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劍塚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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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間,整個劍塚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喚醒。
    那些先賢們殘留在此的劍意以及那塵封佩劍,竟紛紛劇烈顫動起來,繼而發出陣陣清脆激昂的劍鳴之聲,仿若在以這種方式,為九天青衣慶賀。
    九天青衣在徹悟自身劍道的那一瞬間,其劍意仿若突破了某種神秘的桎梏,於刹那之間成功邁入了二重之境。
    更為奇妙的是,其劍意之上竟隱隱浮現出一絲獨特而神秘的特性,仿若一道獨特的印記,彰顯著其劍道的與眾不同。
    遠在那洗劍閣的祖地深處,一位久未出世、仿若沉睡千年的老古董,仿若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所觸動,竟突然緩緩睜開了那緊閉已久的雙眸。
    其口中喃喃自語:“劍道真解…… 竟是劍道真解……”
    與此同時,劍塚之外的麻衣老者,亦在這同一時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其雙眸之中一片灰白,仿若無盡的荒蕪之地,然而,細細觀之,卻能發現其中隱隱約約已然蘊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波動。
    其靈台深處,那原本隻是泛起微微漣漪的平靜湖麵,此刻仿若被一場狂風暴雨所席卷,掀起了劇烈的波濤與動蕩。
    但這一切仿若隻是曇花一現,僅僅過了幾息的短暫時間,便又再度陷入了那無盡的死寂之中。
    九天青衣此時已遁入無我之境,全身心沉浸於修煉中,時光仿若白駒過隙,待他再次掙開雙眸,已然三日悄然流逝。
    此時的九天青衣,恰似一柄塵封許久、今朝解封的絕世神劍,鋒芒畢露,周身劍意縱橫激蕩,劍氣在空氣中嗤嗤作響。
    他微微凝神,內視己身,這一番探查之下,心中不禁驚起波瀾,原來在這不知不覺間,體內竟已打通整整300處穴位,雄渾的靈力在經脈中奔湧如潮,似要衝破一切桎梏。
    短短三日,九天青衣在未踏入劍塚之前,他的劍意不過是懵懂的本能,如同暗夜中閃爍不定的微光,雖有鋒芒,卻難尋前路。
    然而,曆經劍塚內的一番苦修,劍意浴火重生已然蛻變。此刻的劍意,承載著他對劍道參悟,化作一盞明燈,照亮他後續的路。
    此番劍塚一行,於九天青衣而言,如一場脫胎換骨的造化,對劍道的領悟更是升華了一般。
    放眼這偌大的洗劍閣,身負二重劍意的修士雖談不上遍地皆是,卻也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但,於同輩之中,能掙脫前人樊籬,獨辟蹊徑,悟出屬於自己劍道的人物,卻仿若鳳毛麟角,寥寥無幾。
    絕大多數劍修,都是沿著前人踏出的舊徑踽踽前行。
    這般修煉,固然能規避諸多風險,節省不少心力,恰似廚子依著既定菜譜,按部就班地炮製菜肴,成品看似色香味俱全。
    可細細品味,終究缺了幾分自行摸索、反複嚐試後才能賦予的獨特韻味。
    要知道,劍意修煉愈往後,愈是考驗劍修的膽魄與才情,能否闖出獨屬於自己的劍道,便成了關鍵。
    若隻是一味拾人牙慧,照搬前人經驗,即便當下順遂,待到醒悟過來時,回首望去,那成就終究難達巔峰。
    此番劍塚探秘,九天青衣收獲頗豐,但凡事過猶不及,此地雖機緣深厚,可若貪戀過久,恐遭反噬,得不償失。
    於是九天青衣靜心斂息,稍稍整頓了一番周身氣息,又將衣衫上沾染的塵埃與淩厲劍氣震落,這才抬步,離開了這方讓他脫胎換骨之地。
    劍塚門口,那位仿若與歲月一同凝固的神秘老者,依舊如往昔那般,靜立在風中。
    九天青衣心懷敬意,上前一步,深施一禮,恭恭敬敬地道別。九天青衣轉身大步邁向天峰,身後劍塚的輪廓漸漸隱沒於雲霧之中。
    不過須臾之間,已然回到了闊別三日的天峰。
    古語有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短短三日,於他而言,仿若曆經滄海桑田,心中那股歸家似箭的迫切之感,一刻也未曾停歇,此刻站在熟悉的峰巒之上,方能稍稍平複。
    天峰之巔,那座古樸而幽靜的草廬前,林妙依恰似一隻慵懶的靈貓,愜意地躺在灑滿陽光的院子之中,青絲如瀑,隨意地散落在身側,雙眸微闔。
    九天青衣的身形剛一踏入草廬百丈範圍之內,林妙依瞬間睜開了雙眸,眼中波光流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下一刻,待看清來人是誰,那絲警覺瞬間化作了純粹的欣喜。
    “師弟,你可算回來了!” 林妙依嬌軀一扭,輕盈地從躺椅上起身,蓮步輕移,幾步便來到九天青衣身前。
    可剛一靠近,她美眸之中忽地閃過一抹詫異,不禁輕 “咦” 一聲。
    雖說這師弟僅僅離去三日,可對於耐不住寂寞的林妙依而言,卻仿若熬過了漫長寒冬。
    這三日裏,大師兄閉關不出,全身心沉浸在突破瓶頸的關鍵時刻,師尊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偌大的天峰,仿若隻剩下她孤身一人。
    唯有這小師弟,平日裏能陪她談天說地,解解悶兒。
    林妙依雖隻是初入開脈境,但此刻站在九天青衣身前,卻分明能察覺到,眼前之人仿若脫胎換骨,周身氣息隱隱有了質的變化。
    雖說具體哪裏不同,一時半會兒難以言明,可恍惚間,竟從這小師弟身上,瞧出了幾分平日裏大師兄的影子。
    “師姐,就你一人在此?” 九天青衣環顧四周,輕聲問道。
    “可不是嘛!” 林妙依小嘴一撇,委屈巴巴地抱怨道。
    “師尊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大師兄整日閉關,我都快無聊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恨不得回家去了,這天峰之上,除了偶爾冒頭的幾隻靈獸,簡直安靜得可怕。”
    說著,她還佯裝生氣地跺了跺腳,模樣煞是可愛。
    林妙依話音剛落,一道聲音響起:“你這妮子,竟在背後說老夫的壞話。”柳三甲突然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師尊。”九天青衣連忙行禮。
    柳三甲看著九天青衣,目光如炬,仿佛要將九天青衣看個透徹。
    半晌過後,柳三甲收回目光緩緩說道:“沒曾想到,這次劍塚之行你能有如此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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