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細胞裏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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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某處城鎮的實驗室內。鬼舞辻無慘正坐在椅子上擺弄著一些實驗器材,手邊放著的也是各式各樣的筆記與草圖。
他十分認真,如同在完成什麽天大的使命任務一樣。
窗外的風將玻璃吹的吱吱作響,耳邊似乎也傳來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樹葉摩擦聲音。
無慘放下試管,在筆記本上書寫著什麽,而就在他寫完最後一段字的時候...
他突然頓住了。
“...哈?”
無慘輕輕地皺著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一樣,最終還是發出了一陣疑惑至極的聲音。
他放下了筆,踱步走到了窗戶旁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方空無一人的街道。
在仔細思索片刻後,無慘在腦內聯係上了童磨:
【“童磨,去你所在地往南20裏的一片樹林裏,下弦陸死了,我現在沒空去看什麽情況,你去那邊調查以後把結論告訴我。”】
無慘威嚴帶著命令的口吻如此說著,不多時,腦海裏就收到了對方的回應:
【“好哦!遵命,無慘大人~”】
【“....”】
下達此番命令後無慘便轉身回到了實驗桌前,重新開始了他的研究計劃。
下弦陸死的很突然,在對方死前的記憶裏...隻能隱隱約約看見是一位鬼殺隊人殺掉的她,而且用時還很快,應該是柱吧?
本來呢,無慘還不怎麽想讓距離最近的童磨去的,因為被柱殺掉的下弦屬實沒什麽好稀奇的。
但怪就怪在...他在下弦陸死亡畫麵裏,居然看到了一陣特別模糊與混亂的場景,這種畫麵...無慘之前還從未看到過。
真是奇怪,難道鬼殺隊那邊研發了什麽稀奇玩意?
於是抱著這種猜測,無慘便下令讓附近的童磨去查看情況了,雖然這個家夥腦子不太好使,但他並不擔心對方會被鬼殺隊的人幹掉,因為...童磨的實力挺強的,隻要不是三、四個柱圍攻,應該沒什麽大事。
....
隨著鏡頭切回深山的戰場,這裏可謂是一片狼藉。
原本就破舊的籬笆被掀翻在地,地麵上到處都是劍氣砍過的痕跡以及黑炭的燒焦紋路。
草木被折斷,泥土被一層層的掀起...
耳邊傳來火焰焚燒的聲音以及金屬碰撞的巨響,隨著那道黑影發出一聲大笑,劇烈的火光便衝天而起直接將另外一道身影狠狠擊中,如同倒飛的炮彈一樣往後落去砸入了那無人破爛的木屋之中——
‘轟隆隆——!’
牆壁崩塌,連帶著木質屋頂也因為這強悍的力道往下掉落發出了一陣陣劈劈啪啪的巨大噪音。
滾滾黑煙從廢墟中揚起,空氣中瞬間彌漫出一股濃鬱至極的血腥氣味。
而被對方一擊砸入這木屋中的阿瑞斯也是搖搖晃晃的靠著武士刀支撐起來自己的身體,她劇烈的喘息著,肉眼可見的...她的雙腿與手臂在控製不住的抖動。
‘滴答——滴答——’
鮮紅色的血從她的鼻腔與嘴角落下,匯聚成一條條紅色水路,不斷的滴落在下方的廢墟之上。
說實話,阿瑞斯現在的狀態算得上特別狼狽。
原本戴著的黑紅鬼麵不翼而飛,左半張臉也因為出現傷口源源不斷往下流出血液,直接讓她的左眼視線化為了模糊不清的紅色。
那半臂藏袍也被灰塵與血液沾染,脖頸與手臂肩膀上也出現了數道大小不一的傷口,而這些傷口都有一個相似處....那就是,如同被火焰一直灼燒一般,不眠不休著焚燒她的肉體,給她帶來無盡的折磨與疼痛。
而這些被對方刀刃砍出來的傷口,完全沒辦法愈合。
這究竟是什麽呼吸法...?還是說,是血鬼術能力??
阿瑞斯死死咬住牙關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她顫顫巍巍的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望向了遠處那朝自己逼近的黑袍男人。
黑淵帶來的攻擊性實在是太強了,完全不是她現在能夠對付的存在。
這樣的力量...怕不是隻有黑死牟大人或者猗窩座大人能夠應對了。
而且對方還能夠使用出一些其它能力...
