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你說怎麽賠吧？看看我乖孫這胳膊，皮都破了。”
    賈張氏怒氣衝衝的拉著棒梗，來到後院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劉正。
    “這是棒梗奶奶吧？”
    張老師秀眉微皺。她看到賈張氏的第一眼就不喜歡，一臉橫肉，三角眼中凶光閃現，上來就讓人賠錢。孩子爭鬥的原因都不再問的，連帶著對棒梗也沒有好的印象了，很明顯這是棒梗回來沒有說實話。
    “你又是誰？劉正家的親戚嗎？”
    賈張氏翻了翻三角眼，不耐煩的問道。
    “奶奶，這是我們學校的張老師。”棒梗小聲的說道。
    “既然是老師，那就更好了，來看看我們家棒梗這胳膊，這皮都磨掉了，那該有多疼呀。”
    說著，賈張氏給棒梗使了個眼色，棒梗沒有注意，氣的賈張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棒梗立馬就有了反應：“奶奶，你掐我幹啥？”
    “哈哈哈”
    這一幕把圍觀的人逗得哈哈大笑，其中劉光福和閻解放兄弟笑的最起勁。
    “小兔崽子，都給老娘滾，笑什麽笑”
    賈張氏有些掛不住麵了，那些老娘們她不敢輕易的懟，她也是能分清情況的，現在最主要的是拿到賠償。被人笑，心裏又不舒服，隻能把氣撒在小孩子身上。
    “賈張氏，你什麽意思？”
    “就是，賈張氏，道歉，為什麽罵我們家孩子，不然這事咱沒完。”
    周桂榮和楊瑞華也在人群中，自然不能看著自己孩子被罵，還無動於衷。
    “行了，行了， 這次算我不對。”
    不是賈張氏慫了，而是現在不是開辟“第二戰場”的時候。
    “哼！”
    兩聲冷哼，周桂榮和楊瑞華也不再說什麽。 她們與劉正家的關係也不咋地，真要和賈張氏吵起來這不就是變相的幫助劉正了，她們才不會幹這種損自己利別人的事。
    “劉正，你個小...你就說怎麽賠吧。”
    賈張氏火氣上來了，差點把兔崽子三個字給說出來。
    劉正輕蔑一笑，看來賈張氏也害怕挨打啊。
    “棒梗奶奶，棒梗的手不是劉文打的。”張老師急忙說道。
    “不是劉文？那就是劉武了。”賈張氏帶著詢問的語氣。
    “也不是劉武，是棒梗跑的時候，自己摔地上了。”當時張老師還真的是在現場。
    “我呸，沒想到你這老師，長的挺好看的，心卻是黑的，劉正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包庇他弟弟。”賈張氏不願意了，棒梗回來的時候，親口說的，就是劉文打的。
    “棒梗奶奶，你不要胡攪蠻纏，當時我就現場，我看到了。”張老師不滿的說道。
    “好啊，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你這個老師是怎麽當的，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家棒梗被打，我要去投訴你。”
    “棒梗奶奶，你，你怎麽能這樣？”張老師急了，隻要被投訴了，別管是不是你的錯，對以後評優秀都會有影響。
    “什麽這樣那樣的，我就問今天賠不賠錢？” 賈張氏才不管那麽多，她眼裏隻認錢，有錢怎麽都好說，沒錢，哼，親孫子都不好使。
    “棒梗奶奶，你無理。”張老師臉皮薄，也不會和人吵架，麵對一臉橫肉的賈張氏，說出無理兩個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行了，我不和你說話，我是來找劉正的，你給我上一邊去。”說著賈張氏伸手就想撥開張老師，結果剛伸出手，就被一隻大手拉著胳膊推到一邊去了。
    原來是牛大膽看不下去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女老師，臉都被氣紅了，還他麽的有王法嗎？還踏馬的有法律嗎？
    牛大膽忍不住到了，他要大膽救美。
    張老師剛來的時候，牛大膽就看直眼了，看進心裏去了，剛才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張老師身上。
    “你個王...”
