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龍骨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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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鳩茲會折在他們手裏。
    黑衣女被謝翀勾住所有注意力,開始落於下風,完全沒有發現周圍的野獸都已經死去。
    她還在研究謝翀的破綻。
    謝翀眼神不變,鎮靜異常。
    謝瑜騰出手,看準時機,催動地縛術。
    腳下突然一沉,黑衣女身形不穩,雙腿猛地陷入泥巴當中。
    !!!!
    她低頭一看,眼神驚恐,正要將腿拔出來,謝翀的長刀飛來,她彎腰一躲,氣的半死。
    誰在搞鬼。
    她一回頭,就看到謝瑜乖巧可愛的笑臉。
    “死丫頭,你敢暗算我。”
    謝瑜一笑,再次將她身軀往地下拽,使她沒有逃跑的機會。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砰!
    謝翀趁機打掉她手裏的武器,再一刀挑斷她手筋,將她變成一頭沒有還手之力的困獸。
    叫她女兒死丫頭??找死不是。
    “啊!”
    黑衣女舉著鮮血淋漓的雙手,痛得麵色猙獰, 還想從地下往下爬,“爾等凡人,竟敢這樣對我……”
    話音未落,周圍所有景物一片,瞬間恢複到正常模樣。
    荒原之上,從陣法中清醒過來的眾人看著突然改變的景象,渾身也是一震。
    謝瑜環顧左右,眼前的迷霧林變成一片小樹林,左右都有機關獸,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石頭布局。
    而遠處的黎城也消失了,放眼望去,不過一片荒涼平原。
    恢複了!
    看來是二哥找到了陣眼。
    她研究多年的陣法,居然如此輕易就被破了?
    可惡!
    黑衣女眼中精光閃爍,忍痛丟出一個煙霧彈,正欲逃走,謝瑜一根藤蔓纏過來,將她從地裏拔出。
    想跑?沒門。
    黑衣女被懸吊在半空,渾身狼狽,雙手痛得哆嗦,“你們放開我,我可以讓師尊不為難你們。”
    謝瑜這時看到了她四哥,連忙對他招招手。
    風吹過,一地草屑翻飛。
    謝翀看著黑衣女,故作疑惑,“你師傅是誰?”
    “純陽仙尊!”黑衣女咬牙,眼底閃過一抹憎惡,咽下喉頭血腥味。
    他們……
    等她活著回去,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仙尊?飛天遁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會什麽?
    也配叫做仙尊?”謝瑜收緊藤蔓,眼神戲謔道。
    “你敢汙蔑我師傅,真是活膩了。”黑衣女惱羞成怒。
    “別以為你們會點神通就了不得,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在我師傅手裏……啊——”
    女子聽見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嘴角滲出鮮血,痛得滿頭大汗。
    “放……放開我……”
    死丫頭。
    小小年紀,怎麽這麽厲害。
    謝雲荊走過來,打量了她一眼,“就是她在搞鬼?”
    累死他了。
    一直都有打不完的骷髏頭,明知是幻覺,可真被骷髏打一下又疼得厲害。
    真假難辨的。
    謝翀頷首,看到謝雲祁也折返後,撿起地上的峨眉刺。
    “別碰我的東西……”黑衣女見自己寶貝落在謝翀手裏,眼神震顫,大吼一聲。
    謝翀一聽,還真覺得是她武器上麵有古怪。
    “手下敗將,少廢話。”
    他研究了一下手裏的峨眉刺,也沒看出什麽異常,隻是敲擊兩下,聲音有點不對勁。
    得找個專門鑄造武器的大師看看才行。
    黑衣女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撐住。
    “你們趕緊放了我!!”
    身上藤蔓越捆越緊,她憋的臉色青紫,肌肉都快被勒炸了。
    “休想。”
    謝翀盯著她,覺得她在飛仙教的地位應該不低。
    尋常飛仙教的教眾被抓,第一時間就是服毒自盡,而她卻沒有。
    “回答我的話,你從前是不是神王穀的人?”
    黑衣女咬牙切齒,就是不說。
    “先帶走啊!”謝翀擰眉,收起峨眉刺,看著大軍靠近,決定先去到黎城再說。
    反正這人不會尋死。
    周圍,一地散落的野獸屍體。
    謝雲荊拎起一頭狼,好奇的問,“哪兒來這麽多野獸?”
    這可不是深山老林。
    “爹說,這人估計會禦獸本領。”謝瑜站在旁邊,對不遠處的將士招手。
    “把這些野獸帶回去,晚上燉了吃。”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不要浪費。
    但得等她娘確定一下,沒有毒才下鍋。
    將士們本就躍躍欲試,聽到謝瑜的吩咐,立馬湧上來。
    好多肉啊。
    謝雲荊倚著棍子,歪了歪嘴角,“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他們咋不上天呢?”
