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還沒來得及開始學跳舞，鄧布利多就先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霍格沃茨的十二月，天氣已經很冷了。
    十二月十二日，周一。
    霍格沃茨下了第一場雪。
    城堡的穹頂上覆蓋了一層晶瑩的冰雪，連廊外的樹木枝杈上掛滿了根根的冰晶，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潔白。
    早餐時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從教師席中央起身，走到了眾人麵前。
    他那雙藍眼睛在半月形眼鏡後閃爍著愉快的光芒：“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聖誕舞會的消息了。”
    “為了確保所有人都能在舞會上展現出得體的禮儀，"鄧布利多溫和地說，"四位院長將在接下來的一周裏找出空閑時間，向他們各自學院的學生演示一次該怎樣合作跳舞。”
    鄧布利多：“這件事情我已經和四位院長聊過了，他們很愉快地同意了。”
    麥格教授聽鄧布利多說完之後微微頷首，表示支持鄧布利多。
    弗立維和斯普勞特也沒什麽意見，兩個人臉上都揚著溫和的笑意。
    還有一位——
    艾薇拉默默將視線放在了斯內普身上，嗯，臉色不太好。
    此時的斯內普：……
    他的確連樣子都懶得裝，鄧布利多一天天全是什麽鬼點子。
    禮堂內瞬間爆發了一陣騷亂。
    格蘭芬多長桌，
    羅恩：“什麽？麥格教我們跳舞？我可想象不出來整天繃著臉的人翩翩起舞。”
    赫敏翻了個白眼：“麥格教授隻是上課時比較嚴肅——也是，你在下課時間從來沒主動找過老師。”
    斯萊特林長桌，
    德拉科正懶洋洋地攪動著他的南瓜汁，聽著鄧布利多的話，他挑眉看向了身邊的艾薇拉。
    德拉科：“斯內普教授來教——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來帶著你學跳舞了？”
    艾薇拉：“呃——”
    該怎麽說呢，她並不覺得她爸爸很會跳舞，能不能教會她另說哈。
    “艾薇拉要學跳舞？”利安德聞言湊了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你們華夏的神秘文化裏不包括跳舞？”
    艾薇拉：“我們的舞蹈跟這裏的很不一樣。”
    利安德的眼睛亮了起來：“那你會跳華夏的舞蹈嗎？我可以——”
    利安德還沒說完，克魯姆冰冷的聲音就響起了——
    “不可以。”
    利安德瞬間蔫了，他埋怨地看了克魯姆一眼：“威克多爾，你怎麽總是該沉默的時候開口說話。”
    而艾薇拉已經趁著這個機會扒拉開德拉科，坐到了西奧多旁邊。
    再聽利安德說下去，他就要恨不得當場能看見華夏舞了，她懶得跟他說太多。
    午飯的時候，艾薇拉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看見了羅恩的禮服。
    古典的花色，大團大團的蕾絲邊，繁複的花紋……
    很經典的款式。
    德拉科幾個人罕見地沒有第一時間嘲笑，而是保持了沉默。
    布雷斯：“那衣服，呃——”
    達芙妮：“還挺獨特。”
    艾薇拉委婉誇讚道：“最起碼流行過。”
    德拉科環臂道：“是啊，大概是在鄧布利多出生的時候吧。”
    這句出來，大家很難再忍住笑了。
    不過羅恩也沒注意到艾薇拉幾人的反應，因為格蘭芬多那邊的笑聲更放肆。
    開學的時候莫麗還打算給艾薇拉也準備一套來著——畢竟他們這些人真的不相信斯內普會記得這些事情。
    艾薇拉提前給莫麗寫了信才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
    下午上完課，斯萊特林學院四年級及以上的學生聚集在了公共休息室。
    斯內普站在壁爐前，黑袍垂在地板上，臉色陰沉得像是看見納威在熬製藥劑。
    所有學生站得筆直，連呼吸都放輕了——沒人敢在斯內普心情不太好的時候表現出嘻嘻哈哈的樣子。
    “聖誕舞會——”斯內普的聲音輕緩到像是從嘴裏飄出來的一樣，“一項毫無意義、浪費時間的社交活動。”
    潘西小心翼翼地舉起手：“教授，您的意思是……我們不用學了？”
    斯內普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不，帕金森小姐，你們仍然需要保持優雅的姿態、完美的行為來維護斯萊特林的臉麵。”
    他語氣裏帶著一絲僵硬：“我的意思是，我料想到你們也並不想看到我跳舞。”
    “不是嗎？”
    比起當眾示範跳舞，斯內普覺得他甚至會更願意和波特共進晚餐。
    雖然兩件事情一樣讓人惡心。
    整個休息室陷入一片死寂，沒人敢接話。
    德拉科努力繃著臉，但肩膀已經開始微微發抖——
    梅林啊，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斯內普跳舞的樣子。
    而現在這個畫麵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甚至能想象出斯內普穿著那身黑袍子僵硬地旋轉……
    德拉科和布雷斯，西奧多對視一眼，眼神交流的瞬間讓他們清楚對方想象的畫麵估計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幾個人更加忍不住笑了。
    艾薇拉肘擊了一下德拉科，也沒有製止他的笑意，反而讓他的嘴角更加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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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內普眼睛半眯，平靜地掃了一眼德拉科所在方位，德拉科幾人立刻低下了頭，不自然地假裝在找地毯上的什麽東西。
    “鑒於我對這項活動的……個人態度，”斯內普收回視線繼續開口，“我已經和麥格教授達成協議，你們將會和格蘭芬多的學生一起，在她的指導下學習。”
    一陣低低的議論聲響起。
    艾薇拉嘴角抽搐了一下，斯內普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像是在把孩子托付給別人。
    “安靜！”斯內普稍微提高了音量，“如果你們有誰認為和格蘭芬多共處一室比和我跳舞更加難以忍受，你們也可以不參加——”
    “當然，如果在舞會上出了什麽差錯，我的辦公室也很歡迎各位先生小姐。”
    沒人敢吭聲。
    斯內普眉頭一挑：“很好。”
    他利落轉身，黑袍翻飛：“現在，所有人去禮堂門口集合，別讓我發現有人遲到。”
    ——————
    此時的禮堂，
    麥格教授站在地板上，穿著她那件最正式的巫師長袍，頭發盤得優雅整潔。
    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今天，我們將了解舞會上常用的幾種舞步。我希望你們嚴肅對待——聖誕舞會不是兒戲，這代表著我們學校的體麵。”
    “代表著我們格蘭芬多學院的臉麵。”
    麥格揮動魔杖，禮堂兩側的長桌自動退開，留出寬敞的空間，她又輕輕一揮，角落裏的一架留聲機自動演奏起來，悠揚的旋律流淌而出。
    “現在，男女生分開。”麥格教授說，“男生站左側，女生站右側。”
    男女生分開之後，麥格開始介紹舞會上的幾種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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