除去之前那個鷹叫讓自己不能聯係其他鬼以外,黑淵還用出了類似加速的血鬼術能力以及發出如狼叫一樣能夠削弱阿瑞斯自己攻擊力量的能力。
太多了...而且,絕對不止這些。
不可能打過對方的,但...要跑嗎?
不,跑不掉的。
阿瑞斯深知,此時逃跑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她緊緊握住雙刀,皺緊眉頭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與憤怒。
對麵的黑淵步步逼近,他的笑容在火光中顯得格外猙獰,對方就這麽注視著阿瑞斯,似乎在欣賞垂死掙紮的羊羔一般。
“你很不錯,能在我手下撐這麽久,應該也有上弦的實力吧?但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黑淵拿著火刀在手上耍了個刀花,看起來,他確實準備徹底終結這場戰鬥了。
阿瑞斯盯著對方刀上的赤色烈焰,心裏也不由自主的感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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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血鬼術【夜隱】,是越黑的地方效果越強,但前提是...沒有光源。
對方那熊熊烈火隨便一照就能讓阿瑞斯從影子中顯露,更何況他還擁有狼鳴血鬼術能力削弱她的力量...這些debuff加在一起,就和天克阿瑞斯一樣,讓她毫無勝算。
但是...
為什麽黑淵能夠有這麽多的血鬼術能力...?
這個問題在剛剛阿瑞斯就一直在思考了,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能擁有這麽多不一樣的血鬼術。
而且這些血鬼術能力....
等等,不對。
血鬼術...
阿瑞斯的眼眸微微瞪大了一些。
血鬼術,不應該是無慘大人發明的能力嗎..?
為什麽他會擁有?為什麽這些厄之鬼會擁有血鬼術??
他們和無慘大人手下的鬼不一樣,那為什麽會擁有這個能力?
難道說...??
阿瑞斯的心裏冒出了一個恐怖的猜想——
厄之鬼殺掉的每一位她的同類,都會被掠奪血鬼術能力嗎?!
阿瑞斯心裏瞬間警鈴大作,手也不受控製的死死抓住了刀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要是死了,她的能力也會被對方掠奪,然後用在對付無慘大人身上。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最好。
.....
“嗯哼哼~”
就在阿瑞斯這邊抗壓上單的時候,中路的童磨寶貝還在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吃著夜宵,拿著一條斷臂屁顛屁顛的來到了白天的那處山洞麵前。
他的嘴角沾滿著鮮血,那雙七彩虹膜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粗略的掃了一眼這個山洞內的場景。
“嗯...?是阿瑞斯小姐的氣息誒...”
童磨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隨後便扭頭望向了之前下弦陸離開的方向。
好吧好吧,雖然很想找阿瑞斯小姐玩,但是無慘大人的命令還是優先比較好,不然又要挨訓了捏。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還是選擇抬腿往下弦陸死亡的方向走去了。
其實童磨對於無慘大人下令讓他來這裏調查還是比較意外的,因為自己確實不太擅長這一類的問題,甚至可能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
不過呢,畢竟是大人的命令,自己肯定要放在心上的。
而且!無慘大人會讓自己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自己肯定是受到無慘大人的重視了不是嗎?!
嗯嗯!無慘大人果然是位大好人,不愧是萬世極樂教信仰的唯一‘神明’!
...但殊不知,隻是因為童磨離得比較近而已,僅此而已。
自己pua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夜晚的森林很涼爽,耳邊偶爾會傳來蛙叫與蟲鳴,甚至還會有一些熒光綠色的小螢火蟲飛在花叢之中,為這片黑暗添加了一顆顆如星星一樣閃爍的畫麵。
童磨一邊走,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嘴裏還在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那條斷臂也已經啃完,骨頭被隨意丟棄在了泥巴路上麵。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完全沒有因為要去調查下弦陸的死因而感到任何的不悅。
不,也許說有吧,因為對童磨而言就是‘每死一位同伴自己都會感到很難受’,但難受真的難受嗎?我並不覺得。
因為,這麽多年裏死去的食人鬼不在少數,也沒見童磨難受成什麽樣子。
假惺惺的哭兩下,隨後轉頭就忘記了。
沒有感情的人理解不了這種東西吧...?
