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祁書硯和夏姝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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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華聽完葉初棠的條件,驚恐地看著她。
    她不能說不願意替老祖宗去死,但她也不想死。
    老祖宗倒是很快就做了決定。
    “秋華,我待你不薄,你死後我會給你燃長明燈,每年都去祭拜你。”
    “老祖宗,奴婢……”
    “怎麽,你不願替我去死?!”
    威脅的話落在秋華耳裏,讓她打了個寒顫。
    “老祖宗,奴婢……奴婢不想死!”
    秋華說完,轉了個方向,朝老祖宗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輩子結草銜環來報!”
    “你……你這個賤婢!”
    老祖宗罵完,感覺心口更疼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葉初棠沒有管她,看向秋華。
    “說吧,你們住進大房的目的是什麽?若不說實話,下一個吃毒藥心絞痛的人,就是你!”
    秋華眼眸低垂,眼珠子亂轉,思考著要不要說實話。
    葉初棠挑起秋華的下巴,從空間拿出一粒毒藥,往她嘴裏塞。
    秋華被嚇得連忙告饒,“夫人,我說!”
    葉初棠收回手,“說吧。”
    “二房的生意不順,好幾間鋪子都在虧損,長此以往家財肯定會敗光。老祖宗覺得跟著二房沒什麽前途,就想回大房養老,以後說不定能當上太皇太後。”
    這是實話,但隻是一部分。
    秋華不敢將老祖宗的計劃都告訴葉初棠,不然她們很可能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葉初棠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實話,舌頭就別要了。”
    秋華惦記祁宴舟的事,她可還記著呢!
    “夫人,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任何隱瞞。”
    秋華篤定老夫人也不敢告訴葉初棠真相。
    所以就算她說謊,也不會被拆穿。
    葉初棠嘲弄地勾起唇角,點了秋華的定身穴和啞穴。
    “既然你想被切舌頭,我成全你。”
    說完,她將祁家大房的嫡係都叫來了客院。
    然後用銀針將老祖宗紮醒。
    葉初棠當著所有人的麵,成功催眠了老祖宗。
    她的問題,老祖宗知無不言,嚇得秋華心如擂鼓,慌亂不堪。
    除了祁書硯,祁家人早已見識過葉初棠操控人心的本事。
    所以隻有他一人驚歎不已。
    葉初棠將秋華心虛的表情看在眼裏,向老祖宗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說吧,你用苦肉計回大房的目的是什麽?”
    老祖宗病入膏肓,又中毒不輕,意誌力早就被摧毀了。
    哪怕葉初棠問的是不能喧諸於口的秘密,她也沒有任何猶豫就說出了真相。
    “修複和大房的關係,讓二房的生意更順利,若大房奪江山,我就是太皇太後。看書硯的婚禮是否有漏洞可鑽,若有機會,便讓秋華給他做妾。”
    這話落在秋華耳裏,讓她麵如死灰。
    老祖宗的風寒是故意為之。
    她原本想借給安安和樂樂送賀禮的機會,當眾演一出苦肉計,住進大房。
    結果沒控製好病情,直接暈了,被送去醫館。
    好在大兒子耳根子軟,將她接回了祁家。
    但和她想的不一樣,雖然住進了大房,但她就是一個客人。
    被扔到客院後,除了一日三餐和湯藥,無人理會她。
    至於讓祁書硯納秋華為妾。
    老祖宗想的是婚禮當天,祁書硯肯定會喝多。
    若有機會給他用點藥,就能讓他成為秋華的裙下臣。
    就算沒機會,辦不成這件事也沒關係,反正不損失什麽。
    葉初棠聽完老祖宗對大房的算計,打了個響指。
    老祖宗渙散的雙眸重新有了焦距。
    她看著臉色難看的大房嫡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於是,她立刻用眼神詢問秋華。
    結果秋華低垂著頭,一臉慘白,像是被人抽空了精氣神。
    她隻好將視線移到大兒子祁文嶽身上,揚起一抹虛弱的笑。
    “文嶽,你們都來看我了?”
    祁文嶽裝懶得裝,將老祖宗對大房的算計,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
    老祖宗越聽臉色越難看,心絞痛再次來襲。
    她捂著刺痛的心口,怒視秋華。
    “賤婢,你竟然敢汙蔑我!”
