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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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十年的時光裏,鬼舞辻無慘也並非一事無成
他靠著‘賭’,把手底下能夠複製並且有用的血鬼術能力複製過來了
首先就是猗窩座的能力,對方的血鬼術是一種名為【破壞殺】的中近戰格鬥強化,主要以拳勢為主,腿勢為輔。無慘將其複製後也學會了其精髓,現在他的體術能力也算是更上了一層樓
就算沒辦法用刀砍,也不會和之前一樣傻乎乎的用骨鞭與骨刃亂拍了。
無慘將其命名為【湮滅殺】,有了這個能力....他赤手空拳也是一個大部隊。
第二位就是半天狗的能力,無慘複製了整整三次,也沒有複製過來分身的能力,反而是把對方四個分身的血鬼術全部複製過來了。
積怒的雷霆,空喜的翅膀,可樂的重力,哀絕的突刺....他們四位的能力無慘也是完美的掌控了起來,分別賜名為【血雷】【黑羽】【磨滅】與【奔絕】
雖然拿不到分身,但這四個能力也不算虧
最後就是羖的血鬼術了,無慘將對方的【羊崩】複製了過來,同樣可以操縱自己的血液召喚出一頭骷髏龍對前方的所有敵人進行衝撞。
雖然算不上很強,但大範圍清小怪還是比較方便的
無慘將其命名為【凜之龍】
至於其他鬼的血鬼術能力呢?
要麽就是複製過來都是垃圾,要麽就是完全複製不了。
就比如鳴女小姐的血鬼術,無慘複製了三四次都沒辦法複製出來一個好的空間能力,要麽是畫蛇添足的殘次品,要麽就是直接提示複製失敗。
難道是自己的【血鬼術複製】等級太低了?
嗯....也有可能吧
但無慘並不著急,畢竟自己手底下的鳴女小姐還算忠誠的,他並不擔心對方叛變或者擺爛。總有一天,他會將對方的血鬼術完美的複製過來
而除了這些以外,這十年裏也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
在前兩年,黑死牟告訴無慘,他在一座沿海的漁村將一位人變成了鬼,並且取名為【玉壺】。
“那天...我偶然路過,聞見了,血腥味。於是便在漁村的偏僻地方....見到了這個男人,他似乎是被村民,用魚叉所傷。氣息萎靡....不過多時便會死去”
“我去的時候...他懇求我救他,於是,我便給了他血液,將其變成了鬼...”
黑死牟那會是這麽和無慘匯報詳情的
而對方也允許了這個行為,並且要求見一見那位名叫玉壺的新鬼。
但....
當無慘見到玉壺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後悔了。
“啊~無慘大人!!”
不因為別的,隻是因為對方的模樣實在是...有點太過詭異了
玉壺的頭上長著魚鰭,整個身體扭曲細長還分布著幾條嬰幼兒的手臂在腦袋上,下半身埋入了一枚精細的壺中讓人看不見全貌如何。
但最讓人掉san的,還是他那口眼錯位的樣子。
原本長著眼睛的地方長著兩個嘴巴,原本長著嘴巴的地方長著一個眼睛,額頭中間還有一個眼睛。
“.....”
無慘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玉壺扭動著腦袋旁邊的嬰兒手臂,微紅著臉對著高台上的無慘行禮。
而對方的心聲無慘也聽的一清二楚
全部都是:“啊,終於見到無慘大人了,真是讓人興奮~”“無慘大人簡直太完美了!和我的壺一樣,完全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嘖”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無慘輕輕閉上了眼睛,輕嘖一聲後扭過頭看向了一旁跪坐著的黑死牟
“黑死牟,他之前就是這個樣子?”
“...?”
黑死牟聞言微愣,他低下眸去看了一眼下方的玉壺,隨後搖了搖頭。
“不...剛變成鬼的時候,他和人類時期...變化,不大。”
“.....哦”
好吧,那看來,就是玉壺本人把自己的身體改造成這副模樣了。
這是他口中的‘藝術品’嗎?
