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救不了你們,也不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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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計劃準備開始的時候,阿瑞斯與猗窩座就已經來到了兩處分岔的道路上了。
    這裏是一片溪水森林,如果不熟路的人進來很有可能就會直接迷路。但畢竟有阿瑞斯在,這片地方通往哪裏她都記得十分清楚,因此帶領猗窩座來到這裏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花費多久的時間。
    她沉默了一會,微微扭頭望向了身後的猗窩座說道:
    “猗窩座大人,左邊是醫療部,右邊是鍛刀的鐵匠鋪。您看是分開行動還是對同一個地方先一舉殲滅?”
    阿瑞斯的腰間別著兩把武士刀,這是無慘從人類世界那邊買過來的,雖然做工比不上日輪刀那麽完美,但至少還能用。
    而現在,得到了無慘大人的‘支持’後,阿瑞斯也更加明確了必須完成任務的決心。
    “....”
    猗窩座並沒有思考太久,他直接將注意力放在了右邊的那條小路上方。很明顯,他的目標是鬼殺隊的鍛刀營地,而不是一群傷者在的垃圾醫療營地。
    “分開行動,速戰速決”
    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阿瑞斯,抬腿就準備往那邊走去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鬼同時一愣,齊刷刷的轉過身望向了森林的後方——
    而在那裏...
    居然出現了一位朝著他們招手的白橡色頭發的男人...?
    “呀,找到啦!阿瑞斯小姐!猗窩座大人!!”
    “....?”
    猗窩座的眉頭皺起,一臉不爽的望向了來者。
    是的,這個語氣,這個外貌...不就是他最煩的童磨嗎?
    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嘿咻嘿咻——”
    從遠處一路小跑過來的童磨一副傻嗬嗬的模樣笑著,上來就想去撈猗窩座的肩膀,但很顯然是被對方一個閃躲躲開了。
    從猗窩座雙臂隆起的肌肉與一臉不爽的表情來看....他非常不喜歡童磨的這種行為。
    哎,可能也就隻有童磨能夠讓他一秒火大吧?
    “咦?好過分哦猗窩座大人!為什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嘛...噢!是不是因為我上次送你的禮物你還想要啊?好呀好呀,那我下次再送你一件粉色的衣服好不好??”
    “我不需要!”
    猗窩座低吼一聲打斷了對方,麵上已經露出了憤怒的情緒。
    他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童磨,一字一句說道: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無慘大人讓你來了??”
    “噢!是的哦!是無慘大人讓我來幫你們完成任務的哦!”
    “哈??”
    猗窩座愣住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掃了掃童磨的臉,但除了一副人機一樣的表情以外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別的東西了。
    無慘大人同意讓他來一起完成這個任務?
    為什麽??
    而遠在無限城貓著的無慘:沒辦法,我也不想老是受到言語轟炸,隻能辛苦你們一下咯
    猗窩座:.....行
    於是,在做了一些心理鬥爭後,我們的猗窩座還是選擇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是他死都不會和童磨一起的!
    “你去和阿瑞斯一起,別來煩我!”
    話音剛落,這位桃紅短發的男人就一個瞬步朝著鍛刀營地的地方衝了出去,速度之快一瞬間就看不見鬼影了。
    好吧,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想和童磨多費口舌。
    “誒誒誒?猗窩座大人——!”
    七彩虹膜的男人對著猗窩座離開的方向呼喚了一下,但對方已經走遠,是根本不可能響應他的呼喚的。
    哦不,應該說,就算聽得見也不會回應。
    你被討厭了呢,童磨桑點頭)
    “哎...嘛嘛,猗窩座大人就是這樣,肯定是我太熱情了讓他不好意思了。”
    但我們的童磨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自己被討厭的事實,隻是自己pua自己罷了。
    他稍微歎了歎氣,便又恢複了笑容望向了自己身邊的阿瑞斯。
    “....”
    而我們的新人小姐也隻是默默地把目光移開了。
    阿瑞斯:當我的同事把我的上級惹毛了我該怎麽辦?
