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恨的,究竟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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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城
    無慘宅子內——
    正在與黑死牟下圍棋的鬼舞辻無慘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緊隨其後的就是那微微睜大的雙眸。
    “?”
    坐在對方對麵的黑死牟見到自家大人動作停下也是投去了不解的目光,他望向了無慘那懸在半空的手掌,又望向了對方那略顯震驚的臉龐。
    “無慘大人...?”
    他低聲呼喚道。
    而聽見黑死牟的聲音後,無慘那張臉才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皺起眉,眼睛微動似乎在回憶著什麽東西。
    最終,他還是歎了口氣
    “準備召開上弦月的會議,黑死牟”
    無慘將白子放下,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他的目光冷漠,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與恨意。
    “白狼死了”
    “被獵鬼人殺了...”
    “.....”
    聽見這句話的黑死牟也是愣了一下,他低垂了一下眸子,但又很快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不出有什麽別的情緒,隻是略微點頭,用惋惜的語氣一字一句說道:
    “我明白了...”
    “還請,大人消怒...”
    ....
    第...
    第幾次上弦會議來著?
    無慘忘記了,但應該不超過五次。
    當鳴女將在位的除黑死牟以外三名上弦全部喊過來無限城的時候,他們很顯然是有些懵圈的。
    三位上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羖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這種氛圍,不是無慘大人來找我們玩遊戲”
    她微微抬頭,看向了高台上抱著琵琶的鳴女。
    而對方也是輕輕點頭,算是回應了羖的這句話語。
    “既然不是無慘大人找我們玩遊戲....”
    “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了”
    落幕羽皺起了眉,心裏隱隱約約有些不安的感覺。
    他知道,召開上弦月的會議除了發布重要的事情以外,就隻有...
    某位上弦死亡了。
    他的目光望向了一旁,望向了某位白發男人最喜歡站著的地方。
    白狼沒有來...
    難道...?
    落幕羽心髒仿佛停止跳動了一刻。
    而下一秒,仿佛印證他的話語一般,無慘的聲音便在空曠的無限城內響了起來:
    “白狼死了,上弦之月空缺...”
    隨著一聲琵琶弦樂,那抹莊嚴冷清的黑色身影便於高台之上浮現。
    那雙玫紅色的雙眸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目光伶俐而又冷淡。
    “什麽?!”
    羖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嘴巴。
    她不敢相信無慘大人口中說出的話,也完全沒辦法想到是什麽樣子的戰鬥能將白狼殺掉
    畢竟...在她的心裏,白狼一直都是靠譜的大哥,在他們‘三人組’裏是最活潑開朗的...也是他們之中最強的。
    除了黑死牟大人以外,白狼可以說是十二鬼月裏的二哥了
    真的能有人把他殺掉嗎?
    這...這怎麽可能...?
    “他..他死了?”
    一旁的落幕羽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同樣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的雙眸微縮,如地震一樣顫抖著。
    怎麽可能,那家夥怎麽可能會死?!
    明明,明明他那麽強...
    為什麽?
    為什麽??!
    落幕羽猛然低頭,雙拳不受控製的握緊了起來。
    對於鬼來說,也許沒有什麽‘診視’與‘朋友’而言。更何況是在競爭激烈的十二鬼月中...也許今天剛笑嘻嘻聊過天的鬼,明天就會對你發起換位血戰
    明明,他是知道這一點的
    所以在剛開始,落幕羽是拒絕與白狼交流的,他不喜歡對方莫名其妙的笑容,也不喜歡對方和狗皮膏藥一樣纏著自己聊著聊那
    但是...
    為什麽,明明自己...那麽討厭他
    為什麽還是會選擇與對方聊天,為什麽還會選擇與對方在一塊玩遊戲,為什麽會在對方死後產生這麽大的反應?!
    明明白狼的死,隻會造就他更高的地位啊。
    落幕羽的呼吸似乎有些混亂,連帶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而高台上的無慘隻是看了他一眼,稍微沉了沉氣後繼續說道:
    “他死在了三名柱級獵鬼人的圍攻中,臨死之前殺掉了兩位柱,廢掉了一位柱。”
    “但是在此之前...白狼還與四頭厄之鬼進行了戰鬥。分別是三頭四道黑斑的厄之鬼與一頭三道黑斑的厄之鬼”
    “?!!”
    無慘的話語一出,全場的目光瞬間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猗窩座
    他的目光中帶著震驚,但又很快恢複如初。
    作為新上任的上弦肆,他是最了解上弦實力與厄之鬼的一批
    三頭四道黑斑的厄之鬼...
