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繼續說道：“你一不是軍屬，二不是軍烈屬，就算有指標也輪不到你。”
    範金友有些不甘心的問道：“李主任，你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嗎？！”
    李主任斬釘截鐵的回答道：“這事沒有辦法通融。就算能通融，我也沒有辦法。我們這邊沒有曙光機械廠的工作指標。”接著問道：“你小子怎麽想要去曙光機械廠上班的？！”
    範金友說道：“這不，聽說曙光機械廠待遇好嗎？！”
    李主任認同的點了點頭，問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範金友說道：“李主任，現在不是公私合營嗎？！我想問問，我能不能當小酒館的公方經理？！”
    李主任說道：“你來晚了，小酒館的公方經理已經有人了。”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你如果想工作的話。這裏還真有一份工作比較適合你！”
    範金友急忙問道：“什麽工作啊？！”
    李主任說道：“廢品回收站缺一個過秤的。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介紹信。”
    一聽廢品回收站，範金友心裏的火就滅了。範金友說道：“李主任，你還是饒了我吧！如果我去了廢品回收站，那還怎麽找媳婦啊？！我看這事就算了！您忙！我先走了！”
    李主任看著範金友的背影，心裏暗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範金友離開了街道辦，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曙光機械廠不遠的地方。看著近在咫尺的曙光機械廠，範金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裏暗道：“怎麽才能混進去呢？！”
    過了大約七八分鍾，範金友看到一個人蹬著三輪車從曙光機械廠裏出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範金友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追了上去，叫道：“杜大兵！”
    杜大兵聽到叫聲，扭頭一看，停下三輪車，等範金友走近了，問道：“範大哥，你怎麽在這裏啊？！”
    “出來辦事，正好路過這裏。”說罷範金友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問道：“你不是在工具廠上班。怎麽來這裏啦？！”
    杜大兵回答道：“我是來給他們廠送工具的。”
    範金友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盒，抽出兩支煙遞了一支給杜大兵。杜大兵接過煙，看了看，笑著打趣道：“大前門？！這煙不錯！還是範大哥你有本事！”
    “瞎混混！”範金友回了一句，掏出火柴盒，點上了煙，抽了兩口，說道：“我看這廠門口守衛這麽嚴。這廠是生產什麽東西的？！”
    杜大兵笑著指了指身下的三輪車，說道：“這東西就是他們廠生產的。他們廠的效益，可比周圍工廠強了不少。很多人都想去這家廠裏上班。但是人家廠裏隻招軍屬、軍烈屬和轉業戰士。”
    範金友裝出一副抱不平的樣子，吐槽道：“他們廠招人的標準可真夠嚴的？！”
    杜大兵說道：“誰讓人家廠長是從部隊轉業的呢？！不跟你說了！我廠裏還有一大堆貨沒送呢！我先走啦！”
    範金友看著杜大兵的背影漸漸地遠去，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心裏開始盤算怎麽去跟穀岩交差。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範金友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地安門。等了沒有多久，穀岩出現了。穀岩走到了範金友的身邊坐了下來，邊打量著四周邊問道：“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範金友回答道：“東西都是曙光機械廠生產的。至於其他的，就查不到了。”
    曙光機械廠這個名字，對於穀岩來說還不算陌生。本來上麵給他安排的身份就是曙光機械廠的工人。但是穀岩覺得當工人太苦，而且還弄不到什麽情報。所以在潛伏的時候，穀岩給自己弄了一份報社的工作。前兩年報社老板跑了。穀岩也就“事業”了。穀岩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揣進了範金友的口袋裏，說道：“最近風聲緊。你沒有看到信號，就不要來找我。”
    “好！”範金友應了一聲，說道：“沒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等範金友走後，穀岩坐了一會兒，趁周圍的人不注意，悄悄地離開了。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穀岩又來到了另外一個接頭的地方。沒過多久，穀岩的下線來了。帶來了跟範金友差不多的答案。隻不過他比範金友詳細一些。他調查到了曙光機械廠廠長是誰，以及家裏住在什麽地方。
    有了曙光機械廠廠長的消息，穀岩覺得自己很快就要完成任務了。跟手下分手後，穀岩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珠市口附近的一座四合院前。穀岩向四周看了看，然後敲響了四合院的門。沒過多久，門開了。一個青年探出頭，問道：“你找誰？！”
    穀岩回答道：“請問馬爺在嗎？！我姓穀，稻穀的穀。家師淮六爺。”
    “你等著！”說罷青年關上了門。
    過了大約五六分鍾，門再次打開了。青年對穀岩說道：“進去吧！”
    穀岩衝著青年笑了笑，隨後進了門。
    “馬爺！”穀岩走進中院，看到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老頭坐在一張搖椅上假寐。
    馬爺眯著眼睛，看了穀岩一眼，問道：“你怎麽來了？！”
    穀岩說道：“我今天來找馬爺，是有事求馬爺幫忙！”
    馬爺睜開了眼睛，說道：“說說看，什麽事要我幫忙？！”
    穀岩說道：“我想請馬爺幫忙，去一個人那裏取一樣東西。”
    馬爺說道：“我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了。這事恐怕幫不了你！”
    穀岩走到了馬爺的邊上，掏出了五根小黃魚放到了馬爺別上的茶幾上，說道：“這是訂金。隻要事情辦妥了。我會送上另外一半謝金。”
    馬爺看到小黃魚，眼睛微微一亮。不過很冷理智戰勝了黃金。馬爺說道：“小子，我跟你師父是同輩。他當年跟光頭跑了。你能留下來，估計也不是做什麽好事的。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可不想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穀岩不死心的說道：“馬爺，如果你覺得太少。隻要你說一個數。我一定不討價還價！”
    馬爺冷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喊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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