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依舊很熱。這也是劉正決定隻給王瘸子停靈一天的原因。
    天還未亮透，眾人就起了個大早。清晨時分，空氣中總算帶著絲絲涼意。大家相互替換著，用板車拉著棺材，一路朝著墓園走去。
    到了墓地，眼前的景象令人驚奇。
    已經兩天沒出現的傻柱和秦淮茹，正跪在陳木匠和許大茂的墳前。他們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嘴唇幹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
    旁邊還跪著兩個不認識的人，同樣滿臉痛苦，幹裂的嘴唇微微開合，時不時有氣無力地喊一嗓子“救命”，那聲音沙啞而微弱，在寂靜的墓地裏回蕩，讓人聽了心裏一陣發怵。
    當傻柱和秦淮茹的目光掃到人群中的劉正時，他們的眼神瞬間凝固。這一刻，他們終於確定，以前對劉正的猜測是真的，以前發生的那些詭異之事，無疑就是劉正幹的。
    傻柱和秦淮茹兩人可不是自願跪在這裏的。昨天晚上，他們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著，雙腳不受使喚，從藏身之地一路走到了這裏。在他們不受控製地跪在墳前沒多久，王剛和王明也到了，然後就直接跪在了那兒。
    昨天晚上，傻柱和秦淮茹就隱隱猜測是劉正回來了。如今親眼看到劉正，這更是充分說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劉正搞的鬼。
    “不要管他們，就把王大爺葬在陳大爺和茂哥旁邊，讓他們三人一路上有個伴。” 劉正站在一旁，語氣平靜地指揮著。
    墓穴是昨天晚上就挖好的，周圍的泥土還帶著些許潮濕。
    眾人齊心協力，把王瘸子入土為安後，吩咐李小胖帶人先走。劉正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看著李小胖一行人漸漸走遠。
    待所有人都消失在視線中後，劉正緩緩轉過身，看向跪在墳前的四人。
    “王剛，你說你又何必呢？王誌是被派出所的同誌擊斃的，和許大茂又沒關係。你動用關係讓他們失去工作也就算了，沒想到啊，你竟然要趕盡殺絕。” 劉正盯著王剛，目光如炬。
    “你是誰？” 王剛現在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他的嘴唇幹裂，艱難地開合著。
    “我叫劉正。” 劉正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這略顯陰森的墓園裏，這笑容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王剛強裝鎮定，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劉正，你痛快的放了我們，不然有你好看的。” 王明情緒很激動，不停地揮舞著雙手。
    “王剛，王明，現在許大茂死了，陳木匠死了，還有剛下葬的王瘸子，都是因為你們。所以你們的結局會和他們一樣，隻不過你們會跪著餓死在這裏。不但是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未來幾天內會因為各種原因死亡，這就是對你們的懲罰。” 劉正眼神冰冷，如同死神一般，死死地盯著王剛和王明。
    “劉正，禍不及家人。” 還算鎮定的王剛說道，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哀求。
    “禍不及家人？許大茂的家人怎麽說？牛大膽的家人怎麽說？高平安的家人又怎麽說？” 劉正冷冷地反問，目光如刀。
    “那不是我可以控製的。” 王剛強詞奪理，眼神閃爍。
    劉正反問“後果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劉正，這裏麵不關我的事啊，我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我求你了。” 一旁的王明已經崩潰了，他的頭發淩亂地散在額前，臉上滿是淚痕。任誰被人控製著走了二十多裏地，然後在墳場裏跪上半夜，都會崩潰。劉正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會活活地餓死在這裏，不但是他，還牽扯到自己的家人，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王明你是既得利益者呀，你死了也不虧。就因為你們，未來還會死更多的人。就像你們這樣有權有勢的，用各種辦法逃脫懲罰的人。你們放心，我會讓人送報紙過來的。” 劉正狠狠地說道，眼神裏充滿了憤怒。
    “我求你了，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呀。”
    王明還在嚎叫著，聲音尖銳而刺耳。王剛已經認命了，他從劉正那平靜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無情。他沒有像王明那樣痛哭流涕地哀求，他想著最後保留一點尊嚴，隻是靜靜地跪在那裏，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劉正的目光如銳利的鷹隼，緩緩從王剛和王明身上移開，轉而落在傻柱和秦淮茹身上。
    傻柱像是被強光刺到一般，眼神開始有些躲閃，下意識地將頭微微低下。秦淮茹更是瞬間低下了頭，她那脖子上醒目的菜花狀痕跡，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劉正開口問道“傻柱，能說說許大茂到底哪裏對不住你嗎？”
    傻柱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仿佛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他…他沒有對不住我。”
    “既然沒有對不住你，你為什麽要忘恩負義，非得置他於死地呢？就為了秦淮茹這樣的…” 劉正稍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垃圾，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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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隻是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卻始終不發一言。
    劉正見狀，繼續冷冷說道“想必經過這一年，你也被秦淮茹傳染了吧？”
    “什麽…什麽傳染了？” 傻柱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解。
    “你沒和秦淮茹上床嗎？你沒看到她身上的菜花嗎？” 劉正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那笑容裏滿是輕蔑。
    “秦姐說了…那是皮膚過敏了。” 傻柱依舊兀自不信，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僥幸。
    “嗬嗬，你還真是個傻子。” 劉正忍不住冷笑。
    “秦姐，劉正說的…是真的嗎？” 傻柱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死死地盯著秦淮茹，眼中滿是驚恐與懷疑。
    秦淮茹低著頭，緊緊抿著嘴，身子微微顫抖，隻是一味地不說話。
    “傻柱，秦淮茹，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就這麽餓死。我會讓你們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被這髒病慢慢耗死，當然了，除非你們有那個勇氣咬舌自盡。” 劉正再次說道，語氣冰冷而決絕，這是在宣判他們的命運。
    “劉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這次吧。” 傻柱徹底害怕了，活了這麽多年，他心裏清楚菜花意味著什麽，也知道隻要治療及時，或許還有痊愈的可能。此刻的他，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哀求。他從別人嘴裏聽到過棒梗當時的慘相，死也許不可怕，可怕的是受盡病痛的折磨而死。
    “傻柱，要恨就恨你自己吧，好好的日子不過，你非要犯賤？” 劉正怒聲嗬斥道。
    “劉正你懂什麽，我也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我憑什麽不能找個自己喜歡的。” 傻柱梗著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麵帶著倔強和不甘。
    “所以你才落到這步田地。”
    劉正搖了搖頭，起身，不再準備和他們再說下去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接受自己的懲罰就行了，他轉身緩緩離開，隻留下一片寂靜的墓地和呆立著的傻柱與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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