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賈張氏:憑什麽讓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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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掃視一圈院裏的情形,心中權衡一番,還是決定先處理賈張氏這邊的麻煩。此時賈張氏正在屋裏扯著嗓子召喚老賈和小賈,周圍又圍著這麽多看熱鬧的人,再這麽鬧下去,影響實在不好。
“賈張氏,別嚎了,出來把事說清楚。” 王主任提高音量,大聲說道。
那些堵在賈家門口的中年婦女,瞧見王主任來了,也紛紛停止了謾罵。
“王主任,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賈張氏一把拉開門,像個球似的直接 “滾” 到王主任腳下,順勢抱住王主任的腿,死活不撒手。
她賈張氏平日裏哪受過這般窩囊氣,向來都是她堵別人家門,威風八麵,今個竟被人堵在自家門口,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滿心都是委屈與不甘。
“她們太欺負人了,堵著我家門口就罵,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王主任,我心裏苦啊!” 賈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賈張氏,你給我鬆手。” 王主任心裏那個膩歪北方方言,表示厭煩的情緒),又來這一套,要是每個人都像賈張氏這樣,她這一天天的褲子都換不過來。
“我不!”
賈張氏此時像個任性的孩子,緊緊抱著王主任的腿,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王主任又氣又好笑,真沒見過像賈張氏這般潑皮的人。占上風的時候,得理不饒人,無理也要攪三分;一旦處於下風,慫起來卻又如此“清新脫俗”。
“媽,您先起來,王主任會給咱們主持公道的。” 這時,秦淮茹在傻柱的保護下,來到自家門口。傻柱像個盡職的保鏢,亦步亦趨地緊跟在秦淮茹身旁,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生怕有人突然冒出來撞到秦淮茹。
王主任看到這一幕,眉頭皺得更深了,心中似乎明白了幾分。她似乎知道傻柱為何一直不願意去相親了,應該是看上了秦淮茹。
不過,王主任對此倒也不太在意,在她看來,誰看上誰,那是人家的自由,隻要不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她才懶得操心。
畢竟,不論在哪個時代,男女之間那點事,向來都是最麻煩,也最容易滋生問題的。看來找個機會,還是得提醒一下傻柱。
“傻柱,你給我滾一邊去,離我們家淮茹遠點。”
賈張氏不知哪來的一股勁,突然蹦了起來,一下子衝到秦淮茹和傻柱中間,用力把傻柱推向一旁。
“賈嬸,您這是幹啥?我這不擔心秦姐被人撞到嘛。”
傻柱滿臉的不高興,覺得賈張氏這就是沒事找事,隻會窩裏橫的貨色。剛才王主任沒來的時候,被人堵著門罵,她連頭都不敢露一下。
“傻柱,別以為你的心思別人看不出來。今天當著王主任的麵,我把話撂這,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賈張氏那架勢,就差直接指著傻柱的鼻子,罵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傻柱滿臉晦氣,無奈地向後退了幾步,遠離賈張氏的“魔法”攻擊。
“哼!” 王主任實在看不下去,重重地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帶著寒霜,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賈張氏聽到這聲冷哼,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
“賈張氏,你說說,怎麽一天到晚淨惹事呢?” 王主任滿臉嫌棄地問道,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厭煩。
賈張氏一聽王主任這話,差點哭出來,覺得自己實在太冤枉了,怎麽連王主任都認定是她惹的事。她立馬叫起屈來:“天地良心呐,王主任!我掃完大街剛回來,這群潑婦就找上門來了,堵著我家門就開始罵。您瞧瞧她們,一看就是逃荒來的鄉下人,我能任由她們罵我嗎?我這是為了維護咱們城裏人的尊嚴,才罵回去的呀!”
“罵?賈張氏,我怎麽聽到的是你又在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王主任眼神冰冷如刀,直直地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被王主任這眼神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心裏直發毛,囁嚅著說:“王主任,我這是想起老賈和東旭了。當年他們在的時候,誰敢堵我家門口罵我呀?” 賈張氏滿臉憤憤不平,今天這委屈受的大了。
“薑桂芝,你們幾個這是怎麽回事?” 王主任發現堵門的人裏,有個她認識的叫薑桂芝。
“王主任,我們是來給胡小紅她們報仇的。” 薑桂芝說道。
“報仇?報什麽仇?” 王主任一時沒反應過來。
“胡小紅上午回去跟我們說了,她被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給罵了,賈張氏看不起我們鄉下人,還侮辱我們。這口氣,我們實在咽不下去!” 薑桂芝理直氣壯地解釋道,言語中滿是憤怒。
“對,不能忍!饑餓寒冷、艱難困苦我們都能扛,就是容不得有人侮辱我們。怎麽著,你們城裏人就高人一等,長兩個腦袋嗎?”
“就是,我們不但今天罵,明天還罵!”
“我們天天來,看誰能耗得過誰!”
“道歉,必須讓賈張氏跪下磕頭!”
薑桂芝身後的四人也跟著附和,一個個怒氣衝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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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揉了揉眉心,自己這個街道主任當的也太難了。
“幾位嬸子,我替我媽給你們道歉,求求你們了。” 秦淮茹一臉悲戚,聲音帶著哭腔,試圖打動同為女人的薑桂芝她們。
然而,薑桂芝等人不為所動。
“我說幾位,罵兩句就算了,怎麽著,還真當我們城裏人好欺負啊?” 傻柱最見不得秦淮茹掉眼淚,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呦,你娘罵人的時候,你幹啥去了?” 薑桂芝還以為傻柱是賈家的當家人,不然也不會那麽緊張的跟在秦淮茹身旁。
“我說這位大嬸,您可別亂罵人啊,傻子才會有賈張氏這樣的娘呢!” 傻柱一聽被誤認為是賈張氏的兒子,頓時就不幹了,沒好氣地回懟道,“開什麽玩笑,就賈張氏這樣的,還想當我傻柱的娘?我呸!”
“傻柱,你個傻子,你願意叫我娘,我還不願意呢!誰有你這樣的兒子,那才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賈張氏三角眼一翻,毫不示弱地懟了回去。
“都住口!” 王主任氣得大聲吼道,聲音在院子裏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王主任……” 賈張氏小聲嘟囔著,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
“賈張氏,我讓你住口,你聽見沒有?” 王主任此刻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如果眼神真能殺人,賈張氏這些人恐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王主任那眉心都被自己揉紅了,可想而知,她該有多生氣了。
“賈張氏,向薑桂芝她們道歉!” 王主任命令道。
“憑什麽?我又沒錯,憑啥讓我道歉!” 賈張氏滿心委屈,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要她道歉,這次的事她覺得真不怪自己。
“你不道歉,我現在就走!” 王主任黑著臉,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聽到王主任這話,薑桂芝等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們心裏想著,隻要王主任不管這事,她們就繼續罵,非得把賈張氏罵到以後不敢罵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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