    眾所周知,一旦厄之鬼的黑斑數量達到四條,就足以匹敵上弦的實力了
    按照換算來說,白狼殺掉了三位準上弦與一位下弦前三的存在,然後與三位鬼殺隊的柱進行戰鬥...不僅重傷了一位,甚至還殺掉了兩位柱級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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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足以說明白狼的實力究竟有多麽的恐怖
    就算是鬼,就算是上弦,在麵對這樣的戰力...也沒有人能保證他們能夠存活。
    猗窩座的手臂青筋暴起,微微眯起了眼睛。
    真是可惜...
    自己還未來得及與這樣的強者切磋,他就死了。
    “..著實,令人惋惜”
    跪坐在無慘身邊的黑死牟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也是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中可算有了一絲欣賞,但取而代之的又化為了遺憾。
    如果白狼能活著回來,那上弦之鬼中肯定會多添加一位強大的戰力....
    但可惜,沒有如果。
    “無慘大人..冒昧問一下,為什麽白狼遇到這樣的遭遇也沒有與我們通訊呢?”
    在稍作沉默後,羖顫顫巍巍的舉了舉手臂。
    “....”
    而對方在聽見這句話後也是瞥了一眼羖,重新開口說道:
    “我要說的下一件事就出在這裏”
    “我看到白狼臨死前的畫麵...在那些厄之鬼裏,居然有能夠阻擋和我聯係的血鬼術。而且,那些厄之鬼死後會化為一團黑霧,完全不能吸收與吞噬...”
    無慘雙手環抱胸口,麵露不悅。
    “就像是....”
    “有人刻意而為。”
    他皺了皺眉,腦子裏想起了那位厄之鬼幕後的老大。
    先是派四道黑斑的厄之鬼打頭陣...然後讓那能阻斷聯係的厄之鬼騷擾白狼,在消耗對方體力後又碰巧來了鬼殺隊的柱級隊員...?
    這怎麽想,都不像是碰巧。
    看來,厄之鬼的老大算盤已經打到十二鬼月上弦們身上了
    “雖然目前的厄之鬼算不上什麽非常大的威脅,但是它們已經產生了些許智慧..我並不希望再有人被這些東西殺掉了”
    “白狼死的光榮,為我們提供了許多有用的情報...”
    無慘閉上眼歎了口氣,轉身就朝著別處走去了。
    “今天就這樣吧,我要說的話你們應該都知道...還有,羖,下一次再問這種蠢問題...那我確實得看看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了。”
    “...是,十分抱歉,無慘大人。”
    被突然點到名字的羊咩咩小姐驚的抖了一下身子,連忙跪在了地上對著無慘行禮。
    但好在,無慘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招呼著鳴女把自己與黑死牟送回去。
    得到指令的鳴女撥動了兩下琴弦,黑死牟與無慘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送我回去,琵琶女。”
    猗窩座見狀也是不再多留,開口說道。
    “....”
    而鳴女聞言也是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發動了血鬼術將猗窩座送了出去。
    這下,在場的就隻有羖與落幕羽了。
    “哎...”
    在確定無慘與黑死牟的氣息消失後,羖才輕聲歎氣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她似乎很不開心
    “...騙子”
    而也就是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落幕羽才終於開口。
    羖循聲望去,直接就看見對方狠狠拽下了自己右耳上的那條紅寶石耳墜,將其扔向地麵。
    耳垂被撕裂,但瞬間就恢複如初。
    那雙紅色眸子充滿著憤怒,有些失態般皺起了眉。
    “說什麽等他回來,說什麽不會死...都是放屁!”
    “像他這樣的騙子,就是死的應該!!就應該被鬼殺隊那群雜碎砍頭,然後下地獄!”
    落幕羽自言自語一樣低吼出聲,宛如發怒的雄獅,宣泄著他的不滿。
    騙子,都是騙子!
    這就是你的命,白狼,你就是該死!
    在說完這一切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但...
    羖卻衝了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
    “?!”
    被拽住的落幕羽扭過頭,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羊角女人。
    “放手,關你什...——”
    “你在撒謊”
    話音未落,就被羖冷聲打斷。
    “?”
    落幕羽愣住了
    “你說什麽?!”
    “..我說,你在撒謊。”
    羖鬆開了手,微微抬頭望著麵前的男人。
    “你的表情與氣息告訴我...你沒有這麽想,你在撒謊。”
    “....”
    羖的聲音冷靜而又堅定,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那雙刻著【上弦陸】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落幕羽,帶著難以察覺的溫和
    “你...你說什麽?!”
    落幕羽瞪大了雙眸,他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女人會說這種話。
    “我看你也是神誌不清了,我怎麽可能會撒謊?他就是該死,誰讓他每次都一副救世主的模樣,每次都覺得自己能抗能打,每次戰鬥非要衝到最前麵?!”