真是超前的藝術觀念呢....
不過話還是那句話,雖然玉壺可以和半天狗本體坐一桌,但是外貌並不代表能力,無慘最看中的還是手下鬼的能力高低。
無慘的玫紅色豎瞳微眯,盯上了對方身體下的那個陶瓷壺。
他看得出來,在這個壺裏麵應該是一種異空間,對方的血鬼術能力怕不是空間移動之類的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玉壺的偵查能力會比其他鬼強上不止一點半點。
“玉壺”
他開口道。
“屬下在,無慘大人!”
“你的能力是可以在壺中自由穿梭嗎?”
“是的!無慘大人!屬下確實可以在自己的壺中自由穿梭,但屬下還有其他的血鬼術能力!不止局限於這一種——”
台下的玉壺抬起了頭,一臉興奮的模樣朝著無慘絮絮叨叨。
但是...無慘卻不自覺的眯起了眼,一股冰冷的氣息直接朝著對方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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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別人自作多情,也不喜歡別人幹一些毫無意義的蠢事。
就比如現在的玉壺
無慘本來就隻是讓他回答剛剛的那句話,壓根就沒有問對方其他的東西....
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讓人火大。
“誰允許你回答我問題之外的東西了?不準拿你自以為是的想法來打斷我,明白了嗎?”
隻是一眼,便讓玉壺身體裏的血液開始沸騰。細胞在恐懼,在本能的懼怕麵前的這位男人
他的身體一震,也是迅速的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
“明,明白了...十分抱歉,無慘大人。”
“嗯”
氣壓恢複了正常,那股來自鬼王的壓迫感也逐漸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位於高位的無慘眨了眨眼,轉身就朝著別的地方離開了
“行了,鳴女送他離開。別忘記了我的任務,玉壺....”
“還有,你的壺還算好看,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誒?”
玉壺聞言一驚,迅速的抬起頭看向了無慘離開的背影。
無,無慘大人....剛剛是不是說他的壺很好看!!?
啊啊啊啊!!!
他的臉頰迅速的紅潤了起來,原本懼怕的內心一瞬間被喜悅與興奮占領。
我就知道,我的藝術就該是全世界最完美的藝術!!無慘大人也是這麽覺得的吧?!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玉壺不受控製的扭動自己的身軀,整個人和嗑了藥一樣瘋瘋癲癲。
而在另外一邊看著的鳴女也是撇了撇嘴
最近新來的鬼都怎麽回事....?
讓人難以理解
她撥動了自己的琵琶,發動血鬼術直接將玉壺送了出去。
這下,整個無限城內部便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與死寂
“....”
鳴女低下頭去,輕輕的撫摸了兩下自己的琵琶琴弦。
而也就是在這時,腦海裏一道熟悉的女性嗓音便響了起來:
【“鳴女小姐!您有空嗎?無限城那邊無慘大人和黑死牟大人還在嗎?”】
是羖的聲音
聽見對方的話語後,鳴女也是微微笑了一下,扭過頭望向了四周空空蕩蕩的地麵。
【“現在有空...但無慘大人和黑死牟大人還在無限城裏,你有什麽事和我說就行...”】
【“噢!好誒,我給您講,我上次遇到的那個獵鬼人——”】
【“bababa”】
.....
秋日的晚夜總是能帶來些許清涼
月光如水,輕輕灑在大陸陰冷的石壁上,給這死寂之地平添了幾分柔和。
黑死牟坐在地板上,微微抬頭望向高空懸掛著的金色輪月
他的眼眸融入那抹暗光,將思緒隨著風一同吹向了遠方——
黑死牟想到了百年前,自己剛變成鬼的那個夜晚
他半跪在屋簷上方,低垂著腦袋對著麵前盤坐著的男人行禮,畢恭畢敬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作為【月柱】的身份。
對方麵露笑意,單薄的臂膀穿著一席黑色鳶尾花和服,黑色的卷發被風吹起,帶來一絲如毒蛇一般陰冷的氣息。
那是鬼舞辻無慘,是黑死牟和他的第一次見麵。
不...應該說,是繼國嚴勝和對方的第一次見麵:
“我見過不少使用呼吸法的劍士...但第一次見到你這樣主動來求我變成鬼的劍士呢”
無慘的雙手放在盤坐著的膝蓋上方,那白皙的臉龐看不出有什麽別的情緒,隻是默默的盯著自己看
“說吧,你想變成鬼的原因是什麽?”
