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比野獸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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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兩百五十五 章 比野獸還殘忍
躺在地上的壯漢,名叫王大壯,名字質樸得如同他腳下這片末世中被冰雪覆蓋的土地。
他身形高大,足有兩米有餘,壯碩的身軀宛如一座小山,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似強壯的男人,卻飽受自閉症的困擾,日常與人交流對他而言十分困難。
大壯的童年,本應充滿歡笑與溫暖,卻因父親的狠心拋棄而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在他懵懂的記憶裏,父親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隻留下他和母親在生活的泥沼中苦苦掙紮。
也正是從那時起,大壯幼小的心靈逐漸封閉,患上了自閉症,世界在他眼中,變得寂靜而又孤獨。
母親是大壯生活裏唯一的光,她用柔弱的雙肩,扛起了生活的全部重擔。
打那以後,母親便獨自一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擔,含辛茹苦地將大壯拉扯大。母親為生活奔波的艱辛,大壯雖然無法用言語表達,但每一幕都被他看在眼裏,疼在心上。
可惡的自閉症,像一道無形的高牆,將他的情感緊緊禁錮,使他難以向母親傾訴自己的愛與感激。
極寒末世毫無征兆地突然降臨,這對相依為命的母子,生活瞬間變得更加舉步維艱。
他們家境貧寒,沒什麽積蓄,根本買不起太多食物儲存起來應對這場災難。
由於大壯患有自閉症,外出借食物的重任,便隻能落在年邁的母親肩頭。母親每次頂著刺骨的嚴寒,挨家挨戶地敲門,低聲下氣地懇求別人借點食物。
回到家後,她總是滿臉笑意,謊稱自己已經吃飽了,然後把所有的食物都留給大壯。
隨著氣溫的持續降低,讓本就艱難的生活雪上加霜。
外麵的世界被冰雪徹底冰封,氣溫驟降至零下五十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刺骨的寒風。
食物變得極度匱乏,人們為了生存不擇手段。
大壯和母親的日子愈發艱難,家中那微薄的食物儲備很快見底。
那天,母親如往常一樣出門尋找食物,可太陽早已落山,她卻仍未歸來。大壯坐在冰冷的屋子裏,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蔓延。
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那是他在表達內心的焦急與擔憂。
最終,他咬了咬牙,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推開了家門。
外麵的世界一片雪白,寒風如刀割般刮過他的臉頰。大壯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積雪中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艱難。
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到了母親那瘦弱的身影。母親正跪在地上,雙手在厚厚的積雪中拚命地挖著,身旁散落著一些已經凍得發硬的食物殘渣。
那一刻,大壯的世界仿佛瞬間崩塌,他終於明白,母親為了他,究竟付出了怎樣的艱辛。 大壯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瞬間在寒風中結成了冰。
那一晚,他緊緊地抱著母親,放聲大哭,淚水和著雪花,浸濕了他的衣衫。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不能再讓她受苦。
當晚,趁著夜色,大壯偷偷出了門。他在這冰天雪地的城市中四處尋覓,憑借著自己強壯的身體和頑強的意誌,終於找到了一處被積雪掩埋的商場下麵的小吃店。
他用雙手一點點地刨開積雪,搬開沉重的雜物,不知疲倦地搜尋著。終於,他找到了一大包食物,那一刻,他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他滿心歡喜地帶著食物回到家,想象著母親看到食物時驚喜的表情,心中充滿了期待。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次外出,竟被貪婪的鄰居盯上了。鄰居看到大壯帶著那麽多食物回來,心中的嫉妒和貪婪瞬間膨脹。
很快,鄰居便糾集了一群同樣心懷不軌的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大壯的家。 大壯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這群人按倒在地。盡管他拚命掙紮,憑借著強壯的身體打倒了幾個人,但寡不敵眾,最終還是被他們用繩索緊緊地捆綁起來。
那些人對他拳打腳踢,他的臉上很快便布滿了鮮血,可他隻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
如今,大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母親被他們押在一旁,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知道,自己必須保護母親,可此時的他,卻無能為力。
大壯躺在地上,手腳被繩索緊緊捆綁,臉上血跡斑斑,每一次呼吸都扯動著渾身傷痛。
他費力地仰起頭,嘴唇顫抖,磕磕巴巴地說道:“食……食物,都、都給你們了,真……真沒有了。”
那聲音微弱又帶著一絲絕望。
“放——屁!”
