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輕咬著下唇，回想起之前，婁母說的話。
    “曉娥啊，你爹，這關可不好過。”
    “咱們得合計合計。”
    “你爹這人，以前順風順水的，心中自有人上人的傲氣。”
    “之前，你嫁給許大茂，你爹本就是捏著鼻子認下的。”
    “現在，嘿，你給陳建安當小。”
    “你爹就更不能接受了。”
    “畢竟，你爹以前，可是婁半城啊！”
    “他婁半城的女兒，，給人當小..你爹怕是要氣炸了。”
    “娘跟你說...你這樣...”
    “曉娥，你爹喊你呢！”婁母推了推走神的婁曉娥。
    婁曉娥驟然回神，抬頭看向婁父隻見他板著臉，看著自己。
    “爹！”
    “哼！”婁父輕哼一聲：“喊你幾聲了！”
    “哎呀，爹，我沒注意嘛，這才沒聽著。”婁曉娥語氣撒嬌，蓮步輕移走到婁父身後，秀手輕柔地為他捏著肩膀，滿是討好之意。
    婁父詫異地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小手，眉頭緊鎖：“這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
    “瞧你說的！”婁曉娥嬌嗔道：“女兒長大了，懂得孝順爹爹，您該高興才是！”
    婁父眯著眼，狐疑地打量著婁曉娥：“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來，我問你，你這大包小包的，放客廳是幹嘛？”
    “跟許大茂鬧別扭了？”
    婁曉娥美眸轉了轉，答非所問道：“爹，您覺得，建安這人咋樣！”
    婁父嘴角揚起笑容：“人挺好的，小夥子，有眼力見，討我喜歡。”
    “會說話，懂事。”
    婁父自嘲地笑道：“可惜啊，可惜..要是換以前咱們家風光的時候，我一準收他做個幹兒子。”
    “現在..還是算了，不要給人染上不好的成分。”
    婁曉娥美眸閃過喜色：“那他要是給你做女婿怎麽樣呀？”
    “那自然...”婁父話說一半，猛地頓住，看了眼客廳的衣物，在看了眼婁曉娥：“你..”
    “你打算跟他結婚？”
    “倒也不是不行！”婁父點了點頭：“隻是，娶了你，他往後事業上難有發展了。”
    “不過！”婁父話鋒一轉，笑嗬嗬地說道：“要是他願意娶你，那咱們家在四九城的這些，我都可以給他。”
    “就當是補償了。”
    “想必你哥哥們也不敢多言，大部分的都讓他們帶香江去了。”
    婁父笑嗬嗬道：“你打算跟許大茂離了，嫁給建安？”
    “好事！爹同意了。”
    婁曉娥輕咬下唇，硬著頭皮道：“那個..差不多吧。”
    “差不多？”婁父眉尾輕挑，不解道：“什麽叫差不多？”
    婁曉娥低著腦袋，支支吾吾道：“就是..差不多嫁給他。”
    婁父愣了愣，隨即勃然大怒：“你要給他當小的？”
    “我就說..他前段時間剛結婚！”
    “還以為，他覺得不合適，想跟你過日子！”
    “不成！我不準！”婁父一擺手嗬斥道：“你可是我的女兒！”
    “我女兒給人當小的？”
    “嗬！那我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婁曉娥嚇得縮了縮腦袋。
    “消消氣，消消氣！”婁母趕忙走到他身旁，輕拍著他的後背：“這事情啊，有原因的。”
    婁母朝著婁曉娥使眼色..
    婁曉娥會意，一咬銀牙，悄咪咪地一擰自己大腿，疼得她眼眶瞬紅，隨即趕忙按照剛剛她娘教的那說辭。
    她一抹眼淚，帶著哭腔，抽泣道：“我給他當小？”
    “嗬..”她自嘲地搖了搖頭：“你咋不說，是他救了我？”
    “哼！”婁父冷哼一聲道：“你生暖暖，他救你這件事，我記在心裏。”
    “我許他錢財，他一概不收！”
    “這幾年來，我拿他當親兒子疼，來家裏，哪次不是讓你娘做滿一桌子菜！”
    “對他可是敬重有加。”
    “這麽多年，你見有幾個人我親自送出門的？”
    “喔對！我還每次親自陪他下棋！”
    “曉娥啊！”
    “爹就你一個女兒，對你可比你那些哥哥疼多了！”
    “疼？”婁曉娥自嘲地搖了頭：“為了中和自己資本家的成分。”
    “你把我嫁給，許大茂，就圖他祖上三代貧農。”
    “這...”婁父瞬間啞口。
    “婁曉娥。”婁母嗬斥道：“你爹是單單為自己嗎？”
    “你爹也在為你考慮，你嫁給許大茂，中和一下成分，往後就有好日子過了！”
    “好日子？”婁曉娥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指著客廳的大包小包：“這就是好日子？”
    她的語氣，淒涼而又平靜：“這就是好日子嘛？爹，娘，我分不清啊！”
    “離婚了，大包小包回娘家，這就是好日子？”
    “怎麽回事！”婁父板著臉斥責道：“你又耍大小姐脾氣了？”
    “我？哈哈哈！”婁曉娥指著自己，癲笑道：“哈哈哈，都是我，一切都怪我咯？”
    婁曉娥眼眶紅紅，歇斯揭底喊道：“你知道許大茂做了什麽嗎？”
    “他差點毀了我！”
    “還是建安，建安救了我！”
    “這...怎麽回事啊？乖女兒，你可別下娘！”婁母趕忙跑去摟著婁曉娥，悄咪咪地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婁曉娥抓了抓頭發，頭發淩亂，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脆弱..
    “許大茂，他不行！”
    “他根本不是男人，他是天閹。”
    “你這孩子！”婁母輕打了一下婁曉娥：“淨瞎說，暖暖都那麽大了！”
    婁父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婁曉娥坐在沙發上，雙腿蜷縮著，雙手抱著腿，神色憔悴，語氣平靜道：“暖暖是建安的。”
    “這..怎麽可能？”婁母雙眼瞪大，滿臉不可置信。
    “嗬，怎麽不可能？”婁曉娥突然情緒激動，吼道：“他許大茂，根本不是人！”
    “第一天，新婚夜，他給我下藥，也給陳建安下藥。”
    “他自己不行，就想借建安的種！”
    婁曉娥掩麵而泣：“爹..娘...你們想想，如果那天，不是建安，是什麽張三李四。”
    “女兒這輩子，不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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