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當紅月落幕之後(最終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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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之精靈:“現在又讓我讓開了?行吧行吧,隨便你們,反正我也正打算搬家了。”
洞淵艦長:“這樣說來,下次有沒有可能遇到同一個你?”
泉之精靈:“你怎麽這麽煩呀!快閉嘴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西琳:“我才想這麽說呢!”
布朗尼:“看吧,我就說她倆很像。”
洞淵艦長:“沒什麽其他事,我們也先走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執拗的農夫:“是我們該感謝你們才對,也算是解決了我們的一樁心事。”
幼稚的小孩:“再見!歡迎下次再來做客!”
眾人離開了馬路牙子村,來到了村子的外麵。
沒有聲音,也沒有光。那上來時怎麽都打不開的門,此刻毫無戒備一般大開著。如果是休伯利安,在踏入艦橋的時候一定會想起熟悉的提示語音。而這裏,隻有昏暗的燈光幽幽亮起。
迷迭麗塔:“艦長大人,小心。”
再次睜開眼之時,擺渡人癱倒在地上,迷迭麗塔將洞淵艦長護在了身後。
洞淵艦長安撫迷迭麗塔,說道:“沒關係,以擺渡人現在的狀態來看,估計也沒有力氣耍花招了。”
這時,擺渡人開口說道:“你終於來了。”
洞淵艦長:“說吧,那些以太奇點被你藏在哪了?”
擺渡人倚靠在欄杆旁,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尋著我精心鋪下的線索找到月下,來到這艘船上,竭盡全力與我一戰。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不,準確地說,「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聽到了擺渡人的話,洞淵艦長的臉色十分凝重,說道:“……果然如此麽。「你」就是……”
擺渡人:“想必你已經發現了,這艘船內的構造是如此地熟悉。你也許還不知道,它也有著同樣的名字……休伯利安。
你一定很好奇吧,所以才會把我收藏的那些物品一一看遍。但是,我並非是你的未來,如今的你也不是我的過去。
準確來說,你是我舍棄的初心。是我未能實現的理想,是曾經無數次選項中未被選擇的答案。曾經的我,專注於穿梭在各個世界泡中,給那些失去容身之地的人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住所。”
崩壞三奧托:“終於到了,艦長和擺渡人互相袒露身份的時候,兩人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卻又並不是同一個人。”
原神鍾離:“不同的未來和不同的過去,鑄就了擺渡人和艦長這兩個有著完全不同人生的同一個人。”
鳴潮阿布:“這聽著都快把我給繞暈了,不過看了視頻後很快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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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渡人:“你知道的,休伯利安終究有無法承載的時候,我迫切的需要一個能夠拯救所有人的方案。我嚐試了所有我能想到的辦法,但始終不遂人意。就如同你想扛起更重的箱子,就必須要先放下手中的玻璃魚缸。
隻不過……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偏離預想的路線太多,身邊的舊友也所剩無幾。但我已經沒有回頭機會了……為了我的承諾,為了給所有人一個……家,我們付出了太多的犧牲,所以我絕不能停下腳步。
我背負著她們的意誌,她們的願望,所以哪怕是明知沒有終點的深淵,我也必須這麽做。而你,也是在那時與我分離。
那時的我,以為你不過是偶然出現的脆弱生命,即使放任不管也不會幹涉我的計劃。但你卻是那樣倔強,倔強的出乎我的意料——
為了一個年幼的吸血鬼,為了所有人都能活下來的未來,你不知觀測了多少次。你不懂得放棄,也不懂如何接受注定不完美的結局。
看著那樣的你,我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當初的我做出了另一個選擇,現在會是什麽樣子?」或許,你可以做到我未能做到的事情。
我決定繼續觀察你,於是安排麗塔留在你身邊。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除此之外,我並未對你的行動進行過多幹預。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掙紮至今,成長為一個與我截然不同的人。
而我,哈哈……謊話連篇,眾叛親離,背信棄義,甚至將毒藥遞給謹慎的摯友,隻求她們能從心底裏——將我放棄。
我對不起她們,也未能拯救任何人。”
聽完了擺渡人的話之後,洞淵艦長說道:“真是差勁啊……即使如此,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傷害她們的心!站起來!你別以為這樣可以一了百了,真想道歉,就走到德爾塔和霞的麵前好好把話說完!