    “和鬼殺隊的人打也是,和厄之鬼打也是,一副傻嗬嗬的模樣...要不是我提醒,他早就從上弦貳的位置滾下去了!他現在被殺掉也隻是理所應當——”
    他的雙眸因為情緒的激動而顫抖,渾身上下都和燒起來一樣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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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幕羽咬牙,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全部發泄給了麵前的羖。
    “你究竟在自以為是什麽?你難道也和他一樣被衝昏了腦袋嗎?!”
    “....”
    而羖在聽完這些話後非但沒有生氣或者難受,反而輕輕地笑了一聲,如同確定了什麽一樣點了點頭。
    “你笑什麽?!你..——”
    “可是你說的這些話,十句裏八句不離他啊...”
    “....?”
    落幕羽哽住了
    話到嘴巴邊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在我還是人類的時候,我也有個兄長...他和白狼一樣,都是一副傻裏傻氣幹啥都和莽夫一樣的性格。”
    羖撩了撩自己的劉海,不顧落幕羽的反應自言自語道:
    “有一次放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羊群突然暴動,胡亂衝撞...而我那傻哥哥自己一個人衝了進去,不顧發瘋的羊群在柵欄裏麵抱回了一隻小貓。”
    “那個時候,我也和你一樣,罵他蠢,罵他自作多情,罵他為什麽沒有被羊群撞死...”
    “但是他對我說:‘如果這隻貓被羊群踩死,那你肯定會難受很久很久’...”
    羖彎下了腰,將地麵上的那條紅寶石耳墜拿了起來。
    她抬起頭,麵帶笑意繼續說道: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隻有在麵對最放心不下的人時,在麵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時...才會控製不住說出一些傷人的話。”
    “落幕羽....”
    “你喜歡他吧?”
    “....”
    紅色寶石在光源下泛起了一圈亮光,一閃一閃的,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星辰。
    黑發男人微微張嘴,那張臉上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他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我在人類時候偵查與感知能力就很強了...哈哈哈,以至於兄長死的時候我也像是被刺穿一樣難受呢。”
    羖低聲訴說著自己的過往,抬起手將這條耳墜塞回了它主人的手上。
    “之前我就看出來了,隻是一直沒想在你們麵前說...就和鳴女姐姐說過這件事,不過今天總算有機會了。”
    “落幕羽,你不是恨他,隻是恨他為什麽不告而別,為什麽要拋棄你一個人離開吧?”
    “我知道哦,我也能感同身受...”
    她微微笑著,那雙眼眸裏泛起了一絲亮光。
    “畢竟對我而言,你和白狼都是我最熟的鬼了...用‘同伴’稱呼也不足為過。”
    “把這份感情埋藏在心裏吧...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遇。”
    羖拍了拍落幕羽的肩膀,而麵前這位黑發男人卻隻是一言不發,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眼裏的憤怒化為了哀傷,化為了深深的悲痛。
    思念如潮水湧來,隻是一瞬便灌溉了他的心髒——
    白狼的臉,白狼的聲音,白狼的氣味...就像是一張張幻燈片,不斷地循環在他的腦海裏。
    【“落幕羽!!你猜我上次去幹啥了!?”】
    【“啊啊啊——落幕羽!你為什麽一直坑我啊!!明明羖的牌和我差不多啊!”】
    【“對了!下次我帶你們去看煙花吧?怎麽樣!!....嗯?不好看?放屁!那是你沒仔細看好不好!!羖也說好看,明明就是你審美不行!...”】
    【“落幕羽,等我回來..你再和我打一場!”】
    【“....”】
    ‘滴答——’一聲
    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了無限城的地板上。
    落幕羽捂住了自己的臉,手上死死的攥著那條紅寶石耳墜。淚水順著手指縫隙滑落,埋入了他的衣裳之中
    “騙子,騙子...”
    他的語氣帶著哽咽的哭腔,眼尾微微的泛紅了起來。
    “說好要再打一架,說好要帶我們去看煙花...為什麽,為什麽要先走?”
    落幕羽轉過了身,不再將失態的一麵暴露在外人麵前。
    “鳴女..送我回去”
    ‘錚——’
    隨著撥動琴弦的聲音響起,落幕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無限城內部。
    羖望著他離開的地方,眼眸微沉,手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確保除了鳴女以外再無別人時,她才終於抬頭望向了對方
    “鳴女姐姐...”
    羖柔聲道。
    而被呼喚名字的鳴女見狀也是沉默了一會,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的羖一個跳躍就來到了對方的身邊,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控製不住的嚶嚶道:
    “怎麽辦啊,我不想要白狼死...明明我知道鬼之間不應該存在過多的感情,但是...但是他真的很像我去世的兄長...”