    他都玩夠了。
    那群人到底要幹嘛。
    謝瑜撓撓頭,他們可不就是想上天嗎?
    大軍會合,重新整頓。
    此番幻境,並沒有折損將士,隻是有些受了輕傷,軍醫診治一番,又活蹦亂跳。
    崔六娘走向謝瑜,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還好吧,瑜兒?”
    謝瑜轉了個圈圈,嘻嘻一笑,“我沒事,娘!”
    崔六娘摸摸她小腦袋,不由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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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大軍終於抵達真正的黎城。
    但他們並未進城。
    一來黎城情況不明,二來太晚,不想再折騰。
    大軍在距離黎城外十裏平原處紮營。
    夜晚,篝火旺盛,巡邏將士目光炯炯。
    營帳裏,謝雲荊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溪水潺潺。
    胖娃娃泡在水裏,咯咯大笑。
    謝瑜坐在溪邊垂釣,不時看她一眼,逗她兩下。
    一旁,家中其他人圍坐在她的矮榻邊商談事情。
    謝雲霆打量著手裏的峨眉刺,然後刮下一些鐵屑研究,最後得出結論,“這把武器用料就是精鐵,但裏麵好像還摻雜了些骨灰粉之類的,有可能是用人獻祭鑄造的。”
    柳縈縈猛地收回想去觸碰的手,臉色微變,“用人鑄劍?”
    謝雲祁給她擦擦手,沉眉思索,“人?”
    人有什麽特殊的嗎?
    爹不是說,這把劍格外鋒利,比起黑岩刀都不遑多讓,難道就這麽簡單?
    謝翀拿起峨眉刺,敲了敲,聲色沉悶又略帶回音,“倒是邪教的風格,但用人鑄器,頂多造就一把尋常武器。
    此物,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簡單。”
    謝雲祁放在桌上的手指敲了敲,腦中精光一閃,“有沒有可能不是人骨,而是……龍骨……”
    眾人一聽,精神恍惚。
    還真有可能啊。
    謝雲霆沉默片刻,輕頷首,“有這種可能。”
    “這也就說明了此物為何如此堅硬鋒利。”謝翀舉起這把武器,目光凜然。
    怪不得啊。
    謝瑜也回過頭來,驚詫挑眉。
    龍骨?
    這條龍可真慘,看來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謝銘坐在謝雲霆身邊,想要摸一下這劍,眼睛閃閃發光,“爹,我也要龍骨鑄造的武器!”
    謝雲霆嘴角一抽,狠狠在她腦瓜上蹂躪了一番,“美得你。”
    他才開始學鑄器,光是理論知識,就把他看的頭暈眼花,還得經常去請教器宗師兄弟們。
    等他能夠鑄器的那日,怕是有的等。
    “爹,你是不是不行啊?”謝銘捂著腦袋,氣哼哼的開口。
    相比去年,今年的謝銘活潑多了,思維也發散得厲害,異常跳躍。
    “……”眾人忍俊不禁。
    親爹老臉一黑。
    “銘兒,不得瞎說。”他的臉都要被這小子給丟幹淨了。
    謝雲霆沒好氣睨了兒子一眼。
    崔六娘淺笑,摸摸孫子的小腦袋瓜,關心詢問,“銘兒,近日學業如何?”
    “祖母,師父一直誇我呢。”謝銘乖巧坐著,依偎在她身邊,小臉布滿傲嬌。
    “好。”
    崔六娘展顏,耐心教導,“不過咱們得虛心學習,戒驕戒躁。
    世界很大,你還有很多東西都不懂。
    切不可坐井觀天,知道嗎?”
    謝銘眼神清明,若有所思,“好,銘兒明白。”
    顧明舒把綿綿從水裏抱起來,裹上小被子,來到桌旁落座,“娘,是不是再過不久,咱們就能回京了?”
    月城真不是養人的地方。
    她還是喜歡南方。
    如果能趕在縈縈生產前回去,那環境也能好上許多不是。
    綿綿咿咿呀呀的張口,伸手去攥謝銘的衣服,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
    崔六娘見狀,眉頭微動,摟住謝銘,“估計不行。
    聽說京城已經是一片廢墟。
    到時候問問靈襄子前輩,我估計會重新擇址建新都。”
    但那都跟她們沒關係。
    新都就算建立起來,也得七八年後了。
    現在還沒消滅邪教,太遙遠的事情,還是別想了。
    顧明舒恍然大悟。
    對啊,她怎麽把京城荒廢的消息給忘了。
    “阿舒,在月城住著不習慣?”崔六娘也照常關心兒媳婦。
    顧明舒趕緊搖頭,“沒有,娘。
    雖然月城不比其他地方,但我們什麽都不缺,日子比從前好多不知多少。
    我隻是想,縈縈馬上生孩子,月城氣候幹燥,別把孩子給養糙了。”
    女孩兒不比男孩兒,得好好養。
    崔六娘點頭,麵色柔和,“不會的。
    到時候……”
    到時候什麽?讓孩子待在空間裏?
