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惦記工位的於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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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出去之前,劉正微微側身,湊近醫生的耳邊,輕聲道:“一定要優先保大人。” 醫生聽聞,深深地看了眼劉正,隨後鄭重地緩緩點了點頭。
    看到劉正抱著閻倩倩從產房裏出來,那三角眼女人一下子蹦著跳了起來,眼中滿是怒火,氣勢洶洶地朝著劉正衝了過來,指著劉正,張嘴就想破口大罵。
    一直密切關注著劉正神色的於餘,敏銳地捕捉到劉正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凶光。於餘心中一驚,急忙伸手一把拉住了三角眼女人,大聲喝道:“你給我站住。”
    “於餘,你拉我做什麽?” 三角眼女人被拉住,頓時惱羞成怒,對著於餘怒聲吼道。
    “把她扔出去。”
    劉正麵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看向那幾名保衛員。
    看到劉正有發火的跡象,幾名保衛員相互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一擁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抬腿的抬腿,像抬豬似的,抬起三角眼女人就往外走。
    三角眼女人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那殺豬似的喊聲,在狹長的走廊裏回蕩著。
    “劉正,怎麽樣?”
    何雨水一臉關切地迎了上去,她急忙從兜裏掏出手絹,動作輕柔地為閻倩倩擦了擦眼角掛著的淚水。閻倩倩的小臉滿是淚痕,眼神中透著恐懼與無助。
    劉正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抱著閻倩倩就在門口耐心地等著。何雨水靜靜地站在一旁,時不時地安撫著閻倩倩。而於餘仍然是時不時地趴在產房門口,扯著嗓子喊上一句:“一定要保孩子。”
    門外的小護士敢怒不敢言。
    劉正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深吸一口氣,把閻倩倩輕輕遞給何雨水,然後猛地起身,一腳將於餘踹了出去。接著,在於餘驚恐的目光中,劉正一個箭步衝上前,一巴掌又扇在了他的臉上,手指用力地戳著他的鼻子,壓低著聲音道:“於餘,接下來你最好老實點,再喊半句,牙我給你掰了。”
    於餘捂著臉,身體顫抖著,跌坐在牆邊,大氣都不敢出,眼神中滿是恐懼。
    頓時,產房門口安靜了下來。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中緩緩流逝,良久,產房那扇緊閉的門打開了。門口的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去。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醫生很沉重的搖了搖頭。
    劉正心疼的看著懷抱的裏的小丫頭,不知道該不該讓她進去在看一眼閻解娣。
    而此時,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於餘,像發了瘋似的衝到醫生麵前,一把拉住醫生的手,眼睛瞪得滾圓,急切地問道:“醫生,怎麽樣,我的孩子怎麽樣?”
    醫生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哼一聲,直接甩開於餘的手,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護士看著於餘搖了搖頭。
    於餘見狀,麵色瞬間一白,踉蹌了一下,差點直直栽倒在地。他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老天爺,你怎麽那麽狠呐,一個孩子都不給我。”
    喊罷,他像個失了魂的瘋子,不顧一切地衝進產房。隻見他衝到病床前,看著病床上毫無聲息的閻解娣,臉上的悲痛瞬間轉化為憤怒,破口大罵道:“廢物,閻解娣你個廢物,你死就死了,還連累我的孩子,你該死,你真該死。”
    像於餘這樣的人,護士們也算是見怪不怪了,隻是無奈地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不過,在於餘發泄完,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名護士快步上前,攔住了他。護士神色嚴肅,將醫生簽好的死亡證明遞給於餘,語氣平淡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請您盡快把費用繳了,然後處理一下閻解娣的後事。”
    於餘接過死亡證明,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便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在地上,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廢物,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還想讓我給她辦後事?誰愛辦誰辦。”
    說完,他頭也不回,大踏步地就往外走,那背影透著一股決絕和絕情。
    留下麵麵相覷的小護士們,她們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絕情的人她們也見過不少,可從來沒有見過於餘這樣的。再怎麽說,他和閻解娣也是夫妻一場,閻解娣更是為了於家拚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說風光大葬吧,怎麽也得準備一口薄棺,給逝者一個體麵。誰能想到於餘這貨竟然如此絕情,壓根就沒打算給閻解娣辦後事。
    “同誌,給紅星街道打電話,讓他們做做於餘的工作。” 劉正看著這一幕,眉頭緊鎖,忍不住提議道。再怎麽說現在閻解娣也是於家人,說一千道一萬,處理後事本就是於餘的責任,既然他不願意,也隻能讓街道的人去做工作了。
    然而,小護士還沒來得及動身,於餘又氣勢洶洶地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那個三角眼女人。小護士想著既然人回來了,那就不用打電話了,於是快速地迎了上去,剛張開嘴想說話,卻被三角眼女人猛地一伸手,直接給扒拉到了一邊。
    “你...” 小護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氣得小臉通紅,卻又敢怒不敢言。
    於餘和三角眼女人大搖大擺地走到劉正身旁,停了下來。於餘微微低下頭,眼神閃爍,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而那三角眼女人可沒這份耐心,忍不住直接開口道:“我給你們說,閻解娣是死了,但是她的工位,你們最好別打主意,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於餘也抬起頭,小心地看著劉正,眼神裏既有一絲膽怯,又帶著一絲貪婪:“劉正,現在閻解娣死了,她的工位按理說也該我來繼承,希望你別插手。”
    劉正看都不想看這倆人一眼,直接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你?”
    於餘臉色一變,剛想發作,但一想到剛才被劉正踹的那一腳,現在身上還隱隱作痛,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什麽話也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