墨鏡男猛地從沙發上彈起,臉上的橫肉因憤怒而扭曲,“嘩啦”一聲踢翻了身前的小凳子。
他像一頭發狂的公牛,幾步衝到大壯跟前,居高臨下地瞪著他,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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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耍著玩呢?”
墨鏡男一腳踩在大壯的手腕上,用力碾著,“商場地下那堆吃的,夠咱們一小區人活半年!你會就拿那麽點?你糊弄鬼呢!”
他彎下腰,一把揪住大壯的衣領,將他的上半身生生拉起,兩人臉對臉,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東西藏哪兒了?”墨鏡男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別逼我對你媽動手,你知道我幹得出來!”
說著,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弟,小弟立刻把刀架在了大壯母親的脖子上,刀刃寒光閃爍。
大壯瞪大了雙眼,恐懼與憤怒在眼中交織。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對母親安危的擔憂。
他奮力掙紮了一下,卻被墨鏡男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啪”的一聲,在狹小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我說了,沒……沒有了!”大壯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嘶吼道,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你們都拿走了,都拿走了啊!”他的眼神中滿是悲愴,額頭上青筋暴起。
墨鏡男直起身子,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中隨意把玩著,刀刃反射的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行,你嘴硬,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把他媽的手給我剁一根下來,我看他還能撐多久!”他一揮手,語氣冰冷得如同外麵的極寒。
大壯聞言,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吼叫:“不——!別……別傷害我媽,求你們,求你們……”
這群人在末世的殘酷環境中,早已喪失了最後的人性,心硬如鐵,哪會有半分心軟。聽到墨鏡男那冷酷的命令,兩個小弟立刻如餓狼撲食般衝上前,一人死死按住大壯母親的胳膊,將她的手掌強行攤開在地上,另一人手持匕首,滿臉猙獰。
寒光一閃,匕首直直插下,不偏不倚地落在手指之間,隨後猛地一用力,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一根手指瞬間被切掉,斷指滾落在一旁,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
大壯母親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房間,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仿佛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刺痛著大壯的心。
大壯親眼目睹這一幕,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眼眶幾乎要被撐裂,眼神中滿是驚怒與悲慟。他發瘋般地扭動著被束縛的身體,想要掙脫繩索衝過去保護母親,然而身上的繩索卻如一道道冰冷的枷鎖,將他牢牢禁錮,每一次掙紮都隻是徒勞,隻能讓繩索更深地勒進他的皮肉。
“不——!”大壯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聲音因極度的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沙啞扭曲,“你們這群畜生,放開我媽!”
他一邊嘶吼,一邊瘋狂地在地上拚命磕頭,額頭重重地撞擊著地麵,很快便磕破了皮,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與地上的灰塵混在一起,顯得無比淒慘。
“真的沒有了,食物全都給你們了,求你們放過我媽,求你們啊!”大壯聲淚俱下,苦苦哀求著,可回應他的隻有這群惡魔無情的冷笑和更加殘忍的行徑。
那些人充耳不聞,繼續著他們毫無人性的暴行,一根又一根地切斷大壯母親的手指。
大壯母親的慘叫聲逐漸微弱,氣息也越來越虛弱,可她仍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目光滿是慈愛與不舍地看著大壯,嘴裏喃喃著:“兒啊,別管媽……”
直到最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鮮血在她身旁蔓延開來,匯聚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此時,一個小弟湊到墨鏡男身旁,神色有些猶豫地說道:“老大,你說會不會真就隻有這點食物啊?他要是還有,估計早交出來了。”
墨鏡男不耐煩地甩了甩手上濺到的鮮血,啐了一口,罵道:“真晦氣!”
隨後大手一揮,下令道:“行了,走吧,忙活一上午,就搞到這麽點東西。”
那個帶他們來的鄰居,指著地上仍在掙紮、眼神空洞絕望的大壯,小心翼翼地問:“老大,這人怎麽辦?”
墨鏡男不屑地瞥了一眼大壯,冷漠地說:“就扔這兒吧。這天寒地凍的,你覺得他還能活?走!”
說罷,帶著一眾小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片死寂和滿室的血腥,以及沉浸在無盡痛苦與絕望中的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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