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吳為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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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獸間的衝突異常激烈,雙方都殺紅了眼,誰要是大意,立馬就會丟了性命。一隻大野豬在吳為對另一隻大野豬發起攻擊時猛地朝他衝過來,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把他拱飛。千鈞一發之際,小石頭眼疾手快,一把將手中的野豬矛拋了出去,精準地把那頭野豬釘在了樹幹上,救下了吳為。
    來不及取回野豬矛,又有一隻野豬朝小石頭衝了過來。他迅速從九色乾坤搭裏抽出一根藤條,手臂用力一揮,藤條像長鞭一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野豬嘴上。野豬被抽得口鼻噴血,疼得嗷嗷直叫,要命的劇痛加驚嚇,轉身就跑。
    小石頭一心想著保護吳叔,越打越勇。可這藤條雖然對付蛇類很管用,但用來打皮糙肉厚的大野豬,就有點吃力了,很難一擊致命。不過小石頭力氣大,每揮一下藤條,都帶起一陣風聲,抽得大野豬疼得四處逃竄。吳為則在一旁見機行事,隻要有機會,絕不放過任何一頭大野豬。
    藤條抽打在野豬身上,尤其是抽在豬嘴上,就像重重的棍子打在神經網絡上一般,疼得野豬們嗷嗷叫。漸漸地,野豬群的攻擊開始亂了套,有的野豬被打得受不了,紛紛逃竄。勝利的天平慢慢向小石頭和吳為這邊傾斜。
    “哈哈,別追啦!收戰利品,今天咱爺倆能滿載而歸啦!”吳為看到最後一隻大野豬被小石頭抽了一藤條後,慌不擇路地撞在遠處一棵大樹上,暈頭轉向的,晃晃悠悠的再次逃走,便大笑著叫住了小石頭,不讓他再追,今天收獲頗豐足矣。
    這場戰鬥,爺倆成功留下了八隻大野豬,其餘的都逃走了。這可是他們狩獵以來收獲最豐厚的一次,對吳為來說,也是他這輩子打到獵物最多的一次。這八頭大野豬,最輕的都有三百斤,最重的那頭超過了六百斤。這麽多的野豬,足夠他們爺倆吃一整個冬天,說不定還能剩下一些賣給村裏的富裕人家,換點柴米油鹽,改善一下生活。
    戰力提升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就像一場及時雨,滋潤著他們原本貧苦的生活,讓日子更有盼頭。吳為看著小石頭在戰鬥中勇猛的樣子,心裏暗自決定,明年夏天一定要帶他去參加天劍仙門的收徒大會。他相信小石頭絕非池中之物,在仙門裏肯定能大放異彩。
    收獲了八頭大野豬後,爺倆滿心歡喜地往家走。小石頭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了吳為的預料,這讓他心裏有了一絲想法,想緩和一下和父母之間僵持多年的關係,讓小石頭在去仙門之前能融入吳家,也讓父母知道他當年收留小石頭是多麽正確的決定。
    於是,吳為精心挑選了兩條肥壯的大野豬後腿,厚著臉皮去了父母家。他滿心期待著父母能接受小石頭,可現實卻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他的希望。父母不僅不讓他進門,還把那兩條野豬腿直接扔出了院子,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說他不長腦子,吳家重要還是外人重要?還放話隻要小石頭在,就別想再回吳家。
    當年吳為的叛逆行為,讓吳家一直耿耿於懷,現在更是容不下小石頭這個他們不認可的“拖油瓶”。
    小石頭遠遠地站在一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像壓了一塊大石頭,難受極了。他知道,吳為為了他,沒少受父母的責罵,這份恩情太重太重了。
    吳為無奈地歎了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野豬腿,然後把小石頭輕輕放在自己肩上,讓他騎在脖子上,轉身就走背影有些蕭瑟。他本就性格倔強,既然吳家容不下小石頭,那他也不再勉強,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舍棄小石頭。
    “對不起,吳叔……”小石頭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別這麽說,要不是你,說不定現在我墳頭草都老高了。咱爺倆有緣,你看現在日子不是越過越好了嗎?等以後咱們發達了,他們肯定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這肉他們不要,咱拿去賣錢,叔給你攢老婆本,以後給你娶個好媳婦。”吳為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小石頭,那笑容裏藏著無奈,更多的卻是對小石頭的疼愛。
    “吳叔,不對呀!您得先給自己找個媳婦,也就是我吳嬸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您要是不找吳嬸,我可不答應!”小石頭天真地說道,心裏怎麽想嘴上就怎麽說,情緒緩解就像兔子轉彎一樣快。
    “嘿,你這小子不懂。你吳叔我看得上的姑娘看不上我,能看上我的,我又瞧不上。說不定啊,你吳叔我注定要打光棍嘍……”吳為苦笑著自嘲,笑容裏滿是苦澀與對生命進程的不甘。
    “吳叔,我看您老是偷偷看王家二丫,要不咱用兩頭大野豬把她換來給我當吳嬸?”小石頭的想法簡單直接,說話也毫無顧忌。
    “噓!小聲點,你怎麽看出來你吳叔隻看得上村裏二丫的?但哪有那麽簡單,她要是願意嫁給我,別說兩頭,就是四頭大野豬我也願意給啊……”吳為說到自己的心事,目光不自覺地望向村裏王家的方向,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裏滿是惆悵和失落,仿佛心裏壓了千斤巨石。
    為了維持生活,吳為去村裏賣掉了三頭大野豬。大野豬雖然現在爺倆一次能打不少,但對一般村民來說,幾個人圍攻一頭都不一定能成功,遇到野豬群更是隻能上樹躲避。吳為帶著賣野豬換來的柴米油鹽和一百多兩銀子,開開心心地回了家。這些物資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給爺倆清貧的生活帶來了一絲溫暖之光。
    剩下的五頭大野豬,吳為打算等春天要是吃不完,就用鹽巴和香料做成風幹肉幹。這樣一來,春夏秋三季都有肉吃。要不是因為帶著小石頭,以吳為勤儉持家的性子,娶媳婦也不是什麽難事。
    日子過得飛快,冬去春來,轉眼間離天劍仙門開山收徒的日子隻剩下三個月。吳為早早地收拾好行囊,帶著小石頭,滿懷期待地踏上了前往天劍仙門的路。他們就像兩個勇敢的尋寶人,滿心憧憬著前方未知的旅程,仿佛那仙門之後,藏著無數的寶藏和希望,但能否進門還要看小石頭有無靈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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