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嚇瘋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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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為與小石頭依舊躲在破舊的睡袋裏,頭上蒙著棉衣,在小毛驢車上酣睡,當然爺倆為了不被野獸偷襲,小毛驢車上也有類似扁方盒子似的粗糙木板圍欄和蓋板,其上還有破舊的油布用來遮風擋雨,野外誰也猜不準會不會有野獸趁機偷襲,不加防護的話遇到野獸偷襲,被咬斷脖子是沒地方說理的。爺倆在簡易小毛驢車的車廂空間裏鼾聲此起彼伏,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知。
不遠處的小村落外圍,此時出現了幾十個黑衣人。為首的那個人身形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巍峨的黑鐵塔,眼球核心藍中帶綠,眼神冷酷得如同寒冰,與那夜晚出來覓食的野獸一般無情陰冷,凶殘之中還深深地隱藏著邪惡之光影。
他輕輕一揮手,這是這夥匪徒之間特定的命令手語。瞬間,小村落中殺氣彌漫,那股殺氣仿佛實質化的濃霧,讓人感到窒息。天上的烏雲愈發濃密,村落的天空黑得就像一口巨大的黑鍋倒扣下來。
幾十個蒙麵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緊接著,村落裏嘈雜聲四起……
沒過多久,火光衝天……
三月的夜晚,依舊寒冷刺骨,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其中漸漸的帶了飄雪,雪來的是如此的突然,不知道是災難帶來了風雪還是風雪被災難之手拽落,冰冷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由小變大紛紛揚揚如鵝毛降世。這凜冽勁急的突降風雪仿佛成了惡魔的幫凶,助長了火勢,火舌肆虐,迅速躥升蔓延開來,天空漸漸變成黑紅色。
“啊!起火啦,快救火啊……”有睡眠比較淺的村民被驚醒,大聲呼喊著鄰居起來救火。他們還以為是哪家不小心由燈火引燃了大火,眼中充滿了驚慌、焦急。
“噗……”一道寒光閃過,在火光的映照下,冰冷的刀光格外刺眼,令人膽寒。隻見一名正招呼鄰居救火的村民,瞬間身首異處。
那把刀,微微彎曲,刃寬且鋒利,刀背和刀柄純黑如墨,在黑夜中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不知道這把刀是用何種特殊金屬打造而成,又或是鑲嵌了其他神秘材質,既鋒利無比又剛猛異常,讓人望而膽寒。
“天殺的,這是鬼王刀馬九天的勢力標誌,快跑,鬼王刀馬九天來了,大家快跑啊……”一個被吵醒的漢子,剛走出屋門,就目睹了鄰居被殺的慘烈場景……
那血腥的畫麵如同惡魔降世,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他嚇得魂飛魄散,不顧一切地拚命奔逃,連家人都顧不上了。
隻見他麵對兩米多高的柵欄式院牆,竟如敏捷的猿猴一般,嗖地一下就翻了過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他那仿佛發瘋般的嘶吼聲:“鬼王刀馬九天來啦!大家快跑啊……”平日裏,這個漢子可從未有過如此驚人的跳躍能力。
兩個蒙麵黑衣人見狀,臉色陰沉眼中冒火,除非遇到修仙者,不然想跑?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拎著染血的鬼王刀,兩人朝著漢子逃跑的方向快速追了下去。
鬼王刀馬九天,最近在這周邊地區聲名狼藉,惡名遠揚。民間傳言,這夥匪徒的頭領姓馬,隻要是被他盯上的村落,不出九天就會覆滅。如今,在天劍仙門勢力轄區內,上層無力管控,下層便肆意妄為,轄區內的亂象日益嚴重,就好像一場可怕的風暴即將席卷。
在這個小村落西去兩三百裏的地界,近一兩年來仿佛被一層不祥的陰霾嚴嚴實實地籠罩。接連不時有村落慘遭橫禍,就像被食人魔光臨過一般,財富被洗劫得一幹二淨,村民被殺到不留活口。房屋變成灰燼。
究竟是何種邪惡勢力在暗中興風作浪,無人能說得清楚。因為每個遭難的村落都淪為了死寂之所,幾乎沒有活口幸存,現場也沒留下任何能揭開真相的線索。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即便這股黑暗勢力行事再怎麽隱秘,還是有極少數幸運兒得以逃脫。他們在整日的惶恐不安中,將那些碎片一般令人膽寒的消息,一點一點地傳播開來,逐漸在周邊擴散。
這個小村落估計怎麽也想不到,消息剛傳到這裏,厄運亦是隨之而來,這要怪就得怪這個不大的小村落裏村長家惹惱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積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村長家招惹的顯然是後者。
這夥邪惡匪徒,他們專門挑選那些規模較小、看上去軟弱可欺的村落下手,他們的手段,隻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所到之處,宛如修羅場降臨人間,所過一片死寂。
他們每次作案,手中皆緊握標誌性的鬼王刀,那冰冷的刀刃在暗夜星光下,會折射出別樣的寒光,因刀背和刀柄隱於黑暗,更顯詭異,彌漫著濃烈的殺戮與血腥之氣。
如此,“鬼王刀馬九天”之名,在民間不脛而走。此非自封,實因其凶殘至極之行徑,如瘟疫般在世間擴散,成為人們心頭難以抹去的恐怖夢魘。
一夥匪徒,竟能於這片土地上營造出魔王降臨般的恐怖威懾。對於手無寸鐵之平民百姓而言,其所為與魔鬼降世何異?不留一個活口,魔王之殘暴,亦不過如此罷了,幸好他們實力還不算太強,不然整個天劍仙門地域還不得被他們掀翻屠戳。
此時,被極度驚嚇而奔逃的漢子,仿若失魂落魄。他慌不擇路,拚命狂奔,速度驚人。
即便腳下踉蹌,即便有時因夜色深沉難以看清前路而摔倒翻滾,他亦能迅速起身,繼續瘋狂逃竄,似乎逃跑便是其此刻生命之全部意義。他恰似頑強之小強,不顧一切地奔逃著……
他那如瘋魔般的嘶吼聲,毫無規律地在寂靜夜空回蕩,於空曠田野、茂密樹林及幽深胡同間回響。驚得枝頭棲息之鳥兒紛紛振翅高飛,嚇得夜裏出來覓食之老鼠匆忙縮回地洞不敢露頭,吼得夜裏覓食之野獸聞聲逃竄。那聲音中,滿是恐懼、絕望、無助,以及一絲不顧一切之癲狂。
此吼聲,令身後緊追不舍之二黑衣蒙麵人,氣得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眼中似要噴火,宛如兩頭即將發狂之惡狼,恨不能即刻將那怎麽都追不上之農家漢子碎屍萬段,若眼神可殺人,此被嚇瘋之農家漢子,死一百次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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