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有行動。"陳科長來到李平安辦公室。
    "有時間，陳科長有事您吩咐。"李平安表麵上對他很尊重。
    "不是我的事情，是別的公事，如果沒事，你今晚十點以前到廠裏集合，早來吹牛也沒事。
    時間一到，我們出門去辦事，是公務，你可以，我在去問問唐為民他們，再見。”
    "陳科長，再見。"
    唐為民新來的一大隊大隊長，部裏空降到軋鋼廠，沒有用軋鋼廠保衛科呼聲最大的王紅軍。
    來了五六天，表麵上對大家比較客氣，說話挺好聽，為人處世還行，有待觀察。
    晚上有事，通知的是大隊長級別的人，是去黑市嗎？
    "陳科長通知你今天晚上來廠裏了嗎？“齊永福也有被通知。
    "剛通知我，晚上沒事就去。"
    "今天晚上應該去黑市，以前每年過年前都清掃過，還有40天過年，這回希望黑市看場子的人反抗。
    抓到重要人物，我們也立功，可以升到副處級。"齊永福對升副處級快有了執念。
    齊永福同誌，你也快成了"副處級大帝"，"狠人大帝"的親弟弟，一生隻為成為副處級。
    ”今晚安全第一，黑市不是小賭徒的家，那些人手裏有家夥，又是大黑天，一定要小心，活著才有希望。“
    "放心，我不會拿小命開玩笑，我還是希望有事，這些天憋壞了，又沒案子去破。
    前天好不容易死個人，部裏還接手，真的很無聊，那位幹事一死，我們廠的偷竊案又查不下去。
    估計又是自殺，害怕查到他，扛不住，牽扯人更多。"
    齊永福說的是馬天虎一案，查到買銅碇的一名處級幹部頭上，要去家裏抓人時，這名幹事在家上吊身亡，線索中斷。
    "也許是被自殺，和我們無關，讓部裏的人頭疼吧，我們不要有事。"
    "被自殺是什麽意思？"齊永福不懂。
    "他知道的事太多，被別人逼的自殺，可以保全不少人。"李平安解釋了一句。
    ”這還真有可能，線索一斷，在有些阻力，又是不了了之，唉，都是什麽事？"
    "死一個比死一堆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你會說，唐為民這人怎麽樣？"
    "在觀察一下，好壞也不是一路人。"
    “明白。看著還成，都是笑麵虎。”
    齊永福明白李平安的意思，人好壞不重要，關鍵他不是我們的人，小事可以說幾句，大事免談，都是老油條。
    ......
    下班，李平安又沒回家，為領導們做了一頓工作餐，慶祝大幹，快幹80天成功一半，產量增加，完成任務目標。
    一次又是十二個人用工作餐，物資是多了不少，至少雞、鴨、魚、肉都有，連羊肉也有兩斤多。
    李平安按15個人量做好，又多出14的過些的食物，後廚人打包。
    三個小幫廚最少，王大媽多一些，劉嵐最多。李平安隻吃晚飯。
    菜上桌，讓三個小幫廚離開，後廚隻剩劉嵐、王大媽和李平安三人。
    "李處，你好像看不上那個小胖子，他今天的意思可是要和你學廚藝。"劉嵐又開始有問題。
    "他想學什麽關我什麽事？我是保衛科的人，不是後廚大師傅，連這都不懂，我教人隻會選我看順眼的人，他不行。"
    “小胖子是有點滑頭，人不踏實。"
    ”自己知道就成，沒事少八卦，你也小有名氣，喜歡說小道消息。"
    "我隻是好奇，你們院秦淮茹這人怎麽樣？一直和我套關係，說她家困難。"劉嵐小臉一紅。
    "秦淮茹名聲不好，從進廠一直賣慘，不用搭理她。"王大媽插了一句。
    "王大媽說的正確。你們後廚忙不忙？"
    "以後不理她。後廚工作對我還行，別的不會幹，也幹不動，在後廚忙半天不到，比去車間當工人強。
    我連初中都沒畢業，去辦公室工作不可能，在後廚能學點本事也成。"劉嵐也很無奈。
    "本事也不好學，以後有時間教你簡單點的活，現在學了，也隻能在家做，又不敢出門賣。"
    "也是，天天削土豆皮，蘿卜皮，剝爛白菜幫，隻能幹這個，還是要謝謝你。
    那天你打砍你的人，你打了幾個人，真是八百人。"劉嵐是很八卦。
    "打八百人你也敢信，八個都夠嗆，隻有四個人，四把刀，人少好對付。"
    “才四個人，不是八百人。"劉嵐看上去很失望。
    "你不去寫小說可惜了，想象力太豐富。"
    "又說我八卦。"
    .....
    八點半，各位領導走人，還有一些剩菜，劉嵐和王大媽帶上走人。
    李平安帶著兩人出廠大門，今天又是四大隊嶽軍他們上夜班。
    “嶽大隊，晚上有你嗎？是去黑市。"劉嵐、王大媽出軋鋼廠，李平安給了嶽軍一根煙。
    "有我，我們一共去20個人，都是老人，你是第一回，小心點，有些人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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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那回，科裏兩死一重傷，他們手裏有槍，和鴿子市的人不一樣。"嶽軍提醒道。
    "謝謝嶽大隊，我會小心的，小命重要。"
    "小命是重要，馬天虎這回死刑，我們的副廠長和兩位科長也是，盛文和老狗20年，剩下兩個十年，都開除廠籍。
    何苦呢？才150塊錢，至於嗎？"嶽軍知道馬天虎他們處理結果。
    "老狗他們是鐵了心和馬天虎幹，隻是馬天虎太小氣，一次才50塊錢，三年前，糧、油票這些都緊張也不給點。
    馬天虎的弟弟有這些，他弄到不難，太小氣。”李平安覺得馬天虎人不行。
    ”馬天虎那是當手下，沒當兄弟。"
    “人需要手下，更需要兄弟，做人不能太獨，吃獨食不好。"
    ”人和人不同。今天又有不少剩菜，真特麽能吃。"
    "準備的食材多一些，我提前留下，我不喜歡吃別人剩菜，提前給他們分的，生活不易啊。"
    "劉嵐那個丈夫就不是個人，有四年了，把自己父母氣成什麽樣子？不是他們舍不得這唯一的兒子，收拾不死他。"嶽軍好像認識劉嵐丈夫。
    "都是家事，不報案我們沒辦法管，老人想法不懂，有孫子幹嘛要兒子，弄死，養孫子。"李平安想不明白劉嵐公公、婆婆的想法。
    "這倒是，不少人家，有孫子，兒子算老幾，在父母眼裏哪有孫子重要，劉嵐家繼續受罪吧。"
    "陳科長和苗隊長來了，都結婚有家庭也不多待一會，和我這種光棍漢一樣，是不是怕老婆。”李平安吐槽道。
    ”真讓你說對了，陳科長有點怕老婆。"嶽軍微笑道。
    "沒想到陳科長濃眉大眼的怕老婆，這也是個新聞。"
    "咱們廠女人猛，比男人厲害，在家都是她們說的算。"嶽軍說了實話。
    "那些也叫女人，誰不怕，咱們廠車間裏哪有正常女工，都是男人婆，比男人還男人。"
    "這話沒錯。"嶽軍也認為是這樣。
    "你們倆在這說什麽呢？天這麽冷不去門衛房裏。"陳科長問倆人。
    "陳科長，苗大隊好。"
    "李處，嶽大隊。你們好。"
    "門衛是老白。”嶽軍一句話說出為什不去門崗房裏。
    "老白激進了些。"陳科長也不好說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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