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你們，你們這些沒良心的，都是白眼狼。”
    眼看著傻柱被保衛科的人強行帶走，聾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她高高舉起手中的拐杖，顫抖著指著院裏這些人，那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
    “老太太，你這話就不對了吧，傻柱偷東西，怎麽還怨上我們了？”
    人群中立馬有人不樂意了，說話的人臉色很難看，一臉委屈與不滿。這話要是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肉沒吃到，倒是沾了一身腥。
    “不怨你們？你們摸著良心想一想，傻柱偷肉是為了誰？還不是想著大過節的，讓你們能吃頓肉，改善一下夥食。”
    聽到有人竟敢反駁自己，聾老太太愈發憤怒，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老太太，別把傻柱說的那麽高尚，他偷肉為了誰他自己知道，再說了，這聚餐是我們要求的嗎？” 又有人不屑地回應道，這年頭，誰都不傻，對於傻柱是什麽品種大家是心知肚明。
    “混賬，你們敢這樣和我說話？” 聽到還有人敢反駁自己，聾老太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幾下，發出沉悶的響聲。
    “老太太消消氣，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人把傻柱救出來呀！” 眼看著戰火就要燒到自己身上，易中海趕緊出來打圓場，把聾老太太的注意力轉移到傻柱身上。
    “中海，你有什麽好辦法？” 聾老太太焦急地拉住易中海的胳膊，眼中滿是期盼和無助。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個廠裏的領導，提前打個招呼，這事看著很嚴重，隻要能在軋鋼廠內部處理，那就不是什麽大事。” 易中海緊鎖眉頭，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
    “找誰？中海，你也是廠裏的老人了，想必認識的領導不少。” 聾老太太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期望，緊緊盯著易中海。
    “老太太，我認識的都是車間主任，如果是車間裏的事，還能說上話，可食堂倉庫屬於後勤部，最好能找到主管後勤的領導，或者直接去找楊廠長。” 易中海一邊耐心解釋著，一邊輕輕攙扶著聾老太太，讓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你們廠主管後勤的是誰？” 聾老太太急切地問道。
    “李副廠長。”
    “走，咱們一起去找他。” 說著，聾老太太立刻拄著拐棍就要站起來。
    “老太太，您與李副廠長熟嗎？” 易中海趕忙伸手攔住她，關切地問道。
    聾老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
    易中海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提議道：“老太太，依我看，不如直接去找楊廠長吧。”
    “中海，你不說這不是什麽大事嗎？哪用得著找楊廠長啊！”
    聾老太太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眼神中透露出些許顧慮。別看平日裏她喊楊廠長一口一個“小楊” 的，可他們之間真實的關係究竟怎樣，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在能不麻煩楊廠長的情況下，又能把傻柱救出來，自然最好。
    “老太太，這不是找楊廠長更直接，效果更好嘛！” 易中海耐心地解釋道。
    “中海，楊廠長那裏的關係，可是留著辦大事用的。” 聾老太太故作高深地說道。
    易中海滿臉的不解，還有什麽事能比當下救出傻柱更為重要呢？他微微歎了口氣，試著說道：“咱與李副廠長也沒什麽交情啊，再說了，我剛升到八級鉗工那會，李副廠長倒是想拉攏我，隻不過被我拒絕了，現在再去找人家，人家也不會給我這麵子。”
    “老太太，老易，我可聽說劉振生前與李副廠長關係不錯，劉正見了李副廠長，那都是一口一個‘李叔’地叫著，要不去找一下劉正？”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閻埠貴，眼睛滴溜溜一轉，適時地插了句話。
    聽閻埠貴這麽一說，聾老太太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她似乎看到了救出傻柱的希望。她立刻興奮地催促道：“中海，走，趕緊去找劉正。”
    “老太太，你也知道，劉正與咱們關係可不太好，就他那脾氣，他會幫忙？” 易中海一臉無奈，對於找劉正去救傻柱這件事，他實在是不敢抱任何希望。
    “咱們直接去找何雨水，隻要那丫頭開口求劉正，還怕劉正不答應？” 聾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眼神中流露著“智慧”的光芒。
    易中海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老太太，您說得有道理。何雨水那丫頭與劉正是娃娃親，她開口的話，劉正確實不好拒絕。”
    “對對對，中海，咱們這就去找何雨水。”聾老太太顯得更加興奮，拄著拐棍就要站起來。
    “老太太，您慢點，我扶您。” 易中海見聾老太太著急起身，趕忙上前，小心地攙扶住她。
    “老易，要不這樣，你和老太太去找劉正，我們先吃著，這天也不早了。” 閻埠貴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手，眼神閃爍，始終不敢直視聾老太太的眼睛，那副模樣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劉海中則站在一旁，陰沉著臉，自始至終都沒有插嘴。他還在為剛才聾老太太罵他的事耿耿於懷，心中的悶氣尚未消散。
    “小閻，你除了會吃還會幹啥？” 聾老太太狠狠地瞪了閻埠貴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責備。
    “老太太，咱不能把鄰居都晾在這裏呀。如果您老說取消今天的聚餐，那我啥也不說了。” 閻埠貴話裏藏針，直接將了聾老太太一軍。
    “你……” 聾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拐棍高高舉起，差一點就朝著閻埠貴扔了過去，胸口劇烈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行了，老閻，老劉，你們看著安排就行。”
    易中海此刻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去管聚餐的事。他心裏盤算著，萬一劉正不答應幫忙，還得趕緊去找楊廠長，傻柱這事可容不得半點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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