    答案:隻要我不和他同流合汙,我就沒事。
    “阿瑞斯小姐!我們是第二次見麵了吧?我叫童磨,和你一樣也是下弦之鬼哦!”
    自來熟的童磨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在阿瑞斯身邊左看看右看看。
    “之前還沒仔細看過誒,你身上這些紋身是化鬼後出現的嗎?好酷!”
    “你穿這麽少不冷嗎?...哦對,鬼好像不會感覺到太冷太熱來著”
    “咦?你的這兩把刀是人類鍛造的鐵刀哇,用起來感覺怎麽樣?要不要下次我送你兩把刀!?”
    “對了對了,阿瑞斯小姐你知道極樂世界嘛?從第一次見麵我就感覺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誒,要不要和我說說?讓我來解決你的困境帶領你前往極樂好不好??”
    “....哎”
    感受到自己身邊的童磨像是個大型犬一樣左看右看,我們的阿瑞斯小姐嘴中還是隻發出了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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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絕了童磨的任何邀請,隻是自顧自的往醫療營地那邊出發了。
    “猗窩座大人那邊的路要比我們這邊長很多,必須快點趕過去速戰速決,以免通訊傳達到別處對計劃造成損失與影響。”
    “還有...童磨閣下,在戰鬥的時候請認真一點,雖然是附屬營地,但並不排除有甲級或者柱級隊員存在。”
    “阿瑞斯小姐是在關心我嘛?嗚嗚嗚,好感動——”
    “....你這麽想也行。”
    “咦?真的嗎!!”
    “.....”
    奇怪,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感覺好像觸發了什麽不得了的機製一樣...
    聽著耳邊男人的自言自語與自導自演一樣的流眼淚,阿瑞斯隻感覺一陣頭疼。
    ....
    阿瑞斯的速度很快,帶著喋喋不休的童磨一起不過數十分鍾便來到了鬼殺隊醫療營地的外圍。
    此時,夜色已深,月光透過樹梢灑在地麵上,斑駁陸離。
    醫療營地的燈火依舊通明,顯然,裏麵的人並未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阿瑞斯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她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血腥味,那是傷員們留下的痕跡。
    但...更多的,是營地外種植的紫藤花氣味。
    很惡心,讓她生理上的反胃。
    阿瑞斯的眼眸暗了暗,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之前在人類時期的記憶。那個時候,她的戰友們也是在這裏和她聊天,和她聊著夢想,和她聊著未來
    那個時候他們喝著紫藤花茶,躺在病床上期待傷口恢複後的日子。
    阿瑞斯記得很清楚,在那時,自己的一位戰友興致衝衝的對她說:“我們一定會砍下鬼王的頭,結束這被惡鬼肆虐的數百年時光!”
    嗬...
    砍下鬼王的頭?
    太天真了啊...
    多麽的諷刺啊?她已經不是鬼殺隊的人了,甚至連人類都不是了。
    那些紫藤花會讓她排斥,他們的鮮血會讓她興奮。
    我們,已經分道揚鑣了啊...
    強忍著心中的惡心,阿瑞斯望了一眼身邊的童磨說道:
    “童磨閣下,等會麻煩你多加注意四散的人群,不要讓其他人跑出去通風報信。”
    “嗯嗯,好哦!”
    對方聞言信誓旦旦的笑了笑,貌似對接下來的戰鬥抱著十分的玩味心態。
    阿瑞斯望著對方,望著對方那漂亮的七彩虹膜眼睛,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張了張嘴,最終也隻是吐出一句:
    “謝謝,你的眼睛很好看。”
    隨後,阿瑞斯便埋入了陰影之中,徹底消失在了這片昏暗的夜空之下。
    “誒?”
