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紅星醫院
    “公安同誌，快去婁家，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槍斃，他們這是報複，報複領導幹部！”
    病房裏，劉海中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個位高權重的領導幹部。
    派出所民警拿著小本本，一臉嚴肅地問道：“劉海中，你為什麽會認為是婁家幹的呢？”
    “公安同誌，這還用問嗎？婁家可是大資本家，他們什麽壞事幹不出來？別猶豫了，趕緊去抓人！” 劉海中急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雖說在當時那個特殊的年代，相互舉報之風盛行，父子、親人之間互相檢舉屢見不鮮，但舉報人終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劉海中心裏是真不想提這事。
    “你有證據嗎？還是說你親眼看到行凶人的真麵目了？” 趙公安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緊緊盯著劉海中，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還要什麽證據？我現在都傷成這樣了，這難道不是證據嗎？我百分百確定就是婁半城找人來報複我的！” 劉海中漲紅了臉，斬釘截鐵地說道。
    “劉海中同誌，辦案是要講證據和證人的，光靠你懷疑可不行。我們公安機關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趙公安神色莊重，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這個小同誌，怎麽這麽死腦筋呢？婁家有沒有問題，抓起來，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挨個試一遍，保管他們什麽都交代！” 劉海中急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雙手不停地比劃著。
    “劉海中同誌，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那些手段都是舊社會反動派用來折磨革命烈士的。” 趙公安聽後，失望地直搖頭，直接合上了手中的小本本。他覺得劉海中如此不配合，繼續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收獲。
    “資本家都是壞人，都該殺，讓他們嚐嚐厲害也是應該的！” 劉海中依舊不依不饒，嘴裏不停地嘟囔著。
    “行了，劉海中同誌，你仔細回想一下，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想好了記得及時通知我們。” 說著，趙公安轉身準備離開。
    “公安同誌，我得罪過婁家，對了，還有劉正。劉正和婁曉娥關係特別好，他們肯定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你們順便也查查劉正。” 劉海中見狀，急切地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記下來了，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不要趁機胡亂攀咬。” 趙公安神情嚴肅，目光如炬地盯著劉海中。
    “沒有，絕對沒有！” 劉海中連忙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們會去調查的，希望這段時間你再好好想想，要是有什麽新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趙公安和同事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一起離開了病房。出門後，他們低聲商量了幾句，決定分頭去查訪相關情況。
    .................
    95 號院，劉正家門口。
    清晨，陽光剛剛灑落在院子裏，劉正和何雨水正準備出門上班，一轉身，迎麵就碰到了前來調查的趙公安，身旁還跟著臉色很難看的街道辦王主任。
    “什麽？劉海中被人挑了腳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劉正頓時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何雨水也是一臉詫異，嘴巴微微張開，半天都沒合攏。
    趙公安微微皺起眉頭，嚴肅的說道：“劉正同誌，現在是我向你了解情況，請你配合，不是你問我。”
    劉正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什麽意思？難道你們懷疑我？”
    趙公安目光緊緊盯著劉正，緩緩開口道：“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你和劉海中他們關係不太融洽，之前還發生過他們企圖瓜分你家產的事情。基於這些線索，我們有理由對你展開調查，還請你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 看得出，趙公安在來之前已經做了不少功課。
    劉正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公安同誌，請問劉海中出事具體是什麽時間？”
    趙公安看了看手中的本子，說道：“昨天晚上十點前後。”
    劉正聞言，不假思索地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喝酒一直喝到了十一點。” 隨後，他把一起喝酒的人一一告訴了趙公安。
    王主任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劉正，眼神中帶著審視。趙公安則挨個詢問了王瘸子等人。
    雖然他們所說的時間細節上有些差別，但大致時間都對得上，這就意味著行凶的時間裏，劉正並不在場，也就是說行凶的不是劉正。
    趙公安回到劉正家門口，神色緩和了許多，對劉正說道：“劉正同誌，耽誤你時間了，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劉正笑了笑，說道：“配合公安機關辦案，這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對了，我能問一下劉海中現在傷勢嚴重不嚴重嗎？”
    趙公安表情再次嚴肅起來，說道：“案件還在調查階段，這屬於暫時保密信息，無可奉告。”
    “得，當我沒問。”
    劉正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聳了聳肩。隨後，他和何雨水一起上班去了。
    排除了劉正，趙公安隻能把希望寄希望於去婁家的同事了。
    趙公安和王主任走後，劉海中被人挑斷腳筋的消息，瞬間就在院裏傳開了。
    而此時，從醫院回來後的閻解成，也帶來了更加確切的消息。因受傷後送醫不及時，劉海中以後大概率隻能與輪椅相伴了。
    消息一出，四合院直接就炸開了鍋。
    周桂榮當場就昏了過去。
    “快掐人中。” 易中海喊道。
    眾人連忙圍了過來，有人迅速上前掐住周桂榮的人中。過了一會，周桂榮悠悠轉醒。她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拍著大腿，哭得撕心裂肺：“他爹，你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哭了一陣後，在旁人的提醒下，周桂榮才收起眼淚。她掙紮著爬起來，腳步慌亂地往醫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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