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凱說道：“剛剛車輛研究所那邊發來了調令。把我們廠技術科的技術員都調到車輛研究所。”
    何雨柱愣了愣，一臉懵逼的看著錢正凱，問道：“老錢，咱們廠有技術科嗎？！”
    錢正凱先是愣了幾秒鍾，最後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廠有技術科。不過這些人都調到了曙光機械廠。目前咱們廠的技術科是名存實亡。隻有幾個中學文化的實習工在技術科管理以前設備的圖紙。”
    何雨柱嘴角微微向上一翹，說道：“不管技術科現在還剩下什麽。既然他們要咱們技術科的人。咱們就給他們。把這些實習工全部轉正。然後把調令給他們，讓他們去車輛研究所報到。”
    錢正凱問道：“柱子，你就不怕車輛研究所找你麻煩？！”
    “找什麽麻煩啊？！他們不是要咱們技術科的人嗎？！我把技術科的人給他們了，他們還想怎麽樣？！”說罷何雨柱點起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忽然想到了電瓶，問道：“老錢，那十個電瓶都送到部裏去啦？！”
    “送過去啦！我親自送過去的！”錢正凱回了一句，問道：“怎麽啦？！”
    何雨柱回答道：“我知道怎麽回事了！”
    錢正凱也不傻，聽到何雨柱沒頭沒腦的這句話，聯想到電瓶。立刻明白怎麽回事了。錢正凱看著何雨柱，問道：“你的意思，他們是衝著那些電瓶來的？！”
    何雨柱回答道：“不一定是電瓶。或許還有其他的東西。畢竟咱們廠生產的東西可是老賺錢了。眼紅的人不少。”
    錢正凱笑了笑，說道：“看來你是看不起那些人？！”
    何雨柱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他們。而是看不起他們當中自命清高，喜歡濫竽充數的人。反正人給他們了。至於他們怎麽處理，就不管我們的事情了。”
    又在辦公室裏待了十幾分鍾，何雨柱跟錢正凱打了一個招呼離開了辦公室。到了廣場上，何雨柱看到保衛科的人正開著電動三輪車在廠區裏逛。何雨柱叫住了保衛科的巡邏隊隊長唐波，問道：“你們試過車子的載重了嗎？！”
    “試過了！”唐波想也不想直接回了一句，說道：“廠長，咱們生產的東西用料紮實。我們剛剛往車上裝了三千斤廢料。這車照樣跑的非常輕鬆。”
    何雨柱說道：“我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就是往死裏跑。”接著何雨柱拿出了一本工作手冊遞到了唐波的麵前，說道：“按照我畫的表格。你們在試車的時候做好記錄。”
    唐波接過工作手冊，保證道：“廠長，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把事情辦好！”接著問道：“廠長，我們科長讓我們看到你的時候問你一下，能不能多生產一些電動三輪車給我們保衛科用？！”
    何雨柱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直接說了一句：“看你們的表現！”然後向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唐波一臉茫然的看著何雨柱的背影，撓了撓頭，嘀咕道：“廠長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我怎麽不明白啊？！”
    下午四點半，下班鈴聲響起。何雨柱和葉芸瑤離開了醫務室。何雨柱取了自行車載著葉芸瑤出了工廠大門。在回去的路上，葉芸瑤看到何雨柱一直在笑，忍不住問道：“什麽事，你這麽高興？！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何雨柱也不隱瞞，直接把電瓶的事情以及車輛研究所下調令的事情跟葉芸瑤說了一遍。葉芸瑤聽完何雨柱的敘述，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說道：“這也太逗了？！咱們廠裏的事情外麵根本瞞不住。隻要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你也挺損的！這次他們所長該哭了！”
    何雨柱說道：“咱們廠技術科剩下的那些人什麽情況，別人不知道。我這個當廠長的還不清楚嗎？！他們都是關係戶。以前我是怕麻煩，一直沒有機會清理他們。現在人家把機會送過來了。我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
    葉芸瑤說道：“昨天我看電動三輪車挺不錯的。什麽時候給我弄一輛？！”
    何雨柱回答道：“這個好辦！材料都是現成的。明天我把材料費交到財務科。爭取下班前給你手搓一輛出來。這東西好是好！就是費電。在城裏開開還不要緊。開長途就不行了。”
    葉芸瑤明白何雨柱話裏的意思，笑著說道：“我心裏有數。”
    “你心裏有數就行！”何雨柱回了一句，心裏開始琢磨，怎麽應付車輛研究所。
    第二天早上九點鍾，八個年輕小夥，拿著早上剛剛從曙光機械廠拿到的調令來到了車輛研究所。高新國本來以為曙光機械廠不會放人，還打算去工業部告狀。沒想到曙光機械廠居然這麽大方。不過高新國看到八個年輕小夥的一刹那，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了心頭：“什麽情況啊？！曙光機械廠技術科的人怎麽年紀都不大啊？！”隨著疑問越來越多，高新國叫住了一個辦完入職手續準備離開的青年，問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曙光機械廠技術科的？！”
    青年老實的回答道：“是啊！”
    高新國接著問道：“你們曙光機械廠技術科就你們八個人？！”
    青年點頭道：“以前人不少，但是都調到紅星軋鋼廠去了。目前就剩下我們八個。”
    高新國聽完青年的話，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高新國接著問道：“電瓶是你們八個當中哪個研究出來的？！”
    青年愣了幾秒鍾，一臉茫然的看著高新國，說道：“電瓶？！什麽電瓶啊？！我在技術科可沒有見過這東西？！”
    高新國懵了！高新國愣了幾分鍾，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繼續追問道：“電飯鍋、電烤箱、冰箱和空調，你們會弄哪一個？！”
    青年愣住了，心裏暗道：“有這些本事，誰還來這裏混啊？！”接著解釋道：“調令來之前，我們都還是技術科的學徒工。隻是負責看管一些老舊的圖紙。至於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曙光機械廠廠長何雨柱研究出來的。”
    高新國此時忽然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早上美好的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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