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因果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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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頭砸中的這隻巨鳥,在天塵仙界那可是大大有名,極為罕見。要是有厲害的仙人能收服它當坐騎,等它長大,有它輔助,仙人的綜合戰力能大幅提升,整個天塵仙界都把它當成至寶——金眼異血幽鵬。結果陰差陽錯被小石頭弄死了,他這會兒還在糾結要不要吃了它。
    金眼幽鵬屬於金鵬族的分支,有金鵬的速度和戰力,卻沒有金鵬的膽色,膽子很小,是膽子偏小的頂級獵食者,擅長在夜晚捕獵,夜戰的時候金鵬都不是它的對手。且它還不是普通幽鵬,是異血金眼幽鵬,幽鵬裏的王者,億萬年都不一定能出一隻。結果這估計就像人類頂級妖孽修仙者意外沒成長起來一樣悲劇吧?)……
    有些事就好像冥冥中注定的,說不定他倆前世有恩怨,今世再遇就是輪回。之前小石頭用力蹬掉的大石頭砸在附近,嚇得在窩裏睡覺的金眼幽鵬拚命逃竄。
    轉悠了好久,它剛想回巨大的鳥窩接著睡覺做美夢呢,就在岩壁邊被高速掉落的小石頭砸中。
    金眼幽鵬本來飛行速度就快,這一受驚,速度更是快到不可思議,瞬息千裏。要不是膽子小速度還快,它也不至於受驚後把自己撞死!
    因果大概是仙界最深奧的神秘玄學之一,金眼幽鵬死了,小石頭活下來,這到底是因果還是巧合,以小石頭現在這點微薄的實力,暫時還沒法知道答案。
    在這兒,能吃的大概也就隻有這隻大鳥了,總不能吃木頭吧,喝水又填不飽肚子。小石頭心裏清楚,外麵也沒吃的,鳥巢裏全是幹枯的樹枝和藤條。
    思考再三,小石頭清澈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奈和決絕。
    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他,展現出超越年齡的成熟和理智。
    他心裏像一汪澄澈的湖水,既不被迂腐觀念束縛,又對生命懷有敬畏和同情。
    他知道,如果大鳥還活著,哪怕受了重傷,他也絕不能傷害這個救過他的“恩鳥”來換取生存。可命運如此,大鳥已死,為了活下去,為了有朝一日能重回禁天淵之巔,他隻能選擇吃掉大鳥。
    在心裏,他默默記下這份特殊的恩情,發誓要是有一天遇到大鳥的後輩有難,一定會傾盡全力去救助,以此回報大鳥今日的救命之恩。
    在準備生火烤大鳥之前,小石頭一臉鄭重地走到大鳥的屍體前,緩緩地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給它磕了三個響頭,嘴裏還默默念叨著:“鳥爺,今日這份緣分,我小石頭這輩子都不會忘。等吃完您,我會把您剩下的骨頭好好埋在這裏,再立個碑,把您的事兒寫上去。以後要是碰到您的後輩有難處,我肯定拚了命去幫,報答您今天的救命之恩……”
    在龐大的大鳥屍體麵前,小石頭身形渺小得如小螞蟻,但他的每個動作都一絲不苟。他緩緩屈膝跪地,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每磕一個頭,都飽含著深深的虔誠與敬意。那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悠悠回蕩,仿佛是他和大鳥靈魂之間的對話,這份恩情,也隨著他的承諾,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隻要他還活著,這個誓言就不會消散。
    念叨完後,小石頭站起身,朝著小溪走去,打算找些尖利的石頭,權當刀具來割大鳥的肉,串起來烤著吃。
    以往艱苦的野外生活,讓小石頭學會了不少生存的本事,鑽木取火就是其中之一。
    他熟練地挑出一根彎曲的幹枯木材,雙手穩穩握住木材的不同位置,利用旋轉力讓木材快速轉動起來。別看小石頭年紀小,他的動作精準又熟練,發力時充滿力量,還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感。隨著木鑽飛速旋轉,摩擦產生的熱量不斷聚集,木材轉動的接觸點漸漸發黑。他猛地加快速度,一絲微弱的火星閃爍著冒了出來,好似漆黑夜空中亮起的一點光。緊接著,火苗順著火星蔓延開來,取火成功了。
    雖然成功生了火,但當小石頭麵對大鳥那堅韌的皮肉時,難題來了。
    他用尖利的石頭又砸又劃,可大鳥的皮肉紋絲不動。小石頭也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他跑到河邊,找了塊堅硬的石頭砸斷,這樣得到的石頭邊緣鋒利程度不比砍刀差多少。然而,即便他使出渾身解數去切割大鳥的皮肉,也隻能在鳥皮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連根鳥毛都弄不下來,更別說割肉烤肉了。
    累得直喘氣的小石頭看著大鳥,滿心無奈。湊近一瞧,大鳥的羽毛又濃密又堅韌,大多都比小石頭還高,有的甚至長達兩三米,就像一層堅固的鎧甲,牢牢守護著大鳥的身體。
    小石頭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可看著那濃密的羽毛,他突然冒出個新奇的想法。
    他小心翼翼地鑽進鳥毛裏,瞬間,一股溫暖的感覺將他包裹,就像冬日裏曬著暖陽,疲憊的身心一下子得到了片刻放鬆。
    他忍不住小聲嘟囔:“要是這大鳥還活著,把它訓練成坐騎,騎著肯定特威風,冬天睡覺鑽它羽毛裏,估計都不用蓋被子。”
    不過,眼下得先解決吃飯問題,不然就得餓死。於是,小石頭鑽進鳥毛裏,想找找大鳥的弱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石頭和大鳥的皮肉“鬥爭”了許久,體力都快耗盡了。
    他小小的身軀疲憊地癱坐在地上,肚子餓得咕咕叫,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在不停地催促他趕緊找吃的。
    但現實太殘酷,他試了各種辦法,就是沒法突破大鳥皮肉這道防線。他甚至用牙咬,可牙齒都咬得酸痛了,也隻在鳥皮上留下幾個淺淺的牙印。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被饑餓折磨得不行的小石頭,心裏憋著一股勁兒。他喝了些清甜的河水,恢複了點體力後,又行動起來。
    他在周圍找來了大塊的石頭,憑借著對杠杆原理的了解,打算用枯木把重達千斤的鳥頭一點點撬起來,再用石頭墊高。為了不被餓死,小石頭真是拚了。巨大的大鳥和小小的他,體型相差懸殊,當他好不容易把大鳥的頭抬高到原計劃的一半,差不多兩尺高時,就累得不行,再次趴在地上,額頭上的汗珠像下雨一樣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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