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打宗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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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墨紫望著鐵架上跳動的火苗,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忽然輕輕搖頭,喉間溢出一聲歎息:
"算了,終究會化險為夷的。"
這話像是說給火焰聽,又像是說給自己。
“嗯?”
小青原本夾起魚肉的手一頓,水綢隨著動作滑落,她急忙湊近:
"姐姐,你剛剛說了什麽?什麽化險為夷?難道又發生什麽事了嗎?"
墨紫對上妹妹擔憂的目光,蒼白的臉頰擠出一抹笑意。
她伸手替小青理了理淩亂的鬢發,指尖殘留的寒意讓小青微微瑟縮:
"沒事的,姐姐在這邊怎麽可能會有事呢?"
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冰藍色瞳孔深處翻湧著讓貓捉摸不透的情緒。
“老板娘~”
就在這時,墨紫突然轉頭,將視線投向正仰頭灌酒的老板娘。
烤魚攤的油燈在獨眼貓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酒壇口溢出的酒水順著她脖頸滑進衣領。
"您之前想要說的那個最大的秘密究竟是什麽呢?"
墨紫的聲音不疾不徐,卻讓老板娘喝酒的動作猛地一頓。
“呃……”
老板娘又悶了一口酒,喉結滾動發出"咕咚"聲響。
她用袖口隨意抹了把嘴,鐵架上的火苗突然竄高,照亮她臉上猙獰的疤痕:
"秘密啊......"
她拖長尾音,將空酒壇重重砸在桌上,驚得大飛手裏的魚骨頭都掉了,
"其實並沒有什麽秘密,我隻是想把打宗目前的結構告訴你們。現在這地方跟十年前已經不太一樣了。"
她伸手從腰間摸出塊布滿裂紋的令牌,借著月光能看見模糊的"打"字紋路:
"以前十二個宗都是一樣,以宗為行,而我們打宗卻分隔開了。"
說到這,她用令牌敲了敲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除了如今的宗主,現在分割成了好幾個勢力,就像我們之前所遇到的那幾個一樣。"
“天呐,這還能稱之為打宗嗎?這就像一個部落呀!”
白糖原本塞滿魚肉的腮幫子忘記咀嚼,瞪圓眼睛:
"啊?他們原先也都是宗門內的?"
"哼,可不是。"
老板娘嗤笑一聲,拾起塊木炭在地上劃出歪歪扭扭的圖案,
"赤蛇堂、白虎堂,還有黑爪幫......這些貓原本都是打宗弟子,當年黯的勢力滲透進來,就像蛀蟲啃木頭似的,把宗內攪得四分五裂。"
她重重抹掉地上的圖案,揚起的炭灰撲在白糖鼻尖,
"他們被黯給打破了心防,有的貪圖權力,有的被下了禁術,幹脆拉幫結派自立山頭。"
“這……”
武崧眉頭擰成川字,握緊的拳頭重重砸在桌上:
"所以那些毒弩、毒煙,都是黯教他們用的陰招?"
"不然呢?"
老板娘又開了一壇酒,琥珀色的酒水在碗中晃出漣漪,
"現在的打宗,表麵上是宗主坐鎮,底下早成了一鍋亂粥。你們今天打跑了這幾波,明天還會有新的勢力冒出來——"
她突然抬頭,獨眼直直盯著墨紫,
"小丫頭,你這一手冰功夫確實厲害,但在這泥潭裏,光靠拳頭可不夠。"
“……”
墨紫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冰扇邊緣,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幾分。
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響,梆子聲混著烤魚攤的香氣,在夜色裏織成張密不透風的網。
她忽然想起戰鬥時黑甲首領那句驚鴻一瞥的猜測,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隻是淡淡道:
"多謝告知,我們自有分寸。"
“姐姐……”
小青悄悄拽住姐姐的衣角,水綢下的手掌沁出薄汗。
她看著老板娘重新陷入沉默喝酒的模樣,又看向武崧緊繃的下頜,突然覺得這頓慶功宴的烤魚,似乎也沒那麽香了。
老板娘又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她重重地將酒碗砸在桌上,發出“咚”的悶響。
“打宗並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這麽簡單,”
她目光掃過眾貓,獨眼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不止你們今天遇到的赤蛇堂、白虎堂和黑爪幫,還有血獒盟、影蝠閣、玄龜寨、毒蛛會、鐵鶴營這幾股勢力,都在暗處虎視眈眈。”
“!”