    突然被誇誇的童磨愣了愣,那雙漂亮的眼眸微微瞪大了一些,他望向了阿瑞斯離開的地方,居然難得的沒有說話。
    他眨了眨眼,眼睛微微眯起,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勾起了一抹微笑。
    “嗯...哪怕是為了回應阿瑞斯小姐的誇讚,我也得稍微認真認真了呢。”
    童磨雙手叉腰望向了下方的營地,望向了即將經曆血雨腥風的營地。
    哎,不得不說,紫藤花的氣味還真是難聞誒...
    要不?把這些樹都砍掉吧!
    他望向了不遠處的紫藤花樹,腦海裏蹦出來了一個很驚人的決定。
    嗯嗯,要是全部毀掉的話就不會難聞了!想必阿瑞斯小姐也會很感謝我的吧!
    童磨笑了笑,一步一步朝著那些紫藤花樹走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鬼殺隊醫療營地的某處,阿瑞斯已經靠著自己的血鬼術能力潛伏了進來——
    “誒,你餓不餓?要不要等會去吃點夜宵?”
    “...你是笨蛋嗎?再偷吃小心被發現!”
    “哈哈哈哈哈,沒事啊,一個兩個肯定沒關係的!”
    安靜的樹林裏,兩位提著油燈的鬼殺隊劍士正一前一後的圍繞這裏進行巡邏。他們有說有笑,根本沒有考慮過在這裏會闖入惡鬼襲擊
    畢竟,這麽多的紫藤花...已經足夠隔絕大部分的食人鬼了
    況且他們鬼殺隊選址向來偏僻,這麽多年來根本就沒有鬼找得到他們的營地,因此即便是巡邏也完全不需要提起什麽精神,隻需要隨便逛兩圈回去交班就行了。
    抱著這種摸魚的想法,這兩位鬼殺隊隊員前進的速度也慢了許多。他們時不時的搭話兩句,又時不時的互相八卦兩句...兩人的氛圍在這昏暗的夜晚顯得是那麽的‘熱鬧’與安逸。
    但意外總是會發生在和往常無異的和平日子,不是嗎?
    “我跟你說,小茵做的花糕可好吃了,我等會帶你——...”
    ‘撲哧——!’
    就在兩人走到一處較為偏僻的拐角處時,一抹寒光忽然從暗處閃出,直接將一位劍士的腦袋砍了下來!
    鮮血飛濺,如同噴泉一般從脖子處噴了出來,染紅了牆壁,染紅了另外那位隊員的臉龐。
    “..誒?”
    這位隊員貌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是震驚的望向了自己身邊那無首屍體,望向了對方抽搐兩下癱倒在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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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
    這是什麽情況?!!
    一瞬間,強烈的恐懼與寒意順著脊柱往上衍生。鼻腔裏濃鬱血腥的氣味瞬間讓他的大腦精神了起來,他瞪大雙眼往前看去,直勾勾的就對上了一雙隱藏於暗地裏的紫羅蘭色眼眸。
    那是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就像是黑豹,隱藏於夜晚裏襲擊著它的獵物。
    “下...下弦,下弦伍??!”
    鬼殺隊劍士看清了那雙眼睛裏刻著的數字,他似乎想要拔刀,但剛握上日輪刀的瞬間就感覺眼前一黑,隨後便是天翻地覆的場景。
    腰部一陣劇痛,緊隨其後的就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般的折磨痛苦。
    他甚至還未來得及拔刀,就被瞬間腰斬。
    鮮血,組織,骨頭,碎肉...
    那擁有紫羅蘭色眼睛的主人甚至沒有多看這裏一眼,便重新沒入了黑暗。
    ....
    阿瑞斯的殺戮甚至沒有引起多少注意,她一路從營地外圍殺進了內部,一邊處理屍體一邊抹殺人類,不過一會便潛入了醫療屋外。
    但是...還是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這裏駐紮的劍士不應該這麽少才對。
    人都去哪裏了呢?...
