一樓大廳。大廳非常大,下來的人還沒有站滿。
周武站在臨時搭起的一個小台子上,目光掃過台下的眾人。說是一棟樓,可實際上聚集在這裏的也就隻有僅僅幾十人不到,而且大多都是些麵黃肌瘦、眼神中透著恐懼和迷茫的人。
周武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兄弟們,咱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之前被人襲擊,損失慘重。但是大家別害怕,我已經有了計劃。我們要去找王局長,搞到更多的武器,然後把那些欺負咱們的人都幹掉!”台下的人聽了,有的眼神中燃起一絲希望,握緊了拳頭;有的則隻是麻木地點點頭,顯然對未來並不抱太大期望。
周武站在臨時搭建的小台子上,目光如炬,掃視著台下那一張張麻木又疲憊的麵孔,接著說道:“現在,咱們還有食物能勉強撐下去,可你們得清楚,其他小區的人早就餓死大半了。你們能活到現在,是你們的運氣。但你們也看到了,有人來襲擊咱們小區,要是被攻破,沒了食物,咱們就會和其他小區一樣,要麽餓死,要麽……隻能去吃那些屍體!”
台下的居民們聽到這話,原本呆滯的眼神裏瞬間閃過一絲恐懼,那麻木的神情上也漸漸充滿了對求生的渴望。雖說他們如今的日子過得也艱難,每天就隻能吃上一頓飯,靠著減少活動來節省體力,但好歹還能勉強維持著生存。
人群中,一個身材消瘦、麵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抬起頭,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周老大,我們支持你!要是換武器能保住食物,就盡管拿食物去換吧!”他的話剛落,又有幾個人出聲附和,表示願意聽從周武的安排。
周武微微點頭,臉色卻依舊凝重,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次,他們不要食物,想要換武器,得拿女人去換。你們也清楚,咱們小區裏有一部分被包養的小明星、小網紅,還有些大學生。隻要你們選出兩個身材長相都是頂級的女人,具體怎麽做,你們自己商量。是選出女人換武器保護食物,還是等著餓死或者去吃屍體,你們自己決定。我一個小時後在五號樓等著你們的答複。”
此話一出,台下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居民們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糾結與掙紮。周武不再理會眾人的反應,大步朝著其他兩棟樓走去。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樓道裏顯得格外高大,卻又透著一股冰冷的決絕。
在第一棟樓裏,周武把同樣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出來,大聲說道:“那些被包養的女人,平日裏就靠著出賣自己的身體享受榮華富貴,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就應該站出來為大家做點貢獻!”
“你憑什麽這麽說!”一個年輕女子憤怒地衝了出來,她麵容姣好,身材婀娜,正是被包養的其中一員。
此刻,她的眼中燃燒著怒火,“我們怎麽生活是我們自己的事,輪得到你來指責?你們憑什麽要我們去換武器,你們自己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老人被她的話噎得滿臉通紅,用拐杖用力地敲著地麵,大聲罵道:“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平日裏靠著男人養著,現在大家都有難了,你卻不肯出一點力,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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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在這末世,良心能當飯吃嗎?”女子毫不示弱地反駁道,“你們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命,就想把我們推出去當犧牲品!”
兩人的爭吵瞬間點燃了人群的情緒,支持老人的和支持女子的分成了兩派,開始互相指責謾罵。一時間,汙言穢語充斥著整個樓道,氣氛劍拔弩張。
“你們這群女人,平日裏就知道吃喝玩樂,現在讓你們做點事就這麽不情願!”一個中年婦女跳了出來,手指著那些被包養的女人,臉上滿是不屑,“要不是你們這些狐狸精,社會怎麽會變得這麽亂!”
“你說誰是狐狸精?”另一個被包養的女子衝上前去,一把揪住中年婦女的衣領,“你就是嫉妒我們長得漂亮,有本事你也去被包養啊!”
中年婦女用力掙脫開,抬手就給了女子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在樓道裏格外刺耳。
女子被打得摔倒在地,她掙紮著爬起來,發瘋似的撲向中年婦女,兩人扭打在一起。周圍的人見狀,有的上前拉架,有的則在一旁煽風點火,場麵一片混亂。
在混亂中,一個年輕男子被推倒在地,頭部重重地磕在樓梯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都停止了爭吵和打鬥,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傷者。
然而,悲劇並沒有就此結束。隨著爭吵的繼續,矛盾愈發激烈,又有幾個人在推搡中摔倒,有人被踩傷,有人被撞傷。
最終,在一片混亂中,有幾個人因為傷勢過重,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沒有了動靜。
人群這才徹底安靜下來,看著地上的屍體,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和懊悔的神情。但此時,仇恨和憤怒已經占據了他們的內心,讓他們無法冷靜思考。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選出女人去換武器!”
這句話仿佛一道指令,讓眾人再次行動起來。他們不再爭吵,而是開始四處尋找合適的目標。
最終,他們用繩子將兩個身材長相出眾的被包養女人捆了起來,盡管這兩個女人拚命掙紮、謾罵,卻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周武在第二棟樓和第三棟樓得到的是同樣的結果。居民們起初都陷入沉默,隨後便是激烈的爭吵、打鬥和謾罵。
在生存的壓力麵前,人性的醜惡被無限放大,曾經的鄰裏情誼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在第二棟樓裏,一個年輕的母親緊緊地護著自己的女兒,哭著哀求眾人不要把她的女兒選出去。
“求求你們,她還小,她什麽都不懂!”她的哭聲讓人心碎,卻也無法打動那些被恐懼和欲望蒙蔽了雙眼的人。
“少廢話,不選出女人,大家都得死!”一個強壯的男人一把推開年輕母親,將她的女兒拖了出來。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母親則癱倒在地上,絕望地看著女兒被帶走。
在第三棟樓,一個被包養的女人試圖逃跑,卻被眾人抓住。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任何東西!”
“錢?在這末世,錢有什麽用!”一個男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腳,“現在我們要的是武器,是活下去的希望!”
最終,三棟樓都選出了兩個女人,她們被繩子緊緊地捆著,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周武看著這些被選出來的女人,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他隻知道,為了黑虎幫的生存,為了自己的野心,這些女人必須成為換取武器的籌碼。
當周武帶著這些女人離開時,身後是一片死寂。那些參與了這場鬧劇的居民們,看著地上的血跡和屍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隻知道在這殘酷的末世,為了活下去,他們已經失去了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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