    羖耷拉著腦袋,連著那尖尖的耳朵都垂了下來。
    她是少數被轉化為鬼還保留著大部分人類記憶的鬼,在羖的腦海裏,自己多年前的記憶隻要自己想,都可以想起來。
    “在人類時候我親眼目睹兄長的死,在十二鬼月的時候...我‘兄長’第二次在我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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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羖整個鬼和蔫了一樣,看樣子都快哭了。
    確實,在整個鬼團體裏...除了後麵認識的鳴女小姐以外,就隻有落幕羽白狼和自己合得來一些
    他們就像是三人組,有陽光開朗到處亂玩的大哥,覺得他腦子有病但還是願意和他們玩的二哥,以及她這位活躍氣氛跟著大哥跑的三妹...
    如果,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的話...
    他們也許真的可以在人類世界裏玩耍,可以在人類世界裏看她想看的煙花。
    但是....
    上天總是在奪走,總是在開玩笑。
    羖出生的時候就被奪走了母親,父親也因為疾病而死。自己隻能和哥哥相依為命放羊為生,但自己的哥哥也在一場意外中被奪走了生命...
    如果沒有遇見無慘大人,如果沒有遇見他....羖現在已經轉世了很多次了吧?
    但,如果沒有遇見白狼與落幕羽...羖現在也不會這麽開朗,隻會沉浸在十二鬼月爭奪的廝殺中無法自拔。
    總的來說
    變成鬼,才是她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改變她的辦法。
    可是,直到現在,上天又奪走了她身邊的人...
    簡直,不可理喻。
    神啊,您睜開眼看看吧
    如果您對我們好些,這個世界上掉入地獄的人究竟會不會少呢...?
    “....”
    坐在羖身邊的鳴女偷偷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她的手指微動,在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
    “十二鬼月,確實...總是存在著危險”
    “嗯...”
    羖聞言歎了口氣,表示了認同。
    而鳴女在見到對方這個模樣也是抱緊了琵琶,在做了一小會心裏鬥爭後繼續說道:
    “要不要...聽一曲?”
    “誒?可以嘛!好呀,謝謝鳴女姐姐!!”
    .....
    夜深了
    冬季的月亮總是會很快出現,裹挾著寒風吹雪席卷在這片大地。
    雪花在空中飄舞,如同一片片潔白的羽毛,輕輕地落在房屋之上,落在樹枝枯木之上。
    黑色身影撐著一把傘,踱步行走於此
    他穿著一席大衣,黑色長發被一根頭繩係起,耷拉在了後腦勺下。
    那雙玫紅色的眼睛隱沒於風雪之中,一步一步的跨過樹林,跨過台階,跨過了這道圍牆...
    最終
    他停在了一處墓碑前。
    “...真是可憐,在你死後十年左右,這處寺廟就沒人了。”
    低沉,磁性...又好似帶著一抹嘲笑
    男人將傘收回,輕輕地將一束白花放在了墓前。
    這是鬼舞辻無慘
    而他麵前這塊墓碑...
    是小誌的墓
    至於這破舊無人的地方,正是多年前的那處孤兒院寺廟。但很可惜,早就被荒廢了
    連帶著小誌的墓一起,逐漸被人遺忘...
    但,本應該雜草叢生灰頭土臉的墓碑卻異常的幹淨,除了些許的灰塵與剛探出頭的草根外...就沒有別的雜物了。
    看得出來,有人一直在進行定期打理。
    “上次來好像是...三年還是五年前?哎,忘記了...你也知道,我對時間向來沒有什麽概念。”
    無慘蹲了下來,任由風雪鋪蓋上他的頭發。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將墓碑的雪花拂過,露出了上麵刻著的字體
    盡管有些模糊,盡管有些看不清...
    但無慘並不會忘記。
    “.....”
    那雙玫紅色的眼睛垂下,似乎在思考回憶著什麽,但卻發出了一抹輕笑。
    “在你之後...從未有人會想與鬼共處,也從未有人敢為了我與自己的同類抗衡...”
    “不過,我也不需要。誰擋在我麵前殺了便是,鬼殺隊也好,厄之鬼也罷...都隻是一群垃圾與食物罷了。”
    無慘停頓了一會,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雙玫紅色的眼睛暗了下來,帶著冷漠與無情
    “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小誌”
    “先跟你告個別吧,當然,也有可能是你的墓碑先垮掉...?嗬嗬”
    他勾了勾嘴角,繼續將傘撐開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在最後看了一眼這塊冰冷的墓碑後,無慘便轉身離開了——
    他就不應該忍耐,不應該控製自己的天性...
    到頭來,什麽都得不到,反而還失去了很多。
    不如讓其綻放,不如順從自己的本心...
    直到
    將這塊大陸變為他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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