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懵逼的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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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這小子倒也幹脆,吃飯時說要為奶奶報仇,等晚上大家都睡熟,便付諸行動,執行力倒是挺強。
    趁著月色,棒梗輕車熟路地來到劉正家門口。
    “劉正,讓你打我,讓你欺負我奶奶!” 棒梗一邊褪下褲衩,一邊小聲嘟囔著,“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小爺的厲害,等明早你出門踩上狗屎,嘿嘿……”
    想著想著,棒梗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這空曠寂靜的院子裏,棒梗的笑聲格外響亮。
    “誰?”
    似乎驚醒了王瘸子。
    棒梗心中一驚,趕忙捂著嘴,緊緊貼在牆邊的黑暗處,大氣都不敢出。
    “這該死的野貓。”
    王瘸子的罵聲響起。
    過了一會,等外麵沒了動靜,王瘸子的呼嚕聲再次響起。棒梗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迅速褪下褲衩,撅著屁股就準備蹲在劉正家門口正中間。他一心想著惡心劉正,打算把大便拉在人家門口,這主意還是他今天在外麵玩時,聽胡同裏小孩講的 “光輝事跡”,便記在了心裏。
    本來這小子就記仇,回家又聽到奶奶罵劉正,說劉正找人欺負她,腦子一熱,就決定晚上來這一出。
    可惜,棒梗如意算盤注定打不響。
    他還沒蹲下,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扯著往後院外走去。棒梗瞬間嚇傻了,平日裏賈張氏總在家裏念叨鬼呀神呀的,他下意識覺得自己撞鬼了。
    按照奶奶的說法,隻有鬼才會捉弄人,像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都是助人的。
    棒梗就認為自己是遇到鬼了。
    雖然害怕,但這小子生性倔強,嘴裏還小聲嘀咕著:“我不會怕的”,隻不過聲音有些顫抖。 嘴上雖硬,身體卻誠實地再次緊緊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惹來小鬼注意。
    很快,棒梗就被那股無形力量拉到自家門口,然後不受控製地蹲下。
    好在棒梗對自家熟悉,發現回到家門口,心裏反倒沒那麽害怕了。
    畢竟賈張氏常跟他說,他爺爺和他爹都會保佑他,尤其是在家裏。老賈和小賈的遺像他都見過,老賈慈眉善目,小賈一表人才,掛在牆上看著也不嚇人。
    安下心的棒梗,實在憋不住,就在自家門口解決起來。
    完事後,他才發覺沒拿手紙。他本想起身去牆邊找個磚塊,鄉下孩子在六七十年代,沒紙的時候,常這麽幹。
    可還沒等他挪動,更驚恐的事發生了,他發現身體竟然動彈不得,此時他臉正對著自己的大便,那股臭味直往鼻子裏鑽。
    “爺爺,爹呀,你們一定要救我呀!”
    棒梗心裏害怕極了,但他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吵醒大人,隻能被動地蹲在那裏,小聲呼喚著自認為能幫他的老賈和小賈。
    也許在他的認知裏,鬼之間爭鬥也是需要過程的。
    他就蹲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耐心的等著。
    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在此時聽來也格外驚悚。
    棒梗就這麽蹲在家門口,滿心忐忑地等待著爺爺和爹來救他。
    哼,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給奶奶報仇,等我這次脫身,一定還會找劉正算賬,他心裏固執地想著。
    直到腿開始發麻,棒梗試圖站起來活動一下。
    結果,腿一軟,他直接趴到了剛屙的那泡大便旁邊。好在他動作快,及時把頭偏向一邊,才避免了直接趴在大便上的悲劇。
    “嘶...”
    膝蓋磕得生疼,鑽心的痛楚讓棒梗差點叫出聲來。
    此刻,他心中滿是懊悔與無助,自己一心想著報複劉正,卻把自己弄成了這副狼狽模樣。不僅沒能如願以償,還陷入了這般尷尬境地,可又不敢聲張,隻能強忍著膝蓋的劇痛。
    本就不太明亮的月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夜愈發深沉,四周黑暗仿佛要將棒梗吞噬,偶爾吹過的微風中竟然帶著絲絲涼意,卻絲毫無法驅散他心中的懊惱與恐懼。
    棒梗心裏不禁泛起一陣埋怨,都過去這麽久了,爺爺和爹怎麽還沒搞定那個捉弄他的小鬼,難道他們也拿這小鬼沒辦法?
    他忍不住嘟囔著:“哼,平時奶奶總說你們會保佑我,關鍵時刻怎麽就不見動靜了,真是廢物。”
    無奈之下,盡管滿心埋怨,棒梗也隻能繼續趴在門口等待。漸漸地,困意如潮水般襲來,上下眼皮開始不停地打架,棒梗趴在地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深夜的空氣裏透著絲絲涼意,微風輕輕拂過,給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舒爽。
    棒梗經過今晚一番折騰,實在太過疲憊,盡管身旁不遠處就是自己的大便,散發著陣陣異味,他還是沉沉睡去,且睡得頗為舒坦,隻是姿勢受限,隻能趴著,而那大便散發的氣味,也在提醒著他這並不完美的處境。
    睡夢中,棒梗仿佛真的看到劉正踩到大便的情景,他不禁手舞足蹈起來,嘴裏興奮地叫嚷著:“嘻嘻,劉正,踩到小爺的狗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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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秦淮茹起身準備去廁所。
    剛一打開門,她便瞧見棒梗趴在門口睡得正香,那手竟還緊緊抓著一坨大便,這一幕瞬間讓她胃裏一陣翻湧,惡心至極。
    “棒梗,棒梗!”
    秦淮茹氣得火冒三丈,孩子調皮本屬正常,尤其男孩子,但棒梗在自家門口玩大便,這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媽,讓我再睡會。”
    趴了整整一夜的棒梗,此時仍沉浸在那美美的睡夢中,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得意的笑。
    “睡?我讓你睡!” 秦淮茹又氣又急,一邊用笤帚打在棒梗屁股上,一邊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咋能幹出這種事?”
    “哇....” 棒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種境地,待看清手中的大便,才瞬間清醒,當場就哭了起來。
    倒不是秦淮茹打得有多疼,而是他被手中這坨大便惡心到了。
    “誰,誰在欺負我乖孫。” 賈張氏也被吵醒了。
    “哇.. 媽媽.” 小當也被驚醒了,發現秦淮茹不在身邊,小臉瞬間皺成一團,一邊哇哇大哭,一邊蹬著小腿,在床上四處亂爬,嘴裏不停喊著:“媽媽,媽媽……”
    賈張氏剛湊到門口,那股刺鼻的臭味便直往鼻子裏鑽,看到棒梗抓了一手大便,她一邊捂著鼻子,一邊罵罵咧咧:“棒梗你個倒黴孩子,咋弄成這副德行!”
    說著,又趕忙退回了屋裏。
    “奶奶救我。”
    “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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