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出來一下。“李平安在後廚後門叫出劉嵐。
    "李處什麽事？“
    "你男人王大貴在保衛處審訊室，罪名是聚眾賭博，我們也審完了，他的事情不算太小，天天偷雞摸狗積少成多。
    你認為我讓他吃花生米好，還是砸石頭好，慢慢想一下，下午告訴我也行，他還需要被教育。”李平安告訴劉嵐是什麽事。
    "他的事情這麽嚴重，都可以吃花生米，這是不是太嚴重了，我公公婆婆他們可能受得的，這樣怎麽辦才好？“劉嵐不知所措。
    "天天隻會說八卦，刻正事就不行，和你說一聲，我負責上報，生死由上麵決定。
    你公公婆婆受不了可以找上麵，他們教育出來的好兒子。”李平安說完就走，他明白了劉嵐的決定。
    三個人溜達出5、60米，”劉嵐是受苦受大了，希望王大貴去死，現在上報嗎？"齊永福知道這事怎麽做。
    "上報送人，王大貴想活不容易。”
    "你們的夥食還不錯，也挺便宜和我們基地的價格一樣。都是六分錢。"老5是兩個白麵饅頭兩個菜。
    ”是比兩年前便宜不少，那時候兩個窩窩頭兩個菜也是六分錢，這兩年吃飯是便宜和58年以前一樣。"齊永福也知道飯菜便宜。
    "這很正常，廠裏有計劃外補助物資才對職工進行補助，飯菜價格下降，三年前不要想。"李平安知道是為什麽？
    "原因。"老5不知道。
    ”國家糧食定量和計劃外工種補貼的問題。糧食定量一般是兩種，一個是統一發定量，這是一樣的，隻分男女和年齡、地區。
    下來是各工種定量，做辦公室的人和從事重體力工作的人又不一樣。在軋鋼廠是發工資那天發下來，我們是6到8斤不等，鉗工在10斤左右。
    這是我們的固定定量，包括蔬菜、油鹽醬醋這些。這時軋鋼廠做為重點單位，又從事半重體力或重體力工作，又有一份補助。
    這份補助是計劃外補助，補助多少是由上級發給軋鋼廠。計劃外這些補助能不能拿到或者拿全就是廠裏領導的本事。
    那三年計劃內定量都不夠，計劃外的更別想，沒有計劃外補助，廠裏有什麽及辦法補助工人？
    三年前的飯菜價格是正常價格，現在是補助後價格。老5你不信算一下兩個白麵饅頭值多少錢？一斤白麵一毛五或者富強粉一毛九。"
    "是這樣，工作崗位不同補助就不同，還有工作單位也不同，我們軍人還挺好。"老5在意夥食好壞。
    "不算廠裏領導，正常情況下一個單位的計劃外補助越高，職工的夥食會越好也越便宜。窮鬼單位用什麽補助員工？
    在軋鋼廠工作很幸福，職工光一個月多補助三萬斤肉，三千斤油，十萬斤各種糧食就值多少錢？普通老百姓沒票一兩都買不到。"
    "軋鋼廠補助是不低，都是老百姓生活必需品，前幾年是大家都不行，從去年六月份以後開始好了起來。”齊永福記得很清楚。
    ”還是物資多了起來，我們就是缺糧，那裏軍人連正常夥食津貼都用不完。“老5感慨道。
    "正常現象。"
    ........
    吃完飯李平安三人在軋鋼廠亂溜達，邊走邊說話。
    ”那個女的叫劉嵐吧？好像回家吃飯，手是拿著網兜，裏麵飯盒是有飯菜的。"老5看到劉嵐。
    ”估計是回家告訴她公公婆婆她男人出事，廠裏飯菜有油，比家裏水煮菜好一些。”齊永福猜到劉嵐為什麽回家。
    ”晚了。”
    "是晚了。新四車間的設備加班在安裝，怎麽感覺在一個星期裏就可以安裝完，新工人沒招完，老工人還....。”
    ”部裏、廠裏會有合適的計劃的，人快到了，新設備還有試運行，一個星期不算少。“
    "這裏怎麽還有一個舊倉庫，幹嘛不都拆除。"
    "廠裏工人有需要，廠裏領導體恤職工才留下來的。”
    "真的，軋鋼廠領導這都關心，對工人師傅是不錯。"
    ”真假不知道。"
    "你的話不能信。“
    ”老5你才知道。”
    .......
    "這是劉嵐帶著她公公婆婆來求情嗎？才三十分鍾他們速度好快，中午飯吃了嗎？"齊永福很不屑。
    ”爸、媽別去求情了，保衛處也隻是通知我們，大貴自己招供了。"劉嵐在勸兩個老人。
    "嵐子我們就這麽一個兒子，不想他出事，我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王大貴父親還在嗶嗶。
    ”對不起劉嵐，你們用什麽還？還是劉嵐不是你親生兒子不用還，你是食堂老人，說話真讓人惡心。
    知道你兒子的德行還要維護，這是你們老人可以做的。但是你兒子在違法，你們還有什麽臉來和我們求情？
    讓我為了一個畜牲不如的東西改他的供詞，你們也好意思說出口。如果來求情保衛處不歡迎你們。"
    李平安不喜歡這種太自私的老人，你寵兒子是你的事，來求情李平安要是同意自己需要擔風險，他們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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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就這麽一個兒子，求你放過他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了。"那個老女人說跪就跪。
    "你求我也沒用，你兒子人和供詞早就送走了，不在保衛處，你一跪我就要放人，知不知我會是什麽後果？
    你們真無恥，我會去坐牢，你估計不會在乎又不是你兒子，劉嵐把他們送出軋鋼廠，兩個沒德行的人。”
    李平安煩這種道德綁架。你一個老人一跪就讓別人放人，別的什麽也不管？不知道放人是擔很大風險的。嚴重的打靶不過分。
    "哈哈，有這種父母能教出什麽好兒子，別的父母在兒子出事時是希望我們保衛處教育好。
    你們是讓放人，保衛處是你家開的，你兒子是罪犯，罪行夠打靶，還好意思來求情，放過他誰放過我們。”齊永福也不滿意兩個人的態度。
    "要被打靶這怎麽可能？大貴不會犯這麽大事的，你們在冤枉他。"老王頭一聽就不幹了，他兒子要死。
    "你兒子是快把親生父母氣死的畜牲不如的狗東西，在外麵幹過什麽你們知道嗎？他親口招供。
    我們冤枉他，你可以去告我，如果是你兒子供詞，我也會抓你。現在馬上滾出軋鋼廠，見你們真特麽惡心。
    上報王大貴父母在威脅執法人員，王大貴罪行加一等。”李平安對王大貴父母沒客氣。
    ”你....你怎麽對軋鋼廠老人這樣，我隻是這樣一說...."
    ”滾出軋鋼廠，還是軋鋼廠老人，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冤枉你兒子他也配，我們以前不知道那個畜牲不如的狗東西是誰。
    來人把他們趕出軋鋼廠，劉嵐你走不走，敢求情我直接抓你，你為什麽不離婚？
    沒有工作嗎？是你公公的工作崗位，他們欠你的，工作崗位要真收回，我可以給你找一個，伺候他們幹什麽？"李平安下命令又在威脅王大貴父母。
    ”不走，我不走，你放了我兒子我才走。“跪在地上的老女人叫喊道。
    ”求你放過我兒子，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如果出事我們怎麽活啊，我也給你跪下了。”老王頭也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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