坐在這裏絮絮叨叨地說一堆話有什麽用,起來!給我站起來!就算是死……也要先和她們說清楚。”
宇宙浪客高煊:“的確應該說清楚,人家那麽的信任你,你卻給人家下毒,就為了讓人家放棄,要是就這麽直接去死那還真就是孬種了。”
絕區零儀玄:“像這樣的人,大部分都是那種喜歡自我感動的家夥,不過這個擺渡人明顯不一樣,我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的最多的就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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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鐵道萬敵:“再後悔又有什麽用,已經做出的事情是無法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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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住擺渡人的衣襟,那家夥似乎完全放棄了抵抗,任由我將其拉起。那家夥意外地沉,腳下重心不穩,下一秒我就被擺渡人拖著滑倒在地。
藏於黑袍中的以太奇點滾落了一地,每一枚都用透明的護罩完好無損的包裹著。
迷迭麗塔:“艦長大人……擺渡人的狀態不對勁。”
黑袍散開,露出了擺渡人背負在胸口的錄音設備。它並沒有被我剛才的動作影響,依舊斷斷續續地,執著地播放著音頻。
擺渡人:“你……觀察過螞蟻嗎?背負著理想與期望,一次又一次墜入無果的結局……總以為已經走了很遠,如今回頭看才知道……
我不過也是一直在命運劃下的圓圈中……兜兜轉轉,筋疲力盡的螞蟻罷了。”
黑袍下的軀體早已化為塵埃,唯有錄音設備還依靠著僅剩的電量,傳遞著擺渡人的聲音。
擺渡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抵達那個未曾綻放的……未來。”
崩壞三凱文:“沒想到,先前一切的交流居然都隻是錄音,擺渡人早就死了。”
鳴潮卡緹希婭:“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讓人驚訝,擺渡人是怎麽對上艦長的提問的,明明都已經死了?”
原神那維萊特:“這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因為擺渡人對艦長足夠了解吧,畢竟擺渡人觀察了很久艦長,大致可以猜出艦長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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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時,我已經來到了沙灘上。
姬子:“沒辦法,隻有這些了。”
布朗尼:“嘶,這回糟了,我也隻找到了這些零件……那個,觀星女士?你的炮台是激光發射機……啊不,星象儀,好像沒法修複了。
要不,你考慮下做成別的什麽東西,或者重新做一個?想開點,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觀星:“別找借口,繼續找。”
西琳:“喂,你們看見德爾塔了嗎?”
布朗尼:“啊?沒印象,我一直在找零件。”
月下指著不遠處的舊船說道:“你是說那個長著尾巴的人類嗎?她呀……好像還在那艘舊船上呢。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拚命打遊戲,音量調的可大了。”
西琳:“嘖,真是的……”
布朗尼:“你要去安慰她嗎?”
西琳:“我可沒那麽好心。不過,去圍觀一個垂頭喪氣的小動物,或許很有趣。怎麽樣,要一起來嗎?”
布朗尼:“好啊,忍者,帶路的事就交給你了。”
霞:“你們不是對那艘船很熟悉嗎?”
我從她們身邊經過,所有人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除了德爾塔和那位沉默寡言的忍者。浪潮已經退去,雖然沙灘上殘留著濕潤的痕跡,但時間總會讓水痕恢複。
我在一片尚未留下腳印的沙灘前停下來,也許是因為距離較遠,她們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這一切……結束了嗎?
今後,我和觀星還有月下在任何一個世界泡中都無法獲得長久的安全,等待我們的,是在海中永遠的漂泊。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重要的是我們人在一起。與大家共同踏上旅途,這便是我最希求的一切。
迷迭麗塔:“艦長大人。”
洞淵艦長:“麗塔,你……還好嗎?”
她的表情有些驚訝,最後悲傷地笑了笑。
迷迭麗塔:“沒關係的,作為故人,我想那位大人應該滿意如今的結局。過去的已經過去,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時間終究會推著人們不斷前行。
說起來,艦長大人怎麽獨自站在這裏……在看什麽?”
洞淵艦長:“螞蟻。”
迷迭麗塔:“原來沙灘上也會有螞蟻嗎?”
洞淵艦長:“是啊,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對了麗塔,你試過嗎?”
我伸出手指,在沙灘上為這幾隻螞蟻畫了一個圈。
洞淵艦長:“沒想到螞蟻真的會被突然出現的圓圈限製住啊。”
迷迭麗塔:“因為螞蟻並不是依靠眼睛來看,而是主要依靠嗅覺來辨別不同的方向。艦長大人畫下圓圈時,在沙子上留下了陌生的氣味。螞蟻接近圓圈,誤以為前方是陌生的地方,就會產生猶豫。”
洞淵艦長:“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氣味會逐漸變淡,螞蟻也會逐漸適應並理解身處的環境,所以……你看。”
月光在海麵上跳躍,海岸邊的熒光生物隨著浪花起伏。微微濕潤的沙灘上,一隻螞蟻在圓圈附近徘徊,歪著腦袋靜止了一會,率先踏出試探性的一步。
然後,走出圓圈。
最終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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