    她仔細的想了想,但並沒有察覺到什麽太多的異樣。阿瑞斯的腳步沒有任何的聲音,一步一步的穿過走廊來到了一處大門外
    她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推門。
    不過,下一秒,就有人為她解釋為什麽這裏的劍士會這麽少了:
    隻聽遠處傳來‘轟隆!’一聲
    阿瑞斯推門的動作瞬間停住。
    “??”
    她皺起了眉,順著聲音望向了遠處的山丘,直接就看見了童磨站在一棵被砍斷的紫藤花樹上麵對著下方的眾多鬼殺隊劍士笑眯眯。
    阿瑞斯:...?不是哥們你這是在幹什麽??
    她震驚了,完全不知道童磨在搞什麽幺蛾子。
    而我們的童磨呢?他在剛剛摧毀紫藤花樹的時候難免就被另外的巡邏隊伍發現了,理所應當的,整個醫療營地都知道有鬼闖入的消息,瞬間蜂巢而出進行討伐戰鬥。
    但當他們和麵前這個嘴巴裏念叨著“好可憐啊”與“讓我帶領你們前往極樂世界吧?”的男性鬼對峙時,卻震驚的發現對方居然是下弦之壱!
    下弦之壱,十二鬼月下弦中最強的存在!
    他的出現無異於給了這裏的鬼殺隊劍士們一個沉重的打擊,畢竟...一個下弦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他們的營地已經被發現了!而且肯定不止他一個鬼...要是按正常來說,隔壁山頭的鍛刀營地也得遭殃。
    為什麽,為什麽會被突然發現?而且沒有任何的征兆....
    就像是,有臥底或者叛徒在他們之中通風報信一樣!?
    “啊呀啊呀,別這麽緊張嘛。隻要你們乖乖的,就不會很痛苦哦。”
    “畢竟生命還是很寶貴的嘛!”
    童磨笑著擺了擺手,隨手就將手上被凍成冰雕的鬼殺隊劍士扔了出去,任由對方如玻璃一般破碎一地。
    他笑的虛偽,他笑的毫無感情。
    那雙七彩的眼睛眯起,居高臨下的望著下方的鬼殺隊眾人們。
    “抱歉哦,因為這位先生剛剛想要跑出去通風報信來著...畢竟我答應了阿瑞斯小姐不能放跑任何一個人”
    “嘛!隻要你們待著別動就好啦”
    “誰管你啊,惡鬼!”
    童磨的話音剛落就有一位劍士怒喝一聲拔出了日輪刀,他和身邊的兩位同伴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朝著童磨發動了攻擊。
    “哎...真是不聽話誒”
    但童磨卻隻是歎了口氣,完全沒有把麵前鬼殺隊眾人當一回事。
    不,應該說...他好像壓根就沒有想著好好完成任務。
    之前說的‘我必須要認真起來了’也隻存在了一瞬間罷了,在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便被打回了原形。
    不過,童磨先生啊,在戰鬥裏玩弄食物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哦!
    “....”
    目睹一切的阿瑞斯也隻是歎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些什麽。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童磨也算是幫她分擔了點壓力。
    當我們的阿瑞斯小姐如此想的時候,她突然察覺到了一絲動靜
    順著那道窸窸窣窣的聲音走去的時候,阿瑞斯在走廊的拐角處看見了一個女孩,那是一位穿著白色衣裳的女孩。
    年齡不大,也就十幾歲的樣子吧。但此刻卻滿臉焦急的將一小包東西塞到了一隻鎹鴉的嘴裏,並且壓低聲音對它說道:
    “拜托了,請一定要把這個帶回去,一定要通知到他們!”
    女孩的眼睛裏似乎有著淚光,她將要交代的東西全部托付給了這隻鎹鴉。隨後便讓對方往高處飛去了
    她望著飛向空中的鎹鴉,望著對方越來越遠的身影。
    就在女孩準備回去的時候
    一顆石子突然飛出,直接將那隻鎹鴉的身體打穿!
