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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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壓縮了的劇情須知)
    劇情發展緩慢紮實,除夕更完魔法石一卷,作者摸著良心寫作,伏筆和鋪墊超多。新書評分較低,可以看完後加書架裏先養著哦,十分感謝)
    ——2024年12月25日
    …………
    從黑暗之中最先醒來的是一個人的意識。
    阿斯特拉原本以為自己如果再次清醒隻會看到地獄的景色,但是無邊黑暗後的木質地板卻清晰又真實的告訴她:一切都還沒結束。
    尤其是在她身上燃起的金色火焰。
    這樣的情況讓她瞬間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但是傷口失血後的虛弱、魔力外泄後的疼痛隻能讓她勉強跪伏在地上。
    她始終記得那個火焰意味著什麽,她始終記得那火焰背後的存在意味著什麽。
    她看向自己左手小臂上那道極深極長的傷口正淌出鮮紅色的血,如果她沒有記錯,那是她十一歲前後離開孤兒院後的第一次重傷。
    那把割傷她的匕首,是她‘新生’的開始。
    “為什麽?”她用沙啞又哽咽的聲音質問著“我明明已經放棄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
    回答她的隻有無盡的虛無與沉默,
    就像是她每一個質問神明的夜晚,
    她隻能收到“沉默”作為永恒不變的答案。
    這讓她徹底崩潰。
    她不管不顧的嘶喊著、哀嚎著、憤怒著、絕望著。
    讓聲音帶著痛苦與淚水從靈魂深處傾瀉而出,讓魔力湧動化作風刃切毀滅身邊的一切以撫平心中的傷口。
    不留餘地的宣泄著、不管不顧的控訴著,
    徹底失控。
    “砰!”
    門打開了,光照了進來。
    阿斯特拉趕緊收住了自己的聲音,警惕的看了過去。
    開門的是一個黑色的身影。
    這樣的裝扮……是吸血鬼、藥劑師還是黑巫師?
    她能夠聞到魔藥的混合氣息,最難忽視的是極好聞的苦艾味和一種黑魔法的塵土味。
    逆著光她看了過去,向她快步走來的是一位身著黑袍、約摸三十歲上下的男巫。
    他的眼神陰鬱深邃,頭發油膩,麵容蒼白,他拿著魔杖,臉上有著不可忽視的煩悶和憔悴。
    吸血鬼不會出現在白天,藥劑師這個身份似乎太過於牽強,有黑魔法的氣息的話,他應該是一名黑巫師。
    不過,這個世界也有巫師嗎?
    他真的好像一隻黑色的大蝙蝠……
    斯內普看著這個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她的手心向上,左側手臂外側似乎是一處極其嚴重的傷口。
    以那為中心的一灘血液已經把她的白色棉質短袖染成半紅半白的顏色。
    如果不趕緊把她的傷口處理好,她過不了多久就會因失血過多直接去見梅林。
    他看著她眼神中近乎於迷離一樣的絕望暗暗咬咬牙。
    “不要亂動,”斯內普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就像是低音大提琴一樣悅耳“如果你不想流血致死就好好配合。”
    不要指望他能說出什麽安慰人的話。
    阿斯特拉聽到這句話後莫名笑了一下,感歎這個人冰冷的話語太浪費這樣好聽的聲音。
    她看著男巫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忍著疼痛抬起了手,將傷口完全的暴露出來。
    那是一道極長極深的傷口,自手腕下麵一點一直斜向蔓延到手肘。
    真是奇怪。
    通常來講,魔力爆發之後要麽不會有傷口,要麽會有許許多多的傷口,她這樣的傷勢真的好奇怪。
    斯內普皺起眉頭,看向四周牆麵上的劃痕。
    她沒把自己傷成曼德拉草切片真是有著喝了福靈劑一樣的運氣。
    從兜裏拿出緊急找到的白鮮浸出液,斯內普用滴管把浸出液滴在她的傷口上,看著小女孩不哭不鬧的沒有再尖叫,他發自真心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剛才她的聲音太大了。
    他隔著好幾棟房子都能聽到這個小巫師曼德拉草一樣的哭喊聲,如果她還要尖叫,他真的會可憐自己的耳朵,問問自己——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阿斯特拉隻是在坐起身後張開口啞著嗓子說出了幾聲氣音,她現在的嗓子真正支持不了她發出一點聲音。
    斯內普哼笑一聲,難得有一個不怕他的小巫師,就連斯萊特林也少不了怕他的小蛇。
    等等,她這是要去哪裏?