“.....”
繼國嚴勝低著頭的動作更深,在稍作沉默後開口回答道:
“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為了超過我想超過的人。”
“鬼擁有無盡的壽命...這是我夢寐以求的”
“是嗎..?”
無慘輕笑一聲,那玫紅色的豎瞳帶著危險的氣息。他上下打量了對方兩眼,默默開口說道:
“你去把鬼殺隊主公的頭給我帶過來,我就同意把你變成鬼的請求。”
“!”
繼國嚴勝一愣,雙眸微微瞪大。
“怎麽?不願意?”
對方微微皺眉,語氣也變得低沉了一些。
繼國嚴勝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慌亂了片刻
從無慘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如果自己不同意這個要求,不僅僅不會變成鬼,還有可能活不過今天晚上。
他的手抓緊了衣裳
繼國嚴勝在前不久覺醒了斑紋,而在這個時代,隻要覺醒了斑紋的人普遍活不過25歲。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沒有幾年的時間了。
而自己的弟弟呢?繼國緣一呢?
如果繼國嚴勝很快就會死去,那麽他將一輩子沒辦法超越他,一輩子活在對方的陰影之下...
他不甘,他嫉妒,他恨
憑什麽...憑什麽雙生子必須有一個人如此的出眾?
憑什麽是繼國緣一,憑什麽是他?
我恨你,繼國緣一...
強烈的嫉妒與負麵情緒衝昏了頭腦,讓這位劍士幹出了無法回頭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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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會帶來主公的頭。請您...稍等”
繼國嚴勝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堅定而又冷漠,直接轉身朝著鬼殺隊大本營離去了——
“....”
而坐在原地的無慘看著對方的背影,一時間居然有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微微皺眉,用手抓了抓自己胸口前的布料
這種情感...是怎麽回事?
讓人,無法理解。
他眯起了眼,在思考片刻後還是叫停了即將遠去的繼國嚴勝
“站住..”
“還有什麽別的——”
‘噗嗤!’
剛扭過頭的繼國嚴勝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一條肉鞭刺穿了脖子。
是鬼舞辻無慘
他抬起了手,直接捅穿了繼國嚴勝的皮膚,對其注入了鬼王的血液。
“我給你的血一般人承受不了,就看你自己的意誌了...可別讓我失望啊。”
無慘輕笑著,將肉鞭從對方的脖子裏抽了回來
“呃——!”
繼國嚴勝雙眸瞪大,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用手死死捂著剛剛被刺穿的脖子部分。
一瞬間,一條條黑色血管從對方的脖頸處暴起,鬼王的血液不斷地在繼國嚴勝的體內肆虐,不斷地重新鑄造他的血肉與骨骼
但即便如此,繼國嚴勝也沒有痛的撕心裂肺,痛的失態。
他微微彎腰,顫顫巍巍的對著無慘磕了一個頭
“多謝...大人”
繼國嚴勝哆嗦著嗓音說道。
“如果你能活下來,就改名叫黑死牟吧。”
無慘從屋簷上站了起來,最後掃了一眼對方後便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而望著對方消失的地方,繼國嚴勝也是死死的用手扣上了屋簷的瓦磚——
“.....”
待到思想回歸後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清香便從黑死牟的身邊傳了過來。
他微微側目,望向了身邊的男人
“你剛剛好像在失神?在想什麽?”