真的會有人能影響到童磨的內心嗎?
這個問題,確實是個未知數。
但是呢...
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而是——
童磨先生,您能不能快點!阿瑞斯小姐要堅持不住了啊啊啊——
童磨:哎呀,這個花好好看,我要摘下來送給阿瑞斯小姐~笑嘻嘻的摘花)
【阿瑞斯下弦之伍):發出信號,請求支援!】
童磨:...哇哦,沒想到這裏也有蝴蝶,真稀奇——
【阿瑞斯下弦之伍):示意敵人已經不見蹤影!】
【阿瑞斯下弦之伍):示意敵人已經不見蹤影!】
【阿瑞斯下弦之伍):發出信號,請求支援!】
童磨:咦?這裏怎麽有燒焦的痕跡...噢!原來就是這裏了嘛,嗯....確實是呼吸法留下的痕跡呢,但是下弦陸小姐的屍體不在了....這該怎麽辦呢...?皺眉思考)
【阿瑞斯下弦之伍):下弦之壱·童磨存活】
阿瑞斯:你詩人啊,快來救我啊!
...
這邊的童磨還在調查下弦陸的死因,那邊的阿瑞斯已經要被黑淵砍死了。
對方的每一次攻擊都如同狂風暴雨一般,隻要有一點差錯自己就會被直接砍頭。
她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傷口,鮮血將她的肉體與衣裳染紅,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黑淵的火焰就和天克食人鬼一樣,一旦被砍到,就會遭受源源不斷的灼燒吞噬與無法恢複的痛苦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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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的左臂如同泡在了紅色顏料桶裏一樣,傷口一道接著一道,皮肉外翻源源不斷往外湧出血液。
她的胳膊是塌下來的,很顯然,這隻手臂已經沒辦法握刀了。
而她的另外一隻右手也好不到哪裏去。
雖然還能持刀,但也在劇烈的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脫力掉落。
“說實話,你帶給我的驚喜還算大,如果你不是鬼舞辻無慘麾下的人,說不定我還能重用重用你。”
黑淵望著如此頑強的阿瑞斯也是發自內心讚揚了一句,但是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赤色刀刃上的火焰再次燃燒而起,但這一次,卻呈現出詭異的深橘色。
阿瑞斯劇烈的喘息著,她望著對方手上的刀,望著那熊熊烈火卻也隻感到一陣無力與折磨。
說實話,她從剛開始戰鬥的時候...就莫名其妙感覺到對方的攻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黑淵用的呼吸法....她感覺自己見過,但是,她在自己的記憶裏卻又未曾找到與之相似的感覺。
不是炎之呼吸,而是一種比炎之呼吸更強的呼吸法。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支持讓她想太多了,接下來的最後一回合,就是決定生死的終極謝幕。
阿瑞斯的左手沒辦法拿刀,隻能依靠右臂的單刀進行防禦與攻擊,而她所修煉的隱之呼吸偏偏就是要靠雙刀才能發揮到極致,意思就是說...這場戰鬥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但盡管如此,她也是重新站了起來,沒有選擇坐以待斃。
‘滋滋滋——’
蒸汽的轟鳴再度從她的嘴邊響起,化為了一縷煙灰色的黑氣從空氣中飄散而去。
阿瑞斯的身邊再次出現了黑霧,甚至一度扭曲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形。
她盯著不遠處的黑淵,盡管明白自己今天可能要交代在這,但是也決定殊死一搏。
“隱之呼吸·肆之型·影流之舞·四連...!”
阿瑞斯後撤一步,預備發動自己的最後一擊。
但是...
對麵的黑淵卻是恥笑一聲,同樣做出了揮刀迎擊的動作——
火焰如劍氣,環繞在他的刀刃之上,抬起手臂握緊武士刀的動作映照在了阿瑞斯的眼裏,那熊熊烈火所產生的光亮也再一次拍打在了她的臉上。
隻不過,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
不知為何...