    不能承認,不然她和大房的關係就再無修複的可能。
    秋華想要搖頭,可她被點了定身穴,動不了。
    她想要解釋,卻因被點了啞穴,開不了口。
    隻能將眼珠子左右移動,表示自己什麽都沒說。
    老祖宗看出了秋華的不對勁,“說話,啞巴了?!”
    葉初棠樂得看狗咬狗,解了秋華的啞穴。
    “老祖宗讓你說話,說吧。”
    秋華看向氣急敗壞的老祖宗,說出實情。
    “老祖宗,大老爺剛才的話,都是您親口說出來的,奴婢什麽都沒說。”
    老祖宗差點氣笑了。
    “我說的?我什麽時候說的?你瘋了不成!”
    她又沒瘋,為何要說出賣自己的話?
    “奴婢沒撒謊,不知夫人對您做了什麽,讓您知無不言,大老爺一家都聽到了。”
    秋華雖然看到了催眠的過程,卻不懂原理,覺得是巫術。
    但這話她不敢當著葉初棠的麵說。
    祁老爺子對老祖宗失望至極,懶得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老祖宗,您一次次地算計大房,我不計較,就當還了您的生恩,您和二房的人離開天山郡吧。”
    這是他給生母最後的臉麵。
    說完,他叫來下人。
    “送老祖宗回去,告訴二房的人,盡快將田產和鋪子出手,天暖路通之後,離開天山郡!”
    “是,老爺。”
    老祖宗知道無力回天,立刻看向葉初棠。
    “解藥!”
    葉初棠漫不經心地玩指甲。
    “老祖宗放心,你中的毒要不了命,就是難受了些,等二房離開天山郡時,再來找我拿解藥。”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惡人,就得以惡製惡!
    “你……”
    “老祖宗慎言,不然解藥可就沒有了。”
    這話成功將老祖宗嚇得閉了嘴。
    下人的動作很快。
    給老祖宗穿好衣裳,將行李打包,送她離開。
    秋華見老祖宗沒說帶她走,都要急瘋了。
    “老祖宗。”
    她剛開口,葉初棠就對下人說道:“割了她的舌頭,扔出去。”
    秋華嚇得立刻向葉初棠磕頭。
    “夫人,奴婢知道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奴婢計較。”
    葉初棠冷笑一聲。
    “我這人就愛小肚雞腸,且說話算話。”
    說完,她解了秋華的定身穴,再次點了啞穴。
    以免她一會被割舌的時候,吵到旁人。
    她看向下人,提醒道:“將她帶去二房再動手,別髒了咱們的地。”
    下人連忙應下,“是,夫人。”
    老祖宗和秋華被帶走後,祁家人便散了。
    祁書硯不想明日的大喜日子發生任何意外,派人將祁府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他才回院子休息。
    葉初棠和祁宴舟回了棠舟院。
    兩人泡完溫泉,躺在床榻上聊天。
    葉初棠抱著祁宴舟精瘦的腰身,開心地說道:“這次不僅徹底解決了二房,還能便宜買鋪子買良田,一舉兩得。”
    馬上就開春化雪了,二房得盡快處理鋪子和田產,必然會低於市場價出售。
    再用點手段,差不多半價就能拿到。
    對於黑心黑肺的人,她有得是陰謀詭計懲治他們。
    祁宴舟親了親葉初棠的額頭。
    “和二房決裂,的確是好事,就算皇帝將他們抓了,我們也無需理會。”
    雖說二房惹出了不少事,但將他們接來天山郡,也算接對了。
    耗光了親情,以後便是陌路人。
    “說得不錯,京城最近可有消息傳來?”
    “沒有,很多路都被大雪封了,消息傳不過來,但應該也快了。”
    如今,天山郡白日的氣溫已經在零度以上了。
    越往南,氣溫越高,塔城以南應該都進入了春天。
    葉初棠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狗皇帝收到西夷、南陵和東桑被滅了四十萬軍隊的消息後,會不會做什麽?”
    祁宴舟肯定地說道:“不會!”
    就算北辰國有能力吞並四個鄰國,皇帝也不會出兵。
    因為國庫空虛,他寧可將銀子花在自己身上,也不會花在糧餉和糧草上。
    而且皇帝也怕四國聯合反撲,造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麵。
    導致兵馬不足以維持北辰國的穩定。
    到時候,有野心的人,一定會趁機造反!