無慘依舊穿的單薄,那一席黑色和服鬆鬆垮垮的披在對方的身上,隻需要一道清風便能吹起衣領,從中灌溉進入他的胸口。
他望著自己,那雙玫紅色的豎瞳盡是溫和。
黑死牟張了張嘴,老實的回答了對方的這個問題:
“我...隻是想到了,和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嗯?是嗎?”
無慘聞言愣了愣,隨後便扭過頭看向了天空中的那抹輪月。
之前的第一次見麵嗎....
那個時候的自己,好像並沒有穿越過來來著?
嗯....
好吧,也無所謂。
之前的屑老板應該也沒有做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單指對黑死牟)
“那還真是讓人懷念...”
他望了一會天上的月亮,隨後便移開了目光朝著黑死牟那邊挪動了些許。
無慘將自己的雙腿收回,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直接側身躺在了黑死牟的大腿上——
“?!”
黑死牟愣了一下
但無慘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反而還用臉蹭了蹭對方的馬乘袴布料。
好舒服誒....
果然,膝枕才是最完美的放鬆姿勢。
無慘眨了眨眼,扭過去盯上了黑死牟那下垂的眼眸
“不介意我躺會吧?一直坐著挺累的”
“....當然,您請便,無慘大人。”
對方貌似想說些什麽,但也隻是匆匆移開了些許目光。
他們兩個待著的宅子是無慘名下的,所以並不擔心會有人來打擾他們,而且還可以看看外麵的景色,享受享受秋日的晚風。
“你覺得我怎麽樣,黑死牟?”
在片刻沉默後,無慘率先開了口。
而聽到對方這個問題時,黑死牟也是微微低頭看向了自己大腿上躺著的男人。
對方望著自己,那雙玫紅色的豎瞳帶著些許笑意。
黑色長發散亂在他們兩人中間,原本微卷的劉海也因為重力撇向了兩旁,毫無遮擋的臉龐上,那對眉眼溫柔而又清秀。
他望著他,一眼萬年
“無慘大人...自然是,很好的統領者。”
黑死牟不知道怎麽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隻能笨拙的支支吾吾。
而見到對方這副模樣,無慘也是忍不住的噗嗤一聲:
“哈哈哈...”
“是嗎,那就好。”
他笑的含蓄,笑的溫和
像是一位演奏家,悄然觸摸著黑死牟心裏的那根琴弦。
無慘抬起了手,用手指尖撫摸上了他的臉頰
“凜冬珊珊染上月梢的時候,我們總是要同淋一場跨越時間的雪...”
“就像是我和你,我們之間不會被時間阻擋,不會被任何事情阻擋。你於我而言是特殊的,你覺得我好,那便是好。”
他嘀嘀咕咕著說,手指尖輕輕地劃過了對方臉頰處的火紅斑紋。
“答應我,黑死牟...永遠不要不告而別,永遠不要棄我而去...好嗎?”
對方的溫度與觸感從下巴掠過,一點一點的勾勒在黑死牟脖頸處的那道紅色斑紋上。
他低聲說著,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與不舍
黑死牟望著對方,望著那抹玫紅色的海洋。
無慘大人...之前究竟經曆過什麽呢?
他並不知道,但也不需要知道。無論對方經曆過什麽,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黑死牟永遠不會背叛他
就像是無慘永遠相信他
鬼使神差一般,黑死牟抬起了手臂,輕輕地握住了那在他身上亂點火的手掌。
“永遠都不會的...無慘大人”
他低下聲音說道。
“永遠?”
“永遠...”
“....”
微風吹過,將黑死牟的發絲吹起。他輕輕地握著手心裏那抹清涼,六隻眼睛裏如冰川融化的溪水一般...亮著柔和
無慘勾起了嘴角,牽著黑死牟的手掌送入到了自己的臉頰旁邊。
他側過身去,窩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我休息一會”
“嗯...睡吧,無慘大人。”
我會一直在您身邊的...
手背被身下的男人蹭了蹭,隨後便恢複了之前的安寧。
黑死牟低著腦袋,靜靜地看著無慘的側臉,看著對方握緊自己手心的模樣。
這一夜的風算不上冷
但足夠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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