    鎹鴉應聲而落,羽翼不再拍動,無力地墜向地麵。女孩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了嘴,仿佛要將驚呼壓抑在喉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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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鎹鴉的墜落,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波瀾。女孩的身體微微顫抖,她迅速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攻擊者。
    然而,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夜風輕輕吹拂樹葉的聲音。
    女孩的心跳加速,那種來自血液裏的恐懼與冰冷的注視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不行,不行...要跑,要跑!
    雙腿在顫抖,女孩並不知道是誰擊落的鎹鴉,但是她明白幹出這種事情的絕對不可能是鬼殺隊的隊員們!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一道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人影堵住了她想要離開的腳步!
    “!!啊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女孩一個後撤跌倒在了地上,麵露驚恐的抬頭望向了對方。
    那是一位女性,身材高挑擁有美麗又不失力量感的肌肉線條,上半身並沒有多穿衣服,隻是粗略的用繃帶將重要部位束起遮蓋住罷了。
    她的腰間別著兩把刀,寬鬆的黑色馬乘跨落下,被晚風微微吹起了一點褲腳。
    但...當女孩看清楚對方的臉時,她的驚恐瞬間頓住了:
    熟悉的臉,熟悉的短發,熟悉的長款耳墜...
    這,這是..!?
    “清...清沐姐姐?!”
    女孩貌似還沒有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她略顯沙啞結巴的語句一出,瞬間讓對方微微蹙起了眉毛。
    清沐...
    嗬,讓人不想回憶的名字呢。
    阿瑞斯麵無表情的盯著對方,盯著這位記憶中還算深刻的女孩。
    她的名字叫小茵,是這所醫療營地的勤雜人員,當阿瑞斯加入鬼殺隊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在這裏了。每次阿瑞斯受傷需要治療的時候都會有她的身影,每次包紮傷口的時候小茵都會氣鼓鼓的說讓她小心一點。
    在外人眼裏,她們就像是一對好姐妹一樣。
    當阿瑞斯退出鬼殺隊的時候,小茵還因此哭過,因此難受過一陣子。
    但是...
    她從未想過,她們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等等...清沐姐姐,你...你怎麽??!”
    當小茵抹去眼角的淚水時,她可算是看清了麵前‘朝夕相處’數年的清沐姐姐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
    白色頭發黑色發尾,脖子與雙臂上那些不規則的詭異黑色紋身圖案...但最重要的,還是對方頭頂那對蜿蜒的角,以及不屬於人類的瞳孔與左眼裏刻著的【下伍】數字。
    這種種都在告訴小茵,麵前的人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她們最恨的敵人,是鬼!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那雙眼睛微微的震顫著,貌似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小茵抬頭望向麵前這位高挑的女性,望向曾經徹夜長談過的‘姐妹’。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清沐姐姐,你——”
    “我現在的名字,叫做阿瑞斯。”
    小茵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阿瑞斯麵無表情的望著跌倒在地的小茵,望著對方那恐懼又震驚的臉龐。
    隨後,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以後,離這裏遠點吧。”
    “?”
    小茵愣住了,貌似有些不明白阿瑞斯在說些什麽。
    “離這裏遠遠的,無論去哪...”
    “什麽意思...——”
    女孩直愣愣的望著對方,望著對方那冷漠毫無感情的眼眸。
    她沙啞的聲音響起,但卻在話音剛落的時候聽到一陣如蒸汽一般的轟鳴。
    在她震驚的目光裏,在她越來越放大的場景裏...阿瑞斯的刀已經出鞘,伴隨著黑氣將她麵前的一切盡數斬斷。
    血液飛濺,頭顱落地。
    阿瑞斯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多餘情感。
    她將武士刀收回了刀鞘,連多餘的眼神都未曾分給後方的這具屍體——
    新鮮的血液緩緩流出,黑色的霧氣飄散在夜空之中。
    她的刀上沒有沾上血,甚至連衣角都未曾沾染上汙穢。
    “下輩子,逃得遠遠的吧。不要再來鬼殺隊了,無論去哪,都比在這好...”
    血在流,一個不留。
    我救不了你們
    也不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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