    斯內普看著這個小孩踉踉蹌蹌的走向花園的小菜地,看看她在做什麽?
    摘一些番茄的葉子、土豆的葉子、辣椒的葉子、半籃子葉子和幾株椒薄荷,她拿這些做什麽?
    這些也不是吃的,難道是魔力爆發後腦袋壞了?
    阿斯特拉看著不遠處的斯內普,她並不太喜歡那種充滿嫌棄和探究的眼神,那讓她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但誰讓他剛才幫了她呢。
    她裝作看不見這個人在那裏,慢慢悠悠的走向廚房。
    輕輕用腳勾近灶台邊上的小凳子,踩在上麵爬到灶台上側身坐好,用魔力把所有葉子全部切碎扔到麵前的紅釉陶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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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慶幸的是裏麵已經燒好了熱水,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打開這個可以冒火的平台。
    她總不能先劈柴燒水,順便再造一個掛坩堝的三腳架,那真是想想都麻煩。
    通過魔力的牽引,一鍋植物葉子亂燉變成了綠色的微粘流體,勺子在不斷攪拌時逐漸加大了力氣。
    她在熬製魔藥嗎?
    這個荒唐又新奇的想法讓斯內普覺得十分可笑,他能想明白她的設想是用這些葉子替代煮爛了的曼德拉草,但這真的可行嗎?
    身為一名魔藥大師,她的那鍋藥劑真的很吸引他。
    斯內普忍不住的上前幾步,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盯著那鍋液體。
    當那鍋液體開始冒泡的一刹那,小巫師往裏麵加了幾株椒薄荷。
    再次順時針攪拌幾圈,綠色的流體逐漸清澈,多餘的雜質變成絮狀沉澱聚集在鍋底凝結成一體。
    然後她拿起了一把餐刀扔了進去,在綠色液體中,餐刀就像是溶解了一樣讓液體瞬間沸騰,隨著她的逆時針攪拌逐漸蛻變成棕色。
    在關火之後,她用小刀割破指尖往坩堝裏滴加了三滴血液。
    綠色的不透明氣團從鍋裏升起,蒸出了藥劑裏的雜質。
    小巫師揮了揮手把氣團驅散,青草的氣息彌漫開來,亂燉變成了清澈的紅寶石色,那是一鍋成功的補血劑。
    “蔬菜湯,”阿斯特拉解釋著,她舀了幾勺到杯子裏,吹了吹,皺著眉頭動作遲鈍的喝了進去“能給我補一點血。”
    就像是預想中的那樣,她魔力和血液裏蘊含的特殊力量能讓這鍋藥劑脫離‘蔬菜湯’的範疇,但是它依舊是擁有難喝的味道和並不出色功效的‘特製’補血劑。
    “嗬。”斯內普輕哼一聲表示他無法認同女孩的不滿意。
    他教過太多太多的學生了,從沒見過這樣一種……能力。
    “希望你入學之後也能保持這樣的水平,我十分樂意在魔藥課上看到其他學生因你羞愧至死。”
    入學?學生?
    一個讓黑巫師當魔藥老師的學校?
    阿斯特拉歪著頭,用十分不解又迷惑的眼神看著斯內普,她能聽懂他說的話,但是她覺得還是聽不懂會好一些。
    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在說什麽……
    她心想。
    這樣的表情讓斯內普瞪了回去。
    你要不要看一看你在想什麽!