阿瑞斯的雙眸猛然瞪大,帶著震驚與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了對方的身影上方。
在她的眼裏,麵前的場景赫然換成了另外一道人影——
赤紅色的束發,額頭上的火紅斑紋,以及那雙耳處掛著的日輪耳飾...
與黑淵一模一樣的抬刀姿勢,一模一樣的火焰顏色...!
但是這是誰??!
而且...壓迫感,要比對方強太多了。
那雙紅色毫無感情波瀾的眼眸,那如同看待將死之人一樣的眼神...
這,這是...?!!
阿瑞斯的心髒有一瞬間停止跳動,那刻在dna裏的恐懼如潮水一般淹沒了她的大腦。
這種感覺,是恐懼...?她在恐懼對方?
不,不是...
不是她在恐懼,這不是她的情緒。
眼前突然冒出的畫麵,壓根就不是她的記憶,而是...
無慘大人,是無慘大人細胞裏的記憶與恐懼!?
‘轟隆——!!’
耳邊似乎傳來一陣龍鳴,緊隨其後的,就是白光一閃萬籟俱寂。
火焰吞噬了一切,將地麵掀翻,將岩石轟碎——發出了如炸彈爆破一般的巨響。
遠處的童磨猛然一震,回頭望向了那燃燒起來一瞬的光亮。
他愣了一下,隨後又和想到了什麽一樣微微瞪大眼眸,抬腿就朝著那邊的戰場趕了過去——
....
隨著鏡頭切換回遠處的戰場,這裏可謂是一片狼藉。
土地沿著劍刃攻擊的軌跡化為了一條黑色焦炭,空氣裏滿是燒焦的刺激性味道與鮮血濃鬱的腥臭氣味。
黑淵的身影已經來到了阿瑞斯的麵前,而他手上的刀...
已經捅穿了對方的脖子!
赤色刀刃上沾滿了阿瑞斯的鮮血,那從肉體裏冒出的半截刀尖也在源源不斷往下滴落鮮紅色的血液。
從遠處看,這場戰鬥似乎已經結束。
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定睛一看,黑淵臉上的表情可不太美妙,完全沒有獲勝該有的喜悅,反而是一種吃了奧利給一樣的臭惡表情。
他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阿瑞斯,而隨著視角下移....則能看見阿瑞斯用那唯一能動的右手死死握住了對方的武士刀不讓他砍斷自己的脖子,而黑淵的腹部...居然也插著一把斷刀!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沒想到...這個場景吧?”
阿瑞斯的雙眸劇烈的顫抖著,連帶著開口說話的嗓音都是極度沙啞,如同崩壞的老式唱片機一般...甚至鼻腔與口腔裏都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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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一瞬間的交手裏,她利用自己隱之呼吸肆之型的特性成功化解了致命傷害,原本瞄準脖子去的刀刃也被阿瑞斯自己改變了行動軌跡,隻是插入了脖子,並沒有馬上被對方砍斷頭顱。
雖然她的刀在剛剛強大的力量中被再次砍斷,但是,黑淵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會拿著這把斷刀砍中他的腦袋,抱著與他同歸於盡的想法去了。
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黑淵憤怒的急速喘氣,那雙黑色眼眸裏也是布滿了血絲。
自己居然差點被這種人砍中腦袋?怎麽可能!!
越這麽想著,黑淵就越是惱火,他低吼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將那把插入阿瑞斯脖子裏的刀緩緩推入,想要直接給對方的腦袋砍下來!
說實話,他的力氣確實很大,阿瑞斯現在的狀況完全沒辦法阻止黑淵的動作。
難道,真的隻能這樣了嗎...??
阿瑞斯能夠感覺到死亡的威脅,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在發熱,也能夠感覺到自己胸腔裏的心髒在瘋狂的跳動。
這是她這麽多年來,唯一一次,徹徹底底感覺到瀕死是什麽感覺。
恐懼,憤怒,不屈,與恨意...全部的全部,一起交織在了她的心裏。
阿瑞斯的雙眸如地震一般抖動著,手臂上也是青筋暴起,那握著對方刀刃的手此刻也是鮮血淋漓不要命似的往下瘋狂流血。
她的呼吸急促,鼻腔裏全是血腥的鐵鏽氣味,甚至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與鮮紅。
她要死了嗎?