白糖瞪大了眼睛,嘴裏的魚肉都忘了吞咽,
“這麽多勢力?那、那可怎麽辦!”
老板娘冷笑一聲,
“血獒盟的人個個凶狠殘暴,擅長近身肉搏,他們的狼牙棒上淬著見血封喉的毒;影蝠閣專搞暗殺,神出鬼沒,擅長在夜間行動,被盯上的人往往連他們的影子都沒看見就丟了性命;玄龜寨的龜殼盾陣堅不可摧,進攻時如同一座移動的堡壘;毒蛛會用毒的手段比赤蛇堂更狠辣,他們培養的毒蛛能瞬間吸幹獵物的精血;鐵鶴營的人輕功卓絕,鐵翅刀揮舞起來風聲呼嘯,殺人於無形。這些勢力各有各的手段,盤根錯節,關係複雜得很。”
武崧握緊哨棒,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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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打宗內部竟然如此混亂。”
“習慣就好了啦~”
老板娘輕輕晃著酒碗,看著酒水在碗中打著旋兒,
“更可惜的是,打宗其實還有一位幸存者,他應該算是真正的打宗傳人。那孩子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將打宗絕學練得有模有樣,宗主對他寄予厚望,本打算將宗主之位傳給他。可暗入侵的時候,宗門大亂,混戰之中,那孩子就失蹤了。也不知他現在究竟在哪個地方,是生是死......”
她頓了頓,仰頭飲盡碗中酒,
“要是他還在,說不定能重整打宗,讓打宗重回往日輝煌,隻可惜......”
“……”
墨紫的冰藍色瞳孔微微一縮,手中的冰扇無意識地握緊。
小青擔憂地看向姐姐,卻發現墨紫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色,看向遙遠的某個地方。明月若有所思地轉動著月刃,
“若能找到這位傳人,或許真能改變打宗如今的局麵。”
大飛撓了撓頭,
“可這貓土這麽大,上哪找去啊?”
老板娘說完,又自顧自地抓起一條烤魚,撕下焦香的魚皮塞進嘴裏,油漬順著嘴角往下淌。
她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囔:
“這些事兒,你們聽了就聽了,在打宗,少打聽、多吃飯才是正理。”
說著,又灌了一大口酒,砸吧著嘴,仿佛剛剛揭露的打宗秘辛不過是下酒菜。
“呃——”
白糖望著老板娘若無其事的模樣,撓了撓頭,又轉頭看向夥伴們緊繃的臉色,突然舉起啃得隻剩骨架的魚,笑嘻嘻打破沉默:
“管他什麽勢力傳人!先把肚子填飽再說!我還能再吃三條!”
大飛立刻跟著大笑,抓起新烤好的魚,油脂濺在他滿是傷痕的衣襟上:
“俺也沒吃飽!來,武崧,咱哥倆碰個魚骨頭!”
“……”
武崧被大飛的憨態逗得嘴角微揚,卻仍眉頭緊鎖。
他望著鐵架上跳動的火苗,映得眾貓的影子在牆上搖曳不定。
墨紫依舊沉默,冰藍色瞳孔倒映著忽明忽暗的火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冰扇邊緣;
小青悄悄往姐姐碗裏夾了塊鮮嫩魚肉,水綢垂落時掃過桌麵,帶起幾縷烤魚香氣;
明月收起月刃,低頭專注地剔除魚刺,動作優雅卻掩不住眼底的深思。
夜色漸深,烤魚攤的油燈在風中搖晃。老板娘突然將啃得幹幹淨淨的魚骨頭拋向遠處,驚起幾隻夜梟。
她打了個飽嗝,獨眼眯成一條縫:
“吃完趕緊找地方歇著,明兒天一亮,指不定又有哪路‘朋友’來拜訪了。”
說罷,她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又摸出酒壇仰頭猛灌,嘴裏哼起不成調的曲子,仿佛剛剛那番驚心動魄的講述,真的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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