    可她和夫君商量過,等此番災難過去,全家就不再進空間,把空間留給瑜兒一個人。
    “到時候再說吧,這還有大半年呢。”
    柳縈縈不以為意,也沒察覺自家婆母的異樣,“是啊,大嫂,你就別擔心我了。
    孩子健康,怎麽養都無所謂的。”
    糙養挺好的,養得太精細了,反而嬌慣孩子。
    在月城,能人異士,大儒名家,要什麽有什麽。
    她覺得月城也不錯。
    “縈縈辛苦了。”崔六娘欣慰又無奈的看向她。
    懷雙胎的難受,她再清楚不過。
    還好翻過三月後,縈縈一切正常,能吃能喝。
    看來不跟著她們吃苦受累,狀態是要好不少。
    “哪有,娘,我不辛苦。
    還有大嫂幫我呢。”柳縈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臉頰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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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在家無所事事,連做飯大嫂都不讓她來,每天除了練習異能就是吃吃喝喝。
    她覺得挺對不起大嫂的。
    “阿舒也辛苦了。”崔六娘笑笑,頗有些擔憂。
    家裏現在孩子多起來,她也分身乏術,照顧不了他們。
    隻盼著早日消滅邪教,一家子在一起安寧生活。
    “娘說哪裏的話,我們在月城哪有你們在外麵辛苦。”顧明舒眨眨眼,話語真誠道。
    她現在過的,已經是神仙日子,一點都不苦。
    倒是爹娘妹妹弟弟她們,風餐露宿的,實在艱苦。
    崔六娘知道兩個兒媳婦都是好的,無話可說,但也不忘叮囑自家兒子,“雲霆,平時多替你媳婦分擔些,不要累著她了。”
    “知道,娘。”觀察武器的謝雲霆抬頭,忙不迭答應。
    旁邊,柳縈縈欲言又止。
    謝雲祁察覺她的異樣,握著她的手,“怎麽了,縈縈?”
    柳縈縈咧嘴,有些忐忑的開口,“娘,夫君,我想給煙煙寫信,讓她來月城陪我可以嗎?”
    說到這……
    “她們還好嗎?”崔六娘倒是沒什麽意見,點點頭。
    柳縈縈也是接到沐煙的信鴿才重新和她有了聯係,得知了她們的近況,“她們在遂城組建了一支護衛隊,後麵西北收複,他們現在跟尋常時候沒兩樣。”
    等晉國恢複正常,他們肯定也是要重操舊業的。
    現在西北還算穩定,遂城到月城距離不遠,加上新帝招攬人才,她就想給沐煙他們提一提。
    崔六娘一笑,“可以,正好你爹也有事要跟你們說。”
    “嗯?”幾人好奇抬頭。
    被點名的謝翀忽然挺直背脊,“咳……是這樣的。
    我跟你們娘打算讓雲霆來前線,讓雲祁回月城。
    一來前線戰況緊張,雲霆有帶病經驗。
    二來雲霆武功高些,需要他的異能。
    三來縈縈需要照顧,雲祁陪在她身邊更方便。”
    被嫌棄武功弱的謝雲祁:……不是很想同意。)
    他也很有用的,每日拚命訓練,可誰讓大哥比他年長,習武又早,追都追不上。
    謝雲霆和顧明舒對視一眼。
    顧明舒點頭。
    “沒問題,爹!”謝雲霆倒是無所謂。
    他近幾個月都在月城練兵,都沒有實戰過,正好手癢了。
    換一下挺好的。
    “那是現在就動身?”
    他還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謝翀搖頭,滿臉敦厚,“不,等雲祁帶著信返回月城後,你再出發吧。
    我們會在黎城停留一段時間,做好攻打豐州的準備。
    到時候你來就差不多。”
    軍隊裏的傷兵也正好跟著雲祁回月城休養,換一批新的將士來。
    謝雲霆點頭。
    柳縈縈倒是有點意外,壓了壓欣喜的嘴角。
    崔六娘正說散會,餘光瞥見今晚都一聲不吭的謝雲瀾,心裏疑惑,“雲瀾,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麽?”
    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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