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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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武鬆猛地睜眼,刺骨寒意裹挾著雪粒從破木屋的縫隙灌進來,凍得他打了個寒顫。
    “這裏是?”
    身下的幹草堆簌簌作響,頭頂橫梁垂著冰棱,折射出細碎冷光——原來自己還在雪山山腳臨時棲身的木屋裏。
    “真是的,非要搭這個小木屋真是浪費時間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了~”
    “武崧!你可算醒了!”
    大飛的聲音裹著白霧從門口傳來,他厚實的皮毛上還沾著雪片,
    “昏迷三天三夜,可把大夥急壞了!”
    話音未落,白糖旋風般衝進來,丸子頭沾著冰晶,手裏攥著塊凍得硬邦邦的桂花糕:
    “快吃!這是我最後存貨啦!”
    “……”
    武崧喉結動了動,夢裏小崧遞來的溫熱糕點與眼前的冷硬甜塊莫名重合。
    “哐當!”
    他掙紮著起身,後腰撞上木桌,震得牆角銅鈴叮當作響——那是他之前一直沒有拿出來過的東西,此刻搖晃的韻律竟和夢中虎頭帽上的鈴鐺如出一轍。
    “又做噩夢了?”
    小青蹲下身,指尖凝著冰花替他梳理淩亂的毛發,
    “昏迷時你總喊‘後山危險’‘韻力要像溪流’......”
    武崧猛地抓住她手腕,驚得冰花碎了滿地。
    記憶裏褚山君的訓誡、小崧手臂上歪斜的炎虎爪印,此刻與木屋外呼嘯的風雪交織成一片混沌。
    “武崧你弄疼我了!”
    小青抽回手,冰藍色瞳孔映出他蒼白的臉。
    “翁……”
    遠處傳來咚鏘鎮特有的銅鑼聲,混著雪崩預警的號角。
    白糖蹦到窗邊,鼻尖貼著結霜的玻璃:
    “快看!雪山要放晴啦!”
    “是嗎~”
    武鬆扶著窗框望向天際,玫瑰色的朝霞正刺破雲層。
    夢裏打宗城的晚霞、小鬆亮晶晶的眼睛、雲白師姐扶正虎頭帽的溫柔,在現實的冷冽晨光中漸漸模糊。
    他握緊腰間,哨棒上的寒意卻壓不住掌心的灼熱——混沌肆虐後的打宗早已滿目瘡痍,那些記憶中的身影,此刻是否還平安無恙?
    雪崩預警的號角混著風雪傳來,他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雪峰,暗暗下了決心:等星羅班翻過這座雪山,一定要回打宗看看,即便廢墟遍布,也要找到小鬆那頂虎頭帽晃動的身影,確認雲白師姐是否還在堅守著打宗的韻光。
    “不能再在其他地方浪費時間了!”
    武鬆還沉浸在夢境與現實交織的恍惚中,忽聽白糖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
    “阿紫姐姐醒了!”
    整個木屋仿佛都被這聲喊叫震得發顫,原本雜亂的響動戛然而止,隻餘爐火劈啪爆裂的聲響。
    “砰!”
    眾人貓撞開廂房木門的瞬間,帶起一陣冷風,吹得牆角油燈火苗劇烈晃動。
    “白糖不要那麽興奮嘛~”
    墨紫虛弱地半靠在草墊上,臉色蒼白如紙,發間那朵幹枯的山茶花卻倔強地挺立著。
    大飛鐵塔般的身形僵在原地,眼眶瞬間泛紅,粗糙的手掌抖得厲害:
    “可算醒了...阿紫姐,差點把我們的心都揪出來!”
    說著,這個憋了許久的大飛也快把淚水給湧了出來。
    “阿紫姐姐!”
    白糖“嗖”地竄到床邊,丸子頭隨著急促的喘息上下跳動,
    “你昏迷的時候,我天天守著你!還把最寶貝的桂花糕留著,就等你醒!”
    他小心翼翼掏出油紙包,裏麵的糕點早已凍得梆硬,
    “等雪停了,我帶你去摘漫山遍野的野莓,比這甜一百倍!”
    “嗯~”
    小青瞬間紅了眼眶,她強撐著冷靜,指尖凝著冰藍韻力探向墨紫脈搏,聲音卻不受控地發顫:
    “姐姐...感覺怎麽樣?混沌有沒有哪裏還在疼?”
    說著說著,眼淚突然砸在墨紫手背上,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怕又一次失去你。”
    她緊緊握住墨紫的手,仿佛一鬆開,姐姐就會再次消失在混沌裏。
    “不要擔心~”
    海漂無聲地端著銅盆站在床邊,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臉龐。
    她輕輕放下銅盆,用浸了熱水的軟布擦拭墨紫的臉,動作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寶。
    “……”
    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滿是心疼與欣喜,目光從未離開過墨紫的臉龐,仿佛要把這失而複得的畫麵刻進心裏。
    明月快步上前,將一串用雪山冰晶串成的手鏈輕輕套在墨紫腕間:
    “阿紫,這是我這幾天做的,能護你平安。”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以後我們都在,再也不會讓混沌傷害你。”
    “武崧~”
    墨紫望著圍在身邊的眾貓,視線最後落在默默站在角落的武鬆身上。
    昏迷前那團驅散混沌的金光,還有熟悉的韻律,此刻與眼前這個沉默的身影重疊。
    她喉嚨發緊,強忍著哽咽:
    “謝謝...謝謝你們沒有放棄我...”
