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凱問道：“怎麽？！昨天成部長找你了？！”
    “嗯！”何雨柱應了一聲，回答道：“不過被我搪塞過去了。”說著何雨柱忽然反應過來了，打量起了錢正凱，問道：“老錢，不會是你跟成部長說的吧？！”
    錢正凱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說道：“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何雨柱歎了口氣，說道：“以後當心點！別傻乎乎的什麽都往外麵說。”
    錢正凱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柱子，說句老實話。你剛來的時候，我覺得你這小夥子看上去挺老實。我現在覺得，你小子是一身的心眼。”
    何雨柱白了錢正凱一眼，說道：“老錢，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我如果沒有心眼，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錢正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柱子，過了年，上麵派的副廠長就要到了。辦公室，你有什麽邪想法嗎？！”
    何雨柱說道：“老錢，這事你不用問我。你看著安排就行。”
    錢正凱說道：“咱們倆都在一個辦公室裏辦公。你讓新來的副廠長一個人一間辦公室。你讓人家怎麽想？！”
    何雨柱說道：“實在不行就在這裏放一張辦公桌。咱們三個一起辦公。”
    錢正凱聽完何雨柱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成！這事我來安排。明天我就讓人把隔壁兩間辦公室收拾出來，我跟那個新來的副廠長一人一間。這間辦公室就留個你了。你想在辦公室裏添一些什麽東西到時候你跟我說。”
    何雨柱說道：“給我加一個櫃子，再加一個大的桌子。其他的就不用了。”接著提醒道：“老錢，咱們廠普通工人不缺，就缺技術工人和技術員。等過完年，你多往部裏跑跑，該哭的時候就要哭。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咱們不要吃糖，咱們要人。如果部裏沒人給咱們，就讓部裏找紅星軋鋼廠。讓軋鋼廠把吞咱們的技術工人還給我們。”
    錢正凱打趣道：“你就不怕把紅星軋鋼廠得罪了？！”
    何雨柱說道：“老錢，我要糾正你一下。不是怕把他們得罪了，而是已經得罪了。反正咱們跟紅星軋鋼廠之間的冤是解不開的。”
    錢正凱明白何雨柱的意思，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妥協道：“成！我過完年，就按你說的往部裏多跑跑。”接著問道：“過完年，你有什麽打算？！難道真的打算試製機床？！”
    “有這個想法，但是最後怎麽樣，還要看過完年後的情況。”說罷何雨柱打開了記事本，認真的看了起來。其實何雨柱現在的目標已經不是製造普通機床了。而是想要製造一台加工中心。但是這東西國外也是剛剛開始研製。1959年老美才弄出第一台加工中心。如果何雨柱現在貿然拿出了一套成熟的技術，他怕被盯上。所以何雨柱現在隻能退而求其次。想要先弄幾台普通機床出來。然後等技術員到位，再想辦法弄出加工中心。有些加工中心，就算曙光機械廠沒有高級鉗工，也能生產出合格的高精度零件。
    錢正凱關上飯盒，把飯盒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後走到了何雨柱的邊上，問道：“你在看什麽呢？！”
    “我在整理前一陣修機床的時候繪製的草圖。”說罷何雨柱把記事本遞到了錢正凱的麵前。錢正凱接過何雨柱手裏的記事本看了看，問道：“柱子，咱們廠以後的定位是生產什麽東西？！”
    何雨柱反問道：“老錢，你說咱們廠以後生產什麽東西比較合適？！”
    錢正凱說道：“咱們廠現在生產的三輪車就挺不錯。”
    何雨柱說道：“三輪車主要用於運貨。不太適合普通家庭使用。所以他的受眾沒有自行車那麽廣。而且現在生產三輪車的不止咱們一家。還有很多家。總有一天會出現市場飽和的現象。所以咱們的目標不光要瞄準國內。還要往外麵看。”說著何雨柱把錢正凱手裏的記事本翻到了最後一頁，說道：“這是我根據在立國之戰戰場上看到的老外的三輪摩托車受到的啟發，畫的輕便摩托車。”
    錢正凱看到草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說道：“柱子，咱們廠能把這東西生產出來嗎？！”
    何雨柱回答道：“目前還不行。至少要等新的機床造出來。要不然，很多零件都沒有辦法生產。”
    錢正凱此時在心裏把紅星軋鋼廠所有領導家裏的女性成員都問候了一遍。如果不是紅星軋鋼廠搞的那事，他們也不用這麽困難。
    過了一會兒，錢正凱把記事本還給了何雨柱，說道：“我先去車間逛逛，你接著忙！”
    等錢正凱走後，何雨柱輕輕地歎了口氣，不再多想，繼續忙起手裏的事情。
    與此同時，紅星軋鋼廠。
    “老楊，我聽說咱們廠裏的小灶停了？！”楊廠長剛剛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泡茶，書機孫政才推門走進了楊廠長的辦公室質問道。
    “是的！”楊廠長回了一句，接著說道：“昨天何大清從廠裏離職了。小灶沒有人做。隻能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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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孫政才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何大清幹的好好的，怎麽突然離職了？！”
    楊廠長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跟他兒子有關係吧！”
    “他兒子？！”孫政才愣了愣，說道：“這跟他兒子有什麽關係啊？！”
    楊廠長說道：“他兒子是曙光機械廠廠長。”
    “老楊，你沒開玩笑吧？！”孫政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楊廠長問道。
    楊廠長說道：“沒開玩笑！他兒子從部隊轉業的時候是正團級。到了地方減半級，正好曙光機械廠那邊缺廠長。上麵就讓他去了曙光機械廠。”
    孫政才說道：“就算曙光機械廠跟我們廠有矛盾。但是跟何大清有什麽關係啊？！”
    楊廠長說道：“估計是咱們這段時間的人事調動把何大清嚇到了。”
    最近這段時間，紅星軋鋼廠的人事變動非常的厲害，最主要是楊廠長已經徹底掌管了紅星軋鋼廠，不再依賴婁振華。所以婁振華留下的廠幹部就沒有必要繼續留著了。在廠裏所有人都覺得何大清是婁振華的人，所以他主動離職，沒有人會覺得不妥。隻不過廠領導開不了小灶，心裏難受一些而已。
    孫政才說道：“老楊，馬上就要過年了，這段時間來往的兄弟單位很多。廠裏沒有人做小灶，到外麵去吃。這筆開銷不小啊！你看是不是找人去跟何大清說說，讓他再回來做一段時間。等找到接替他的人，再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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