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劉海中氣得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握拳，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唉！” 閻埠貴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寫滿了失落與惆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哼！” 易中海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他輕哼一聲，心中對牛大膽的拒絕滿是怨懟。
    “我還就不信了，沒有張屠夫，咱們還能吃帶毛的豬肉嗎？” 傻柱也是憤憤不平。
    “傻柱，你有什麽好辦法？” 閻埠貴眼睛裏帶著一絲期待，他微微探身，湊近傻柱，想要從傻柱這裏聽到好消息。
    “晚上咱們一起去黑市，隻要有錢，什麽買不來？” 傻柱理所當然地說道。
    閻埠貴臉又拉了下來，還以為傻柱真的有辦法呢，說來說去還是要去黑市，早知道這樣，何必來找牛大膽，平白讓人家看不起。
    “目前來看，也隻能這樣了。” 易中海沉思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
    “老易，全院大會還要開嗎？” 劉海中微微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不開，咱們挨家挨戶通知收錢。” 易中海果斷地回答道。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一會還要去上班，哪有時間搞全院大會這一套流程，不如直接上門通知收錢來得更快更有效。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總是那般骨感。
    易中海一行人從前院走到後院，每敲開一戶人家的門，臉上都帶著期待，可最終卻沒收到一分錢。
    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在傻柱家喝酒商量好的，為了做到公平，就按人頭來收錢，不論大人還是孩子，每人一塊錢。
    結果，大大出乎易中海他們的意料，竟然沒人願意參加他們組織的中秋聚餐活動。確切地說，是沒人願意花錢參加這個所謂的中秋聚餐。
    就像前院老馬說的那樣：“我一家有五口人，那就是五塊錢。有這五塊錢，我去黑市上買兩斤肉都花不完，剩餘的錢還能買十來個雞蛋，這些東西自己一家人吃著不香嗎？非得湊這個熱鬧？”
    傻柱一聽，立馬急了，趕忙反駁道：“你們做的哪有我這個大廚做的好。”
    老馬卻不屑地撇撇嘴，哼了一聲說道：“隻要舍得放油，誰做都香。”
    這話氣得傻柱大喘氣。
    至於劉正家，他們更是不用去了。誰都知道，劉正家裏本來生活條件就好，所謂的改善夥食，對人家而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誘惑力。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聾老太太給他們出了個主意，那就是讓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他們三人出錢，請院裏鄰居吃一頓。
    閻埠貴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忙說道：“昨天說好的我們家隻出力不出錢，既然沒人參加，不如就這麽算了吧。”
    劉海中也有些動搖，心裏想著幹脆一走了之。可又想到自己這個二大爺的頭銜一直名不正言不順，他還是很希望中秋聚餐活動能正常舉辦的，這可是個收買人心的好機會。
    易中海同樣陷入了沉默。平常他自己吃飯，都是窩窩頭就著鹹菜，簡單又清苦。現在要他一下子拿出幾十塊錢來請院裏人吃飯，他是打心眼裏不願意。
    “一大爺，你不會也要打退堂鼓吧？”
    傻柱急了，明天要是不聚餐，秦姐家吃啥？怎麽給棒梗改善夥食？
    “中海，做人要大氣，有舍才能得啊！” 聾老太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
    “老劉，你看這樣行不，咱們一人出二十五塊錢，五十塊錢的席麵已經可以吃的很好了。”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易中海還是決定把這個中秋賞月聚餐活動舉辦下去，畢竟這是他先提出來的。
    “行，我同意了。”劉海中幾乎想都沒想，就幹脆利落地答應了。他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心裏暗自琢磨，自己和易中海出的錢一樣多，這不就意味著兩人在院裏的地位不相上下嘛。
    至於那閻埠貴，在他眼裏，向來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擺設。在這個大院裏，真正有實力、能說了算的，還得是他和易中海。
    “三大爺，你呢？” 易中海和劉海中已然表態，傻柱心裏踏實了些，但對於向來一毛不拔的閻埠貴，他心裏著實有些意見。怎麽說閻埠貴也是大院管事的之一，平日裏 “權利” 沒少享受，該盡的義務總得盡吧？
    聽到傻柱這話，閻埠貴臉上原本帶著的那絲笑容瞬間就僵住了。中秋聚餐能正常進行，他心裏正暗自高興呢，沒想到傻柱又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了。
    “傻柱，你別老是揪著我不放，你不也是什麽都沒出嗎？” 閻埠貴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滿，聲音裏帶著些抱怨。
    “三大爺，我出的是手藝，你難道不知道手藝那可是無價的嗎？” 傻柱一臉正色，梗著脖子，就準備和閻埠貴好好掰扯掰扯。
    “小閻，既然承了三大爺的頭銜，那就不能隻想著吃白食。” 一直坐在一旁的聾老太太終於發話了。
    “老太太，您老也知道我家人口多，實在是沒有餘力啊。” 閻埠貴麵露難色，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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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聚餐你們家參加嗎？” 聾老太太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閻埠貴，直截了當地問道。
    “老太太，我們是院裏的一員，當然要參加了。” 閻埠貴回答得理所當然，好像參加聚餐是天經地義的事，絲毫沒覺得自己不出錢有什麽不妥。
    “一分錢不想出，還想著吃好的，小閻，這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 聾老太太目光灼灼，語氣加重了幾分。
    閻埠貴被說得老臉一紅，低下頭去，嘴唇囁嚅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反駁。
    “老閻，酒錢你出就行了，也不用什麽好酒，供銷社裏的散簍子來個五斤就行。” 易中海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
    困難時期的代食品酒也就三到五毛錢一斤，五斤下來最多也就兩塊五毛錢，這也算是為閻埠貴解了圍。
    易中海、劉海中，還有聾老太太都把目光投向閻埠貴，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閻埠貴被眾人這般盯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那我去通知秦姐家。”
    事情總算是搞定了，傻柱心裏樂開了花，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他迫不及待地轉身，急匆匆地去中院報喜去了。
    此時，聾老太太本來還算明亮的眼睛，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漸漸暗了下來。她微微垂下眼瞼，嘴角輕輕抿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悄然爬上臉龐，心中歎道：“這個傻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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