    葉初棠也覺得狗皇帝沒魄力一統天下。
    她往祁宴舟的懷裏鑽了鑽。
    “睡吧,明日會很忙。”
    ***
    次日。
    天還沒亮,祁家就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府內雖然被灑掃了很多遍,但丫鬟小廝又做了一遍清潔。
    廚房更是熱火朝天,開始準備婚宴的飯菜。
    廚師是天下樓的,許姨娘也在幫忙。
    葉初棠起床推開門,就聞見了飯菜的香味。
    院中寒梅的花香都快被掩蓋了。
    她看向收拾好的祁宴舟,說道:“今日的賓客應該會來不少。”
    天山郡的路都通了,各縣鎮的官員肯定會來賀喜。
    “嗯,準備了三十桌,應該夠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進祁家的門參加婚宴。
    “人多就容易出事,一定要盯緊一些,二房那邊也別放出來咬人。”
    祁宴舟被葉初棠的話逗笑。
    “放心,二房被嚴密看守,就算鑽狗洞也出不來。”
    葉初棠放心了些,問起了郭婷婷。
    “郭婷婷有派人看著嗎?可別對兄長賊心不死,做出點什麽事來。”
    郭婷婷在雲飛鸞被斬首之後,就被老祖宗嫁給了一個珠寶鋪子的掌櫃當續弦。
    掌櫃的年紀雖然大了些,但家產頗豐。
    就是納了好幾房妾室,內宅相當熱鬧。
    祁宴舟並沒有關注郭婷婷的事,但聽說了一些。
    “郭婷婷每天忙著鬥小妾,想要懷個孩子傍身,應該是認命了。”
    “派人盯著她點,可別在大喜的日子裏讓人看笑話。”
    “好,我一會和南驍說一聲。”
    夫妻倆一邊說著,一邊到了大廚房。
    早飯已做好,誰起來了誰先吃。
    祁家人都起得早,已經各自在膳房用膳了。
    吃完飯,也沒什麽事,就坐在一起聊天。
    午時過後,和祁家關係的好的人,陸陸續續地來了。
    祁書硯很少穿顏色鮮豔的衣裳,今日一身紅衣驚豔了所有人。
    賓客多了,議論聲也多了。
    “都說祁二公子俊美非凡,祁大公子也不遑多讓。”
    “新郎官今日穿著喜服,容光煥發,更勝一籌。”
    “那夏姑娘真是好命,一介平民竟然能嫁進祁家來!”
    “她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當年青河縣地龍翻身,她救了大公子的命。”
    “但她嫁過人……”
    “噓!這話可不許說,不然天山郡沒你的立足之地!”
    今日,祁府的護衛是護國軍。
    武功高強,耳力過人
    他們將不友好的聲音聽在耳裏,並記住那人的長相,方便事後算賬。
    申時整。
    喜樂起,鑼鼓喧天。
    祁書硯騎著高頭大馬去迎親。
    夏家的宅子離祁家不遠,迎親的隊伍走了約莫一刻鍾就到了。
    雖然夏家隻有夏川柏和夏姝。
    但祁書硯為了熱鬧,讓和夏家相熟的人,都來夏家做客。
    有人攔門,有人為難新郎官,有人要紅封。
    小小的宅院充滿了歡聲笑語。
    夏姝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和祁書硯一起給含淚的父親敬茶。
    “爹,女兒以後不能在您跟前盡孝,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爹能照顧好自己,你嫁進祁家,一定要孝敬公婆,與人為善,和夫君恩愛兩不疑。”
    “女兒謹遵爹的教誨。”
    夏姝說完,向父親磕頭拜別。
    祁書硯等夏川柏喝完茶,立刻奉上自己那杯。
    “嶽丈,祁夏兩家離得近,小婿會常帶著姝兒回來看您。”
    “好好好,姝兒性子直,有時候說話做事不太討喜,你多擔待些。”
    “我的不足之處更多,姝兒才要多擔待些。”
    夏川柏知道祁書硯是真心對女兒好,笑著喝了女婿茶。
    “快起來,趕緊出門,別誤了吉時。”
    祁書硯還要帶著花轎遊街,便沒有在夏家久待。
    回祁家的路,他選擇了繞遠。
    一路上扔喜錢,送喜餅,獲得了滿城百姓的祝福。
    郭婷婷站在珠寶鋪子的二樓,看著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手裏的帕子都快被扯壞了。
    突然,一具肥胖的身體貼上她的後背,語氣不悅。
    “夫人在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