就這麽要死在麵前這個厄之鬼頭領手上了嗎?
自己還沒有告訴無慘大人這個消息,也還沒有完成她自己的任務...
一切都還沒完成,一切都還差好多好多。
自己真的就要死在對方手裏了嗎?!!
不...
不行!
不能就這麽死了,就算要死,也必須死的有價值,不能像是鴻毛一樣死去!
脖子裏的刀已經深入了許多,隻要對方再用力,隻要自己堅持不住脫力一瞬間...自己的腦袋就會搬家。
但是...
阿瑞斯的身體卻是一震,餘光望了一眼旁邊的樹林,隨後便和確定了什麽一樣咬了咬牙,拚盡全力抬起了那隻傷痕累累的左手。
她在試圖恢複,盡管這樣做隻會讓她的皮膚更加疼痛,傷口會如火焰灼燒一樣痛不欲生。
不過就算這樣,阿瑞斯她也沒有鬆手。
“嗬,蠢貨!”
黑淵見狀還以為這個女人是瘋掉了,也沒有把她的掙紮放在心裏。
畢竟對於他來說,殺死一個已經身受重傷的敵人,簡直易如反掌。
然而,阿瑞斯的眼神中卻突然閃過了一絲決絕與憤怒。她死死地盯著黑淵,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骨髓之中。
“蠢貨?你在說你自己嗎?!!”
阿瑞斯低聲怒吼著,臉上露出了一抹瘋狂的笑容。
她的雙手死死握住了黑淵的武士刀,讓這把刀陷入了一種砍不動也拔不出去的情況。而她之所以這麽做...隻是因為,她願意相信那個人!
‘噠噠噠——’
‘呼——!!’
如同回應阿瑞斯的期望一樣...
不遠處的樹林裏發出了一陣如寒風一般的呼嘯之音,緊隨其後的——就是一片冰藍色的霧氣!而在這些霧氣之中,還存在著大量的冰晶。
“什麽?!!”
黑淵虎軀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那片朝著自己襲來的冰晶之霧,他很顯然沒有意料到...居然還會來鬼進行支援。
不過,自己不能就這麽幹站著吃對方的技能不是嗎?
於是他不甘的嘖了一聲,選擇放開武士刀往後進行躲避,將那片冰晶之霧盡數躲開。
而沒了支撐力量的武士刀也就是個冷兵器,阿瑞斯將其用力拔出後便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不再理睬前方戰鬥的情況了。
不,倒也不能說不去理睬,而是她已經沒有這個精力去戰鬥了,現在能夠在這種疼痛之下保持清醒就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
隨著一陣清脆的腳步從密林深處走出,一道冰藍色的人形物體很快就出現在了黑淵的眼前——
那是...一道和童磨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冰人,很顯然,這就是對方的血鬼術能力。
而這個小冰人在這裏,就意味著童磨的本體不遠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呢...對於黑淵來說,就意味著多了一位敵人要處理。
於是他在心裏權衡利弊了一下,還是選擇放棄殺死阿瑞斯,以自身利益為重先行撤離。
“你們都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全部下地獄!”
黑淵低吼一聲放了句狠話,隨後便轉頭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往更遠處離開了。
“.....”
捂住還在流血脖子的阿瑞斯瞥了一眼對方離開的方向,在感受到了空氣裏那越來越近的熟悉氣息後,她便放下了防備開始專心恢複與止血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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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人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阿瑞斯的麵前,歪著腦袋去看她滿是鮮血的臉龐,那用冰塊做的小眼睛居然還一眨一眨的,顯得呆萌又可愛。
不得不說,不愧是童磨的血鬼術,和他本人長的是真的像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隻不過...現在這個呆萌可愛的小冰人卻做出了一件非常符合童磨本人性格的事情。
它伸出自己那冰藍色的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阿瑞斯的傷口。隨後——
‘吧唧’一下,一屁股坐在了阿瑞斯的大腿上。
“...?”
阿瑞斯緩緩睜開眼睛,那布滿鮮紅的雙眸垂下,默默地看著自己腿上的這個小冰人。而對方呢?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隻見小冰人緩緩抬頭看向了阿瑞斯,隨後‘哇嗚哇嗚’的亂叫了兩聲,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玩意。
童磨閣下的血鬼術能夠發出聲音嗎...?
