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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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疆那片神秘且詭譎的深處,瘴氣如墨雲般層層疊疊地氤氳著,將陽光嚴絲合縫地遮蔽。這片終年不見天日的區域,仿佛是被光明遺忘的角落,坐落著一處令人聞風喪膽之地——妖神窟。窟內彌漫著腐朽與邪惡相互交織的氣息,恰似地獄在人間硬生生撕開的一道猙獰口子,源源不斷地往外滲透著黑暗之力,讓人不寒而栗。
    蝕月魔君身著一襲黑袍,那黑袍在窟內陰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黑暗的旗幟。他身形修長且挺拔,宛如一座冰冷的山峰,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其麵容冷峻如冰雕,線條剛硬,猶如斧鑿刀刻一般,透著一種不近人情的冷酷。雙眸狹長而銳利,猶如夜梟的眼睛,閃爍著狂熱與貪婪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卻又被無盡的欲望填滿。他的嘴唇薄而蒼白,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皆如螻蟻。一頭烏黑的長發肆意披散在肩頭,偶爾隨著陰風飄動,更添幾分邪魅。
    此刻,他正站在妖神窟的核心之處,四周是被禁錮的百萬人類。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身份各異,卻都在蝕月魔君的陰謀下,被無情地聚集到這陰森的地獄。其中,有嗷嗷待哺的嬰兒,粉嫩的小臉因恐懼而漲得通紅,還未完全睜開的眼睛裏滿是懵懂與驚惶,那無助的啼哭仿佛是對這殘酷世界最後的控訴;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歲月在他們臉上刻下的皺紋裏,此刻填滿了絕望,渾濁的雙眼空洞無神,仿佛在回憶著一生的過往,卻想不到竟要在這般慘烈的場景中落幕;還有正值壯年的男女,他們本應是家庭的頂梁柱,此刻卻被繩索與邪術束縛得動彈不得,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卻又對眼前的絕境無能為力。
    蝕月魔君緩緩抬起雙手,那雙手白皙而修長,然而掌心卻隱隱泛著詭異的黑色紋路,猶如一條條沉睡的毒蛇。他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又詭異,仿佛是從九幽地獄最深處傳來的召喚,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一種能讓人靈魂震顫的魔力。隨著他的咒語,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扭曲變形,原本就昏暗壓抑的空間,瞬間變得更加陰森恐怖,仿佛踏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無數道黑色的符文從地麵如春筍般升騰而起,符文形似猙獰的蟒蛇,周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它們盤旋著向天空延伸,仿佛要衝破這有限的空間,直達混沌的天際。符文所過之處,地麵如脆弱的玻璃般開裂,滾燙的岩漿如猙獰的惡龍般汩汩湧出,刺鼻的硫磺味瞬間彌漫開來,熏得人幾乎窒息。
    “今日,便是你們這些螻蟻為我成就大業獻身之時!”蝕月魔君的聲音在妖神窟內如滾滾雷霆般回蕩,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他心中暗自思忖,隻要成功血祭這百萬人類,喚醒妖神左臂並融入自身,屆時,這天下便再無人能與他抗衡。“那些所謂的正道之士,平日裏滿口正義,自詡為世間的守護者,實則不過是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貨!在我即將擁有的絕對力量麵前,他們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待我掌控妖神之力,定要讓他們為曾經膽敢阻攔我而付出慘痛到極致的代價,讓他們知道,與我作對,便是與這天地間的黑暗為敵!”
    血祭儀式正式開始,蝕月魔君雙手猛地一揮,猶如死神揮動了收割生命的鐮刀。那些黑色符文如得到了邪惡主人的指令,紛紛朝著被禁錮的人群惡狠狠地撲去。符文觸碰到人類的身體,瞬間如饑餓的水蛭般沒入其中,緊接著,人們的身體開始散發出一種奇異而又詭異的光芒,那是生命之力被強行抽取的光芒,光芒中帶著絕望與痛苦的色彩。一時間,哭喊聲、慘叫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充斥著整個妖神窟,仿佛是一曲絕望的悲歌。
    一位年輕的父親,他的身體被符文緊緊纏繞,那符文如同活物般不斷蠕動,仿佛要將他的生命徹底榨幹。他拚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肌肉因過度用力而高高鼓起,臉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眼中滿是血絲,他朝著蝕月魔君怒吼道:“蝕月魔君,你這惡魔,有種衝我來,放過我的家人!”然而,符文的力量強大無比,他的掙紮隻是徒勞,生命之力依舊在如洪流般消逝。他轉頭看向不遠處被同樣束縛的妻兒,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奈,淚水奪眶而出:“對不起,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他的聲音漸漸沙啞,隨著生命的流逝,身體也開始劇烈顫抖,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但他依舊強撐著,試圖再多看妻兒一眼。
    一位少女,原本青春洋溢的臉龐此刻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符文在她身上閃爍著詭異的光,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從每一個毛孔中被抽離。她拚命地扭動著身體,雙手用力地拉扯著繩索,指甲都因用力過度而斷裂,鮮血順著指尖流下,但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隻是不停地低聲哭泣:“我不想死,我還有好多夢想沒實現……為什麽要讓我遭遇這樣的事情……”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身體也逐漸幹癟,原本明亮的雙眸變得黯淡無光,最後隻能無力地垂下頭,任由生命之力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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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群的邊緣,一位老婦人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反抗無用,隻是輕聲念叨著:“老頭子,孩子們,看來我們要在黃泉路上相見了……”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恐懼,隻有無盡的悲涼。然而,當符文開始抽取她的生命之力時,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她的身體佝僂著,仿佛被歲月和絕望壓彎了脊梁,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生命的流逝讓她的身體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