    賈張氏第二次把髒話憋進肚子裏。牛大膽這個長的那叫一個牛高馬大，一米八幾的大個，站在那裏像個黑塔似的，看著就讓人害怕。
    “我不姓王，我姓牛，叫牛大膽，你個矮冬瓜，我警告你，別對張老師動手動腳的。”
    牛大膽指著賈張氏說道。眼睛時不時往張老師那裏瞟了一瞟。
    “我管你牛大膽，馬大膽的，你就說今天賠錢不賠錢吧？”心裏害怕，關係到錢的問題，氣勢上不能輸，賈張氏後退了兩步，然後就是掐著腰，仰著脖子擺出一個“戰鬥”的架勢。
    “賠什麽錢，小孩子打架很正常，打不過不丟人，你跑到人家門口要賠償就丟人了。”牛大膽自然是知道坊間的規矩的，小孩子打鬧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放..我不和你說，我和劉正說。”
    賈張氏今天憋的很難受，不說髒話，戰鬥力直接減半了。
    “劉正是我小老弟，誰敢找他麻煩？”
    牛大膽把眼一瞪，看向了人群，他要趁機給劉正捧捧場子，他要讓這個院裏的人知道，劉正是他罩著的。
    賈張氏臉色一變，進退兩難啊，牛大膽也來過四合院幾次，都是帶些木耳蘑菇之類的東西，有時候也會帶隻雞，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劉正找他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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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啊，牛大膽與劉正竟然是稱兄道弟的關係。
    他們是實在想不通，一個牛高馬大的大漢，怎麽會認劉正一個半大小子做兄弟呢？
    “劉正，你弟弟打了人，你就說陪不陪吧？”賈張氏挪到一旁，看向了劉正。
    “我弟弟說了，不是他打的，賠什麽錢？”
    “小..”賈張氏差點把髒話帶出來，當他看到劉正的時候，及時的改口了：“他胡說，我孫子不會說謊話的。”自從上次被拍了一鐵鍬後，賈張氏就有了心理陰影，隻要是麵對劉正的時候，都很克製。
    “棒梗，你要是個男人，你自己說？”
    想要小孩子說真話，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容易，那就用話拿他就行了。
    賈張氏給棒梗鼓勁打氣道：“棒梗，別怕，奶奶今天給你做主。”
    劉正說話的時候，棒梗這小子直接躲在了賈張氏身後，看的賈張氏眼角直跳，她乖孫是被劉正嚇到了，心中把劉正十八祖宗都罵了個遍。
    賈張氏一把把棒梗從身後拉到人前，問道：“棒梗，你怕什麽，你說呀。”
    “是，是，是我自己摔的。”
    棒梗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大院鄰居看向棒梗的眼神都不對了，小孩子打架打輸了不丟人，下次再打就是了，你自己摔的，把胳膊弄破皮了，謊稱是被人家打了，然後叫上家長，去人家要賠償，這就是人品問題了。
    張老師在旁邊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她真怕棒梗一口咬定就是劉文打的，看賈張氏這勁頭，到時候真說不清，現在看來，棒梗這孩子能說出實話，還算不錯。
    “那就滾吧。”
    牛大膽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他也是放心了，隻要小老弟的弟弟沒錯就行。
    “棒梗，你個廢物點心。”
    賈張氏氣的臉都青了，也就是棒梗是她賈家的獨苗，她舍不得動半根手指頭，如果換成小當，早就大巴掌伺候了。
    “我不是廢物，我能打過他，隻要劉武不幫忙”
    被自己親奶奶說成廢物，棒梗在憤怒中小宇宙爆發了，似乎隻要說出這句話，就能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似的。
    劉文扮了個鬼臉，挑釁道：“棒梗，你少吹牛。”
    “不信，咱倆單獨打，看我揍不死你。”賈家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嘴硬。
    劉文把書包扔給了身旁的劉武，站了出來，看著棒梗勾了勾手，繼續挑釁道：“你過來呀！”
    “劉文，不要打架。”張老師急忙阻止，作為一個老師自然看不得兩個孩子在自己麵前打架。
    “劉文，我打死你。”
    見劉文站了出來，棒梗就像個鬥牛看到了紅布，嗷嗷叫的就衝了上去。
    賈張氏沒有攔著，看熱鬧的人更不會攔了。
    “這..唉！”
    張老師張了張嘴，無奈的歎了口氣。她也沒見過這樣的，小孩子打架，雙方的家人都不再勸的，她也無話可說。
    任誰都沒有料到，氣勢很足的棒梗，悲劇了，劉文隻是一個閃身，棒梗一個大劈叉就坐那了，然後咧著嘴就嚎了起來：“啊....我的腿，我的小鳥，奶奶救我.”
    “乖孫，你怎麽了？”
    賈張氏嚇的臉都白，賈家現在就棒梗這一個獨苗，小鳥要是壞了，那還怎麽為他老賈家開枝散葉？雖說她一直堅信秦淮茹肚子裏那個也是男孩，但是隻要沒生下來，誰也說不準。
    棒梗哭著喊道：“奶奶，你給我報仇，都是劉文的錯，他要是不躲，我就不會踢空。”
    看熱鬧的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就這？人家都沒有動手，自己就坐下了？自己蠢，怨人家躲了，也確實是夠廢物的。就這還想著讓賈張氏給他報仇，也不知道這賈家是怎麽教育孩子的。
    “乖孫，奶奶先帶你去診所。”
    沒有理會眾人的笑聲，賈張氏費勁巴拉的，把棒梗拉了起來。
    賈張氏想胡攪蠻纏，可是，所有人都看著呢，她也沒辦法。再說了，自己撒潑打滾這一套，在劉正這裏不好使，隻要自己敢罵，劉正是真敢拍他。傻柱混不混？被賈張氏罵了，也隻能自己生悶氣，不敢動手，劉正不一樣， 一個半大孩子可不講究什麽臉麵問題。
    “奶奶，我恨你。”
    棒梗也是沒想到，在他眼中那個罵天罵地的奶奶也會有慫的一天。
    “呸，廢物。”
    劉文不屑的朝著棒梗方向吐了口痰。
    “嗚嗚..劉文，你等著，傻柱回來的，我讓傻柱打你。”
    “嗚嗚嗚...”
    小鳥疼還能忍忍，對手的侮辱和不屑，是對他最大的傷害和打擊。
    賈張氏拉著棒梗，對，就是拉著，沒人幫忙她可背不動棒梗。棒梗都疼成羅圈腿了，跟在賈張氏身後，那模樣活像是一個小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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