好吧,像是他能發明的能力。
小冰人拍了拍手,隨後便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
而順著它的視線望去,則能見到那道匆匆來遲的高大身影,以及那道略顯驚訝的聲音一並傳了過來——
“啊呀啊呀,好焦灼的戰鬥場景...嗯?啊,阿瑞斯小姐!你沒事吧——”
白橡色頭發的男人揮了揮手,也是一路小跑的衝了過來,來到了重傷跪地上的阿瑞斯麵前。
是的,這就是我們那位很不靠譜但又確實救了阿瑞斯一命的童磨先生。
隨著對方的前來,那個小冰人也是搖晃了兩下,‘哢嚓’一聲便碎掉了。
“阿瑞斯小姐?你還清醒著嘛?啊呀...這麽多血,一定很痛苦吧,阿瑞斯小姐...”
童磨皺著眉說著,語氣裏確實有著焦急的意味。
他蹲了下來,輕輕地用手拍在了阿瑞斯的肩膀上麵。
“很抱歉哦阿瑞斯小姐,我來晚了一步,讓你受到了這麽多傷害....啊——真是的,差點就讓阿瑞斯小姐死掉了,那還真是一件天大的壞事呢....”
“本來到那個山洞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阿瑞斯小姐你的氣息了哦!但是無慘大人想要我去調查下弦陸的死因嘛...所以沒辦法第一時間去你那邊,我就隻能先把我的結晶之禦子放出來讓它去你那邊看看了。”
耳邊男人的聲音一直在喋喋不休,但阿瑞斯已經沒有什麽精力去回答對方了。
喉嚨處致命的傷口已經止血,但那道傷疤卻一直留在那裏,仿佛輕輕一碰便會再次流出血液。
“....啊還有就是——嗯?阿瑞斯小姐?你怎麽了...??”
“....”
身體上的疼痛讓阿瑞斯的氣息萎靡,但盡管如此...她卻還是抬起了手抓住了童磨的胳膊。依靠對方的身體支撐了起來自己的腰背,慢慢的往童磨的方向靠了過去——
而對方此刻也停止了言語,默默地望著越來越近的阿瑞斯,望著對方逐步逼近了自己的耳朵旁邊——
童磨甚至能清楚的聞見對方身上的氣味,也能夠聞見那股如燒焦一樣碳味。
他沉了沉眸,微微側目望向了貼在自己耳朵旁邊的阿瑞斯,聽著對方那低沉被血塊堵住咽喉的喘息聲音,阿瑞斯的發絲摩擦在了他的臉頰上方帶來了陣陣癢意,那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也是用了點力。
緊接著...
她開口了:
“去,通知無慘大人,今天晚上的事情...”
“麻煩你了,童磨閣下...”
也許是因為喉嚨處傷口的原因吧,阿瑞斯的嗓音沙啞弱小的可怕,仿佛風一吹便會散去。
說完這一切後,阿瑞斯便脫了力,她鬆開了抓住童磨胳膊的手,輕輕地將腦袋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方。
如果不是她還有呼吸,甚至會讓人產生已經死亡的錯覺。
童磨靜靜地蹲在原地,沒有立刻做出回應。他感受著阿瑞斯靠在他肩膀上的重量,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沉重,似乎連帶著他的心情也變得有些複雜。
他望著肩膀上那染血的腦袋,那雙七彩眼眸在此刻似乎暗了些許。
“真傷心啊阿瑞斯小姐,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嘛....”
童磨自言自語的嘀咕兩句,還是選擇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腰背。
“請放心,我肯定會告訴無慘大人今天晚上這些事情的哦,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療傷吧阿瑞斯小姐?你身上的這些傷口...貌似恢複不了呢,真是奇怪。”
他抬了抬手,看向了自己沾滿阿瑞斯血液的手掌。
鮮血帶來粘稠與溫熱感,鼻腔裏也是源源不斷灌入屬於對方的氣味。說實話,阿瑞斯的血液味道是一種很稀奇的氣味,甚至讓童磨有一種想要吞噬的衝動。
這是為什麽呢...?
真是神奇啊阿瑞斯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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