    一名年輕的男子,他的身體被符文籠罩,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仿佛無數根針在同時紮刺。他緊咬著牙關,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心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聲咒罵道:“蝕月魔君,你這個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若有來生,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為今日死去的所有人報仇!”他一邊咒罵,一邊用頭去撞向束縛他的繩索,試圖以死相拚,哪怕能給蝕月魔君帶來一絲麻煩也好。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符文不斷地抽取著他的生命之力,他的身體漸漸失去力氣,最終隻能無力地癱倒在地,眼神中的光芒也隨之熄滅。
    一位懷抱嬰兒的母親,嬰兒在她懷中驚恐地大哭。母親用盡全力將嬰兒緊緊護在胸前,淚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嬰兒的臉上。她對著蝕月魔君嘶聲喊道:“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他還那麽小,他什麽都不懂……你要我的命可以,別傷害我的孩子啊!”然而,蝕月魔君對此充耳不聞。符文爬上了她的手臂,順著手臂蔓延到她的胸口,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生命之力正通過身體傳遞給懷中的孩子,孩子的哭聲也越來越小。她絕望地看著孩子逐漸失去生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那叫聲中充滿了痛苦、絕望與憤怒,仿佛要將這整個妖神窟都震碎。
    隻見那些被抽取生命之力的人們,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幹癟下去,皮膚如曆經千年風化的樹皮般皺縮,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與彈性。頭發大把大把地脫落,如同深秋的落葉,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地。生命的流逝讓他們的眼神逐漸黯淡,從最初的恐懼、憤怒,到後來的麻木,直至最後變成空洞無神的死灰,仿佛生命的火焰在這一瞬間被徹底熄滅。而他們的生命之力,則化作一道道璀璨卻又透著詭異氣息的光線,如無數條靈動的絲線,朝著妖神窟深處的一尊巨大雕像匯聚而去。
    隨著血祭的進行,蝕月魔君眼中的狂熱愈發濃烈,他緊盯著那些生命之力的光線,仿佛看到了自己稱霸天下的未來。他一邊操控著儀式,一邊在心中瘋狂地咆哮:“都給我獻祭吧!你們的生命將成為我踏上巔峰的基石。正道?正義?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笑話!”他的雙手不斷變幻著詭異的手勢,口中的咒語愈發急促,仿佛在催促著生命的消逝。
    而那尊妖神的殘骸雕像,在百萬生命之力的灌注下,斷臂處的光芒愈發強盛。斷臂仿佛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不斷地扭動著,肌肉生長的聲音如同一陣陣沉悶的雷聲。血管裏流淌著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濃稠的黑暗之力,隨著生命之力的注入,骨骼變得愈發粗壯,黑色的霧氣圍繞著斷臂升騰,仿佛在孕育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蝕月魔君望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得意至極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惡魔得逞時的狂笑,讓人不寒而栗。“哈哈哈哈,妖神之力,終於要為我所用了!待我融合妖神左臂,這天下正道,都將匍匐在我的腳下,成為我統治世間的墊腳石!”他的笑聲在妖神窟內回蕩,仿佛要將這空間都震得粉碎。
    隨著生命之力的不斷注入,妖神左臂終於完全複蘇。斷臂脫離雕像,懸浮在空中,散發著強大而邪惡的力量,周圍的空氣都因這股力量而扭曲變形。蝕月魔君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張開雙臂,宛如擁抱整個世界般,準備迎接這股足以改變天下格局的力量。
    “來吧,融入我的身體,讓我們一起統治這個世界,讓世間萬物都在我們的腳下顫抖!”蝕月魔君興奮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癲狂與期待。妖神左臂仿佛聽到了他的召喚,緩緩朝著他飛去,速度雖慢,卻帶著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當妖神左臂觸碰到蝕月魔君的瞬間,一股強大到近乎狂暴的力量瞬間湧入他的身體,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在他的經脈中橫衝直撞,仿佛要將他的身體徹底撕裂。
    蝕月魔君隻感覺身體仿佛被無數把利刃同時切割,劇痛讓他的臉瞬間扭曲變形,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黑袍。但他咬著牙,強忍著痛苦,心中不斷想著自己即將獲得的無上權力。“這點痛苦算什麽,隻要能擁有妖神之力,一切都是值得的!為了這至高無上的地位,為了讓天下人都對我俯首稱臣,就算要承受萬箭穿心之痛,我也絕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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