    話未說完,淚水已決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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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
    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雪崩預警的銅鑼聲撕心裂肺地響起。
    大飛臉色驟變:
    “風雪要來了!得馬上加固木屋!”
    “我也去!”
    墨紫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小青一把按住。
    “姐姐別動!”
    小青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好好休息,這裏有我們!”
    她轉身時,墨紫看到妹妹泛紅的眼眶和緊咬的嘴唇——曾經那個倔強的小女孩,早已成長為能獨當一麵的守護者。
    “嗬~”
    白糖甩了甩肩膀,卻突然轉身抱住墨紫:
    “阿紫姐姐等我!等我把風雪趕跑,就回來給你講一千個笑話!”
    海漂輕輕握了握墨紫的手,用眼神傳遞著安心,便安安心心的陪在了墨紫的身旁。
    “砰!”
    木門重重關上,呼嘯的風雪被隔絕在外。
    墨紫捧著還溫熱的藥碗,聽著屋外夥伴們齊心協力的吆喝聲,又想起墜入混沌時那縷始終指引她的金光。
    “哥哥,我理解了……”
    滾燙的淚水滴入藥湯,泛起圈圈漣漪——原來她追尋了那麽久的溫暖與救贖,早已化作身邊這些夥伴堅定的身影,成為照亮她生命的光。
    ……
    晨光透過木屋縫隙灑落時,墨紫總會在幹草堆上靜坐調息。
    海漂早已將溫熱的藥汁放在她手邊,還用木炭在木板上畫了朵向陽的花,示意她記得按時服藥。
    “嘿嘿嘿……”
    白糖總在這時蹦躂進來,有時揣著偷偷藏下的半塊糖,有時舉著從雪縫裏挖來的冰晶,非要在她麵前表演新學的耍棍招式,惹得大飛在旁直搖頭:
    "別打擾阿紫姐姐調息!"
    午後陽光最盛時,小青會陪姐姐在木屋外練習韻力。
    她們的招式如出一轍,冰藍光芒交織成網,卻又帶著各自的鋒芒。
    墨紫的動作起初有些僵硬,混沌殘留的暗傷總在發力時隱隱作痛,但小青始終耐心地陪她拆解每一個動作。
    “……”
    有次墨紫險些摔倒,小青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姐妹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久違的安心。
    海漂雖不能言語,卻總能用行動填滿生活的縫隙。
    她會在傍晚時分默默備好熱水,水溫永遠恰到好處;
    發現墨紫的衣衫磨出破洞,連夜用碎布縫補成花朵的形狀;
    當眾貓圍坐火堆旁時,她會在木板上畫出大家的樣子——白糖張牙舞爪,大飛憨笑撓頭,武鬆倚著樹木假寐,而她自己的畫像旁,永遠畫著牽著墨紫的手。
    明月常帶著從雪山采集的草藥回來,仔細教墨紫辨認每株草的功效。
    "這種雪絨花煮水喝,能加快傷勢恢複。"
    她將帶著霜花的草藥輕輕放在木桌上,
    "阿紫,等你痊愈了,我們一起去山頂看日出吧?聽說那裏的朝霞比任何地方都美。"
    最熱鬧的當屬晚飯時分。
    大飛總能變魔術般從行囊裏掏出珍藏的幹糧,白糖負責講笑話逗得眾人前仰後合,連武鬆都忍不住嘴角上揚。
    海漂會用木炭在地上畫菜譜,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自己的創意,雖然發不出聲音,但誇張的表情總能讓大家笑作一團。
    “……”
    墨紫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跳動的火苗映在夥伴們的笑臉上,心裏某個冰封許久的角落,正被暖意一點點融化。
    “呼——”
    夜晚降臨時,木屋外風雪依舊呼嘯。
    墨紫有時會在月光下練習簡單的招式,韻力在指尖流轉的感覺逐漸清晰。
    每當這時,她總能瞥見武鬆在不遠處擦拭武器,目光卻時不時向這邊投來——那個在混沌中劈開生路的身影,此刻化作默默守護的力量。
    “海漂休息休息吧~”
    而海漂總會在她練完功後,遞來溫熱的薑茶,用溫暖的掌心輕輕按揉她酸痛的肩膀。
    ……
    日子就這樣緩緩流淌,木屋外的積雪慢慢消融,露出被掩埋的石塊與枯枝。
    墨紫的步伐越來越穩,韻力的運轉也愈發流暢。
    “太好了,太好了”
    某個清晨,當她終於能完整使出一套招式時,白糖激動得滿場亂竄,大飛用力鼓掌震得屋頂落雪,小青笑著別過頭擦拭眼角,海漂則紅著眼眶,在木板上飛快寫下大大的"恭喜"。
    “這樣的日子還能堅持多久呢?”
    在這雪山腳下的小木屋裏,沒有驚心動魄的戰鬥,沒有混沌肆虐的危機,隻有平凡卻珍貴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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