    你腦子裏的想法可全部都寫在了臉上,簡直不要太好猜。
    不過……
    她也是真的很可疑。
    屋內的裝飾與布置看不見一點與巫師相關的痕跡,他記得這個家的家長也不是巫師。
    那麽,一個麻瓜家庭出身的麻血或混血的小巫師是怎麽學會熬製魔藥的?
    尤其是這種治愈類魔藥,它在日常生活中可並不常見,魔藥店對於這種藥劑的需求也很少,倒是翻倒巷的黑巫師會對這種藥劑情有獨鍾。
    斯內普看著坐在灶台上的小女孩,作為雙麵間諜的本能告訴他,這個女孩內心的疑惑和不解遠多於防備和心虛。
    觀察一下吧。
    揮動魔杖,四周的牆壁上被魔力劃破的傷痕全部恢複如初,地麵上和家具上的血跡全全部被清理一新。
    玻璃恢複正常,看不出任何魔力爆發後留下的痕跡。
    這樣地麵上就隻留下了一封信件和一個尚未打開的包裹,粗略的看過去,那似乎是一封死亡通知書。
    想起剛才那撕心裂肺的絕望呐喊,就像是她真的中了鑽心咒而崩潰一樣。
    “西弗勒斯·斯內普,”斯內普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就像是一次源自於同情的衝動“我住在蜘蛛尾巷19號,如果你有要緊的事情可以過來找我。”
    阿斯特拉記住了這些信息,雖然她不會真的尋求幫助,但她還是表達了感謝“謝謝。”
    當藥劑喝到差不多的劑量,阿斯特拉跳下灶台,走向了包裹的位置。
    在觸碰到通知書的一刹那屬於原先那個女孩的記憶全部湧現在她的腦海裏。
    再低頭看著手中的死亡通知書。
    “懷特先生?”阿斯特拉問道。
    有些生澀的聲音問出無人應答的稱呼,她猜測著懷特先生的靈魂已經離去。
    撕開包裹,那裏麵裝的是賠償款、遺物和一封遺書。
    猶豫了一下,阿斯特拉拆開了那封未拆封的遺書,用溫和又沙啞的聲音念給已經無法閱讀它的小女孩聽。
    “阿斯特拉,當你看到這封信件時我已經不在了,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把海邊最美麗的貝殼帶給你,我要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了,等到我找到了你的媽媽,我們會進入到你的夢裏與你團聚。
    你知道嗎?你的媽媽是一名很厲害的巫師,你也是一名巫師。爸爸早就知道了你繼承了你媽媽的力量,爸爸媽媽為你而高興。
    媽媽曾告訴爸爸,等到你十一歲的時候你就會收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錄取通知書。那裏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是爸爸沒有能力前去的世界,是你媽媽生活過的世界,那裏會成為你的另一個家。
    好好的去看看那個世界吧,等到我們團聚時,和我們說一說那裏發生的故事。
    還有,不要為爸爸傷心,我們的女兒,我們最愛的星辰,幾十年後,我們終將在另一個世界會重逢。
    愛你的爸爸。”
    信件的末尾是一大片的空白,上麵有輕微的檸檬香氣。
    阿斯特拉舉起了信件,透過光依稀看到上麵用檸檬汁寫成的一句話。
    “親愛的小星星,我就知道你能發現這裏,你媽媽全部的物品都在閣樓裏,你一定能在霍格沃茨開啟你新的人生。”
    一時間,阿斯特拉並不好受,她不清楚那複雜的感覺究竟是不是源自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裏沒有傷口。
    她就這樣坐在地上緩和了好久,等到那種痛苦逐漸消失她緩緩從地上坐起。
    然後憑借腦海裏多出來的記憶,在家中翻找出電話簿後撥通了牧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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