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小喇叭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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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臨近下班,下鄉回來不久的許大茂,一蹦三跳的跑到勞保倉庫這裏,嘴裏看著:“大新聞,大新聞。”
    許大茂那張臉因為激動漲得通紅,眼睛賊亮,嘴角帶笑,滿臉八卦的神情。
    劉正正坐在槐樹下,手裏拿著一本書,聽到許大茂那咋咋呼呼的聲音,苦笑著搖搖頭。他實在是不理解,到底是什麽大新聞,能讓許大茂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一蹦三跳的。
    要說夏國入常那般重大的事,以許大茂的性子,即便知曉了也斷然不會是眼下這般表情。況且,這一上午也沒聽聞廠裏又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
    看到麵無表情的劉正和李小胖,許大茂微微愣了下神,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急切,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他們跟前,繼續興致勃勃地說道:“小正,小胖,我跟你們說啊,剛才一車間發生大事了,那可是天大的事。”
    倉庫與車間雖說不至於相隔十萬八千裏,但也不在同一區域。劉正和李小胖整個上午一直都在這槐樹下看書、休息,哪也沒去,自然對車間裏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大茂叔,發生什麽事了?” 李小胖一聽,趕忙放下手中的書,臉上滿是好奇,急切地問道。
    許大茂瞧了瞧劉正那依舊淡然的表情,真怕冷場了。畢竟,對於一個極度熱衷於八卦的人來說,最怕的就是沒人搭理自己。好在現在李小胖開口了,許大茂頓時喜上眉梢,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易中海出事了。”
    “啊!” 李小胖忍不住驚呼一聲。
    劉正也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許大茂,眼中帶著明顯的詢問之意。
    許大茂見狀,愈發得意起來,伸手拉過旁邊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身子微微前傾,開始繪聲繪色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了一遍,還添油加醋地講述著一車間人各種各樣的猜測。他說易中海出事前,神色驚恐,嘴裏莫名地喊了賈東旭的名字。
    這就說明,當年賈東旭出事,很可能與易中海有關。
    不然,易中海也不會驚恐得腿發軟,跑都跑不動。
    肯定是心虛嚇的了。
    短短十來分鍾,各種版本都出現了。
    有說易中海人麵獸心的,有說易中海情深義重的。說什麽的都有,就是沒人關心易中海傷勢如何。
    許大茂眉飛色舞地說完,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神情,眼神在劉正和李小胖之間來回掃視,迫不及待地問道:“兩位,怎麽樣,我這消息夠勁爆吧?” 他微微揚起下巴,仿佛在等待著兩人的驚歎與讚賞。
    “勁爆,確實勁爆!”很明顯,李小胖是一合格的傾聽者。
    劉正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在他心裏,易中海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早已不被他放在心上。
    對於許大茂而言,隻要有人願意傾聽,他就如同打開了話匣子,根本停不下來。他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道:“我就說嘛,當年咱們院裏三巨頭中的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墳頭草已經長了好幾茬了。這輪也該輪到易中海了。嘿,你們瞧瞧,這不就應驗了嘛!” 說著,他還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易中海死了嗎?” 李小胖滿臉好奇,急切地問道。
    “應該沒呢,及時送去醫院了。據現場那些工人講啊,易中海那雙腿,嘖嘖,都壓成肉餡了。” 許大茂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比劃著,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色。
    “茂哥,你惡心不惡心呐,你就不怕吃餃子的時候,想到當時那慘不忍睹的情景?” 劉正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
    “不怕,畢竟咱們又沒親眼看到不是。” 許大茂笑嘻嘻的,絲毫不在意劉正的話,還聳了聳肩膀。
    李小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比起劉海中和閻埠貴,易中海還是挺幸運的。”
    許大茂撇著嘴說道:“幸運個屁!”
    李小胖滿臉疑惑,歪著頭看向許大茂,眼神裏寫滿了不解。
    許大茂特別喜歡李小胖這樣有問有答,對他講述內容充滿“求知欲”的聽眾。隻見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了一番後,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像易中海這樣的老絕戶,真不如直接被砸死,一了百了,那樣還少受點罪呢。”
    “茂哥說的對。” 劉正難得插了一句嘴,說完便站起身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他動作麻利地將書本放進挎包裏,然後拍了拍挎包,準備回家。
    李小胖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回味許大茂剛才說的話。
    “茂哥,中午你回去嗎?” 劉正把背包挎在肩上,轉身看著意猶未盡的許大茂,開口問道。
    “不回,懶得跑。” 許大茂擺了擺手,身體往後一靠,一副慵懶的樣子。
    “你和小胖聊吧,我先走了。”
    劉正蹬上三輪車,用力一踩踏板,三輪車直接就竄了出去。
    此時,廠裏正在緊鑼密鼓地尋找易中海的親人。更確切地說,是在尋覓與易中海關係好、親近的人。
    他們找來找去,就問到了95號院的人。
    那人說道:“要說誰和易中海關係好,那肯定是傻柱。”
    廠裏人好奇地問:“為什麽這麽說?”
    那人解釋道:“傻柱沒地方住,是易中海收留了他。就問你這關係怎麽樣?”
    說完,那人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關係不好,誰會願意收留一個勞改過的人?”
    廠裏人聽了,暗自點頭,這話確實很有道理。這年頭,服過刑的人就像過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能在這樣的時候收留他的人,那感情堪比至親了。
    當廠裏的人找到傻柱的時候,傻柱正斜倚在廁所的外牆上抽煙。他微微眯著眼睛,眼神有些迷離,臉上帶著一絲慵懶。那支煙是從不知道哪裏撿來的煙頭,已經快燒到他的嘴邊了,煙灰簌簌地掉落,可他卻依舊緊緊地夾著煙頭不舍得扔掉。
    聽到易中海出事的消息,傻柱有些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