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當紅月落幕之後(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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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迭麗塔:“即使思緒被困在迷霧裏,你的心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呢。”
    洞淵艦長:“我以為你會說我——「嗬嗬,你還真是個樂觀陽光又無比天真的人呢。」”
    迷迭麗塔陷入了沉默,洞淵艦長接著說道:“喂喂,你好歹說點什麽給我否定掉啊。”
    迷迭麗塔:“嗬嗬,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啊。毫無保留的相信著他人——無論是驟然來到你麵前的陌生少女,還是自稱敵人的意外訪客,你都能放心的跟她們一起行動。”
    洞淵艦長:“哈哈哈,明明是她們如此放心大膽的跟我這樣一個陌生人一起行動嘛。更何況信任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相互的,獲得他人的信任也要以信任他人為基礎吧。”
    迷迭麗塔:“在艦長大人看來信任是相互的,但這在現實中可不太容易做到呢。有時候,我們所信任的隻不過是自己想象出來的那個人——這也是為什麽當對方隱藏的那一麵被揭露時,人會認為自己受到了背叛。”
    洞淵艦長:“唔,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麗塔眼中的信任並不是我所相信或者想要去相信的信任。”
    迷迭麗塔:“嗯?”
    洞淵艦長:“在我看來,即使預料到自己終究有一天會看見對方隱藏的那一麵,我也會相信那時候的自己依然會對那個人選擇信任——這才是我所相信的信任。”
    迷迭麗塔:“……所以,即便尚不能想象在城堡中將要麵對的局麵,艦長大人依然保持著這份信任,對嗎?”
    洞淵艦長:“嗯,當然。”
    迷迭麗塔:“我理解了。”
    我看一下迷霧籠罩中的城堡,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
    崩壞三齊格飛:“艦長這話說的可真不錯,即便是看到了自己所信任之人的另一麵,也依然會去選擇相信。”
    星穹鐵道忘歸人:“是啊!而且他這麽說之後,感覺麗塔小姐似乎也了卻了一些心事。”
    鳴潮卡提希婭:“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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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淵艦長:“我的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但她還在那裏等著我——就這樣簡單。我來履行與她的約定,希望沒有讓她等太久。
    這麽晚才來找她,但願她不要介意,唔,她介意的話,也可以。唉,定位她所在的世界泡,真的花了太長的時間了。”
    迷迭麗塔:“嗬嗬,所幸這一次,艦長大人很輕鬆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洞淵艦長:“是啊,還真是幸運。”
    麗塔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篝火劈啪作響的聲音裏,落在她眼中的我,腦海中似乎有某件事情呼之欲出。可在我想問什麽之前,麗塔卻再次開口。
    迷迭麗塔:“那麽,如果一切都解決了,在你找到她之後,想做什麽呢?”
    洞淵艦長:“……我還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一直以來我隻想著如何才能找到她。讓我想想——我想要帶她去吃冰淇淋,甜絲絲的她一定會喜歡,這一次,我帶了很多硬幣,足夠讓她將所有口味都嚐一遍。
    唔,如果她覺得還不錯的話,我們幹脆開一家賣冰淇淋的餐廳好了,還要限量供應黑鬆露巧克力牛排。呃,不過以我的廚藝……餐廳不會倒閉吧,還真是苦惱。或許我得再去打一份工解決餐廳資金周轉的問題。”
    未來,真是個美好的詞語,即使隻是在腦海閃過的瞬間便宣示了這份遙不可及,可那份絢爛至極的雀躍仍會讓人甘之若飴。
    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我身上的痛苦便被忘卻了。
    崩壞三琪亞娜:“確實都是一些美好的未來,對於未來,人們總是希望有著美好的生活。”
    崩壞三月下:“人類真好!不僅想要這麽做,而且早就幫我實現過了,雖然現在沒有開餐廳,但我每天都能吃到人類專門為我做的冰淇淋。”
    宇宙浪客高煊:“聽你這麽說,艦長的廚藝似乎變得很厲害了?”
    崩壞三洞淵艦長:“畢竟我也是一個要養家糊口的男人,要是連飯都做不好的話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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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迭麗塔:“艦長大人有美好的願望,總歸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洞淵艦長:“但在此之前,我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我想問一問她為什麽要一次次逃開我,為什麽對不同世界泡的德麗莎做出那樣的事情,又為什麽……
    觀星先生一定是發現她的目的才獨自離開艦船……我必須在一切變得更糟之前阻止她。”
    身側的麗塔隻是安靜的聽著我的話語,見我半晌不再說話,她又緩緩地開口。
    迷迭麗塔:“你知道嗎,對有些事情來說,阻止也隻是眾多糟糕的解決方法中的一種而已。”
    洞淵艦長:“這句話是對不停在世界泡中逃離,阻止我尋找的她而言,還是……對想要阻止她讓德麗莎們陷入更糟境地的我而言呢?”
    迷迭麗塔:“艦長大人誤會了。麗塔的意思是,對於尚不清楚的事情,任何解決方法,都有可能導向並非所願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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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我並不明白她的目的,也不清楚我的行為會將這件事帶入何種境地。
    迷迭麗塔:“特別是對於解決某些事情來說,我們就像是在做一枚正反兩麵都寫滿困境的硬幣,無論從哪麵作為結局,都不能盡如人意。”
    洞淵艦長:“可是,如果那枚硬幣被投擲了很多次,也會有第三種情況出現吧。”
    迷迭麗塔:“嗯?”
    原神瑪薇卡:“抓走了許多德麗莎嗎?也不知道月下小姐想要做什麽?”
    崩壞三觀星:“哼,管她想要做什麽,反正最後什麽都沒辦成,到頭來還不是得乖乖的被扛上艦船。”
    崩壞三月下:“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被扛上艦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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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淵艦長:“我也曾一次又一次的投資那枚正反兩麵皆是惡果的硬幣,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不甘,我在絕對中尋找微乎其微的偶然——可我,還是拋出了第三種情況。”
    那些飄搖的夜晚,我執拗的不肯放下奔向她的手。漫長的嚐試後,我們終於得償所願。而那個曾在花燈下對我淺笑的少女,亦在那裏等著我。
    迷迭麗塔:“所以,以前的經曆和成功的結果,讓你對未來能夠尋找到第三種情況這件事抱有樂觀的態度,對嗎?”
    洞淵艦長:“哈哈哈,麗塔,我並不是一個能夠自信的麵對所有境況的人呢。與其說是那些過往讓我覺得自己可以找到第三種可能,倒不如說,對於在兩害相食的境地下,尋找第三種可能的這件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
    迷迭麗塔:“嗬,我明白了,你啊,永遠都是這樣溫柔又執著的一個人呢。你知道嗎?其實,對於她們,不,或者對於我們而言,艦長大人就是那些兩害相權的困境中,意外出現的第三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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