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帶著笑容離開了。劉正答應給他五年時間，在這五年內，劉正不會出手，除非有不長眼的再次惹到他。
    劉正甚至表示，以後永遠不出手，爛就讓他們爛掉吧，無所謂了。
    老人反而開始勸起了劉正，既然有能力就應該發揮應有的作用，對於那些逃脫了懲罰的，作惡多端的該清理還是要清理。
    劉正隻是一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老人離開後，王向紅麵色複雜地看著劉正，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小正，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哈哈，王姨，你不會真的信了吧？” 劉正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誇張地彎下腰，雙手緊緊護著腿，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肩膀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臭小子，你可嚇死我了。” 王向紅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白了劉正一眼。
    劉正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看著王向紅，說道“王姨，要不一門一家去大漢吧。”
    王向紅聽了這話，身子微微一僵，陷入了沉默。
    其實從上午開始，她心裏就隱隱有些不安。上午她剛得知東城分局趙光明一家失蹤的消息，還有前天牛大膽等人也都不見了蹤影。她隨即就想到了，這些人被劉正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送走了，目的地就是大漢。對於他們來說大漢才是最安全的。
    她心裏想著，這麽多人裏，和劉正關係親近又能猜到他本事的，現在就隻剩她們一家了。今天的事也給她提了個醒，如果以後再有人找她打聽劉正的事，該怎麽辦呢？
    這次比較幸運，遇到的算是好人，可下次呢？她不敢再往下想，心中滿是憂慮。
    而且，她們一家去大漢，真的可行嗎？這可不是簡單收拾包袱搬家就行，那是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住房、工作、日常起居，這些都是不得不考慮的現實難題。
    “王姨，您老還年輕著呢，再幹個幾年沒問題。去了大漢，您還幹您的老本行，在基層社區當個主任。我叔要是樂意，也能在基層繼續發揮餘熱。我姐呢，直接安排到我媳婦的公司上班。到了那邊，我做主再分您一套院子。”
    劉正自然能看出王向紅的擔心。當初牛大膽他們，就算有他兜底，都不太願意去大漢，更別說王向紅了。
    王向紅微微咬著嘴唇，滿臉擔憂地說道“小正，我回去商量一下。”
    劉正誠懇地勸道“王姨，您在體製內這麽多年，自然清楚以後可能會麵臨什麽樣的問題。您和我叔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我姐和孩子的前途多想想啊。”
    聽到劉正提到女兒和外孫，王向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糾結，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緩緩鬆開。沉默了片刻後，她抬起頭，看著劉正認真地說道“小正，我回家和你叔好好商量一下，成與不成，明天一早我就來給你個準信。小正，姨謝謝你。”
    既然王向紅這麽說，劉正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他微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畢竟故土難離，他心裏明白王向紅的顧慮，也隻能默默地點點頭。
    傍晚，劉正家
    秋風輕拂，帶著絲絲涼意，卻也裹挾著那濃鬱且持久的桂花香。劉正和李小胖兩人坐在桂花樹下，麵前的石桌上擺著幾碟小菜和一瓶酒。細碎的桂花花瓣不時飄落，灑在他們的肩頭和桌上。
    劉正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目光望向李小胖，神色認真地再次提及把李小胖一家送去大漢的想法“小胖，你確定不走嗎？”
    李小胖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眼神中滿是糾結與無奈。他是真有點心動啊。
    回想起以前，他們一群人常常聚在一起，在閑暇之時，喝點小酒，天南海北地吹吹牛。各家的孩子也像親兄弟一樣，整天親密無間，一起在巷子裏你追我趕，嬉戲玩耍，那清脆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曾經快樂自在的生活，就像一場美好的夢。可誰能想到，僅僅在短短幾天時間裏，就徹底變了模樣，物是人非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說真的，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是真不習慣。
    他也相信，隻要去了大漢，生活會過得更加安穩、更加好。大漢那邊更加自由，沒有這裏這麽多讓人提心吊膽的事。
    然而，他有自己的難處，那就是過不了母親那一關。
    每當他提起要去大漢的時候，李嬸總是靜靜地坐在那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也不阻攔他。隻是輕輕地說讓他帶著媳婦孩子一起去，她老了，不想走了，死也要死在四九城。
    李嬸從年輕時期為了生活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好不容易在四九城落腳生根，這一住就是大半輩子，所有的回憶都留在了這裏。她是真不想再走了，雖然明知道去了大漢會更好，但是李嬸心裏就是不願意再漂泊了，她眷戀著這裏的一草一木，眷戀著這裏熟悉的一切。
    劉正自然能看懂李小胖的表情，那眼神裏藏著猶豫、不舍，心中明白李小胖的難處，便很識趣地沒有再提及去大漢的事。他重新給兩人斟滿酒，笑著直接轉移了話題。於是，兩人你一杯我一盞，邊喝邊聊，時而因為某句話放聲大笑，時而又為了某個話題陷入沉思。
    不知不覺，夜已深了，四周靜謐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這時，李嬸抱著魏小四來到了劉正家。魏小四看不到劉正就不願意睡覺，無奈之下的李嬸隻能把他抱到劉正這裏。
    看到劉正，魏小四眼睛一亮，伸出兩隻小手，奶聲奶氣地喊道“正叔，抱抱。”
    李嬸笑著說“這孩子，不見到你就不肯睡。”
    劉正和李小胖見狀，知道這小酌的時間該結束了。有一個小奶娃在身邊，還怎麽能喝得下去呢？劉正趕緊伸手接過魏小四，小家夥一碰到劉正的懷抱，就立刻安靜了下來，小腦袋靠在劉正的胸口，甜甜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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