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後，艾薇拉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小巴蒂的對麵。
    小巴蒂：“你倒是自在。”
    艾薇拉攤開書就看了起來，過了許久，她把書推到桌子對麵，吸引了小巴蒂的注意力。
    小巴蒂半抬眼眸：“嗯？”
    艾薇拉伸出食指在一頁的咒語解釋上點了點。
    “這個記載其實有點問題，”艾薇拉皺眉道，“第三階段的魔力回流會很容易反噬給施咒者。”
    “這簡直是在賭命。”
    小巴蒂：“所以它們是黑魔法，是惡咒，明白嗎？”
    “就是因為它們危險，對別人危險，對施咒者也危險，所以沒多少人敢用。”
    艾薇拉搖搖頭：“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試著改良一下降低這個惡咒被反噬的概率。”
    小巴蒂來了興趣：“什麽？”
    “比如，可以搭配一個簡單的緩衝魔咒。”艾薇拉抽出魔杖在空氣中畫了道銀色軌跡，“就像這樣，加到那個惡咒的咒語裏。”
    小巴蒂：“聽著似乎可行。”
    艾薇拉笑了起來：“那你試試。”
    小巴蒂：“……這才是你的目的吧，讓我做實驗？”
    艾薇拉眨了眨眼睛：“你是老師，危險的嚐試難道要我一個學生來嗎？”
    小巴蒂：“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氣。”
    他抽出魔杖，按照書本上的魔咒，把緩衝魔咒加到了咒語的最後麵。
    一道光芒亮起，小巴蒂急忙抬手給自己弄了一個防護咒。
    小巴蒂：“不太行，兩個魔咒無法融合。”
    艾薇拉：“那我再研究一下他們兩個的咒語手勢，等我研究的差不多了你再試試。”
    小巴蒂盯著艾薇拉看了一會兒，突然笑出聲：“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像極了上學時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那個時候，也是整天研究咒語和施法手勢，創造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咒語。”
    艾薇拉在演算本上推算著咒語，頭都沒抬：“我當然知道爸爸當年特別厲害——你是不是也用過我爸爸發明的咒語？”
    小巴蒂：“整個斯萊特林——不，應該說整個霍格沃茨，幾乎沒有人沒用過。”
    艾薇拉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抬眸看向了小巴蒂。
    小巴蒂看著艾薇拉烏黑閃亮的眸子裏的崇拜有些礙眼，他移開視線，語氣不屑。
    小巴蒂：“但他的飛天掃帚可騎得不怎麽樣——聽說還因為這一點被波特、布萊克他們捉弄過許多次。”
    艾薇拉翻了個白眼：“誰都有不擅長的地方，在我心裏我爸爸就是最厲害的。”
    小巴蒂站起身，彎下腰靠近艾薇拉：“我就沒有不擅長的——東方小姐，你知道的，當年我也是學校裏頂尖的模範生，就像你一樣。”
    艾薇拉低下頭翻著書本：“是嗎？那我爸爸也是最厲害的。”
    小巴蒂：……
    艾薇拉：“而且我爸爸在魔咒方麵確實極有天賦，你剛剛還說你自己都沒少用我爸爸的魔咒，少說他壞話。”
    小巴蒂直起身，他眯起眼睛，半垂著眼皮看向艾薇拉手裏的書，語氣冷極了：“我真不想看到你這副愚蠢的樣子。”
    他討厭看到艾薇拉眼底對斯內普無條件的信任與崇拜，那樣的眼神於他而言太過熟悉，總會讓他想起上學時期對他生身父親的眷戀。
    他不想再回憶起那些……
    小巴蒂的情緒之所以總是會被這對父女間的相處所影響，何嚐不是因為他在艾薇拉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與其說小巴蒂不希望艾薇拉太過在意斯內普，倒不如說是他不希望少年時的自己太過在意他的父親……
    他如今別扭地否認自己過去的一切，隻執拗地盯著伏地魔。
    艾薇拉：……
    這人又開始犯神經了。
    艾薇拉：“那你轉過去別看我，我一會就走。”
    小巴蒂回過神來，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懶洋洋地再次開口：“那你在魔咒上麵的天賦怎麽樣？”
    艾薇拉甩了下自己的頭發，下巴微抬：“還不錯——謙虛點吧，也就比我爸爸差一點點。”
    艾薇拉暗暗驕傲的樣子可愛極了。
    小巴蒂輕笑出聲：“那我怎麽沒見你使用原創魔咒？”
    艾薇拉：“有很多啊，隻不過都是小魔咒，日常用到的那種。”
    而且，有陣法在手，艾薇拉本來就沒在魔法上投入太多心神。
    她還是更依賴自己的陣法符篆。
    小巴蒂微微搖頭：“艾薇拉，你還真是不懂利用你的優勢。”
    艾薇拉一愣：“什麽？”
    她放下手裏的羽毛筆，再次看向了對麵的小巴蒂。
    小巴蒂：“你的陣法不是很厲害嗎？在你掌握的陣法裏，是不是也有很多攻擊性的陣法？”
    艾薇拉點點頭。
    小巴蒂：“據我猜測，你的陣法施展之前似乎還要做一些手勢，需要時間準備。”
    艾薇拉：“也就是幾秒而已，不算很費時間。”
    小巴蒂：“你為什麽從來沒想過試試利用陣法創造出獨屬於你的原創魔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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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巴蒂的視線淡淡掃過了自己桌麵上的魔杖。
    艾薇拉眼眸微睜，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艾薇拉低聲道：“我明白了。”
    小巴蒂勾起嘴角：“還不算太笨。”
    艾薇拉嘴角抽搐，她隻是用慣了自己的陣法，沒想過把兩者結合，也不至於被說笨吧。
    “啪——”
    艾薇拉合上書本，起身告辭。
    “那我先回去了，等我研究出來什麽再找你。”
    話還沒說完，艾薇拉已經拉開門跑出去了。
    當然，艾薇拉還是記得給小巴蒂把門關上了的。
    ——————
    回到宿舍房間，艾薇拉一頭紮進了陣法和魔咒裏。
    一直到晚上，夜色漸深，艾薇拉的思路有些卡頓，她決定去找斯內普取取經，畢竟她爸爸可太有經驗了。
    來到辦公室，斯內普恰好從儲藏室裏出來，看見艾薇拉時還愣了一下。
    艾薇拉：“爸爸，幫幫我！”
    斯內普：？
    艾薇拉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斯內普耐心地提供了幾個可行的方案。
    斯內普：“你需要把咒語看成另一種語言，就像我當年一點點教你發音一樣，你要發現咒語之間的規律。”
    “畢竟，總不能在主語和謂語之間加個地點名詞吧？”
    艾薇拉點點頭：“明白了，那我回去再試試。”
    斯內普抿了抿唇，有些遲疑地開口：“你最近，似乎往穆迪那裏跑的次數多了不少。”
    艾薇拉記著筆記，頭都沒抬：“可能吧，他在給我補習，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斯內普眼睛微眯，眼底思緒一閃而過。
    他怎麽記得之前艾薇拉對穆迪的態度還是生疏客氣的，現在的語氣聽著怎麽像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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